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27|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起源#7：小場地的大野心

牆上的路易斯阿姆斯壯咧嘴微笑，幾面同樣附著於壁的鏡子映射出台上音樂家的背影。吧檯的女店員在滿座的店裡穿梭來去，不曾遺漏任何一個還沒點飲料的客人。在鼓手齜牙敲擊之際，台上眾人默契十足的緊急剎車停下，空氣瞬間凝結，突然間眾人又彷彿具有讀心術似地同時一起再次將樂曲推進。聽眾爆出一陣歡呼，現場的高昂情緒即便是在螢幕後透過網路遠端收看的樂迷也能感受。這是Smalls，每天上演當代紐約最讓人振奮的演出。

自咆勃樂以來，小型展演場地就是眾多音樂家們的實驗室。特別在紐約，無數爵士史上赫赫有名的俱樂部盡皆在此：Minton's Playhouse、Small's Paradise、Cafe Bohemia、Village Gate等。然而，俱樂部倒了又開，開了又倒，上述這些俱樂部均已化為爵士歷史中的縷縷幽魂。唯一屹立不搖的不死鳥，也只有Village Vanguard而已（註1）。

格林威治村西10街183號上，就有著一家外表不甚起眼的爵士場地。小小雨棚懸於門上，前頭放置著小小的看板載明今天的場次資訊。這是全名Smalls Jazz Club、樂迷暱稱Smalls的爵士聖地。在我造訪的這一天，是紐約當代備受矚目的薩克斯風手Will Vinson的五重奏。Vinson和他的幾位團員們：吉他手Mike Moreno、鋼琴手Aaron Parks、貝斯手Ben Street、鼓手Obed Calvaire，多半是從在此演出累積起聲譽，但隨著名氣愈大也較少在Smalls出現。因此，這場堪稱全明星的演出可是相當難得，街角立刻顯現排隊熱潮。所幸我到的早，不然入場恐怕還真是一位難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