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0-30|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誰是女權要你定義?不要那麼自大好嗎?

    文/空心二胡
    稍早之前,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拿起手機致電給台灣性別書店“女書店”,並用顫抖的嘴唇下大罵“你們太傲慢”等批判的詞彙,然後在電話聲中火速掛上電話。
    我一直都知道我無論有沒有做這件事情,我的存在本身就很好笑。但是看到女書店近期的講座,真的讓我坐立難安,因為這會讓我想到三年前,我被好幾個我關注並認同的自由派女權意見領袖大規模群嘲的事情。
    我為什麼這兩天會這麼生氣?是因為女書店舉辦了一場“我這樣夠不夠女權”為主題的講座活動。即使這個標題看起來好像是要安慰自認為不夠女權的小自由派所舉辦的活動,但就本質上,這個活動其實還是藉由自己的輿論力量去審判誰是不是女權的行為。
    因此為什麼我認為女書店這個講座給人感覺很自大?是因為我一直看不慣自由派長期下來以居高臨下的姿勢,審判誰是女權誰不是女權,並且將人踹倒在地上踐踏並潑一桶屎的行為,我才會這麼生氣。
    我認為,你今天要自稱自己是不是女權是你的事情,我也不想獲得你的承認,但是到底你們憑什麼可以認定到底誰是女權誰不是?是你覺得你有幾個學位,寫幾本書,甚至你只是在臉書上發幾篇廢文,就有權力對人指手畫腳?就有權力一群人去嘲笑踐踏別人是“女權終結者”,並且想盡各種否定和難聽的話把這個人貶低到什麼都不是,踐踏完之後又假裝什麼都沒事的徑自而走?
    這讓我想到,我跟我的關注者在之前談到台灣女權圈對我的態度的時候,我的關注者用一種語帶不可思議的口吻,跟我說:“無論他們到底要不要接納你,或認不認可你是女權,問題的關鍵點難道不是他們都沒問你‘你到底想不想成為他們的一分子’嗎?他們就只是在自己的圈子對你指指點點;自說自話而已,到底他們有多傲慢才會對你說這些?”
    對啊,到底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力可以讓你隨便判斷別人啊?
    另外針對這個講座的主題——我相信這應該也是很多自由派新人的一個問題,就是“我應該要怎麼樣,我才能看起來是女性主義者”?其實這個問題並不是身份認同的問題,而是你到底有沒有自信的問題。在自由派的圈子裡,很多自稱女權的人,其實都沒有原則,其實他們的理念有很多都是抓其他派系的理念,甚至壓根只是比較合乎社會價值觀的理念,他們就覺得自己有權力去劃分“誰是女權”以及“女權是什麼”這個宏大的問題。
    因此我便想,如果自由派女權本身的理論來源是來自於古典自由主義下的個人主義,那麼你為什麼還要煩惱你是不是女性主義者這個問題?
    反而是自稱自己是女權的自由派,卻打著古典自由主義的名號,一再的用個人好惡和輿論力量,限制“女性主義”的定義,把女權圈子營造成假精英階層的寡頭政治,只在乎自己如何被景仰,而不在乎其他女人怎麼死的。
    那麼這種女性主義,你要支持嗎?你需要這麼委曲求全,只為換得他們一次看似肯定的摸頭嗎?
    關於這個議題,我在國外網站也有詢問其他姐妹的評論。雖然說其實無論是台灣,還是在國外,除了自由派以外,沒有人會像我一樣這麼在意“貼標籤”這件事情。但是關於老外的看法,我在此分享一下老外是怎麼看這件事情:
    “What is now called ‘liberal feminism’ is all confused with itself and is a large part popular misogyny with a shiny new name. ”
    是阿,連自由派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什麼,又該如何判定誰是女性主義者呢?
    如果要問我的看法,我還是認為,所謂的女性主義者,不是你看過多少女性主義的書籍,而是你能不能設身處地為所有女性著想,並且提升整體女性的權利。然而很不幸的是,現在的女權,相較於在不在乎女性整體權利,看起來反而更像是一種意見領袖間的權力遊戲,甚至有點像是一種宗教——因為他們其實沒有核心理念,甚至他們也根本不知道到底自己相信的是什麼。
    因此我們還是要先釐清我們真正追尋的到底是什麼,否則如果按照目前女權話語權被自由派綁架的現狀下,一些剛接觸這領域的新人可能更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在面對自己的身份認同時,我們必須要用自信的態度去迎接自己的自我認同。如果連身份認同都還要靠別人來判斷,那麼當有朝一日你被這個圈子驅逐時,自身被定義的下場會是如何呢?而當自己的世界崩塌時,孤身一人的你又該如何自處呢?
    分享至
    成為作者繼續創作的動力吧!
    © 2024 vocus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