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1-23|閱讀時間 ‧ 約 19 分鐘

【家教同人】(六道骸x自創)Copia di──回爐重造符

    因為家庭因素,庫洛姆決定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這一點我是最歡迎的了,一天不只兩小時,最少有十小時以上的相處時間!
    雖然有八個小時都在睡眠狀態。
    「可愛的女孩子要來。」不知道第幾次,我在簽收新買的生活用品時笑著跟攀談的運送員回答。
    不能怪我一直維持瞇眼笑的表情,庫洛姆的靈魂真的乾淨到我光想到就會笑,就像六道骸的頭髮……「噗。」
    一想到他的頭髮我又忍不住笑出來,我趕緊摀住嘴巴,一方面是希望自己別再笑出聲、二方面……
    我看著眼前莫名其妙出現的六道骸,眨眨眼裝無辜。
    我沒有笑,恩,沒──有。
    六道骸露出微笑一直盯著我看,我畢竟心虛忍不住緩緩轉過頭逃避他的視線。
    我不是故意笑的,他怎麼老揪著這個點不放呢?
    「小紫宸。」不能回話,早上才剛回過他一次被欺負的好慘,這次絕對不能理他,就跟半夜被人拍肩膀一樣絕不回頭!「庫洛姆來了喔。」
    「可愛的女孩!」我張開雙臂想要給庫洛姆一個大大的擁抱歡迎她,才剛轉過頭就又被六道骸抓住了……「等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クフフフフ。」六道骸沒有聽我的求饒,再一次吻我。
    我不明白六道骸到底怎麼了,吻應該是一種極為親密的行為,我跟他認識卻還不到一個月;可是我喜歡他的氣息從口腔裡面傳過來的感覺,這種親密會讓我有一種……放下的安心感。
    不必去想母親大人什麼時候到來、傳來怎樣的命令,不必去管這個身體需要去做的事情……一切都可以放下,只要享受自己喜歡的就夠了。
    「喏……」六道骸這次親太久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稍微推了下他的胸膛,每次快不能呼吸的時候我都會這樣做,他也很貼心都會放開我,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小紫宸真可愛。」放開我之後他又親了我一下,他這麼喜歡親人是不是得了肌膚饑渴之類的?
    六道骸在我想到別的地方的時候退了開來,一個目前為止我在這個世界看到最可愛的女孩出現在我面前;無論軀體還是靈魂都最可愛的!
    「歡迎回家。」我對她露出笑容表示友善,她說想搬過來跟我一起住、一個靈魂乾淨又可愛的女孩子想搬過來跟我一起住;我當然是把她劃入家人的範圍之中。
    現在開始、從今往後。
    庫洛姆到來之前我就準備了不少她需要的生活用品,現在她本人來了,最重要的就是決定房間擺設。
    三個可以睡人的房間,一個是犬跟千種的、一個六道骸的,一個是我的。
    我當然不會讓她在這三個中選一個,而是把我的房間清出來,反正還有閣樓呢,我去睡那裡就好。
    陰暗的角落比較適合我的能量累積,只是一開始我醒來的是那個房間所以我懶得搬。
    房間內我準備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床、書桌、衣櫃。
    床上的被子、衣櫃中的衣物自然是一應俱全;粉嫩的色系沒有輕飄飄的蕾絲。
    雖然我覺得她一定很合適不過我也怕過度細緻會嚇到她,畢竟我們才第一天見面。
    「還需要什麼嗎?」我帶她參觀房間順便詢問她的需求,我自己是這樣就夠了,不過她可能需要些別的?「環繞音響、家庭劇院?」
    家庭劇院不錯,說著連我自己都想要了,不知道閣樓空間能不能裝設。
    「不用,這樣就足夠了!」我拿出手機,庫洛姆立刻握住我的手阻止我。
    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阻止我打開記事本做記錄,可是這種跟乾淨靈魂碰觸的感覺好舒服,舒服到我臉上又忍不住露出笑容。
    我本想再跟她多說兩句話,一股熟悉的氣息;上百隻的紫色蝴蝶憑空出現在這個房間裡面,一陣飛旋後在房間的正中央排出了一行字:夜 襲彭哥列總部。
    「夜 襲……」夜跟襲中間有一格空格,該不會──「等等!」
    我才剛開始思考這個句子的意思,那些蝴蝶變慢慢淡去身影。
    儘管我馬上衝上前也沒來得及抓住什麼,只能看著蝴蝶憑空消失一如牠們出現時一樣。
    對於突然出現的牠們我反應慢了一拍,更別說不熟悉蝴蝶通訊的庫洛姆。
    「抱歉,有人突然跟我聯絡──」我轉頭對庫洛姆解釋,卻看到六道骸站在房門外,手上一個像是玻璃球一樣的罩子罩住了在他掌心飛舞的一隻蝴蝶。
    「庫洛姆,一路過來累了吧,先在這個房間休息,吃飯了會叫妳。」六道骸走進房裡,他對庫洛姆說了話之後就將我帶出去,「小紫宸,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我沒有任何反抗讓六道骸抓到他房間,原因很簡單,他手上有那隻蝴蝶,我清楚感應到他的情緒:憤怒、喜悅、期待跟恐懼混雜在一起。
    不知道哪一種情緒開頭,我只知道他現在的狀況算不得好。
    「小紫宸?」
    我要是說錯話會不會刺激到他?有時候刺激不當一個人就瘋了,我可不希望六道骸瘋掉。
    「小紫宸?」
    而且要怎麼開口,我要問他為什麼情緒那麼複雜還是該摸摸他的頭?可是情緒裡帶有憤怒的時候多半是不可以動的,摸他的頭……可以嗎?
