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4-03|閱讀時間 ‧ 約 20 分鐘

不乖0

    交往了一個超絕的小奶狗,嘴特甜,會撒嬌,對他大聲說話會急紅眼。
    我知道他小,可沒想到能從他包裏掏出一本五三。
    更沒想到昨天摟着我死活不鬆手的小奶狗,今天把別人按在牆上打。
    嘖,這小子裝乖啊。
    1
    和路千漾談了一個月,手也牽了,嘴也親了。
    知道他比我小,可我沒想到能從他包裏掏出一本五三。
    我頓時覺得我豬狗不如。
    畜生!那可是祖國的花朵。
    「分手吧。」
    他把我攬在懷裏吸着我髮間的雪松香,聲音低沉又有着些少年氣「別鬧。」
    「你一個高三的不好好學習,在這跟姐姐談戀愛?」
    「十九歲,成年了。」
    我問他:「那怎麼還有一本五三?」
    他頓了一下說:「高四。」
    那自己更不能禍害了,他這麼乖萬一又復讀了,自己二十四年功德都沒了。
    我盯着他頭上那撮呆毛,隨口說了個理由:「姐姐不喜歡笨的。」
    他委屈地看着我:「姐姐覺得我笨嗎?」
    少年,這不是笨不笨的問題,這是刑不刑的事。
    祖國花朵輕輕地拍了我一下小腦袋瓜說,不刑喲。
    我苦口婆心地對他說:「你還小,等你到姐姐這個年紀就知道學習的重要性了,你以後要專心學習,不要想一些有的沒的。」我鬆開他,背起自己的香奶奶小包包準備離開。
    路千漾意識到不對勁,一把把我拽回懷裏,眼睛勾魂地看着我:「姐姐是認真的?」
    不得不說路千漾帥得我一臉,又奶又甜還一點都不油膩,這他媽誰想分!
    但一想他今年高四,我差點把舌頭咬斷,斬釘截鐵地回了他一句:「當然。」
    他用手捏着我的耳垂,聲音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低沉:「姐姐,你不乖。」
    我:!!!
    你說啥!
    可瞬間他眼角就開始泛紅,好像剛纔只是我的錯覺:「姐姐,別走好嗎?」
    2
    第一次見路千漾,他站在雨幕裏,身上的白襯衫被淋得溼透。
    我在車裏都能清楚地看見他身上的八塊腹肌。
    我饞得不行,嚥下最後一口口水,果斷地下車把傘給他。
    離近看後更不得了。
    不僅腰間輪廓清晰,褲子也……異於常人!
    不得不說,這人有點東西。
    我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把傘遞給他:「把傘拿着再走。」
    沒想到他直接握住我在傘柄上的手:「姐姐,這裏打不到車。」
    他的眼睛似乎被這樣的天氣染了一層水霧,看得我心癢癢。
    我馬上裝作一臉正直的樣子:「那姐姐送你。」
    以我識狗的經驗,路千漾絕對能被稱作頂級小奶狗。
    一米九,冷白皮,身上一股清純男高的味兒。
    不對他做點什麼,都對不起我自己。
    他對我溫和一笑,像極了一隻薩摩耶:「謝謝姐姐。」
    我眼裏冒小星星,他真的好有禮貌。
    我發誓,我是真的想把他平安帶回家的。
    可是誰能想到車子拋錨了,這裏還是郊區。
    天色已黑,荒郊野嶺就一家小旅館。
    於是我將錯就錯拿着手機去酒店前臺:「老闆開房。」
    「幾間?」
    我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大廳的小奶狗,然後堅定的地說:「一間。」
    正經人誰開兩間房。
    我拿到鑰匙和他一起回了房,然後拿出了奧斯卡的演技:「老闆說就一間房了,咱倆湊合湊合。」
    「嗯,謝謝姐姐。」
    「你叫什麼名字?」
