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1-02|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第二封信

    亲爱的:
    好久没有你的信
    好久没有人陪我谈心
    怀念你柔情似水的眼睛
    是我天空最美丽的星星
    异乡的午夜特别冷清
    一个男人和一颗热切的心
    不知在远方的你是否能感应
    我从来不敢给你任何诺言
    是因为我知道我们太年轻
    你追求的是一种浪漫感觉
    还是那不必负责任的热情
    心中的话到现在才对你表明
    不知道你是否会因此而清醒
    让身在远方的我不必为你担心
    ……
    想写信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蹦出这首歌。我想你一定记得,我们年轻时常唱的歌,张信哲,情歌王子。前几天看到群里有人发他吸毒的消息,没去求证,只是心里一紧。
    我没收到你的回信,也许你换了地址,也许你收到了决定不回,决定和从前一刀两断。都挺好的,你有自己的生活,我希望你幸福,希望你新年快乐!
    但我还是想把信写下去,假装写给你,但是不寄出,当做碎碎念。哈哈,Lola说我是碎碎念大师,我还蛮受用的。其实倒退十年,我都没想过我会这样。以前也碎念,仅限网络。父母来了以后,蔓延到了现实生活。我姐可不叫我大师,她说我是“*妈妈”,念个不停。我也不想念的,我这辈子从来惜话如金。但是有时候又觉得,不说话,冷暴力不是更遭?
    像是我妈,她牙龈发炎,我带她去看医生,医生说烂牙太多,刺激牙龈导致发炎,都要拔掉,她不愿意,觉得医生不安好心,只想挣她的钱。我说你不听医生的话,再疼不要告诉我,我管不了。她说好。但回家又开始疼,啥也吃不了。大过节的,我不知道给她吃啥,很多时候只能躲着,眼不见为净。我跟哥哥姐姐说,你们去做工作吧,做通了我再带她去治。他们说好,可是今天老妈在我跟前嘀咕:都拿嘴说起来轻松得很!
    唉,我妈肯定也满腹委屈,那么大年纪,背井离乡,被抛入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生活方式,一切都是失控的,不由自主的,要看人脸色的。是的,我就是那个给脸色的人,因为我也满腹委屈,觉得她都不听我的话,道理也讲不通。我明明比她学历高,有见识,也更熟悉现代城市生活,她明明要依靠我生活,又凭什么不听我的?
    哈哈,我像不像法西斯?像!
    我今天将自己卷入一场争斗,想调解来的,反而得罪了朋友,一天时间都花在和人讨论这个事上,搞得心情也不好。而我昨天的文章,还说我不想争论。人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吗?人能求得所有人认同吗?
    我在读《昨日世界》,茨威格写希特勒时期的德国,禁书、禁言、禁演,我很有共鸣,于是我把一些段落抄在笔记本上,微博和长毛象都发了一份。但其实这两个地方的反应截然不同,毛象很多港台朋友会觉得亲切,点赞很多。微博暂时没人理我。不过我想,如果再来一次像上次关于宋冬野那样的网暴,我的这篇一定会成为罪证,只凭我读的台版繁体书。这也不是臆想,也不是污蔑,上次宋冬野被禁言的时候,我发了一篇《郭源潮》的歌词,因为是google的繁体版,就被他们说我“台巴子”。
    今晚喝了六罐啤酒。叫了烧烤外卖去父母家,他们不能吃,我自己吃,去那边只是想陪他们呆一会儿,喝了两罐。回来一边给你写信一边又喝了四罐,晕晕的。今年喝酒太多,只要有天能忍住不喝,就觉得人生特别成功。但一周通常最多成功两次,而已。
    明晚要请朋友们吃饭,真希望你也在!
    布鲁姆
    2022年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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