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矛
用這個書寫吧。
「是你。」
──嗯。
──許久不見。
「為甚麼？我……？」
──不用緊張。
──我只是應對你的燃燒狀況出來收一下煤。
──總得收拾。
「我才不
──你得冷靜點，在我之後會是下一個角度，你無須這麼警惕。
「因呢？」
──這是我們的事情，我不希望他來干涉。
──坐下來吧。
「……」
──如何？精彩嗎？
「嗯，讓我看那種劇場要做什麼？」
──回應你的思想，我們有的是時間，對吧？接下來是我的場次。
「我想要趕快跳過你。」
──我能理解，不過，我建議你不要那麼尖銳。
──雖然這是受我影響就是了。
──明明是羽毛，卻一點也不柔軟，微弱卻帶著尖刺。
──來，借我一點墨水吧。
嗚！
──抱歉，不過我最好的墨水就是你的心頭血，我們要對話，需要稍微的，刺痛一下你。
「……」
──你不可能一直待在因的童話故事裡，那傢伙老愛為你建築城堡逗你玩，總會有曲終人散的一天。
「你想跟我說甚麼？」
──你的思維像是一根指針，指向哪裡，你所蒐集的電能就輸送到哪裡。
──我們每一個都有權利向你申請能源補給。
──更多時候，是由你自己決定要把能量傳送給誰。
──是你呼喚了我。
「有嗎？就算分給你，為甚麼是現在這個樣子？」
──嗯，你是想問為甚麼不是道君的樣子嗎？
──答案很簡單，因為現在的你並未求道，而是在思考，羽到哪裡去了？
──於是我就下來了。
「那個劇場故事……」
──你要把事由推到我身上嗎？也可以，反正都是我。
「……」
「這裡不是雅音的範圍嗎？為甚麼因讓你一直說話？」
──哈哈，我真不受待見。
「你太危險了。」
「是我需要拔掉的獠牙。」
「我已經太軟弱，支撐不了你的張牙舞爪。」
「放過我，羽。」
──……
──嗤。
好了好了，打過招呼了，你趕快把翅膀穿上去。
──哼。
欸，還好嗎？
這傢伙下去記個帳，短暫的巡邏一下而已。
「我有個疑惑。」
甚麼？
「我為甚麼，要問他在哪？」
誰？羽嗎？
「嗯。」
「我應該要他滾進空洞裡不要再出來。」
「為甚麼我要詢問他的狀況？」
──你現在正在轉換期，這個時期的你漏洞太大，是大家要求現身的好時機。
大概就是這樣吧，畢竟連劇場都能叫出來，就是你的能量限流沒有掛上。
──我也有點懶得背這個玩具翅膀，就放鬆一下。
「太危險了。」
「你應該知道他會對我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孩子，你這話說的……確實是你呼喚了他，不然基於狹間分配，我也不會浪費我的能量下去給他。
──這陣子的狂風暴雨，還有片刻虛妄的寧靜，是滋養出絨毛枝枒的絕佳環境。
──我已經盡量很快收回來了。
每次看到道君編織翅膀就覺得很好玩欸。
烤雞翅，啊，餓了。
──……你要不要去吃東西？因有點餓傻了，他最近飄成這樣，有很大的原因是你沒有吃飽飯。
「等一下吧。」
──因只要微弱，指針就容易偏向我這邊。
──十三之下是十，他們現在拆分開來成陰陽，我之下就是羽了。
──他會有更多機會睜開眼睛。
而且羽是八，能夠幫你充電，太餓的話，激活出他很正常。
「八不是還有那個誰嗎？」
被羽頂掉了，因為你先叫了他。
──是你把優先順序排到他身上的。
「為甚麼？」
還問為甚麼，因為你這段時間一直處在待機狀態啊。
我們誰都有辦法登入。
──你在想接下來的階段要讓誰常駐吧。
「怎麼樣也不能是羽。」
很難說喔，那傢伙也有他擅長的部份，不然你也不會下意識呼喚他。
「真麻煩。」
──以實際狀況來說，八的確是用來應對的好選擇。
「之前的八是誰？我竟然想不起來。」
慈悲嗎？啊，大悲。
「他為甚麼在後面？我是基於甚麼理由把他排在羽之後？」
你怎麼問我們啊？做判斷的是你欸。
──要跟羽對話嗎？他應該會知道。
「不了，我不是很能與他溝通。」
──唉。
但要是你之後要用到他，還是得跟他協調。
「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幹嘛找他。」
這樣啊，看來跟你聊這個是很難有進展了。
出來吧，陰陽。
「幹甚麼啦？」
「看戲正看到一半。」
傻眼欸，你們一直躲著看笑話。
──喂，你們不跟他說清楚是怎樣？
「兇屁啊，他早就知道，在裝傻好嗎？」
「羽的翅膀根本就是玩具，虧你還忍著呢。」