    「路千漾。」
    路千漾其實長得不算無害奶狗的類型,相反有棱有角,一米九的身高肩寬腿長。
    說實話有點野。
    但是他的冷白皮把他襯得白白嫩嫩的。
    站在那裏不說話整個人看起來乖乖的。
    我突然覺得自己太不是個東西。
    怎麼能騙這麼可愛的弟弟。
    可良心這種東西,有一點就夠了,再多就不好了。
    弟弟該泡還是要泡。
    路千漾洗完澡出來,我把桌子上擺滿了啤酒。
    「成年了吧。」
    「嗯。」
    我舉着一瓶酒:「過來陪姐姐喝。」
    他坐在我對面,不得不說他真的好帥,特別是眼角下的那顆痣。
    一定很好親。
    我緊張地喝了兩口酒。
    可我發現他怎麼老是看我,還一直「姐姐姐姐」地叫我。
    我都喝了三瓶酒了,他一瓶還沒喝完。
    不過等我發現已經晚了。
    因爲我醉了。
    我用手捧着他的臉看:「好帥。」
    他勾着我的眼睛:「姐姐喜歡嗎?」
    「喜歡。」
    他忍不住笑出聲:「怎麼這麼不能喝?」
    我趕緊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誰說的,我酒量可好了。」
    他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這是幾?」
    「三。」
    「傻子,這是二。」
    3
    鄭悅來到我家拉開一個星期都沒動過的窗簾。
    我連忙捂住眼睛。
    她用腳踢了踢埋在沙發上的我:「真分了?你不是把那個小奶狗誇上天,怎麼就分了?」
    我當然是不想,可人家要高考。
    「我怎麼能耽誤這麼乖的小弟弟考大學。」
    「得了,你也別難過了聽說金陵夢春那最近來了個帥哥。」
    我轉了個身揹着她:「不去,不想談。」
    鄭悅又踢了我一下:「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知不知道,傅銘明天要訂婚了,你還在這擺爛,真是氣死我了。」
    聽到這個名字我愣了一下,我交往了五年的前前男友。
    「你知不知道新娘是……」
    「我知道。」
    我曾經的好朋友,畢竟當初是我在酒店親手捉的奸,所以到現在還記憶尤深。
    鄭悅咬牙切齒:「憑什麼那一對狗男女成雙成對,你在這孤苦無依,想想都氣。」
    聽到這我一下子坐起來:「不是要去金陵夢春嗎?走,咱去找樂子去!」
    喝了三瓶酒,整個人暈乎乎的。
    鄭悅一把扶住搖晃的我:「早知道你來這裏買醉我就不讓你來了,你也是的,三杯倒的酒量就不知道控制控制自己。」
    我舉着兩根手指頭:「再來一瓶。」
    砰的一聲,樓下傳來一陣響聲。
    鄭悅把我兩根手指頭按了回去:「來什麼來,別喝了,樓下有人打架。」
    我向底下瞅過去。
    底下有兩個人在打架,一個黑衣男把一個白衣服的按在牆上打。
    我看了一會,越看越不對勁。
    這一身黑的b男怎麼這麼像路千漾。
    我揉了揉眼睛。
    不可能,路千漾這麼乖,說不定現在正在教室裏上晚自習,好好地在進行高考衝刺呢。
    這男的直接掄起胳膊把人按到牆上打,這麼兇肯定不是他。
    可我還是移不開眼,真的太像了。
    連那個後腦勺都像得很。
    他轉頭的那一瞬間我5.0的眼馬上就認出來了,這人就是路千漾!
    我馬上起身下樓,衝進人羣裏緊緊地抱住他。
    「路千漾,別打了。」
    那白衣服被打得臉上都是血。
    路千漾看到我猛地一愣。
    身邊幾個男的上前想要拉開我:「路哥這人?」
    路千漾摟住我:「沒事兒,我女朋友。」
    路哥?路千漾被人叫路哥?