    「小紫宸。」
    奇怪,憤怒突然減少好多,不,是轉變成疑惑了……一般來說會這樣改變嗎?過往的案例好像不多,除非是被其他更重要的事物影響轉移注意力──
    我仔細地看著他想知道他被什麼轉移注意力,卻發現他也看著我。
    「……妳不舒服嗎?」六道骸抱著我,歎了一口氣,「如果妳不想傷害彭哥列就不要去,不管是誰連繫妳。」
    與其說我不想傷害彭哥列不如說我沒有動機要去傷害這個黑手黨,不過母親大人有令我還是會去做的;這不是喜不喜歡或者想不想要,就是像工作一般,接收到命令然後行動。
    「六道骸……」我感覺到他很擔心我,因為彭哥列很強大嗎?可是我就去偷襲一下,應該沒事的吧,「你知道彭哥列總部在哪裡嗎?」
    現在最大的問題只有這個,我跟彭哥列不熟,黑手黨的資訊我直覺認為網路上不容易出現,所以問他比較快。
    「我就去幾天而已,很快的。」我記得總部在義大利,雖然不知道確切地點不過代替六道骸他們被抓走的靈現在也在義大利。
    我可以趁機去帶回他們、救M‧M出來,順便襲擊彭哥列總部。
    一趟旅程達到三個目的,挺不錯的。
    我在他懷裡抬頭看著他,六道骸也盯著我好一陣子,終於,他笑了,情緒回歸平穩還帶點開心。
    「小紫宸,剛剛是誰連繫妳?」六道骸對我展示還在他手掌心的蝴蝶,並且低頭在我耳邊說話,「義大利這一趟,我會同行。」
    他害我耳朵熱熱的。
    我摀住耳朵瞪他一眼,才在他低沉的笑聲中回答他的問題。
    連繫我的當然是我的母親大人,我沒有跟六道骸說太清楚畢竟解釋起來太費功夫;至於他要同行我沒有太多意見,只要他能夠帶路到彭哥列總部。
    「妳的母親?」他有點疑惑的語氣令我搖頭,「不是?」
    「不是母親,是母親大人。」這可是天差地遠的關係,我很確定自己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只是她需要一個被保護體、我需要一個監護人,「母親大人喜歡研究人類,不建議你跟她接觸。」
    母親大人的研究多半就是人體實驗、解剖之類的,六道骸曾經被做過人體實驗,跟母親大人接觸會不會碰觸到他的心裡脆弱面?
    「蝴蝶還我。」跟母親大人的東西接觸久了,母親大人也會感應到他的血息。
    六道骸笑了笑將蝴蝶放開,那隻蝴蝶飛到我伸出去的手上轉了轉,幾秒後便消失不見。
    收回蝴蝶,我本想跟六道骸研究護照問題,我有身分證明可以去辦護照,可是他的呢?他從義大利到日本是走正當途徑還是非法偷渡?
