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27|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直到雪季|過往不可說的,如今都是選擇。

胡塞爾下起屋外那場夜雪
我們在叔本華式的急凍中
帶著尼采的狂喜奔向沙特的自由之軒
奶奶端上名為梅洛龐蒂的一杯熱茶
我虔誠地捧
默誦著時長一個維根斯坦的沉默
過往被判定為不可說的
如今都是選擇
兩年前的畢業旅行,生平第一次出國就去了正值寒流的北海道。與其說是休假,對當時憂鬱症狀嚴重的我們來說更像是徹底的一次休養與療程。
在旭川平和買物通公園附近覓食的第一晚,尚未適應低溫的我們幾乎無法在戶外待超過三分鐘,匆忙之間瞥見轉角內飄出陣陣炊煙,連店名都等不及確認下,我們就意外地踏進了這間事前清單上的小店 — 自由軒。
一進門,拍下身上的碎雪後就座,老奶奶遞來兩條捲式熱毛巾和兩杯熱茶。連身上的厚重外套都忘了脫,我已雙手捧著熱茶呈現入定狀態,彷彿當天早上入境以後直到傍晚那一刻我才真的意識到自己人在日本。
看著鏡頭中狼狽的自己,手上還包紮著畢業製作中所受的傷,我明白所有在這杯熱茶中感受到的溫暖,都是經歷過漫雪紛飛的年少時光後方能得致的豐實,而過往的馬不停蹄也將因這短暫片刻的完滿而有了意義。雖看起來毫不起眼,卻是這七天北海道之旅中,我最希望留住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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