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真是莫名其妙的傢伙。
倘若真的不方便想要打炮,就應該要另外找個時間見面啊,怎麼會是讓我過去撞見那些不可名狀之事?這不是明擺著死活要讓人尷尬麼?
“如果僅僅是因為這種事情,誰來做還不都是一個樣?有必要為了這種小事,特意叫我過來一趟麼?真是吃飽撐著!”
在回程的路上,我越想越是火大。
就連腦中也不斷來回模擬著,在那個地方所目睹到的每一個光景,而那些光景都離不開一位可恨又可惱的主人翁——崔飛宇。
“飛宇哥,這男的是誰啊?”
前一刻還在床上呻吟叫喊的小鮮肉問道。
“炮打完了吧?那你總該走了吧!”
“呿!拔屌無情,提了褲子不認帳,說的就是你這種人!”他的語氣奶兇奶兇的,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小型貓科動物。
“......”
見崔飛宇仍舊沒有任何回應,小鮮肉氣到大喊。
“下一次,就算你再叫我來,我也不來了!”
匆匆落下一句賭氣的話語之後,他人便離開了。伴隨著重重的關門聲。
“抱歉,是不是壞了你們的好事?”這種時刻,我也只能丟出這種官方回應了,外加一抹職業的微笑。
哪怕心裡頭早已是幹意滿滿的狀態。
“不要緊。你想喝點什麼?”
“什麼也不用,”閒話休提,做正事比較重要。“是說,你有需要我幫你什麼忙麼?”
“幫我買個保險套。”
“蛤?你認真?”
“開玩笑的。”
這傢伙是吃飽撐著麼?
天曉得我得耗費多大力氣才能克制自己不打死他!
“不覺得現在的氣氛挺好的麼?你看,花好月圓。”崔飛宇離開床邊,不由分說,大手將落地窗的窗簾拉開。
月色灑落一地的黃。
邊桌上的瓶子還插著不曉得是真是假的玫瑰花。
“......”聽到那句發言,簡直都要哭笑不得了,因為我怎麼看都是夜黑風高,適合殺人棄屍的夜晚。”
這真的不是我想太多。
因為前陣子電視媒體才在播報,有數名年青男子陸續失蹤,現今下落不明。
而眼下,我才突然想起了這則報導。
是不是有點晚了?
夜晚,陌生人,行事作風神秘到不行的成年男子。
怎麼想都覺得此時此刻很不妙。
“唉,看樣子我今天是白跑一趟了,如果你沒有其他要事,我要先走了。”
脫口而出的這套說辭應該還可以吧?
我自認演技還行,佯裝生氣,直接走人,完全可以讓自己全身而退。
只要對方願意放我走。
“等等!”
“還有什麼事麼?”
沒等到崔飛宇解釋,他二話不說直走過來,臉上驟然變得冷若冰霜,好似有幾分不滿。
而我全身上下寒毛直豎。
難不成,今天要大難臨頭了?
唉,怪就怪在出門之前忘了看黃曆。
壓迫感猶如海浪的狂潮一般襲來,畢竟崔飛宇人高馬大的,倘若真動粗,我是萬萬佔據不了上風的。
怎麼辦?
這下該怎麼辦?
我一路後退,後退,再後退,直到退無可退。
心跳和脈搏像是有什麼在亂竄。
無奈之下,只能眼睜睜地看他將手伸向我,下意識閉了閉眼,正以為大難臨頭之際,腦中預料的痛感並沒有如期降臨。
反倒是睜開眼後,眼前多了一封牛皮紙材質製成的信封。
“幫個忙,代我跑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