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公主的冒險】第十七章　乾妹的老師

第十七章　乾妹的老師

回到家裡，爸媽回家之後都稱讚我早上的行動，但是卻訝異我失落的表情，我把心裡懷疑的事情一說，他們都要我別放在心上，但是乾媽過來之後也是這樣子之後，他們也無可奈何，一直勸著我們。洗完澡躺在床上，連Ann都一直安慰我，但這一夜，我真的睡得忐忑不安。
隔日上班的時間，我先到調查局跟局長會合，他一般見到我，馬上就交給我10套新的制服，是議會特別為我製作的，還要我立刻就穿上，我換上之後才發現：雖然好像沒有什麼特別，但樣子就像是個老師的模樣，胸口那裡還有一枚金色鑰匙的圖案，我有驚慌失措的感覺，連忙問著局長，他也不明說，只告訴我：等一下討論會裡面就會有我要的答案！我只能搖頭，昨天想到的事情，應該是真的。
因為須要討論的事項相當的繁多，所以比較容易決定的小事項就優先拿出來討論，博士研究中心的遷移案竟然是第一個項目，雖然博士心中極為不願，但是遷移到比較中央的位置確實比較適合，他也無力反對。
小項目討論得很快，果不其然的，其中一個項目就是這些新生代的教育問題，首先討論到的是這個『特殊教育學園』的地點，議會的規劃就是在博士新的研究中心附近，這當然是無異議的被通過；然後討論到師資的問題時，議會的計劃是擇優選擇教師來教導這些孩童，初步已經決定了5位，而我正是其中的一位，而且竟然還是第一個被點到名字的，我身上現在穿著的制服，就是這個『特殊教育學園』老師的制服，當然的，只有我的制服上有那一枚金鑰匙圖案，其他的學園老師都不會有，未來還會視需求加派。最後穿著制服走到台前亮相之後，這個議題好像就已經過關，我和乾媽都面有難色，而且他們這些人連問我們的意願都沒有問，好像這些是理所當然的一般，我有些生氣的看著眼前的人群。
議程不停的進行著，而後面有個很奇怪的議題，開始討論之後就引起了我的興趣，那是華納兄弟和SONY兩大電影公司提案要投資興建電影城，地點就是選在現在納拉亞區的廢墟那裡，而正反兩面的聲音都有；問了局長才大致曉得：這個提案如果真的成真，那麼整個都市計畫就要重新做大幅度的變更，所以這個議題就優先拿出來討論。
聽到『電影』這個名詞，我還真的衷心盼望議案能夠成真，戰亂之後的電影，都是那種小成本的劇情片，除了動畫片之外，根本看不到大成本大製作的，但好像又牽涉到另外的問題，真的拍了那種『大製作』的片子，有多少家庭願意多花錢去看『首映』呢？如果有玩樂的地方，這些家庭才會想要帶著孩子們去遊玩吧，看電影的話，好像不是那麼特別需要。
想到了『玩樂』，我的心中突然就蹦出來一個特別的想法，只不過，這個想法好像對想賺錢的電影公司而言，好像又是阻礙，但是沒有多久，我就想到『古戰場』這一塊偌大的平原，平原上還有很多遺跡，這個地方，好像才應該是電影公司該選擇的吧？！
沒有什麼猶豫的，我舉手要求發言，眾人都驚訝的看著我，尤其是乾媽和博士，局長更是一直擦著頭上的汗。上了發言台之後，我向諸多與會的人致意之後，用自己的說法表達了剛才心中的想法，才一說完，兩個電影公司的代表就已經表態支持，而迪士尼公司更是完全贊同，他們願意出錢投資這個遊樂場。
整個局面像是一面倒，納拉亞的廢墟一樣是重建，但是是規劃成為遊樂場，由迪士尼公司出資興建；而電影城則改變到城外，以後會另外開闢一條連外的道路。而諸多議員都稱讚這個提議，電影城如果設置在城市之中，對周邊安寧、安全和交通等等，都會大打折扣，如果設置在野外，這些問題全部都不用考慮，唯一要考慮的是那些野生動物的問題。