    我看了看四周,有七八個男的,對他畢恭畢敬的。
    我腦子裏的一根線瞬間被接上了。
    「路千漾,原來你裝乖啊!」
    4
    「姐姐你在說什麼?」路千漾眼睛清澈地看着我,表示他聽不懂我說的話。
    我指着身邊的那羣人:「你是不是他們的老大?」
    他搖頭:「姐姐你錯怪我了,他們是我大哥。」
    我纔沒有這麼好騙。
    「那他們剛纔叫你路哥?」
    「我們都是這麼叫的,」他轉頭對一個胖子說,「是不是虎哥?」
    那個叫虎哥的人「啊」了一聲,然後僵硬地點了點頭。
    我感覺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那裏有問題。
    剛好酒勁上來我腦子裏亂亂的,怎麼理都理不清。
    「那你打人幹什麼?」
    不管怎麼說打人就是不對的。
    「是他先欺負我,我才還手的。」路千漾委委屈屈的。
    這個樣子只有在我們兩個分手那天,他抱着我死活不撒手。
    委屈得快哭了。
    我一看到他這麼乖心就軟得不行。
    我還想說些什麼,突然間胃裏一陣反胃,一股酒意直上心頭。
    總的來說就是想吐。
    事實證明我也這麼做了,當場吐了路千漾一身。
    不過還好只弄到了他的外套上,裏面的襯衫沒有沾到什麼東西。
    路千漾這人有潔癖,之前和他約會的時候,一個小孩不小心撞到了他,把整杯可樂灑到他的身上。
    他板着臉,直接把人家小孩給嚇哭了。
    我哄了那個小孩好久纔不哭。
    可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又把那小孩給嚇哭了,然後拉着我就跑了。
    我喘着氣停下來:「你幼不幼稚,那小孩才幾歲?」
    他小聲地說:「誰叫你哄他不哄我的。」
    我噗地笑出聲。
    我實在沒想到路千漾會這麼委屈。
    ……
    從酒吧出來後,我拉着他去附近的酒店換衣服。
    算起來這是我們第二次去酒店。
    我整個人暈暈乎乎的,腦子裏的記憶走馬觀花一樣亂糟糟的。
    路千漾在解襯衫上的扣子。
    黑色的襯衫下冷白皮若隱若現。
    僅僅是才解開第二顆紐扣,我都饞得不行。
    嘴比腦子快,我色膽包天地說:「我幫你。」
    呸,我在幹什麼!
    他停下動作,眸色晦暗地看着我:「幫我?」
    我點頭。
    笑死,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過來。」
    我生怕他反悔,馬上走到他身邊,用手解開他的紐扣。
    可是那顆紐扣在我眼裏一直在動,怎麼弄都弄不開。
    手指不經意間觸碰着他的喉結。
    氣氛有些不對勁。
    突然我的手腕被他攥住。
    他盯着我的眼睛,聲音啞得不行:「姐姐,你故意的吧。」
    我心虛地解釋:「我是正經人。」
    他慢慢靠近我,距離近到鼻尖只差一釐米就能碰到。
    「正經?姐姐確定是一本正經地幫我?」
    我在心裏默唸三遍我是正經人後,十分沒有底氣的嗯了一聲。
    他低笑,聲音配合着曖昧的氣氛也慢了下來:「那我也幫姐姐好不好。」
    當然不行!
    我馬上捂緊自己的衣服。
    我可不是那種人!
    5
    第二天早上起來看見身旁的路千漾,我趕緊從牀上起來。
    救命,自己昨天都做了些什麼。
    我忍不住嘆了口氣,從來沒有一個前男友像他一樣分得這麼不乾不淨。
    分了,又好像沒分。
    但凡是換一個人,我都會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路千漾用手把我又按回了牀上:「再睡會。」
    我摁住自己那些有的沒的想法:「路千漾我們已經分手了,這些對我們來說已經不合適了。」
    他睜開眼看着我:「昨天姐姐喝醉了一直抱着我不撒手,還親手幫我脫衣服,晚上睡覺還要摸我的腹肌,我知道我們分手了,這些都不怪姐姐。」
    淦!
