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濱警隊內部醞釀大危機，尋找丟失的「涮鍋」

菲律濱近日菲國警內部正在醞釀一場大風暴，這可能是從上到下的一次整頓。包括PNP總警監，緝毒署負責人在內的一票人都被捲入了「試圖掩蓋真相」的疑雲中，遭到了內政部長的直接指責。不翼而飛的「涮鍋」是否是警察監守自盜？內部是否存在權錢交易？警隊內部偷摸轉賣42噸價值67億比索（約合8億元人民幣）的「涮鍋」毒品的案件由於內政部的繼續追查，似乎已經燒到了總警監——阿祖林頭上。儘管警隊高層集體否認，但是在大金額收繳毒品再次被轉賣的事實面前，他們也只能集體選擇停職或者提交禮貌性辭呈……

菲律濱的事情總是很奇怪，你以為就會像往常一樣糊弄過去的時候，就偏偏會有人站出來「打破砂鍋問到底」；你以為要展開一場「反腐風暴」的時候，事情又會不了了之。比如警隊高層集體否認轉賣「涮鍋」的案件，大家都以為應該就淡出輿論視野了，因為這種警察內部「小九九」屢見不鮮，結果這樁去年10月發生的案件因為內政部、國警委員會的調查再次進入公眾視野中。緝毒警察轉賣毒品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人盡皆知的事情，我們並不知道這次調查的結果會不會又止於某一層。

要了解本案，首先要知道什麼是「涮鍋」，其實這是一個梗，因為冰毒（甲基苯丙胺）作為目前市面上最濫用的興奮劑類毒品，一直是菲律濱毒品戰爭中頭號敵人。這種人工合成類的毒品在菲律濱有一個特別的名字——Shabu，各大媒體也通常使用Shabu來代指。一般來說，日式、中式小火鍋被叫做Shabu shabu（呷哺呷哺）很多不專業的中文編輯使用機器翻譯，就會把代指毒品的shabu翻譯成「涮鍋」。久而久之中文媒體就統稱這類毒品為涮鍋了。

事實上內政和地方政府部 (DILG)、菲國家警察委員會 (NAPOLCOM) 和菲國家警察 (PNP) 因為去年 10 月 8 日廣為人知的突襲貧民區——Tondo後繳獲大量毒品，隨後發生了多達67 億比索「涮鍋」不翼而飛的走私案，這起紛繁複雜的事件帶領公眾警察腐敗的網絡，大家以為偃旗息鼓之後，突然被輿論發酵，成為大家茶餘飯後、街頭巷尾談論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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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起案件的重啟調查這始於2023年3月21日，當時 PNP 將主要嫌疑人警長 Rodolfo Mayo（以下稱梅奧）（查獲非法毒品行動的組長）解職，罪名是三項嚴重不當行為和不當警察的行為。在 Tondo 突襲事件發生五個月後做出的這一決定激怒了內政部長Abalos（以下稱阿巴洛斯），他隨後於 3 月 27 日下令成立一個由副主席兼執行官 Alberto Bernardo （以下簡稱貝爾納多）領導的 NAPOLCOM（國家警察委員會）事實調查機構，以監督警方的異常和違規行為，包括但不限於涉案警長Mayo 的案件。簡單點說，內政部長認為梅奧是警隊高層推出來的「替罪羊」而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2022 年 10 月，當局在馬尼拉逮捕了現已被解僱的警長梅奧並沒收了 990 公斤沒收的涮鍋。然後，大約 42 公斤沒收的毒品在行動後被一些警察偷走了。

內政部張阿巴洛斯說，菲國警委員會的獨立事實調查小組是由於警方對 梅奧案件的調查速度緩慢而召集的。警方內部調查在此案的偵查時間上，非常詭異，大有「替罪羊」、「掩蓋」的嫌疑。 「確實存在大規模企圖掩蓋梅奧被捕的事實。」他向媒體展示了閉路電視錄像，錄像顯示梅奧戴著手銬，視頻還顯示，警察進出梅奧所在的場所。梅奧，目前被廣泛認為，只是丟失「涮鍋」的替罪羊