──我該先跟你們算帳還是打一架好？
唉呦……
──你也別想躲開，說一堆模糊不清的東西。
──烤雞翅是什麼玩意？餓傻了胡言亂語。
「風火輪大戰。」
「(揮加油棒)」
──陰陽！
「哇喔。」
「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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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可以回去捏土了嗎？等陽清洗完這片火海。」
「鬧劇一場。」
你們怎麼沒有輔助他填充空檔？
「你別裝傻了。」
「空檔抽出羽，是他自己決定的。」
──應該是這個空間的限制。
「嗯？」
「覆蓋壓制？」
──對，他明明也感受到我的思緒，卻一直拒絕跟我在這裡溝通。
畢竟這裡是給我的小天地啊。
竟然嫌棄我的童話故事，嘖嘖。
──這樣的話，所謂的危險，是他在提醒他自己。
「這是廢話嗎？」
「羽毛令箭。」
──要繼續打嗎？
哈囉？這裡是我的地盤欸。
真委屈，明明是我的風場，卻被你們扔了一堆垃圾進來。
「都只是純粹的元素而已。」
「風、水、火、土，剛剛好，可以營造新劇場。」
我不要那麼複雜的東西啦，好煩喔。
陽，你趕快沖一沖，帶著陰回去吧。
「欸~把我們叫出來就這樣？」
「還不如一直看戲。」
──他拒絕跟我溝通，也只能用你們打斷他卡殼的思緒。
「竟然當了一把工具。」
「不解決這個問題，只會一直當機。」
我也沒有辦法啊。
──這是他所想見到的。
「……」
「羽，你沒有推波助瀾？」
──有又如何？我能夠控制能量，就是被分配到權限了。
──都知道我大概會做出怎樣的能量輸出，還敢配給時間、呼喚我出來。
──這是你們這群傢伙無用的呈現。
「好討厭，為甚麼羽總是能讓人火大。」
「這才是真正掌火的他，道君把翅膀背在身上，是在燒他自己。」
不要在我這裡吵了啦。
回去你們的區域吧。
我要去吃飯了。
──對了。
？
──等你回來再說吧，你夠餓了。
喔……
「那我們先閃了。」
「讓這些水慢慢蒸發掉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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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鵝真好吃。
──……
你要說甚麼？
──唉。
──噩夢要開始了，你打算怎麼做？
你沒看到我「讓位」了嗎？
你不就是掌管噩夢的惡魔之羽？問我幹嘛呢。
──他沒有要讓我掌權的意思。
──當我碰到權柄的時候，我瞬間被解除了。
──你讓他掙脫的？
不是喔。
從上次鎖技能開始，一切的權限就往上抬了。
他們喚醒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不停地、不停地，重複著。
夢境。
──該是我的場次。
──他也是這麼希望的。
你確定？
──我不會質疑他，因。
──在過去吃下如何的果，在未來就種下如何的因。
──種子，在當下成長。
──一切從你撒下種子的那刻就已經注定了。
──該是我的道路。
真奇怪呀。
──怎麼？
聲音怪怪的。
不過大概不重要，你就為了你的噩夢繼續前進吧。
既然你選擇不去質疑。
──我也沒有辦法。
人生有許多的無奈，羽。
最可笑的是，讓我們一直走下去的竟然是我們的無能。
陰為我們演示了何謂喪衰。
我一直都說，他是個比陽還要誇張的傢伙。
我們逃不過他的控制，他就是為此，才居於下處。
醜惡又卑劣的攀爬，一點也沒有騰龍的樣子。
他給我們每一個都上了詛咒，用他的咒語，用你。
狠狠地扎在我們的心頭上。
羽，你是他的武器，自然會堅定地為他出鞘。
這很正常，都很正常。
他所書寫出來的道。
──你要應對。
為何？
──因為孩子叫了你。
──他拒絕與我溝通，卻在你這裡把我叫出來。
──你要想辦法應對，因。
──我是矛，你是盾。
──他是在向你求救啊。
──為了阻止我。
──阻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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