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喃喃細語、又似發聾振聵。
她透過攝影機看著世界,我們則透過攝影機看她。
南戈丁的攝影機總是面向自己的生活,作品和生活牢牢交織在一起,而電影呈順敘則使該年段的創作有了生命歷程作為參照點,作品和其生命階段在此已然展開對話。她的攝影作品中很多身體,私密的、權力的、政治性的,在攝影機的凝視之下,影像和社會據此展開更多不斷的對話,且自我和他者能在攝影中找到觀看、對話的安置之處。在她的作品裡有清晰可見的生命力,源自於攝影對象—多數是她朋友—都真誠的活出了自己,而攝影機也真誠的展現了這一點。
電影花了一些篇幅描述南戈丁運用自身的影響力投入議題,她的抗爭和她的藝術相似,總是付出關懷、用力而勇敢的生活、和生命經驗高度關聯。紀錄片透過長時間的凝鍊,能在幾個小時內看見幾年的挫敗辛苦和撥雲見日,時間的積累帶來改變總是振奮人心,同時影像併著時間軸的推進也能在之中不斷提醒觀者一切得來不易。
在片尾致謝名單,有兩列,「南希望感謝的對象」、以及「我的姊姊」,好像沒什麼特別的,但我總覺得影像中這些細小的證據拼湊出這是個溫柔的人。
我蠻喜歡電影的編排,在一些主題間游移但不跳躍,一切順理成章、合理卻不落入俗套的進行著。頭和尾是有關南戈丁的姊姊,那是一切的起源,或許也是一切事物歸結的地方。
真實的生活。
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