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十二閱
2023-03-28|閱讀時間 ‧ 約 16 分鐘

【我家貓妖老是想色色】第十三章(完結)

第十三章、終章
得知蓁瀲出事的紅欒，找人代班後便匆匆趕下屏東，當她好不容易踏進病房後看到的卻是蓁瀲掩面哭泣的模樣。
但不論紅欒怎麼問，蓁瀲都沒有回答，她只是一個勁掉眼淚，哭的聲音都啞了、再也掉不出一滴淚後才沉沉睡去。
望著那兩道清晰的淚痕，紅欒很是心疼，或許是因為寄人籬下，蓁瀲從小既懂事又克制，喜歡的東西不敢要，不喜歡的東西也會笑著接下。
若真要她說，能讓這個長期忍耐的孩子，卸下心房地大哭一場，或許並不完全是件壞事，但比起這些李紅欒更擔心發生了什麼事，她完全無法想像究竟是發生多嚴重的事，會讓一個堅強的孩子哭成那副模樣，也完全不敢想像，那件事到底對蓁瀲造成多大的傷害……
很快的她的疑惑便有了解答。
隔天一早，得知蓁瀲恢復意識後警察很快就敲響她的病房，得知警方是為了做筆錄而來，紅欒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走到門外等候。
約莫一刻鐘後警察走出病房，紅欒趕緊湊上前詢問，在警察耐心的解釋下紅欒才知道，原來蓁瀲不巧遇上虐貓怪人的襲擊險些喪命，由於現場仍有未能釐清的疑點，警方才會趕過來看能不能從蓁瀲這得到有用的訊息。
但惜的是蓁瀲說她遭襲後便沒了意識，就連是誰救了她都沒看到。
目送員警離去後紅欒又買了些食物才回到病房，打開門卻見蓁瀲愣愣地望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情異常地沉靜卻略嫌悲傷。
紅欒若無其事地將甜食塞進蓁瀲的手中，「來吃布丁。」
「謝謝姨姨……」
蓁瀲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始終沒有開口的意思，受不了沉默的李紅欒乾脆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打開。
豈知一打開就看到正在播報虐貓怪人的新聞，紅欒暗罵了一聲，趕緊將電視關閉。
她偷偷地瞥了眼蓁瀲，見蓁瀲並無異樣才鬆了口氣，「那個人真夭壽把妳弄成這副模樣，真是死有餘辜！」
蓁瀲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吃著布丁。
這沉默弄得紅欒一陣尷尬，她左思右想忽地靈機一動，再次開口：「對了！等等妳鑰匙給我吧？我去幫妳餵貓，不然她沒東西吃，太可……」
話還沒說完紅欒卻猛地閉上嘴，只因她看到蓁瀲的身子微微顫抖，似乎是在哭。
「怎麼啦？為什麼在哭？不要哭啦……」
紅欒連忙安慰蓁瀲，內心卻有了不好的猜測，或許那隻黑貓……已經不在了，是因為慘遭壞人毒手嗎？還是為了救蓁瀲，所以才……？
紅欒無從得知，但此刻比起答案，她更擔心蓁瀲，深怕蓁瀲過於傷心會影響傷口的復原，李紅欒甚至偷偷向同事打聽哪裡可以買到黑貓，她想買一隻送給蓁瀲，讓她不要那麼傷心。
但紅欒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蓁瀲恢復的狀況非常好，就連主治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程度，直呼從沒見過恢復這麼快的，就像有如神助一般。
遇襲後不到一週，蓁瀲順利出院，紅欒得以提前返回工作崗位。
打開計程車門，李紅欒不放心地又回過頭，「真的沒事嗎？回台中休息個幾天吧？學校那邊再多請幾天假……」
「姨姨，我真的沒事，妳也知道我的課業很重，如果再多請幾天，我怕我沒辦法在考試前把書讀完……」
蓁瀲笑了笑又說：「而且妳照顧我好幾天了，這樣排班壓力很大吧？阿嬤也需要人照顧……」
「沒事、沒事，整天只會說沒事……妳也學會打發姨姨了？」紅欒鬱悶地拍了拍蓁瀲的肩，「明明看上去就不像沒事，問妳出了什麼事又不肯說……妳這孩子真是的……」
「姨姨，我真的沒事啦……」
「知道了知道了，妳不就嫌我囉嗦嘛！我這就回去了！」紅欒坐進計程車，還不忘再次叮囑，「下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讓我知道，好嗎？」
蓁瀲點了點頭，紅欒才終於甘願關上車門。
