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4-25|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在河的這邊的恩格斯。



    最近稍微看了一下馬克思的傳記;
    比起他的學說,他的故事是有趣多了。
    看完之後,最大的感想是,
    「人生有個恩格斯這樣的朋友真是太好了,乾杯!」
    這一句請看下面的影片。

    為什麼呢?
    因為馬克思這個人窮困潦倒,簡直沒在賺錢,
    幾乎靠舉債和接濟過自子。
    而恩格斯就是最忠實的金主,還把所有財產拿來付他年金。
    不止是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而已,
    據說馬克思和女傭生下一個私生子,也算恩格斯的;
    馬克思開始當《紐約每日論壇報》通訊員時,不會寫英文,
    文章都是恩格斯寫好,作者直接算是他的。

    所以,有這樣的朋友真好啊。



    ××××××

    但是恩格斯也許是對的。
    最近整理資料,又重讀一些前輩權威的經典著作;
    經典確實是經典,
    每次看都覺得能夠想到別的問題。
    當然不是說他全都沒問題,
    但隨著自己的進步,就越來越能了解那種研究不得了的地方。

    而這一點,是必須自己也到達一定的高度,
    才能看得見的東西;我想。
    大概恩格斯就是從馬克思身上看到那種東西了吧。

    怎麼說呢。
    剛來的時候,有次很白目地問一位科院的同事: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比不上愛因斯坦的?」
    其實回想起來,這句話很失禮,
    焉知他不是下一個愛因斯坦呢?
    我想要表達的只是,
    對於大多數的我們而言,
    其實早就已經知道自己無法到達那個境界。

    但問題不是這個。
    愛因斯坦很偉大,誰都知道;
    但只有到達一定程度的人,才能真正知道那個偉大的意義。
    對其他的人來說,
    連拿「不是每個人都是愛因斯坦」來當藉口的權力都沒有。
    就像「棋靈王」裡的阿光,
    當他的棋藝不到那程度的時候,根本無法知道佐為有多強。

    但是最殘忍的也是這個。
    能夠看到、了解那個境界,但那卻在手指碰不到的地方,
    這不是很可憐嗎?
    就只是一線之隔而已,我自己就被留在平凡的這一邊了。
    這就是現實。

    如果是這樣,那麼恩格斯確實是最聰明的。
    把無法到達的境界寄託在做得到的那個人身上,
    使自己的名字也一起留在那裡。

    ××××××

    昨晚看到邱毅在T台的談話性節目上,
    談蔣友柏的教學爭議;
    他說,我可不一樣喔,
    「我一直都是最受學生歡迎的老師!」

    真是羨慕這樣快樂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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