    他差點沒把我渣寫到腦門上了。
    「不行,姐姐今天有重要的事要求做。」
    「更重要的事?」
    我穿上衣服:「對,很重要。」
    回到家鄭悅的奪命連環call過來。
    「傅銘今天訂婚你來不來。」
    「去,當然要求。」
    憑什麼讓那對狗男女這麼順利地結婚。
    以後不管是訂婚,還是結婚,自己都要去給他們添堵。
    「把地址發給我。」
    回到家我化了個妝,看着衣櫃裏的禮服陷入了沉思。
    穿黑色顯得對傅銘留還有餘情,穿白色跟去搶婚的一樣。
    最後我的視線停留在那件紅色絲絨吊帶魚尾裙。
    這是傅銘送我的二十歲生日禮物。
    傅銘是我直系學長,大二那年運動會我低血糖跑了一半就暈倒在了操場上。
    他作爲志願者立即衝到我身邊,以公主抱的姿勢從操場把我送到醫務室。
    其實我在路上就醒了。
    在慌亂之間偷偷的瞄了一眼抱着我的男生。
    下頜線分明,額頭上綴滿了密密的汗。
    抱着我的手溫熱無比。
    他低頭看我的瞬間,我立刻合上了雙眼。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做。
    總之心跳得驚人。
    「同學,你在堅持一下,醫務室一會就到了。」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聲音有些虛弱,但帶着少女的嬌憨:「我還沒死呢。」
    或許是曾經的回憶太過於美好,所以我至今都不敢相信,當初那樣的少年,竟然會出軌。
    而且僅僅三個月就和別的女人訂婚了。
    鏡子裏出現了一個窈窕身影。
    細腰長腿,紅脣黑髮。
    每一處都恰如其分。
    和當初操場上那個身穿運動服的少女判若兩人。
    我拿着包走出門。
    這一次或許就是最後一次了。
    訂婚場地在戶外,聽說他們之前已經舉辦了一場,這場訂婚宴只是邀請朋友。
    鄭悅見到我立馬拽住我:「一會訂婚要開始了,你給老孃挺胸抬頭,不蒸饅頭也要爭口氣,別的不敢說,美貌上你甩張思佳不知道幾條街。」
    我給了她一個眼神:「放心,今天我來就一件事,撕爛那羣賤人的臉。」
    然而這句話說後還沒五分鐘我就慫了。
    誰能告訴我路千漾爲什麼會在這裏!
    今天早上我還對他說有很重要的事,如果被他發現我去參見前前男友的訂婚宴,弟弟該怎麼看我。
    「我表哥訂婚我爲什麼不能來。」路千漾換了個位置站到我的身邊。低頭在我耳邊低語,「不過姐姐,你爲什麼在這裏。」
    「我……我當然也是來參加訂婚典禮的。」
    鄭悅沒見過路千漾,她指着傅銘:「帥哥,你放心,我家寧檸跟她前男友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
    路千漾挑眉看我:「前男友?傅銘?」
    我趕緊捂住鄭悅的嘴。
    不過爲時已晚,路千漾看見我的反應已經知道了大概。
    傅銘是我交往過的男友。
    他盯着我:「早上丟下我就是爲了參加不知道哪門子前男友的訂婚宴?
