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紅雪感覺到有人正在鬆綁他被綑起的手,他一下子驚醒,睜大眼睛一瞧,竟真是他的小狗兒:「小白!是你?你怎麼進來的?」
小孩沒空回答他,急忙鬆開繩索,扶住了渾身是傷的傅紅雪。
不知是否因為見到思念之人,放鬆了心防,傅紅雪竟一下子軟攤在地,惹得小孩驚叫:「阿雪!你怎麼了!?你要不要緊?」
傅紅雪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看著小孩,不敢相信他的小狗兒就在眼前。
「你先吃了這個。」小孩急得都快哭了,趕緊掏出傷藥讓傅紅雪服下。
接著又拿出了參片:「這個先含著,你能走嗎?我背你吧!」
「不用……」傅紅雪虛弱地阻止道。
小孩彷彿沒聽見,也不管傅紅雪比自己高大許多,背了傅紅雪就要走,結果使盡吃奶力氣老半天,才勉強起了身。
「哎喲!」結果走不到兩步路,兩人就摔倒在地,小孩慘叫一聲,被傅紅雪壓得喘不過氣來。
「小白,真不用……」傅紅雪雖然這麼說,卻趴在小孩身上不想起來,他覺得趴在一個柔軟之物上,甚是舒服,還不自覺地笑了笑。
「阿雪……」小孩在傅紅雪身下苦苦掙扎,「你真的……好重啊……」
「對不住啊,哈……」傅紅雪一邊偷笑,一邊翻過身去,小孩這才氣喘吁吁地爬起。
「怎麼辦?你走不了。」小孩著急不已,只能先扶傅紅雪坐起。
傅紅雪笑道:「我不走,我得報仇,怎麼能走?」
「咦?那位馬小姐就是你的仇人嗎?」小孩想了想,疑道:「可她年紀不對啊!」
「不是。」
「那你為何阻攔她的去路,還失手被擒?」
傅紅雪不想對小孩多說,他覺得小孩知道得愈少愈安全。
「我自有我的原因,」傅紅雪苦惱道:「就是不知道要怎麼讓她愛上我?」
小孩大驚:「欸?你喜歡馬小姐?」
不知為何,小孩覺得心裡酸酸的。
「不喜歡。」
小孩更驚:「欸?那你為何要讓她愛上你?」
傅紅雪摸了摸小孩的頭:「小孩子不懂別管,待會兒再把我綁回去,然後回家等我。」
小孩如墜五里霧中:「這是為何?」
「以後再跟你解釋,把參片和傷藥留下,我很快就回去了。」
「可是,」小孩眼看又要掉淚:「我不能看著阿雪在這兒受苦……」
傅紅雪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剎時身體好像一點也不疼了:「想著你就不苦了,乖~回去吧。」
「可是阿雪……」小孩泫然欲泣,可見傅紅雪口氣堅決,也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能再陪陪你嗎?」
雖然此舉十分危險,可傅紅雪也捨不得小孩,大手一揮,便將小人兒擁入懷中:「好,就陪一會兒。」
嗯,小狗兒好軟,好溫暖,好想一直抱著他……
沒多久,傅紅雪感覺胸口有點涼涼的,低頭一看,竟是小孩掉淚了。
小孩不敢哭出聲,卻止不住身體的抖動,也攔不住眼淚的滴落。
「別哭,我很好,沒事的。」傅紅雪嘴角帶著笑意。
我的小狗兒啊,只要有你在,我什麼事也不會有……
「嗚嗚嗚……」小孩伏在傅紅雪懷中不說話。
潮溼黑暗的囚房中,只迴盪著小孩低低的啜泣聲。
隔日馬芳鈴再度提審了傅紅雪,他強硬的態度毫不意外地又惹怒了馬芳鈴,她從沒見過這種軟硬不吃的人,若非長老們及時阻止,她早已揮劍砍了傅紅雪。
馬芳鈴尋思著,既然不能殺,那就只能當奴隸用了,於是騎著馬,拴著傅紅雪到沙漠抓捕野馬去了。
兩人在沙漠晃了老半天,一匹野馬也沒見著,傅紅雪著實不耐,卻也莫可奈何,一路上胡思亂想:
這女人怎麼就這麼閒?
娘為何非得讓她愛上我?繞這麼一大圈幹啥?
不能直接拿刀抵她脖子,問她馬空群在哪兒嗎?
唉,真麻煩,好想回家……
小狗兒現在在做什麼呢……
沒想到走著走著,沙下突然竄出一大批黑衣人,莫名其妙地殺向馬芳鈴。
馬芳鈴一開始與對方打成平手,可黑衣人不知從何處射出了暗箭,馬芳鈴不幸中了一箭,戰鬥力因而大損,幾回合打下來,漸漸落了下風。
平日裡遇到別人打架,就算打得屍橫遍野,傅紅雪也懶得看一眼,他可是做殺頭生意的,要他殺人就得先付錢。
可一想到馬芳鈴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無法完成母親交付的任務,傅紅雪也只好認命地出手相救,和一眾黑衣人打了起來。
然而傅紅雪雙手被鐵鍊所縛,又沒有武器,不免打得有些吃力,馬芳鈴見狀沒多想,立即將繫在腰間的朝露劍扔給了傅紅雪。
傅紅雪接下後,馬上拔出朝露劍,再度迎向黑衣人,這回卻是一路勢如破竹,很快就將黑衣人斬殺殆盡。
馬芳鈴這才驚覺「傅紅雪拔出了朝露劍」一事,她想起父母從小就告訴她:「日後誰要是拔出了朝露劍,便是我兒芳鈴的夫婿。」
在馬芳鈴的成長過程中,有無數男子試圖要拔出此劍,抱得美人歸,可無論是用火烤、錘打、劈打,都無人成功拔出過此劍。
如今傅紅雪竟輕輕鬆鬆就拔出了朝露劍,莫非傅紅雪就是她馬芳鈴未來的丈夫?
馬芳鈴忍不住對傅紅雪另眼相看,偷偷觀察起了傅紅雪。
這小子,好像,長得挺好看的嘛……
「可以回去了嗎?」傅紅雪指指馬芳鈴身上的傷:「妳受傷了。」
這是傅紅雪第一次開口,他的聲音就和他的人一樣冷,可不知怎地,卻讓馬芳鈴整顆心都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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