我這時才想到這個，心裡叫著：『老天啊！我都沒有想到這個！』回到座位坐下來之後，一直埋怨著自己，但是博士卻安慰著我，「早就該讓這個城市向外面打開了，妳這麼做，雖然野生動物會向後退一點，但是這些電影公司就會先一步開始開拍這些動物，這是好事呢！」
休息片刻之後，諸多的議題又開始討論，不過，有個議題好像被跳過去沒有討論，追問了局長，局長的答案讓我倒抽了好幾口氣，那是『語言文字統一』的問題，這個問題非常敏感，所以好像是議員們私底下投票，投票的結果，會在今天討論會結束之後公告。據局長的說法，以後就開始統一開始執行，這真的意味著：有一邊絕對會有相當大的抗爭再度開始。
我不太敢想像到底是什麼結果，縱使自己兩種語言和文字都難不倒，但是把自己熟悉的語言和文字取消，這可是一件大事啊！已經經過了那麼多年，而且兩邊也已經習慣了這樣子的模式，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子的議題，如果再發生一次暴動的話怎麼辦呢？！
我提出的遊樂場議題通過之後，後面有關交通、納拉亞災區重劃及重建這些，我根本都無心聽下去，只是一直在思索著這個『語言文字統一』的問題會帶來的衝擊。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有關我的討論提案已經結束，下午我就可以不必再出席，雖然聯合議會的議員們一直力邀我繼續參加下午的討論，但是我卻是興致缺缺，我現在只想知道他們對於『語言文字統一』這個提案投票的答案而已，不過局長卻一直要我繼續留下來，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啃著他們準備的午餐，看著乾媽和博士拎著午餐離開。
下午的討論，不是重要機構的重整，就是重大建設的議題，這些議題根本不關我的事，而且我也插不上嘴，但是有些政府機構重整，他們確實討論了很久，最後連律法也拿出來討論，但是議員們後來決定，等待之後他們先討論選舉法之後，議會議員真正是全部民眾選舉出來的再討論法律的細節條文，不適合的由他們修改，這次的討論會就此結束，還有很多細節的部份，議員們會找其他部會首長來討論。
我正在奇怪著，為什麼沒有公告『語言文字統一』這個提案投票的結果，正在問著局長時，局長推了推我，要我注意發言台，只見納拉亞的期議員站上了發言台，然後有攝影鏡頭對著他。然後他開始用納拉亞的語言說著：「敬愛的同胞們，很高興能夠代表納拉亞來參加這一次的討論會，我們有下面的決議，請同胞們理性的遵守！這是我們7個人一致的決定，我也可以告訴大家投票的結果。我們聯合議會總共是17個人，地球人這一邊是10個人，我們納拉亞人這一邊是7個人，投票的結果是10票棄權，7票統一使用地球的語言和文字！告訴各位：這10票棄權票都是地球人的議員投的，我們這7位，通通投票使用地球語文！」聽到了這裡，我完全吃驚，不曉得該說什麼。
「這一段話是我最後一次使用納拉亞語說話，真的！我們和地球的議員們一直討論了很久，是我們的堅持！我語重心長的告訴大家：我們其實是外來的人，但是現在已經共同生活了那麼久，如果還要一直在區分誰是地球人，誰是納拉亞人的話，那真的是很愚蠢的事，不是嗎？！我們已經沒有了納拉亞，難道我們連地球都要沒有嗎？！這絕對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所以，我們的決定就是：請大家放棄使用這個外來的文字和語言，我知道有些人會很難受，有些人一時之間不能適應，但這都是暫時的，我們都是高智慧的人種，不是嗎？！」