    「姐姐,你什麼眼光?」
    他的表情看不出什麼喜怒。
    可是我卻知道他生氣了。
    完了。
    鄭悅不解地看我:「不至於吧,不就是走了一個帥哥,至於這麼傷心嗎?」
    「他可不是普通的帥哥。」
    「他纔是你口中我名副其實的前男友。」
    鄭悅的嘴巴都能裝下一個雞蛋:「你前男友是他?」
    「對。」
    這祖宗生氣真的很難搞。
    6
    或許見到了路千漾,對於傅銘的訂婚我心裏也沒有很大的感覺。
    更多的是心疼,心疼自己在他身上浪費的五年。
    五年比不上和別人在酒店的一夜。
    因爲邀請的只是朋友,所有的一切都會隨意自然。
    我記得我曾經和傅銘說過,我們結婚的時候就這樣自然點,邀請朋友們一起玩,如今我成了受邀賓客。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們玩遊戲吧!」
    張敏拉着我去草坪的凳子上。
    張敏是張思佳的朋友,拉着我鐵定沒什麼好事。
    不過畢竟是老同學,這面子還是要給的。
    再說玩遊戲指不定誰會輸。
    很快圍了十個人。
    我、鄭悅、今天訂婚的傅銘和張思佳還有路千漾,剩下的幾個都是我們大學同學。
    路千漾看來是真生氣了,冷冰冰的不說話。
    張敏解釋遊戲規則:「就最普通的真心話大冒險,這個瓶子轉到誰就是誰,就從我先開始轉吧。」
    瓶子好幾輪都轉到了張思佳的位置上。
    她的一羣小姐妹問東問西,張思佳故作害羞,有意無意地喂一堆狗糧。
    還有大冒險傅銘對她公主抱,親臉頰。
    原來用意在這兒,讓我這個前女友見證這對狗男女的幸福。
    真晦氣。
    手機振動了一下,我打開是路千漾給我發信息。
    「姐姐不打算哄哄我?」
    我抬頭看他,半張臉隱藏在陰影裏,脖頸上的喉結上下滾動。
    「怎麼哄?」
    幾秒鐘後他下條信息發了過來。
    「我很好騙的。」
    「你隨便哄兩句,我就好了。」
    我忍不住勾脣,那就哄哄吧。
    信息還沒發過去,張敏把瓶子轉了一圈剛好瓶口指向我。
    我收起手機:「我選真心話。」
    「你最喜歡你前男友哪三個特點?」
    桌子上的氣氛一時有些怪異,我和路千漾談沒人知道,就連鄭悅也是剛剛知道。
    所以他們都覺得我前男友是傅銘。
    張敏這麼做無非是想讓我難看。
    那可就讓你失望了。
    此刻傅銘也抬頭看我。
    我思索了一會兒:「第一,喜歡他長得帥。
    「第二,喜歡他八塊腹肌。
    「第三,喜歡他叫我姐姐。」
    在場的人沒想到我真的敢說,雖然說的一點都不像傅銘。
    但他們還是一臉看戲的樣子。
    畢竟誰不喜歡在訂婚上喫準新郎的瓜。
    而傅銘,面色有些難看。
    我繼續低頭給路千漾發信息。
    「哄好了嗎?」
    「還行。」
    我看着某人手機上說還行,嘴角已經彎得不行。
    裝。
    本想到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一局後傅銘把瓶子轉到了我這裏。
    「還是真心話。」
    我不會選大冒險,因爲我不可能把我丟臉的機會放到前前男友手裏。
    但我沒想到傅銘問了一個出乎我意料的問題。
    「你前男友是誰?」
    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一個女生不解:「她前男友不是傅銘嗎?」
    「肯定不是,不然傅銘怎麼會這麼問,不過他爲什麼這麼問?」
    「該不會還喜歡……」
    張思佳也緊緊地看着我。
    在所有人的目光裏我不緊不慢地說:
    「我前男友啊」
    「叫路千漾。」
    7
    有一瞬間的安靜,隨即有些不可控制。
    一個男生看了一眼路千漾然後不可思議的問我:「哪個路千漾?」
    我沒回答,倒是路千漾熟門熟路地認領下來:「當然是我。」
    「什麼!」傅銘有些失態。
    「你們兩個怎麼會認識?」
    張思佳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冷靜。
    但傅銘顯然冷靜不下來。
    我不解釋,解釋太多反倒沒有發酵的空間了。
    玩到這也差不多了,我找了個藉口準備離開:「你們先玩,我去個廁所。」
    從廁所出來我就準備回家了。
    剛出門就被路千漾重新拉回來廁所隔間。
    「路千漾,你幹唔……」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路千漾抵在門上親。
    感覺他好像要把我嘴裏的空氣都奪走,我被親得手軟腳軟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過我。
    「幹嘛這麼兇?」
    「還是姐姐會玩,原來第一次見我就把我當傅銘的替身啊。」
    第一眼確實有點像,但是傅銘可比不上他。
    並不是誰都有八塊腹肌的。
    「沒,他不配。」
    路千漾面色有一絲緩和。
    「你比他帥,比他年輕,又乖又聽話,哪有比正品還完美的替身。」
