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10|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牠:第二章》魯蛇幫的恐懼、儀式與克服

雖然是恐怖電影,在看完《牠》(2017) 與《牠:第二章》(2019) 之後,心中的感想竟然是:好溫馨感人的電影啊。經過27年,由七個小朋友組合的魯蛇幫成員,都已經長大成人,正當各自面對著各自現實的困境時,德瑞鎮傳來夢魘般的呼喚,讓每個魯蛇幫成員不得不回頭面對童年的恐懼與壓抑,並且拯救當前陷在困境的自己。

「牠」(比爾·史柯斯嘉 飾演) 就是恐懼的化身
「牠」,雖然在電影中是以跳舞小丑 (Dancing Clown) 的形象出沒,但事實上「牠」沒有絕對形象,有時老婦、蜘蛛,有時痲瘋、殭屍。「祂」也是可以變換各種形象的死光 (Deadlight),見者怔然而死。「牠」生於宇宙的空洞之處,噬吃恐懼,尤以孩童的恐懼。

魯蛇幫
1987年,德瑞鎮有七個小朋友,因為各自遭遇不同的身心困擾,於是飽受霸凌之苦。彼此互助之後,他們於是成為好友。同時,他們也發現德瑞鎮有個會吃小孩的恐怖小丑,再次同心合作,以信念的合作儀式,總算驅逐小丑。可惜,小丑位死,27年後又回到德瑞鎮作亂。

比爾 (詹姆斯·麥艾維 飾演) 的罪惡感
比爾的弟弟喬治,在27年前的一個雨天,因為沒有比爾的陪伴,而在自己去遊時,被小丑由下水道引誘帶走。自此,比爾從未原諒自己,罪惡感如影隨形。他自責沒有善盡保護弟弟的責任,認為失去喬治完全是他的過錯。愈是回想起弟弟,比爾的口吃就愈是嚴重。

貝芙莉 (潔西卡·雀絲坦 飾演) 的家暴與性侵
貝芙莉必須面對許多內在恐懼。年幼失母,脾氣暴躁的父親對她失暴、甚至性侵。校園中流傳著她是濫交的浪蕩女,而使她受到歧視。沒有母親的照顧,面對女性性徵與慾望的來潮,讓她充滿恐懼。貝芙莉期待有人照顧疼愛她,無名卡片上的情詩,是她唯一的精神慰藉。

班 (傑·瑞安 飾演) 應當充滿信心地說出愛
明明功課奇佳,班卻因為肥胖而受到歧視,被當成一無是處的書呆子。班暗戀著貝芙莉,卻因為對自己沒信心而不敢表達,只能將愛的心情化成文字,寫在沒有署名的卡片上。可惜貝芙莉誤會,沒有發現班的表白。長大成為型男的班,必須回到德瑞鎮,找回失去的信心。

瑞奇 (比爾·哈德 飾演) 勇敢面對同性之愛
廢話超多又滔滔不絕的瑞奇,其實在內心中隱藏一個巨大又難以承受的秘密,尤其是在1987年的美國鄉下。瑞奇回到電動玩具店拿了一個代幣,因為這是內心秘密被泄露的第一次。《牠:第二章》的結尾,瑞奇最是不捨艾迪的犧牲,因為艾迪是他一直不敢承認的少年之愛。

艾迪 (詹姆士·蘭森 飾演) 跨越膽小怕死的恐懼
從小生活在母親的陰影之下,艾迪一直很膽小怕事又怕死。母親極度保護,讓艾迪過度潔癖又擔心病菌,具體的表現就是緊張與氣喘。體型巨大的母親魂牽夢縈,連結婚對象都是巨大的女性。艾迪只有先跨越來自母親的陰影(死亡與恐懼),才能跨越自己的恐懼。

麥克 (以賽亞·穆斯塔法 飾演) 象徵保守小鎮的傲慢
黑然麥克在德瑞鎮一直受到白人的歧視與霸凌。麥克有個悲傷又不願回想的往事:家人全部葬身火海,他卻無能相救。德瑞鎮民嘲笑他的黑人家庭是因為吸毒才會釀成火災遭遇厄運。麥克內心有種族歧視之苦,他也象徵白人主義的傲慢。魯蛇幫因為麥克的號召而回到小鎮。

史丹利 (安迪·賓 飾演) 無法跨越自我的恐懼
史丹利來自保守的猶太教家庭,也有位保守專制的父親。少年史丹利在猶太教成年禮,講出讓擔任神職的父親感到蒙羞的言語。27年前,史丹利最不敢相信有牠,但是在知道有祂之後,卻又極度害怕。意志薄弱又無法跨越內心的恐懼,史丹利於是自殘,成為拼圖上的缺口。

信心與合作的儀式
雖然牠代表恐懼,牠其實也有自己的恐懼。牠是個膽小的恐嚇者,僅僅只敢欺侮落單的小孩,而不曾尋找大人下手 (成人看不見牠)。魯蛇幫最後看穿牠的弱點,以信心與合作的儀式,將小丑的惡心消滅。PENNYwise(一分錢的智慧)這名字,已經暗示牠本質的為不足道。
可愛的小孩、勇敢的小孩、內心有傷痛的小孩、或是身體有異狀的小孩,無論是需要愛或是需要被保護,牠都很愛,牠都想吃。因為小孩膽小、意志薄弱、孤單、又不敢回嘴或對抗,於是小孩最容易被勾引、也最容易被吞噬。只有虛偽的膽小鬼才會躲在暗處找小孩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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