    想是這樣,卻有人按了門鈴。
    「妳好,我是彭哥列來商討過去人體實驗賠償事宜的代表,敝姓澤田。」
    來的人是十代目的父親,我在二樓就感應到他的靈魂,跟頭上著火的十代目簡直一模一樣。
    開門的是沒有經過偽裝的千種,來的人是彭哥列的人……基於各種考量我只能請他進屋坐下。
    當然六道骸也下來了,沒有偽裝的。
    我救六道骸是我自己想救,他討厭黑手黨是他自己討厭,至於黑手黨通緝的他沒被抓到復仇者監獄反而在我家……這就是現況沒什麼好解釋的。
    「雖然有預料到,不過妳還真是大喇喇的啊。」澤田先生坐在沙發上,在我端茶過來給時他說出這句話,眼神大方地落在六道骸身上。
    「復仇者監獄有一個六道骸就夠了。」把六道骸他們接過來住之後,我有打聽他們的過去,並非聽他們的一面之詞。
    復仇者監獄之所以要關押他們主因為他們殘殺自己家族──那些對他們做人體實驗的人。
    儘管六道骸因為人體實驗得到了很厲害的能力,但是他本人認定人體實驗對他而言是傷害,那就是傷害。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直是母親大人對他人的道德標準,我大致也是如此,不過對待自己例外。
    既然對方不顧六道骸的死活六道骸自然也可以不顧他們的死活;他們讓六道骸他們經歷可能會死亡的實驗,六道骸讓那些人體會迎接死亡的傷害。
    這是公平的,差別只有六道骸強悍地活了下來,弱小的他們則死去。
    消息來源:自稱十代目左右手的男人。
    「復仇者監獄那邊收回了通緝令,不過真奇怪,人明明在這裡。」澤田先生笑著面對六道骸。
    我本來以為六道骸會像他在家的大部分時間一樣輕鬆,可他現在臉上在笑情緒卻很尖銳,好像對方說錯什麼話他就會出手攻擊一樣,明明對方沒有一點殺氣。
    他們以前認識,有仇?
    「你不是來商討賠償事宜的嗎?」六道骸把我拉到身邊坐下,低頭親了我的頭頂,「彭哥列這麼大的黑手黨也會對自家成員做非法人體實驗,真可怕,你說是吧?」
    對了,是人體實驗,六道骸痛恨非法人體實驗的執行者。
    難怪心情這麼不好。
    知道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之後我就安心了,一下看看他、一下看看澤田先生,他們倆個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像;不直接了當這個地方最像。
    「……也是,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澤田先生打破沉默的局面,他看著我,如同第一次來到我家的里包恩拿出一大堆資料,「妳的母親是彭哥列的第二任夜之守護者,我相信妳繼承了她的能力,能當第三任夜之守護者嗎?」
    我收回剛剛的評價,他做人十分直接了當。
    他簡單卻冗長地介紹了夜之守護者的地位;說起來跟暗殺部隊還有點相像,只不過夜之守護者是一人一部隊,而且還隊長兼隊員,不必開會討論也不必聽從命令,只要認為對方對家族有危害不必經過允許就可以出手攻擊甚至殲滅對方。
    當然是對家族沒有損傷的前提之下。
    由於夜之守護者都是一人出動,實力就需要是所有守護者最強了。
    彭哥列的首領到現在即將傳到十代目,夜之守護者之所以只傳到第二代也是這個原因──不夠強,過去所有想要繼承夜之守護者這個位置的人都不夠強大。
    一個強大到等於一支暗殺部隊的人實在很難找,就算真的出現了,他們也較為嚮往明面上的守護者身分因而拒絕接受夜之守護者的試煉。
    久而久之這個位置也漸漸被遺忘,直到第二任夜守在九代目上任過半時橫空出世。
    其實九代目一直是和平領導家族,暗殺部隊的任務比起前幾任是雪崩式的下降,甚至連暗殺部隊的存續都引起討論,這時候夜守的存在更是不需要。
    不過第二任夜守還是橫空出世了,跟九代的所有守護者亂鬥,她能夠在十分鐘內不費吹灰之力用繩索將所有人綑住,九代的守護者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
    而且她願意聽從家族命令,指定的對象才予以──綁架。
    對,是「綁架」而非「鏟除」。
    「……這也是九代目願意讓她接受夜之守護者考驗的原因,一個和平的暗殺者。」澤田先生說著,我簡直想打呵欠。
    這不是暗殺者,是綁架犯吧?
