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盡梨花月又西|第八・惆悵潘詞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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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輕雲連曉霧,行人欲去天欲曙。
何事東風頻回顧?偏繫駐,綠楊白絮相思樹。
從此玉顏成間阻,孤帆萬水遙迢路。
莫教千山爭去渡。春滿目,猶然斷夢無尋處。
成德離了純王府又回乾清宮繳旨,回家便晚了,到明珠府前下馬已過酉時。他趕著回到屋裡,見盧玉寧靠在暖閣炕上一臉倦怠,便上前問道:「身子不好麼?要緊不要?」
盧玉寧睜眼見他回來,勉強微笑答道:「身子沉,倦乏,倒沒有大了不起。」
成德見她口唇乾燥,回頭在矮几上拿茶,端起來卻是個空碗,不禁皺眉道:「跟前伺候的人怎麼回事?竟連茶水也備不周全。」
盧玉寧道:「我近來容易口渴,喝得快了,他們準備不及。四英已經去沏茶了。」
成德點頭在炕邊坐下,將她摟在懷裡,又在她額上親吻,低聲問道:「今日當差時間長了,你想我麼?」
盧玉寧嗔道:「回家來就沒正經。」旋即閉上雙眼,輕嘆道:「今日說熱不熱,這天候攪得我煩心,不知怎麼才好。」
成德在她額前頸後摸了幾下,說道:「身子倒是清爽,大約是累,才會心裡發煩。」
盧玉寧睜眼一看,成德只褪了涼帽和黃馬褂,朝服補服還穿得齊整,額上汗珠隱隱,便道:「看你熱的,先讓人伺候你更衣罷。」
成德拿馬蹄袖在額上一按,笑道:「這裡支著涼水盆和冰盆,我就著這個洗把臉得了。一會兒四英端茶來,再讓她去拿袍子。我還在這兒陪你。」
盧玉寧一笑,看他起身褪了補服朝服,只留裡頭一件月白芝麻紗對襟小褂。他挽起衣袖,拿一塊絹子在水盆邊洗臉,身子一側,露出小褂背後精繡百花蝴蝶,竟是芙格的針線,登時便把盧玉寧嗆得咳嗽連連。成德連忙扔了絹子,拿手將滿臉的水一抹,坐過來替她輕撫後背,問道:「怎麼突然噎著了?」
盧玉寧見他如此關懷,便往他懷裡靠,說道:「一口氣急了,咳兩下罷了,不要緊。」
成德正想喚人,見四英端茶進來,便道:「去倒壺水來,多對些涼水,別燙著玉寧。」
盧玉寧見四英依言出去,春嬉卻抱傅格進來,正好戳上方才心事,更加咳嗽起來,成德忙擺手命人都出去,回頭輕撫她後背,問道:「你咳得厲害,要不要請大夫?」
盧玉寧原是孕中心煩,此刻慢慢止了咳,便抬眼瞅他說道:「你心裡總想著別人,為何到如今不跟我實說?」
成德聽這話沒頭沒腦,便笑道:「說什麼傻話?哪日我下值了不是趕著回來陪你?今日奉旨去純親王府,因此回來晚了,並沒在外頭和人飲酒作樂。」
盧玉寧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在外頭耽擱,下值了就回來,可我不是問這個。」
成德笑道:「那你問的什麼?」
盧玉寧道:「我問你心裡想著誰?」
成德更加莫名其妙,答道:「我何曾想著誰了?」
盧玉寧道:「是麼?你沒有想著芙格麼?」
成德一驚,問道:「你⋯⋯你從哪裡聽來?」
盧玉寧看他瞬間變了臉色,可見戳中心事,更加難受,眼淚奪眶而出,說道:「我哪裡聽來有何要緊?要緊的是你心裡時時刻刻念著她。若你只是難忘舊情,我倒也不至於吃那飛醋,可是⋯⋯好歹我是你明媒正娶過門的妻子,你卻把你我的孩子,叫了她的名字!」
成德被這話驚呆,正不知如何回應,恰好四英端水壺進來,見盧玉寧哭,以為他們夫妻拌嘴,連忙將水壺放過一旁,上前拿絹子給盧玉寧拭淚,又轉頭勸成德道:「奶奶身子不適,爺凡事讓著罷。」