週一，菲國警主席表示並沒有試圖推遲對梅奧涉嫌參與非法毒品交易的調查，他只是呼籲對有關警察採取正當程序。阿祖林說：「如果不打算更深入地挖掘毒品問題，那麼為什麼一開始就成立一個事實調查小組呢？毒品問題顯然持續了很多年。」「內政部的調查結果將被證明是錯誤的，批評者聲稱有人試圖破壞調查，」他補充說，指的是特別調查工作組。

據稱涉及的 10 名警察中的一些人，包括多明戈和前 PNP 行動副主任，警察中將小本傑明桑托斯否認參與了所謂的掩蓋行動。

阿巴洛斯指控警隊高官，要求集體辭職

作為內政部長和菲國警委員會主席，4月10日，阿巴洛斯揭露了警隊逮捕梅奧時大規模掩蓋真相的企圖。他還在 10 月 8 日的CCTV閉路電視錄像中公開了涉案警隊高層官員的名字，並要求他們自願休假，等待調查或以其他方式自願停職。阿巴洛斯說，目前收集到的證據足以提出投訴，但當局仍在繼續收集可能在下週完成的聲明。在阿巴洛斯新聞發布會之後，即將離職的菲國警主席（最高官員）小魯道夫·阿祖林 (Rodolfo Azurin Jr.) 已經自我停職一周，他將於 4 月 26 日下週三離開崗位。內政部長阿巴洛斯，並不信任警隊內部調查

目前內政部關於本案備忘錄中，涉案最高級別官員是 PNP 緝毒小組前主任，警察準將——納西索·多明戈將軍。報告還點名了兩名上校、三名中校、一名少校和五名中尉，其餘均為士官：兩名軍士長；兩名高級軍士長；五名軍士長；三名上士；四名下士；和21名巡警。

內政部還向公眾保證，「特別調查工作組 990 (SITG 990) 將繼續對上述違規行為進行調查，並表示其最近的調查結果僅集中在緝毒署官員試圖從 2022 年緝獲的 990 公斤沙霧中偷走的 42 公斤。 」 他強調說，我們不會結束調查，我們歡迎這是我們作為內政部監察工作的延伸。在17日的新聞發布會上，即將退休的 PNP 負責人阿祖林否認了有關 PNP 掩蓋逮捕梅奧警長的報導。他說他的沉默是為了讓那些被告有機會解釋他們的立場。然而內政部的官員們卻不這樣認為。

這些內政部與警隊的爭論正在播下絕望的種子，菲律濱人也許是時候對這種「形式主義」打擊非法毒品的「前線醜聞」感到憤怒。事實上不論是PNP自我調查本身還是內政部的調查都表明，警隊參與非法毒品腐敗活動的觸角是越來越大，從高層到巡警，甚至即將退休的PNP負責人本人也承認了這一點。所謂之前鬧的沸沸揚揚的毒品戰爭，是否也是這一小撮穿制服的人操縱、控制、供應或矇騙公眾和菲律濱文職官員的「伎倆」呢？當一些高級 PNP 官員直接參與或與犯罪集團勾結時，新政府如何才能使「禁毒事業」取得成功？人們什麼時候才能看到真正改革和專業的 PNP？希望Buhay ay Ingatan, Droga'y Ayawan（關愛生命，拒絕毒品）不要成為一句空談。

內政部長本胡爾·阿巴洛斯 (Benhur Abalos) 週二表示，在 2022 年 10 月的 67 億披索毒品走私案中，閉路電視錄像「不言而喻」。儘管總警長小魯道夫·阿祖林（Rodolfo Azurin Jr.）的辯護髮表聲明稱，行動期間沒有發生任何掩蓋行為。

「雖然我尊重 Azurin 將軍，但我相信他同意我的觀點，即公眾應該知道真相。但這不僅是42公斤「涮鍋」的問題，還有900公斤的涮鍋是怎麼回事？ 」阿巴洛斯對他擔任主席的國家警察委員會 (Napolcom) 表示信任，該委員會將根據其授權進行徹底調查。內政部日前公佈的監控錄像，確信警隊大規模參與此事

一起「尋找涮鍋」的離奇案件，刷鍋到底在哪裡？參與本案監守自盜、甩鍋的警隊高層能被抓住嗎？一切都要打上一個大問號。

願上帝保佑菲律濱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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