    而且那也不難,甚至不強大,只要你願意以命換命怎樣的人都可以綁得住。
    方法不同而已;跟魔術的手法一樣,懂的人就覺得簡單、不懂的人就覺得神奇。
    總之,二代夜守跟一代夜守似乎有血緣關係,所以他們想讓有血緣關係的我也試試看,有試有希望嘛。
    他說得這麼認真我就配合地拿起資料看,資料上寫的我一頭霧水,唯有那張照片、傳說中的二代夜守照片是我唯一熟悉的部分。
    她,是母親大人的外貌。
    我不清楚她是母親大人或者是母親大人安排的,我只從這個提示中了解,「夜 襲彭哥列總部」當中的「夜」是指夜守的能力。
    多虧澤田先生剛剛的說明,我多少知道一點;簡單執行的辦法如下:趁著彭哥列總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用血跟幾百個魂交換讓他們去壓住那些人,然後綁住他們,結束。
    不過他才剛說明,我不久後就去攻擊彭哥列總部嫌疑太大,要先撇清關係才行。
    「很抱歉,我恐怕沒有能力接下夜守的試煉。」我皺著眉頭苦笑,理由千篇一律,「我有記憶開始就是在日本、就已經是現在這個年紀跟學生的身分,最近也才發現自己似乎會做飯而已,打架什麼的,聽起來有點恐怖呢。」
    「啊啊,我聽里包恩說過了,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點點頭表示理解,下一句說出口的話卻很戳心,「當時妳回到黑曜中學後,應該空無一人的地方怎麼又會有復仇者應該要抓走的人呢?」
    我明明就確定沒有人監視……該不會是監視器吧?沒有人類的氣息我的確就感應不到……
    「說起來你大概也不會相信,那時候我聽到一個聲音告訴我要回去──」
    「我可以讓城島犬跟柿本千種『出獄』,甚至讓復仇者監獄對六道骸的監控鬆懈好讓妳有機會加固能力,如何?」
    我才開始要胡扯而已,他提出的條件真誘人。
    不過我自己去處理也不是困難的事情,而且我旁邊的六道骸現在狀況又不太好,還是快點打發澤田先生離開吧。
    「我──」
    「對她的保障呢?」
    「以治療為由去義大利十天九夜,完全遠離彭哥列總部跟復仇者監獄,而且有很多人同行拍照留念的觀光旅行團?」
    「兩個人?」
    「兩人行,一切開銷全包。」
    我才要開口,六道骸就搶了我的話自行跟澤田先生達成共識;我驚訝的不是他們的自做主張,而是六道骸,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
    我握住六道骸的手,感覺到他的心情真的比聽到人體實驗時好了許多,為什麼?剛剛澤田先生說的話有什麼讓他感到開心的嗎?
    義大利十天九夜遊?
    「這是夜之戒,這個是半枚霧之戒。」他們達成共識後澤田先生拿出兩枚戒指放在桌上,準確地說是一枚半,夜之戒剛剛說是要給我試試了,那半枚的霧之戒就是給六道骸的吧。
    我是想拒絕的,我實在很怕自己沒有夜之守護者的能力,里包恩又覺得十代目需要一位夜之守護者,進而對我發射奇怪的子彈怎麼辦?
    我、不、想、裸、奔。
    而且那枚戒指上面有點怪,有血的味道,還不僅僅是一個人。
    如果是有人戴著那枚戒指去殺人血的味道經年累月是會滲進去沒錯,可是不會這麼重,那枚戒指上面的血腥味重到像是有誰附在上面一樣……好像真有,我看到一點點形狀了。
    當沒看到、無視他,遇到鬼最重要就是無視!只要無視,對方就以為自己看不到也不會來亂了!
    「クフフ,小紫宸幫我戴上試試?」
    聽到六道骸的聲音我轉頭順著他的意思幫他戴上那半枚戒指,眼角還是看得到那個跟手掌差不多大的血霧漸漸凝聚成人形。
    我家應該有防止外靈進入的結界,是因為這樣才讓他受到刺激嗎?可是通常這種刺激不是打散靈結構怎麼反過來凝聚了,該不會這個靈特別強大所以刺激到他火大了吧?
    「小紫宸的也戴上看看?」
    「等等!」
    發現六道骸朝那枚戒指伸手,我立刻阻止他。
    不只他停下動作看著我,澤田先生跟那枚戒指凝聚出的靈也轉頭看向這邊了!
