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18|閱讀時間 ‧ 約 1 分鐘

天明

晚間11點的北車街頭,雖還不到夜貓狂歡的時刻,卻仍如共享太陽般一同熄了燈火,絢麗的刺眼。
如果明天太陽不升起怎麼辦?我安逸於夜色的擁抱,拿出手機傳訊息。
那麼,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他回覆,難以透過光纖看出溫度。
我憶起那些午夜,我靠在他身上,撫觸他身上的故事,色彩的、黑白的,人體這張畫布已經沒有刺青師發揮的餘地,可是他的故事還在走。
你會走到哪?我笑著問他,帶著對人生的疲憊與厭惡。
這裡。他笑著指我的心。
我笑了,是他的謊言,讓酒精的澆灌更加灼熱,燒燙那些真實到扭曲的虛偽與妄想的烏托邦。
我想,這就是我離不開他的原因,一個故事疊著另一個,有時他在命運佔了上風,到了隔天,他又有另一個結局可說。
如此充滿希望又絕望地令人上癮。
我想,今晚我還是會屈服於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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