    他用手指頭按壓我的下脣:
    「姐姐說話要算話,騙我的人下場都很慘的。」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路千漾說這句話的時候冷森森的。
    「當然,在這方面我從不騙人。」
    其實有時候他真的很好哄。
    就像現在,他嘴角又揚了起來。
    路千漾走之前叮囑了一句:「我一會有事要先走,你千萬別相信傅銘的鬼話。」
    「我是那種容易上當受騙的人嗎?」
    「怎麼不像。」
    我捶了他一下:「路千漾,你皮癢了是吧!」
    ……
    路千漾走後我在廁所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離開。
    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傅銘在門口等着我。
    他眼底有幾分落寞:「你今天真好看,這條裙子很適合你。」
    這裙子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穿過一回。
    我問他:「你找我幹什麼?」
    這個點不在裏面陪自己未婚妻,反而追着自己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爲對自己餘情未了。
    「路千漾剛纔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你管這麼多?」
    「離他遠一點。」
    手都分了,還多管閒事。
    「我的事不用你管。」不想和他掰扯,我繞過他向前離開。
    他攥着我的胳膊:「路千漾他不是什麼好人。」
    「那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寧檸!」
    「別叫我名字,我覺得噁心。」
    他平復着自己的心情,拉着我向門口走去:「那我讓你看看他的真面目。」
    門口停着一輛加長款勞斯萊斯,一個保鏢恭敬地站在旁邊給路千漾開車門。
    不知道什麼時候路千漾換了一身西裝,整個人氣場都變得不一樣了。
    很陌生。
    眼裏的冰冷好像讓他突然長大了許多。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路千漾的真面目?」
    「寧檸你瞭解過他多少,他是路家的未來繼承人,才十九歲就極其心狠手辣,去年親手殺死了他的哥哥。」
    傅銘再次強調說:「寧檸,離他遠一點。」
    我第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路千漾的事,這怎麼可能。
    可是我知道傅銘沒有騙我的理由。
    我用力扯開他的手:「那你也離我遠一點,你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傅銘紅着眼睛看我:「張思佳她懷孕了,我沒有辦法。」
    「傅銘你可笑不可笑,她懷孕了你不得不娶她,可是你完全可以不讓她懷孕的。」
    傅銘反駁:「可我就那一次。」
    「只是一次嗎?你忘了我可記得清清楚楚,你們兩個第一次在春山會館,我沒去。第一次我就當你被她設計,可是第二次呢?傅銘,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你怎麼知道。」
    真是可笑。
    他第一反應不是對不起,而是你怎麼知道。
    我一點一點地把他手指頭從我胳膊上掰開:「離我遠點。」
    8
    俗話說情場失意,工作得意。
    最近工作上我順得很不能再順了,這一個月一連好幾個訂單都成了。
    年終獎應該會不少。
    晚上部門聚餐,我高興地多喝了幾口酒。
    「寧總監,少喝點。」
    我又灌了自己一杯:「我開心,今天不醉不歸。」
    最後,我醉得像一攤爛泥一樣回到了家。
    在小區門口我恍惚間好像看到了超級帥的男生。
    他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腿比我命都長,站在路燈底下。
    什麼時候我們小區出現了這種極品美男。
    我迫不及待地走到他身邊。
    「帥哥,嗝。」我忍不住打了個酒嗝。
    「你看我微信列表是不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少什麼?」
    「少你啊!」
    極品美男沒有說話,但是笑得讓我覺得有點可怕。
    他森森地看着我:「姐姐,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已經在你列表裏了。」
    我瞪大雙眼,不對這人怎麼長得這麼像路千漾。
    不對,就是路千漾!
    我撒開腿趕緊跑。
    剛轉身就被自己絆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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