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該死的怎麼這麼痛,我最怕痛了,居然全身都痛,我努力想睜開眼,眼皮卻好似千斤重。天啊,為何吸不到氧氣,難道被誰掐住脖子了嗎?誰敢掐本小姐的脖子啊?瑪麗呢?那笨女人又跑哪去?本小姐難過死了還不來救我。
有隻手一直用力壓著我的胸口,趁機吃豆腐嗎?等我醒來不告死你才怪。
喔,好痛,拿什麼電我啊?是被綁架嗎?凌虐我嗎?天啊,手機拿來啊,多少錢你講,我爸一定會付的,但至少先讓我開口講話吧。就在我的忍耐力快到達極限時,所有痛苦突然消失怠盡,我感覺到身體輕飄飄的往上升,視覺、聽覺、嗅覺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靈敏境界。
鬆了一口氣才意識到我整個人飄浮在半空中,往下看,有個穿著白袍的人說:「我們盡力了。」然後瑪麗就哭哭啼啼的叫著:「No,No,救救小姐,求求你。」
吼,來台灣多久了,中文還是怪腔怪調。
等下,她說小姐,難道是我?
我往床上望去,看到一個全身是血的女學生躺在上面,臉不知被什麼撞的幾乎毀容,她穿著跟我一樣的私立高中制服,手腕上的白色鑲鑽手錶跟我的一模一樣,我心頭一顫,還在懷疑,瑪麗就趴在那軀體上大哭,嘴裏不停喊著:「小姐~小姐~」。
我全身血液凝結,從頭冷到腳,所以我現在是鬼?床上躺著的那個面目全非的人就是本大小姐!也就是說我他媽的死掉了,我的大好人生才要開始,就這樣死掉了?什麼鬼啦?為什麼會死啊?我不想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