他好像也有些哽咽，停了一會兒，他竟然開始用我們的地球語開始說話：「今天的討論會，出現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這是『榮譽市民』Anastasia Anderson小姐的提議，而且我們議員們也全數通過，現在我們家園裡的廢墟那一塊，以後將會改建成為一座美輪美奐的遊樂場，而且是由知名的迪士尼公司負責建造，大家可以想像一下，就在不久的將來，就在我們家的附近，會有一座可以供孩子們遊戲的地方，這個絕對不是假的事！我的話先說到這裡，以後如果有更新的狀況，再跟各位報告，謝謝..」

要不是局長硬是拉著我離開，我還真的是愣在會場那裡。回到局裡的路上，飛行船上沒有任何人願意說話，因為，這真的是太震撼了！自己願意放棄自己的語言和文字，這須要多大的勇氣才能夠下得了手，更何況還要面對自己的同胞，我嘗試著問著自己，若是面對這樣子的問題，可不可能做得到投下終止自己使用的語言和文字的票！『不可能！』我心裡面叫著：『這絕對不可能的！』
駕著飛船行駛在於回家的路上，雖然還是車水馬龍，但是路上並沒有激情的群眾。局長是有告訴我：議會有決議，今晚要地球區這一邊的民眾克制，不可以做任何慶祝或是聚會，否則就會被立即驅散，這是怕激起另外一邊納拉亞群眾的反感，引進不必要的糾紛。現在街頭的樣子，跟平常幾乎一樣，甚至感覺比平常更少了點。唯一特別的，已經有不少的群眾認出我的飛船，違規伸出手豎起大姆指向我示好，我還真是不曉得怎麼回應這些熱情的群眾，總不能也違規伸手出去吧？！
回到家中，爸媽和乾媽都已經在客廳，一邊看著新聞一邊等我，見到我回家，除了把Ann交到我的手上之外，趕緊推著我去拿披薩。見到披薩，好像很多不愉快的事都不見了，而披薩旁邊還有可樂，這真的是讓我大呼過癮的事。3個大人在客廳邊吃披薩邊看著新聞，我才不管他們，自顧自的就坐在餐桌那裡，大口嚼著披薩、大口喝著可樂，享受著久違的美味。
「小公主！」爸爸叫著：「妳..妳吃了幾片下去啦？」
「這一片..是..第3片..」我一邊吃一邊回答著。
「Anastasia！」媽媽又開始了，「我們用餐呢，一定要定時定量，絕對不可以暴飲暴食，暴飲暴食會造成消化系統的話不適，嚴重的話..」
我當然又開始耍賴皮，抱著媽媽開始左邊親一下，右邊親一下，媽媽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但是這次卻沒有制止我，反而還親回來，我們兩個人好像在比賽誰先停下來，終於，我先認輸，抱著她直問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今天會一反常態，媽媽是很少這麼親我的。
「為什麼啊？！」她笑著答道：「現在才是真正的和平開始！」
「這是怎麼說的啊？」我不解的問著。
「妳過來看新聞畫面就知道了！」她把我拉到客廳，在變身的那個瞬間，我彷彿瞭解了一些事，突然覺得這些納拉亞議員的做法是對的。
現在螢幕上面有兩個分割鏡頭，左邊是地球區的，這個畫面裡面一直有變換好幾條重要的街道，除了有個教會的門前有人點蠟燭唱歌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很平靜，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右邊鏡頭裡納拉亞區這一邊就不一樣了，到處都有人在街頭上又叫又跳，起先我還認為是抗議還是暴動，但幾個畫面更換之後，我就發現根本不是，這些街頭的人群都是快樂的笑臉，甚至有些納拉亞的群眾直接對著鏡頭叫著：『地球！我愛地球！』