計程車向前行駛，沒多久卻又停了下來，想著是不是忘記拿什麼東西，蓁瀲走上前，卻見紅欒將車窗按下，「還有那個……貓咪……妳如果想要的話，姨姨想盡辦法也會弄一支給妳，所以……」
不等她說完，蓁瀲連忙搖著手直說：「姨姨，不用啦……真的。」
「真的齁？」紅欒不放心地又問了一次，見蓁瀲態度堅決，她只得留下一句，「要是改變主意了，馬上告訴姨姨！」
說完後紅欒便讓司機出發，目送計程車走遠後蓁瀲露出無奈的笑容，她知道阿姨很擔心自己，但再養一隻貓……
耳邊忽然響起一聲貓叫。
「放心，我不會要的……在我心裡，沒有任何貓可以取代她。」蓁瀲朝肩膀上的白貓微微一笑，「我們回家吧？」
隔天蓁瀲一出現在教室裡，隨即迎來眾人驚愕的目光，子月與佳佳更是搶著擠到她身邊問候。
「蓁瀲！妳沒事吧？」
「對啊！新聞都報出來了耶！我們還在想妳可能要月底才會回來……」
面對兩人的關心，蓁瀲只是笑道：「我沒事啦……傷口癒合的狀況很好，醫生判斷沒有問題就讓我出院了。」
她環視一圈教室，又問，「怎麼沒看到曉歆？」
「啊……曉歆她啊……」子月面露難色地朝蓁瀲勾了勾手指，蓁瀲一湊上前，她便倚在蓁瀲耳邊說道，「聽說診斷出有強烈的妄想症，被她媽媽接回去休養了……」
一旁的佳佳連忙搭上話，「豈止是妄想……大家都在猜她是不是瘋了，又說妳是妖怪、又說妳的堂姊對她施展妖術，讓她很痛苦什麼的……」
說完後佳佳還不忘半開玩笑地補了句：「嘛……接回去休養也好啦！至少不用擔心她突然又拿美工刀攻擊妳了！」
蓁瀲不禁苦笑，「美工刀確實有嚇到我……」
不等蓁瀲說完，子月突然問道：「對了對了！蓁瀲，妳有沒有想當公關啊？」
「我？公關？」蓁瀲瞪大雙眼，頭馬上甩的跟波浪鼓似的，「我不行啦！如果讓我當公關，大家今年都別想再有聯誼了……」
「子月妳就別開蓁瀲玩笑了，妳自己都不願意接還指望蓁瀲接啊？」
「還說我，佳佳妳不也不想接……」說到這，子月忍不住仰天長歎，「唉——！看這樣子，這學期別想再有聯誼活動了……」
看著子月與佳佳一如往常地你來我往的鬥嘴，蓁瀲安慰自己，時間並沒有因為虞的逝去而停下，如同她的生活也沒有因為虞的消失，而有太大的變動……
既然這條命是虞捨命救下的，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了虞好好把握現在的生活。
週日——
蓁瀲以想休息為由，推託掉子月與佳佳的早午餐約，帶上簡單的飯糰與飲料獨自騎車前往山上踏青，但她並沒有選擇上次那條路，而是選擇另外一條道路，這是一條更往高處的道路，遠比上次來的更陡也更不好騎。
蓁瀲也說不出為什麼就是想往更高的地方去，但她也沒多想，只當是想呼吸更新鮮的空氣，直到只剩可供步行的道路後她才下車繼續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一處平台。
徐徐的微風輕拂著臉龐，帶走她的疲憊，嗅著充斥芬多精的空氣，蓁瀲發出滿足的嘆息，決定了！就在這裡吃早餐！
蓁瀲隨即席地而坐，邊吃著早餐、邊欣賞不遠處的白色小花，這裡非常的舒適，微風加上涼爽的空氣，剛吃飽的她不由得發睏起來。
反正周圍也沒有其他人，稍微睡一下也沒關係的吧？於是蓁瀲順勢躺下想找個舒適的姿勢小憩片刻，不料她一轉頭卻瞥見某個熟悉的物體。
那是一條黑色的繩圈，正中央的金屬片幾乎一半埋在土裡，蓁瀲看著那條繩圈，不由自主地起身並走到繩圈旁。
前幾天有下過雨，泥土還有些潮濕，她迅速地將泥土撥開，好不容易才將整條繩圈拿起來。
她將繩圈拿到面前一看，很明顯就是寵物戴的項圈，根據大小看來可能是小型犬或是貓，但這也弄得太髒了吧……蓁瀲一邊抱怨、一邊將金屬片上頭的泥土刮去。
然而，當她看清楚上頭的紋樣時卻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圓圓金屬片上頭印有古錢的圖樣，看上去雖然有點微妙，但一想到是給貓戴著卻又覺得意外的合適……
蓁瀲怎麼可能會忘記？這分明就是她給虞戴上的項圈啊！
為什麼這個會在這裡？虞來過這嗎？那她呢？她到哪去了？
這麼一想，蓁瀲便再也無法冷靜了，她隨即往更深處的花叢走去，邊走不忘邊喊著虞的名字，試圖在這深山野林中找到虞的身影。
但回應她的除了蟲鳴外並沒有其他的聲響，蓁瀲不死心地繼續找，她拿起樹枝將每一片草叢、花叢逐一揭開，她不記得自己到底找了多久，直到天色慢慢地暗了下來，她喊的喉嚨都沙啞了、眼睛也都哭腫了，一聲微弱的貓叫突然傳進她的耳朵裡。
蓁瀲一愣，隨即朝聲音處尋去，那確實是一隻貓沒錯……
但並不是她的虞。
