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憂鬱症這件小事-我是否還值得

被愛一次呢

但我都不要了 不要再浪費了
多成熟我都不能 假裝我很快樂
妳說我這個人 怎麼聽不進去呢
只是寂寞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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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也是下著雨，她走出車子向我走來
我遮著頭的手，伸向她。
然後，她一路上都牽著我，因為我很害怕搭計程車。
可能是很害怕那種狹小的空間，尤其是司機是男性的話。
隔天雨繼續下著，我才看清楚她的臉，像極了S
我說我做了一個夢，應該吧，我應該有跟她說吧，我不確定。

我說我要回家，她說想和我再多待一點時間，堅持要跟我回淡水。
她挑了一個顏色鮮豔的口罩。
她穿了不合適的襪子，鞋子將她的腳咬掉一大塊的皮
我拿出包裡的OK繃，她伸手接過後替自己貼上，我說，妳回去了好嗎?
不過她沒有聽我的，應該吧。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

回到家之後我點開看了《我沒有談的那場戀愛》。
然後我問了她一些問題，得到了不是很滿意的回答。
於是，沒有然後。

當我不經意的提起曾經令我不堪回首的記憶，她會說沒關係。
可是，真的沒關係嗎?
那就是一個坑，一個無止盡的黑洞。
顯擺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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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去了趟台中。
一下子的沈浸在另一個人的生活中。
我想要擦掉一些痕跡、一些記憶，可是實際我什麼都沒有做。
我只是，我只是把我的東西放在那裡，然後假裝，假裝她(們)不曾存在。
很好笑吧，明明該被洗淨的應該是我才對。
可我卻如此的斤斤計較她的過去，大概是因為自卑吧。
我總是過度的自卑，不覺得自己可以成功的遮蓋住別人的影子。
因為那不合理，以我的條件來說，不合理。

壯著膽，藉著酒意，我說了在高雄的事。
然後我整個大過敏，雖然不能確定是因為喝酒還是單純心理影響生理。
但總之，我確實過敏了。

就像那個晚上我哭著說著帳號還有照片的事。
那又是另一個坑，另一個黑洞。
她說了一些類似我應該要懂得保護自己的字眼，我嘩的一下子崩潰了。
我說「妳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叫檢討被害人，難道我會不知道嗎?難道我會不知道要保護自己嗎?」

我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原諒自己，也花了很多時間消化她的反應。
因為我可以一輩子不提這些事的，讓那些事腐爛在我的身體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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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看完了Anatomy of a scandal
看的過程其實蠻想吐的，當男主在被告庭上一一的否定被害人的證詞時。
有一種被掐住的感覺，「我像是一個助長這件事情發生的人」。
過去看過一些研究論文，指出當妳對自己想像出來的事情深信不疑的時候，
那些事情會變得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妳甚至也能輕易地通過測謊。

我常常會想，會不會幼稚園又或是之後在花博的遭遇也是我想像出來的。
我會想，如果那些都是我想像出來的，我會不會好過一點?
可是，我想要好過一點幹嘛?
我現在也沒有很難過，吧?

影集的最後，她說「Merry Christmas.」
這句話比第一場初雪還要令人感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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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我就是，陷在裡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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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許了一些願望，然後我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