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慕陶帶怡庵去留仙亭時(上面2,3小段),陳昭薇演藝旦一邊要高雅接待客人,一邊又要跟自己愛慕的慕陶互使眼色藉機親暱,我覺得演得很好。尤其節目冊中陳昭薇說自己大咧咧完全不像留仙的溫柔,那舞台上留仙的媚應該是有足夠演技才能表現出來了。
b. 在前述第7小段,李冠億跟馮文星此時角色是兩個無名豬哥,在長凳上意淫齋堂裡的留仙,李冠億從長凳爬起來後還抓了一下小鳥,好敢演XD,不過我突然好奇他背面的觀眾有意識到他在做這動作嗎?
c. 佈景是大塊長條紅綢,以及五加一張長板凳(五張是表演用,第六張似乎設定上是跟樂隊隔開用)。可以看出來透過有高有低的板凳,有時作為階梯,有時作為藝旦表演台,有時是豬哥阿舍們在意淫大色藝旦時磨蹭下體的某物,有時是大船,有時是滿洲國的交通工具或火車(蔡孟君、蔡均培可能會抬的很累,辛苦了)。但是作為齋堂/公園雙人椅/日式房屋中的榻榻米等場景時,很不「具象」,只能自己腦補,但另一方面,簡單的道具能讓觀眾知道場景已變其實也不簡單。
d. 「嗹啊溜來嘮,溜嗹來嘮」真的很洗腦,全劇出現多次,走出劇場後也印象深刻,可是也只記得這兩句,歌詞其他部分都忘光光了,雖然知道在不同段落的歌詞不太一樣,甚至旋律好像也有小修改,但真的只記得「嗹啊溜來嘮,溜嗹來嘮」了。對照原始版本南管〈直入花園〉,「嗹啊溜來嘮,溜嗹來嘮」幾乎是快結束才出現的段落,可見劇中演出的改編有達到讓觀眾印象深刻的目的。
e. 對照史實,劇本把羅秀惠和謝介石融合成怡庵這個角色也是很有趣,因為歷史上羅秀惠跟謝介石婚後都揮霍了不少老婆的財產。
f. 被男人取名字就彷彿那段時間的生命是被那個男人掌控,這個設定確實讓人聯想到陰陽師「名字是咒」的設定,剛剛懷疑起為何會想到這個,翻了一下節目冊發現導演有提到陰陽師。
i. 春仔花=纏花,與過去糾纏不清,而且是假花。千絲萬縷纏繞,所以主角有留仙的一條線:在齋堂卻覺得寂寞想要跟人交際應酬想跟人談詩論藝。也有香禪(或許也就是慧心?)的一條線:大色藝旦的光鮮亮麗反而映射出自己彷彿春仔花那樣無香無根。甚至也有基於幼時家庭而自卑的一條線:常覺自己身上不但是無香而是根本一直有散發魚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