媽媽看著螢幕，邊看邊擦眼淚，瞧著她的樣子，那個不是痛苦，好像是喜極而泣，我過去抱住她，她也緊緊的抱住我，這個時刻，我想我能夠瞭解他們為什麼不是在抗議而是在狂歡，語言與文字對現在的納拉亞，並不是最重要的，如果能夠用語言與文字換來和平與安定，以他們的思考邏輯來說，這件事是最好的事，有很多納拉亞人盼望和平很久了；話再說回來，納拉亞人幾乎都會地球的語文，要使用並不是難事，只是開始的時候應該有些不習慣，久而久之習慣了，這些都不成問題的。瞭解了這些事，我納拉亞的血液好像也在沸騰，抱著媽媽也開始又叫又跳，沒想到媽媽比我還瘋狂，叫得比我還大聲，整齊的頭髮整個都亂了。
媽媽放開我之後，我的心情馬上就平復過來，這個樣子真是奇妙，我的心情也會隨著身體變化而變化，看起來固定一個樣子的主意絕對是正確的，不然不瞭解的人一定會認為我是瘋子！
爸爸和乾媽雖然很詫異我和媽媽的舉動，但應該是難得見到吧，平常的日子裡，是不可能見到我這個一本正經的媽媽會出現今天的樣子，他們也沒有刻意去制止，不過後來爸爸還是把媽媽抱住，接著，媽媽竟然在爸爸的懷抱裡開始放聲大哭，勸都勸不住，爸爸只好抱著她，讓她哭個夠。
乾媽把我拉到餐廳去，客廳讓出來給爸媽，「今天腦筋動得蠻快的，而且這個建議馬上就被採納，乖女兒真的不錯啊！」
見到了披薩和可樂，嘴巴當然又不客氣，連話都沒有應，抓起一片披薩起來就開始啃著，乾媽看了直搖頭，敲了敲我的腦袋。
「話說回來..」乾媽正色的對我說：「從明天開始啊，妳要趕緊開始學著怎麼當個老師，不然的話，妳會對不起這些小孩子的！」
喝到嘴巴裡的可樂差一點噴出來，這件事還真的非同小可，趕緊握住乾媽的手叫著：「人家哪裡會當老師！乾媽妳一定要教我啦..」
「哪有人天生就會做這些，」乾媽正色的說道：「這都是要靠練習，經驗的累積，妳就可以做的到的！之前的生存遊戲和與群眾的相處，妳不就是這樣子過來的嗎？現在妳不是做得很好的！」
「但是..怎麼做？」我完全沒有頭緒。
「妳忘了嗎？現在有一個現成的學生呢！」乾媽笑著說。
「Angelina？！」我馬上就會意過來。
「是的喲！」乾媽竟然也俏皮起來，「而且啊，這樣子開始也有好處！」
「怎麼說？！」
「妳仔細想想就知道了，教一個人絕對比教好幾個人簡單許多，妳就可以開始累積自己的經驗值，曉得以後該怎麼面對這些孩子。再過來，她有了一些學習的基礎之後，以後還可以當『學園』裡面的小老師，幫一些我們這些老師群的忙，而且她的年齡是最大的，又喜歡黏著妳，讓她有一點權威，其他的小孩子不會不服從的。」
沒想到乾媽已經把後面我該做的事都已經想好了，還真的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原本乾媽當老師的功力還真不是蓋的，怪不得可以治得我服服貼貼。而既然真的要開始做，那我得趕緊從她身上挖些東西出來不行，不然的話，Angelina這個既天才又黏人的『妹妹』，要讓她好好靜下來學習這些原本她應該要知道的知識，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乾媽並沒有多說什麼，只告訴我：「電腦研究中心有好幾台還空著沒有用，再不然用妳自己的也可以，紙和筆跟Victor或是Susan多要一些，就把她當作是什麼都不懂，第一天到學校的小學生就對了！」
「這樣子真的可以嗎？！」我狐疑的問著。
「有什麼不懂就來問我！」她突然話鋒一轉，「妳明天開始，就穿著那一套老師的制服過去！」
「啊？！為什麼？」我驚訝的叫著。
「妳要開始樹立起老師的樣子，要她規規矩矩的聽妳授課，不然，以後我們不管哪一個人都很難管她的！」
