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姊堅持站在兒子與Boh Bmy後面,說可以遮自己的瘦。】
二進二出安寧病房的四姊,現在連雲街居家療護,數月以來,我每週抽一個晚上去看她。若在M醫院,就坐一段長長的淡水線,因此認識了竹圍小籠包,有次還買去當晚餐;在家裡,就騎一程短短的U_BIKE,偶爾,買個公館藍家刈包和四神湯。在四姊那裡,有時會碰到致嫺或爾均,但没遇過同樣住台北的兒子。經過幾次不刻意的邀約,10月7日終於,雖然那天都無法起身,但四姊很高興,兒子告辭時,對他說:「下次看能不能帶BB來...」她或許只是對木訥的兒子找句話說,但在我聽來,就是一個願望。
......年輕的日子裡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活動,對某些應該及時去做的事總覺得來日方長而推遲,但「莫待無時想有時」,有的事現在不做可能就永遠没機會了啊!我希望兒子能儘早帶Boh Bmy去給NENO姨看!
不善於當面對孩子「諄諄教誨」,我在FB的時,如此「委婉」作結。經過幾天「醞釀」,10/13兒子在FB傳訊問:「NENO姨還在家嗎?」一讀就知道他的意思,感到很欣慰。我說可以幫問,但把四姊手機號碼傳給他,說:「如果你可以自己聯絡,NENO姨應該會更高興,把拔也是!」同樣持續關注著兒子會怎麼做的妻,10/14晨從台中北上到四姊家,恰遇兒子打電話給NENO姨約時間,她做出「噓~」的手勢,請四姊別讓兒子知道她在場,隨後很興奮的來電告訴我這件事。我真的很感動,總以為兒子趨避,難免代他應付一些人情世故,其實他能擔當的遠遠超出我的想像,該信任他能自己處理得很好。
【10/07,第一次和兒子相遇在四姊家。無論身心如何痛苦,四姊總是微笑以對。】
10/14下午,我徉裝不知的電四姊說晚上會去,並問要不要帶晚餐?她很精神的說:「不用!你媳婦會和阿琛來,我請淑英煮!」
我約18:00抵達四姊家,兒子與Boh Bmy差不多是接踵而至,一進門,Boh Bmy嬌嗔:「我們迷路了,繞好久...」
「嗄!?怎麼會?阿琛,你不要那麼緊張嘛!」四姊打趣。
「邊走邊聊天,錯過巷口就搞不清方向了,這裡好複雜.....」兒子頭上三條線的說。
像上週二一樣,兒子19:00要練球,18:30左右就得離開,許是貴客臨門比較慎重,利落的淑英一時半刻卻還出不了菜,雖然身為足球隊長,練球遲到不好看,但我說如此特別的時刻,通融有理吧!兒子只好傳簡訊通知教練晚半小時到。
「叔叔!我把拔一直說你年輕的時候好清秀!」Boh Bmy坐定後,迫不及待對我說:「比亦琛帥!」
最近,某老朋友不知怎的搜出我1年半前在FB動態時報PO的當兵老照片按讚,遂又浮出被新朋友的Boh Bmy爸看見,但帥不帥見仁見智啦,做老爸的攏嘛希望兒子比自己帥!「只要年輕椪皮,看起來就很帥!」我答。
【最近引發「紛擾」的我當兵時期老照片,左即最近嫁女的世和,但高一時曾為他學生的兒子卻說看不出來了。】
「我把拔上次在日月潭被譚奶奶刺激到了,回去才開始玩FB,因為朋友没幾個,所以一天到晚向我報告叔叔家的動態!」Boh Bmy很自然的話家常起來:「我媽也是,最近老是在滑新買的小米手機。」
上週兒子來時,四姊狀況不好,躺在床上起不了身,這次顯得神采奕奕,呈現當前最美好的一面,但天知道她忍著多大的痛苦。我問最近能進食嗎?還是很難,吃得極少極少,而且不管有吃没吃,冷不防就想吐,又吐不出東西,經常只是些酸液。看著一次比一次消瘦的她,心裡難受,但也說不出無意義的安慰話。放棄積極治療的她,早已調整好心態,在我們面前總是笑著,陽陽如常,她並非没有灰心喪志的時候,但想到姊夫,便滋生出勇氣。「老天讓我多活這些日子,就是為了讓我能多聽他說話吧!」她曾對妻說。鰜鰈情深,姊夫對她總有說不完的話,善於聆聽的她,一個點頭、一聲對丫、一句你好棒乃至切中要點的簡短建議,總能鼓舞著身負重任的姊夫信心百倍地向前行。
下午才發現米不夠,四姊便教淑英用紅燒肉的湯汁煮麵,配上四道菜,很是豐盛。麵出奇好吃,開頭嚷著要練球只吃一碗就好的兒子,又盛了兩碗,Boh Bmy也添了一次,四姊高興的對她說:「我喜歡妳的不客氣!」Boh Bmy泰然回答:「最近胃口比較好!」「準備研究所推甄,壓力大厚!」四姊說,在飯前的聊天,Boh Bmy有提起考研究所的事。
飯後,看看時間差不多,四姊便催兒子動身。「謝謝妳,歡迎下次再來。」她對Boh Bmy說。
孩子們走後,姊夫才回來,得知錯過Boh Bmy,他玩笑說:「她怕我會考她,所以趕快走!」以Boh Bmy今天的表現,如果下次再來,碰到姊夫,應該也能應付自如的。
謝謝兒子!謝謝Boh Bmy!
【等吃飯時,兒子傳簡訊給教練說會晚半小時到。】
【剛上完菜的淑英加進來合照】
【四姊全程作陪,但吃得極少極少。】
【没碰到兒子和Boh Bmy的姊夫,獨自吃飯,對四姊有說不完的話。但不久後,四姊便因腰痛撐不住而進房臥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