看著面前不到兩個月大的三色小花貓，蓁瀲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其他小貓與母貓的身影，便小心翼翼地把小貓捧在手心。
注視著不到巴掌大的小貓，蓁瀲不禁露出溫柔的笑容。
「別擔心，雖然我沒辦法成為妳的主人……但我一定會幫妳找戶好人家，所以……」
說到這她突然一陣哽咽，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所以……妳要好好的活下去……要過得很幸福，比世界上任何一隻貓都要來的幸福……」
這一刻，蓁瀲才真正的認知到，不論她再怎麼說服自己、再怎麼裝沒事，她都無法否認……虞的離開確實在她心中刻下不可抹滅的痕跡。
但不論蓁瀲再怎麼思念她、再怎麼想尋回她……她都回不來了……蓁瀲所能做的只有……接受她已經不在的事實，然後抱著這個傷痕繼續活下去。
太陽逐漸西落，蓁瀲揹著裝有小貓的背包一路向山下騎去。
回到家後她替小貓洗了澡，還給牠餵了魑虞都不吃的貓罐頭，見小貓吃的津津有味，蓁瀲也鬆了口氣，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小貓的背脊。
魑從蓁瀲身體中探出，以白貓的姿態出現在蓁瀲腳邊，「喵嗚——」
蓁瀲摸了摸魑笑道：「不可以吃醋喔！這隻小貓只是借住幾天，找到飼主後我就把牠送出去。」
魑低低的應了聲，隨即跳到蓁瀲的肩上坐下，還發出明顯的呼嚕聲，蓁瀲莞爾一笑，眉間卻透露出憂慮。
自出院後魑就極少在她面前現形，偶而他的形體甚至會從白色變成透明，但幾秒後又會轉回白色……若是以往的她或許不會多想，但現在的她有了緣真的部分記憶，自然也知道這樣的狀況不對勁。
雖然不知道原因為何……但魑確實在慢慢弱化，如果哪一天魑也消失了呢？
我……還能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嗎？
蓁瀲不禁嘆了口氣，她從小不得父母疼愛也就罷了，難道就連這一點緣份都無法握住？難道就因為是「孤寡命」，一輩子只能如此嗎？
但她真的不想再失去了……不管是誰……不管要用什麼方法……
蓁瀲緩步朝二樓走去，雙眼如炬燃燒著勢在必行的決意。
很快地大考週來臨。
與熬夜K書趕進度的子月與佳佳相比，蓁瀲倒顯得老神在在，畢竟平常的報告主要都是她負責，自然比同組的兩人更理解相關內容。
再加上課時不僅認真還勤作筆記，準備考試對她來說自然不是難事，雖然不至於拿到滿分，但爭取個及格還是沒有問題。
所以比起焦頭爛額的兩人，這週她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閒，早早交卷後便到圖書館報到。
將最後一科的考卷送出後蓁瀲再次踏入圖書館。
大考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堂課，圖書館幾乎是完全沒人的狀態，走在一個個書架間，蓁瀲仔細地翻找著老舊叢書，但她不是為了考試、更不是為了報告。
這次，她是為了自己而來。
蓁瀲抱著幾本厚重的書往旁邊的桌子一坐，在無人的圖書館內，她翻動書頁的響聲鮮明到難以忽視。
不久後一名男子踏入圖書館，似乎是好奇著究竟是誰和他一樣，會在大考剛結束就踏入圖書館，男子尋著翻書聲找去。
一步步規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蓁瀲忍不住抬起頭，卻正好和走過來的陳天盛對上眼，天盛明顯一愣卻也沒有迴避，帶著初見時那般爽朗的笑容走向蓁瀲。
「嗨，真巧啊。」
蓁瀲朝天盛點點頭。
說也奇怪，分手那天她明明是那麼的痛苦，但事到如今，她看到天盛已不會有任何尷尬或不舒服的感覺了。
仔細想想，扣除分手這點，自初識以來天盛一直都待她很好，實在沒有必要一碰到面都冷著臉為難彼此。
想到這蓁瀲緩緩牽起嘴角，「考得如何？」
天盛聳聳肩，「勉勉強強吧？妳呢？」
「我也是，勉勉強強。」
「是嗎……」天盛走到蓁瀲身旁坐下，他深吸了一大口氣，下定決心般地開口，「我……看到新聞了。」
蓁瀲一愣，看到新聞了……所以？
自回歸校園以來，蓁瀲的周圍就不缺乏問候，可說是舉凡同學與老師幾乎每個人都關心過了，甚至就連同系的學長姐、通識課的同學也是，諸多的詢問與關懷如雷貫耳讓她很是不習慣，雖是不習慣，但面對那一個個沒有惡意的人們，蓁瀲也無法將他們拒之門外，只能半被動地接受與回應。
但她卻時不時會這樣想，我已經沒事了，我真的已經沒事了……所以……為什麼就不能不提那些事？我只是想恢復平靜的生活……怎麼就這麼難？