成德回過神來,從四英手中拿了絹子,說道:「出去。」
四英一呆,說道:「還沒伺候奶奶喝水呢⋯⋯」
她話沒說完,成德已將眼睛一瞪,說道:「讓你出去你就出去,再在這兒杵著,仔細我跟你算帳!」
四英雖見過成德發怒,畢竟怒氣從不向她來,現下莫名被斥,登時滿心委屈,便回嘴道:「爺要算帳,幾時不能算帳?難道我出去了,爺就不算帳了?」
成德將手中絹子一甩,鐵青著臉起身道:「好,我這就跟你算帳!芙格的事,是你告訴玉寧?」
四英這才一驚,望著他說不出話來。盧玉寧見他動氣,便道:「瞞我的是你不是她,如今你倒拿她作筏子,這是指著她來罵我麼?」
成德不料兩人都拿話頂他,一時臉上下不來,也怕盧玉寧再向他追問芙格,索性一甩袖子出了暖閣,自到後頭梳洗,換了一件行服袍便往後園去,吩咐宜晴任何人不得打擾,獨自在淥水亭內看書。
他在淥水亭一坐就是三個時辰,連晚飯也用得隨便,到子時過後才應宜晴三催四請慢步回去。他進了院門,看滿院燈都熄了,只四英屋裡有光,便放輕腳步到那窗外側耳細聽,卻聽春嬉聲音道:「我早說這瞞不過去罷。」
四英道:「如今鬧開了,怎麼得了?他倆從不吵架,今日卻⋯⋯」
春嬉嘆道:「都怪我罷,當時我初來,和你不睦,想尋你的不是,結果拉扯出這麼些事。」
四英道:「不干你的事,這也不是你不知道就瞞得過去的。」
春嬉道:「你別傷心了,大爺最喜歡你,今日不過罵你兩句,明日就撂開了。倒是我,大爺本來就不喜歡,早說了要打發我出去,如今鬧開,爺知道當初是我起鬨,更不能容我了。」
四英道:「你別起這瞎想頭,爺豈會這樣遷怒?若不留著你伺候奶奶,肯定找個好人家給你。」
春嬉道:「就算大爺不要我伺候,我還是想留在我們姑娘身邊。」
成德聽了她倆半晌私話,又輕手輕腳進了屋子,到暖閣一看,裡頭無人,想必盧玉寧回裡間睡了,便一個人和衣上炕,摸黑起出角落一個象牙鏤花匣子,從裡頭拿出芙格最初繡給他的百花蝴蝶絹帕。他拿手指摸著絹上刺繡,想起和芙格從小到大往事,又想到兩人最後相聚之夜,驀地一陣心酸,眼淚滾落臉頰,竟爾痛哭起來。他恐怕給人聽見,只好整個人傾身向前,左手捂著嘴,右手揪著絹子壓在胸口,哭得甚是壓抑,哭累了便將絹子塞進袖中,向炕上倒頭便睡,卻不知盧玉寧早在暖閣門外站著。
盧玉寧原以為他鬧脾氣走了,過一陣子便要回頭和好,孰料他一走便是三個時辰,回到院中竟不回房,卻獨自在暖閣撕心裂肺痛哭,自然還是為了芙格,與他成親三年,且懷胎臨盆在即,於他竟像不干疼癢一般。想到傷心處,她轉身回房,還沒走到床前已是淚流滿面。
|| 未完待續 ||
成德在芙格面前做小伏低,在盧玉寧和四英妻妾面前卻在乎臉面。雖然自小受明珠嚴厲約束,他畢竟貴胄之後,公子習氣在所難免,真來了脾氣,能冷戰三個時辰,讓屋裡人難受至極,他自己也為舊創重揭苦不堪言。
Santoshi Guruju/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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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識字不多的蕃人。出身東台灣,太巴塱部落阿美族人。定居荷蘭,從事翻譯、寫作、研究、原住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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