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鐵軌上有個人在睡覺,若是更改火車路線就會撞死另一條軌道上的無辜小熊 ── 你會拉起換軌的把手嗎?
換言之,你的任何一個做法,都會有人傷亡,那,你要選擇哪個?
這是在小說裡一開始就提出的問題,也是劇中主角開場裡被面試是否能夠進入動物園的題目。從這裡回溯將整本小說分成四個時間點,2005年、2013年、2017年 、2019年。14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小孩長大成人,也能讓一個小孩,內心的創傷就此打住,人生停滯。
贖罪的故事
主角小雨在九歲時遇見一隻迷路的野生小熊,單純地被其可愛的外表迷住,年幼的她卻沒想過在幼熊的附近,通常會有母熊的身影。當下的一聲槍響,母熊被殺,小熊強行被關進動物園,而這個女孩,被當下的場景囚禁在罪惡感中,並在決定長大的某一天,要把小熊帶回山林。
因此從那一刻他下定決心,在適當的時刻,帶小熊逃脫動物園。整個過程歷經14年的縝密計畫與行動。除了故事本身之外,我想也透過劇中的角色,傳達了作者對於生命的看法。內容雖然用小說的方式呈現,但是對話中總能找到作者埋藏的想法,以及讓人在內容中駐留的觀點:
你所認為的是事實,還是主觀想像?
內容中小雨感覺小熊很寂寞,因為自己害小熊失去了媽媽,她覺得愧疚。這是小熊真正的想法,還是小雨心裡其實也寂寞,所以投射了自己在小熊身上?
也確實因為這場意外,小雨與家裡的疏離感昇華到極致,背後的父母離異,與同學之間的生疏感,甚至在青春年華的少年時期,小雨將自己武裝起來成為一個若有似無的旁觀者。
每一個人的在乎,或是我們所看見別人的作為而產生的想法,我想大多都是我們的主觀想像,主觀想像背後支持的是我們的信仰,如果失去了信仰,好像就完整的拼圖就少了一塊。
正如對我來說,我覺得被關在動物園裡的獅子老虎,看起來很寂寞,但他們真的覺得寂寞,還是其實能夠有吃有睡有人服侍,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少掉如何生存下去的煩惱?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沒辦法得到答案的,今後踏入社會,還會有更多這樣的問題。如果一一抱持著疑問,就會活得很辛苦。
成為大人之後,好多事變得身不由己,拿著這些在乎與執著去看待成為大人之後周遭生活的一切,生活變得好累好疲憊。
有些事,可能我們也不再疑惑了,並非是我們已經找到答案,更多時候是let it go的心態,因為太過想要找到答案、太多在乎執著,最後會活得很辛苦,與其痛苦的生活著,那不如有時候,就不要太在意了,放自己一馬,反而好過一點。
故事的結局
結局的敘述鋪陳讓讀者跟著小雨及小熊一起逃亡,這個逃亡的背後除了是讓小熊回歸山林,小雨完成人生的目的之外,從另一個角度是小雨背負著罪犯者之名離開了原來的生活場域,包含工作、家庭、還有朋友。
小說最後沒有說著之後的故事,而是把場景留在小熊回歸人林的山林間與小雨的內心獨白: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是雨水。
在漆黑的天空中,雨滴悄悄綻放光彩。
我擦拭著臉頰,眼前突然變得明亮,
琥珀色的物體生氣蓬勃地在閃耀。
我站起來。
我張開濕濕的手,湊近鼻子。
你曾經在這裡。
我的左手散發著蜂蜜的氣息。
我們每個人,某些程度也活在自己的主觀與想像中,為了各自的價值而奮鬥搏鬥著,就像小雨追尋著小熊。小雨的故事,提醒了每一個你跟我,就像水面一樣反射出那些不懂得放過自己的你我他,真正的放下之後,我們才能在一無所有中,大步邁進,重新開始。
#2023日更計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