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04|閱讀時間 ‧ 約 1 分鐘

輸給了一碗鍋燒意麵

我第一次在台北吃到鍋燒意麵時,大學已經過了一個學期了。剛上台北讀書的我,當時正忙著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台北人。
後來,在學校校門口斜前方一家專賣各式粥麵的店,發現斑駁的牆上,貼了張新的A4紅紙,上頭寫著「鍋燒意麵」,麵字的下方還刻意加了(台南)兩個字,老闆娘用井字木架放著小鋁鍋盛裝,好像在跟大家發著誓:我絕對是一碗道地的台南鍋燒意麵。
道地這件事情,如果你是假的,會很難偽裝;如果你是真的,就很難隱藏。
我真的明白這碗鍋燒意麵的心情。
當時的我,多擔心別人聽出我點牛肉麵的時候,牛肉麵會說成「流漏麵」,私底下刻意練習了好幾次。在宿舍洗澡時,偶然聽到隔壁寢室的女生們,邊洗邊聊的說著某某某的台中腔好重喔。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我們也會有腔,叫台南腔。
我從來沒知覺過的那些差異,像自己聞不出自己的氣味一般,就在這段期間,突然像被手電筒照亮般的清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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