過去台北醫學大學精神科主任蔡尚穎在《躁鬱奇才》這本書的序裡寫下「如果這個世界沒有精神疾病患者,世界會變得很無聊。」我真正震撼的是在我去德國看到新天鵝堡的那一刻,這樣的建築物令人嘆為觀止,卻是一位思覺失調患者,國王魯道夫二世所建造。另外,音樂家舒曼及貝多芬、文學家狄更斯、海明威,甚至英國首相邱吉爾都飽受躁鬱症所苦,知名畫家梵谷更是以自殺結束一生的偉大創作者。
罹患此疾病的男女比例為1:1,也就是說在性別沒有顯著差異,而同卵雙胞胎的研究,身為手足,得到疾病的相關為50%,意味著躁鬱症遺傳機率極高。但這時也會想,人類遵循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演化論,那為何這個疾病的基因從最早醫學之父希波克拉底在西元前五世紀就已經注意到狂躁及憂鬱皆是心理健康的重要議題,至二十一世紀的今日,其盛行率幾乎沒有下降的狀況,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可能就如同前面所提及的,藝文方面的創作是需要情緒豐沛的加持,在躁期有源源不絕的創意與能量到了鬱期又具有極敏銳和細膩的感觸和觀察力,這些對於藝術作品的產出都是大大加分的必要條件。
我們在受病而痛苦的同時,我也期盼自己看到可以運用天生不公平的優勢做些什麼,我必須承認,從小很多社會價值的肯定是我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的,也許當時我並沒有覺察到這些白白得來的優勢在我成年後會造成入此混亂的局面。對於往後我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然後我在這些代價中找尋命運如此安排的意義,或許,祂希望我不要白白受苦,但願我們都不要白白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