但她並沒有將內心的話說出口，只是低垂著頭等後天盛的下一句話。
「妳……還好嗎？」
得到預料中的問話，蓁瀲隨即撐起笑容，「嗯，我已經沒事了，身體也恢復得很好。」
這樣制式化的回覆她早已忘記到底做了幾次，她感到說不出的疲憊，卻又會在面對類似的問題時給出一模一樣的回答。
「是嘛……」
天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果妳有需要幫忙的事，可以跟我說，雖然我不一定幫的上忙，但……好好聽妳說，至少這件事我可以做到。」
蓁瀲愣愣地看向天盛，他的神情相當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想替她分擔。
這一想，蓁瀲的眼眶馬上就紅了。
她趕忙別過頭將視線放回桌上的書，並吸了吸鼻子讓情緒穩定下來。
天盛沒有催促她，只是轉移話題地問道：「妳在看什麼書？」
說完他看向滿桌的書籍，映入他眼中的斗大標題分別是「如何招靈」、「禁忌秘術你應該要知道……」、「如何提升能量」……等等，諸多玄學類別的書籍。
陳天盛先是一愣，但見蓁瀲看得十分認真不像是看著玩，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會看這些書？妳對靈學有興趣嗎？」
「也沒什麼，就是有一個再也見不到的朋友……我想再見她一面，和她道歉……所以才想說不知道招靈行不行得通……」
說到這，蓁瀲突然露出有些落寞地笑容。
「但或許這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
「不。」天盛一把握住蓁瀲的手，「我相信妳會見到她的……所以……不要輕易放棄，好嗎？」
蓁瀲愣愣地看著天盛，他的表情很真誠，不帶半點虛假，他的手依舊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令人安心。
「……嗯。」
蓁瀲點了點頭，壓抑的情緒不受控地湧出，化作淚水滴落。
見她哭了，天盛連忙從褲兜拿出面紙遞給蓁瀲，蓁瀲接過面紙，微微一笑，「謝謝你。」
但這次與前幾天不同，這次，她是真的笑了。
天盛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接著站起身，「我……我去幫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有用的書……！」說完他徑直朝書櫃奔去。
蓁瀲看著他慌忙的背影不由得笑著搖搖頭，再次將目光放到面前的書上。
在天盛的幫助下蓁瀲挑了一些書，辦理好租借後她與天盛別過，在校門口的便當店外帶了一份便當，騎車返回住處。
一進家門便聽到二樓傳來小貓細細的叫聲，蓁瀲只得趕緊放下書包與便當往二樓跑去，打開房門後三色小貓隨即跑到她腳邊撒嬌。
蓁瀲憐惜地摸了摸牠，「對不起啊……妳餓壞了對不對？我現在就給妳弄吃的。」
說著她打開罐頭，挖了一部分放進貓碗並弄碎才放到小貓面前，小貓隨即低下頭猛吃，見牠這狼吞虎嚥的模樣，蓁瀲不禁憐愛地摸著牠的背。
此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貓叫，蓁瀲不由得愣了愣，是魑嗎？不……這聲音不像是在我的身邊更像是……
她轉頭一看，一隻巴掌大的黑色小貓從窗戶跳進來，牠慢慢地在窗沿處坐下，抬頭直直看進蓁瀲的眼底。
這裡可是二樓欸？這麼小的貓是怎麼跳上來的？還有那個窗戶……本來就是開著的嗎？
無數的疑惑閃過蓁瀲的腦海卻不及牠又一次的低鳴：「喵嗚——」
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叫聲……與記憶完美吻合的瞬間蓁瀲立即紅了眼眶，淚水順勢流下她卻無暇抹去，只是三步併兩步地衝上前將黑貓抱進懷裡。
「歡迎回家。」
(第一部 完)
——作者的話分隔線——
大家好，這裡是貳十二。
到此十三章貓妖的第一部就此完結，如果有期待接下來故事發展的讀者，這邊貳十二要先跟你們說聲抱歉，貳十二打算休息一陣子，重新學習寫小說的方法，等調整好後再繼續把故事寫完。
那麼，就讓我們下次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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