「好啦好啦..竟然馬上就要穿那個好古板的衣服，真是的！」
洗完澡躺在床上，以前都是當學生的角色，現在卻要反過來當起老師來，這真的是讓我難以招架，在床上一直想著我經歷過的這幾位家庭教師的模樣，還有他們授課的樣子，「每個人都不一樣呢！我該怎麼做？」
「啊..啊..啊..」Ann的聲音突然讓我回神，她正趴在我胸口上。
「妳剛才好安靜啊..話說回來，妳這傢伙還真是好命啊，都不用經歷這些，張嘴就有吃的，又不用去學！真是的..」我摸著她的頭冠。
「啊..」Ann竟然不同意我說的話。
「妳要學什麼？」我有些訝異，「捕食蟲子不是妳們本來就會的嗎？」
「啊..」Ann搖著頭。
「吃東西也要學啊？」我把她放在手心，盯著她看。
「啊..啊..啊..」她真的在點頭。
「看起來妳們的身上，也有我還不曉得的事情呢！」
「啊..啊..啊..」
「不過紀念醫院裡面乾淨得很，妳沒有吃的，而且規定很嚴的，不能夠帶妳過去。火鳥姐姐妳已經見過了，以後有機會再帶妳去見一見我這個難纏的妹妹，她纏人的功夫比妳還厲害呢！」
「啊..啊..啊..」
抱著Ann，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自己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鑽到客廳，我還真是有些吃驚，家裡現在空蕩蕩的，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間，現在已經8點半，早就已經超過該上班的時間，今天爸媽都沒有叫我，似乎是要讓我睡個夠的樣子。
想著要開始教Angelina學業的事，我不敢怠慢，梳洗完畢吃完媽媽準備的早餐就去換衣服，頭髮整個包起來，眼鏡戴上，連高跟鞋都穿起來。照鏡子看著自己，好像真的就是一個學校裡的老師模樣，把Ann託給櫃檯的時候，他們都相當訝異我這樣子的裝扮。
一到了研究中心的大門，警衛好像還不認識我的樣子，直到我把眼鏡摘下來表明身份，他才會意過來，馬上讓我進入。
進了博士的工作區，Angelina好像把乾媽纏得團團轉，還沒有發現我進來；而博士和夫人都在整理東西和資料，夫人一見到我這樣子的打扮，忍不住就掩著嘴大笑。
「妳這傢伙怎麼笑成這樣子啦？！」我不依的跺了腳，鞋跟敲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昨天Victor跟我說，」Susan夫人還在笑著，「我們的小公主要昇級變成老師，我一直不相信..呵呵呵..老師早啊！」
要演是嗎？我馬上就演起來！「妳還在嘻皮笑臉！作業為什麼沒有做？」
「老師別生氣，」她也演起來了，「今天下課的時候會寫完補交..」
我們在一搭一唱的時候，乾媽和Angelina也圍了過來，乾媽見到我的樣子，笑著點點頭。Angelina就沒有那麼簡單，馬上又開始姐姐長姐姐短的，我馬上嚴厲的告誡，要她嚴守份際。
「我穿上這一身制服的時候，」我正色的對Angelina說道：「就是妳的老師，不許再叫我姐姐！要稱呼我『老師』，聽清楚了沒有？」
「可是妳明明是姐姐啊..」她好像還不甘願。
「聽話喔！不聽話的話，我馬上就告訴妳媽媽，說妳不乖！」
我會這麼猜，那是因為我和她的家庭組成份子都一個樣，爸爸是地球人，而媽媽是納拉亞人，我比較會怕媽媽唸東唸西，就依樣畫葫蘆。
「是..是是！我會聽話..」她有些畏懼的說著：「姐..不對，老師，我會聽話！不要告訴我媽媽啦..」哈哈！還真的被我命中！
「Bergman博士！」我真的一板一眼的說著：「借給我一些紙和筆..還有，這裡哪裡有電腦可以讓我單獨使用？我要開始上課！」
