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角電視台的凋零就像是隨處可見的故事。從它的極致頂峰到此分此秒的乏人問津,好像宛如隔世,但實質上只經過了1735秒。周心禹只能眼睜睜地地看著主控室內的監控螢幕內的劇本不停向下滾動。
所以他們充其量只是棋子?
他無法理解范可欣是怎麼出現在直播畫面裡的。
那個媽媽,帶著驚恐的表情,
六神無主地站在事件的中心。
周心禹以為她應該是要坐在主播台,
那裡有冷氣、有他在身旁、
有為數不多但是仍然可靠的電視台員工。
他無力地坐回椅子上,
讓腦中滾動的那些句子從腦中溜走。
雖然在W面前也是二度敗北,
他以為他自己逼出了她些什麼,
然而現在只像一場笑話。
「這到底算什麼?」周心禹問。
「也許一開始他們就不是要道歉,對吧?」鄭製作人的疲憊就像是累積了一輩子一樣,他的手機就像是鬧鐘響個不停,大概是電視台的所有高層能打電話過來的都打進來了。他覺得自己的飯碗差不多極限就捧到這裡了。
「所以W只是要玩我們嗎?」
「我不知道。」鄭製作人看著手機就像是著魔似地震動,嘴角不禁地抽動。
「鄭哥,不要理他們,當那個什麼有私生女的鬼長官來這裡的時候,他們早就一哄而散。誰為了他們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