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理性的倦怠會慢慢吞噬一切,即使像我這種人也不配擁有什麼美好的未來,它仍舊會毫不客氣地全部拿走。 我從來不解釋為什麼我事情做不好、稿子出不來、電話不接訊息不回。我只能說抱歉,我現在依舊沒找到不會跌倒的起床方式,即使這並不能作為任何藉口。 有段時間實在是太過嚴重,常常來學校沒多久就被送急診或回家。曾經考慮過身心障礙入學甄試,於是最矛盾的一幕就這樣發生了——右手寫阿姆斯特丹大學的報名表,左手卻是在填身心障礙的鑑定申請。 後記:結果申請被我媽攔下來了,就跟每次深夜發作的急救電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