博士好像在忍住笑意，轉身抽了一疊廢棄的報表紙給我，還抓了幾隻筆，「內診室那裡有一台電腦，除了Hayden偶爾會進去之外，沒有人會隨便打擾妳們的，那裡..妳可以盡情的使用！」博士可能也被她纏到怕了。
「好！」應了博士的話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拉著Angelina的手就說道：「以後過來研究中心就到內診室待命！不許亂跑，聽清楚沒有？」
「嗯？！可是..可是..」
「聽清楚沒有呢？！」我用食指指著她。
「是！清楚了..」
進內診室之前，我好像有聽到身後有笑聲，我也沒有理會。
「來！」坐下來之後，我開始找電腦的資料，然後把紙筆遞給她，「我想先瞭解妳，先把26個字母寫給我看！」
「姐姐是玩真的啊？！」她好像還很懷疑。
「老師！」我用筆敲一下她的頭，「是老師！快寫給我看！」
「怎麼會？怎麼會變成..變成這樣子啊？」她一邊寫一邊喃喃自語。
「會的話，大小寫、正體、草寫體通通都寫出來！」
「這又不會很難..」
「要妳寫不是要妳說話！」頭又被我輕敲一下，「會就趕快寫給我看..」
「好啦好啦..」她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看著她一筆一筆的寫，還真的有模有樣的，寫出來的字比我寫的還好看，看著她寫下來的字，我滿意的點點頭。
「接下來，我就要測試妳的興趣是什麼了，」我讓出電腦的位置，準備給她坐，「這一份的題目，填寫完畢之後就會顯示出妳喜歡什麼樣的科目，妳以後，也可以專攻這個喜歡的東西，讓自己變成一個專家..」
「姐..不對，老師！不用測驗我了啦，我可以直接告訴妳我喜歡什麼。」
「妳喜歡什麼？」我盯著她那張開始陶醉的神情。
「我喜歡『烹飪』！好像也可以叫做『廚藝』，」她得意的表情真的難以形容，「我的手藝可是爸媽都稱讚的喲！」這女孩怎麼會喜歡這個東西？！我好像是被棍子狠狠的敲到後腦勺一般，有一種很暈眩，想要昏倒的感覺。
「老師..老師！妳怎麼不說話了啊？！」Angelina搖著我。
「Angelina..妳..妳怎麼會喜歡這個？喜歡這個有些奇怪呢！」
「這當然有些原因的..」
原來這女孩因為沒有辦法出門，小時候就託給父親的朋友照料，這位朋友開麵包店的，久而久之耳濡目染之後，她也跟著一起幫忙，直到她還沒有進研究中心治療之前，她仍然還在那間餐館的後面，化了妝躲起來幫忙，她父親這位朋友還對她讚譽有佳，這麼些年，她的手藝已經不會輸給那些師傅，後來她的身份曝光，每天都往研究中心跑的時候，這位朋友還依依不捨，不時要請她回店裡幫忙。
「因為我的力量還不夠，」她很自豪的說著：「有些比較重的的東西拿不動，不然的話，我做的事情可是一樣都不少的！」
聽到了好吃的，我昏厥的感覺完全不見了，但還是覺得不能夠讓她這樣子繼續下去，人基本的生活知識和一些人文科學這些個東西，那是無法被取代的，我起身出了內診室，準備用內線跟紀念醫院的廚房約了時間，沒有別的，有人炫耀了她的手藝，那麼..應該要好好的測試測試才行；下午茶的點心，廚房他們是在中午之後開始做，聽到是我要來參觀，廚房的領班好像被我嚇到，不過還是答應讓我前往。
「好了！」我回到內診室之後對Angelina說道：「我已經跟這裡的廚房約好時間了，中午以後，我就要看妳表演！」
「真的啊..好耶！」她高興的跳起來。
我正色說道：「不過..應該知道的學問還是一樣都不許少！我們開始了！」
「怎麼還要啊？！」她噘著嘴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