    「我想先問清楚,挑戰夜之守護者這個位置的人,後來發生什麼事?」我看著澤田先生,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雖然不是明面上的守護者,但是聽你剛才說的,這個位置在彭哥列裡面不低,那麼挑戰者應該很多吧,最近一批挑戰者他們現在的狀況如何?」
    要講些跟那個戒指有關卻又不完全相關的話,那個魂感覺很有年歲,血氣也很重不是好應付的魂……早知道今天讓庫洛姆直接去蛋糕店了!
    「哈哈,妳也太敏銳了,跟二代夜守一樣。」澤田先生乾笑兩聲,我大概知道那些人怎樣了……「他們都瘋了,不,應該說像是失了魂一樣,可以正常生活但是怎樣叫他們都沒有反應,好像變成機器人、木頭人之類的?」
    是少一魂啊……少的一魂都在這裡了。
    「這麼危險,你認為我適合?」拜託把戒指收回去,我請你吃蛋糕,一個、三個、五個、十個都行!
    他看過來了!!!
    深呼吸、吐氣、深呼吸、吐氣,我沒看到、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拜託不要發現我能看見鬼!
    「我也沒把握,只不過妳是二代夜守的親生女兒,也是她親自推薦的人選。」說著澤田先生又拿出一張紙,符紙,母親大人親筆書寫的符紙。
    ……早點拿出來不就好了?
    我拿起符紙嘆了一口氣,將它按在那枚戒指上面。
    看著它燃燒、看著戒指中出現的小人扭曲、掙扎、發出怨念攻擊我直到受不了倒下。
    旁人看來應該只有那張符紙莫名自燃,蓋在符紙底下的戒指流出黑色液體而已。
    我看到的就不一樣了,符紙燃盡之後那個原本倒下的靈突然放大十數倍,一顆比我整個人都還要大的頭飄浮在我面前,惡狠狠地瞪著我。
    『啊──』很大的頭,像夏天在戶外的冰淇淋一樣超快速溶化中。
    那張符咒簡稱回爐重造,也就是說靈魂要被打散重新塑型;我有幸讓母親大人試驗過一次,很痛,像是蚊子叮的痛一路攀升到擦傷、撞傷、腳的小姆指撞傷、拔牙、抽神經、無麻醉開刀……痛到最頂端要麻痺的時候那種蚊子咬的痛感又回來了。
    我看著他痛苦的樣子本來是不想回應,畢竟回應等同交流等同被纏上,可是……
    「忍耐三回就好。」整個循環忍過三次,就沒事了,「會好的、會更好的。」
    回爐重造當然是要重造成更好的結果,只要忍得了過程,結果肯定會比之前更好,只要忍得了……
    那個魂究竟有沒有撐過三次我不清楚,到了後面他就像人類遭受重大傷害後的反應一樣,昏倒了。
    母親大人的回爐重造符有一個優點,或者該說是缺點;可分期付款。
    昏倒並不是逃避它的好方法,等醒來後還得再度面對。
    「忍耐?」
    「沒什麼……我接下這個戒指了,要試煉的前一天通知我,謝謝。」先接下,如果真不喜歡這個職位或者有什麼不想接受的部分……再去哭給十代目看!
    有個溫柔的十代目真好。
    「戴上它,這是第一個試驗。」澤田先生認真地說,我不想認真執行。
    戒指的魂體現在是昏迷狀態,貿然戴上會讓他記住我的血息,以後要丟掉他就不容易了。
    我這邊還在糾結,六道骸再次擅做主張幫我把戒指戴上。
    手指突然接觸到冰涼的金屬讓我回過神,看到六道骸已經幫我戴上戒指我本來要生氣的,可是那個戒指的魂魄還在桌上讓我瞬間明白他的做法。
    「クフフ,小紫宸跟我是一對的。」一對的……他的戒指也是幻覺?
    對於六道骸光明正大在對方面前偷天換日,我驚訝的同時努力忍住不要有任何反應。
    暫時我還不想戴上那個戒指,所以不能讓澤田先生知道真實的情況。
    我們都戴上戒指後,澤田先生饒有興味地看著我的手,我想到那個還倒在桌上的魂魄,默默讓自己的手閃過一絲紅光,流了一些血,然後快速地擦乾淨。
    不管是六道骸幾乎看不出破綻的幻覺,或是我靈機一動的流血,總之澤田先生滿意地離開了,我總算不必露出裝模作樣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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