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6

「對了，我聽你們隔壁實驗室的學妹說，他前幾日看到一個人三更半夜進出實驗大樓，她覺得怪怪的。」大學長再出擊。

「實驗大樓24小時都有人進出，有甚麼稀奇的？」

「她說那個人行跡詭異，一副做虧心事的樣子。而且身影有點熟悉，只是沒看到臉不能確定是誰。」

「不會是穿黑衣服的吧！？」

「你看到過？」

「我看到兩次。」

「看到兩次你還沒警覺？」

「第一次看到沒甚麼感覺，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懷疑自己看到的是人還是鬼。」

「後來又看到一次，確定是人。」

「裝個針孔攝影機吧！」

「上次不是叫他裝了嗎？」

「裝了沒？有錄到甚麼嗎？」許建中沒出聲。

「教你裝，你不裝，可惜了那個黑衣人，也許黑衣人就是關鍵。」

「…」大家有默契不作聲。

「不然，來裝裝看好了。不然一點進展都沒有，好煩。」

「裝吧！裝吧！我們會幫你保密。」

學弟喝了一口水，繼續做壁上觀。

「對了，如果真的是有點知名度的公司還好辦。」

「怎麼辦？」

「訴諸法律。大公司就怕家醜外揚。」

「這個誰不知道，問題是how？」

「首先暗中調查一下是哪家公司，誰跟你們老闆接頭。」

「不會又要我裝針孔吧？」

「真要依法辦理怕會傷及無辜，沒有必要波及不相干的人。」

「哪來不相干的人？只要有參與其中任一環節的人都不算無辜。」

「真的沒有兩全齊美的辦法嗎？或許大家開誠布公？」

「學的你真的一點內幕消息都沒有嗎？」

「學長都不知道， 我們更不可能知道。」

「要不要乾脆和你們老闆直球對決，給他個措手不及，也許他直接攤牌。」 「他會那麽容易坦白嗎？」 「如果不是突然被槍打中，誰會那麽傻？」

「所以才要蒐證。有證據有真相，有所本才有說法。」

「好吧！無論如何，先找證據。」

「對了，建中的學弟，你如果得到任何消息，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我們，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雖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有時就像在馬路上行駛一樣，不是只顧自己小心開車就會沒事。更何況，若真有萬一，很有可能全部都推到你身上，你是最有可能被推上浪尖的人。」最後一招，脅之以力。大學長決定再次提醒學弟，也再給他給他一點壓力。

學弟欲言又止，看著大家又進入一片沉默，尷尬的手不知往那裡擺。在這關鍵時時刻，大家為大學長是從，不再出聲，默默的喝完咖啡就解散了。剩下的該留給建中和他的學弟關起門來說了。果然學弟一刻鐘也無法再等，在他們離開餐廳之後就和建中和盤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