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姝長公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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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問時,我卻絕口不提。

25

「公主難道想追着我不放,因此提出這種要求?」

他話鋒一轉,冷冷道:「我可要提醒大公主,我心中只有……」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去寺廟禮佛時你被刺客圍攻,身受重傷,是仁熹細心照料你,讓你非卿不娶!行了,不必重複,你一定會如願以償的,這樣可以嗎!」

我動了點怒。

「你、你怎麼知道?」

「你管我?」

「更何況……」我心念一動,拉過一直很安靜的男子。

「沒有你,我也照樣活得自在,這是我的面首,醜奴。」

方景文看看醜奴的臉,又看看我。

嘲諷道:「公主真是……好奇特的口味。」

「這就不勞將軍費心了,接下來就是我和醜奴的事了,你說是吧,醜奴?」

我以爲的應答聲並沒有出現。

「醜奴?」

我僵着臉,語帶催促。

他的目光卻直直放在剛剛走過來的女子身上。

我看過去。

是仁熹。

「回殿下,草民,拒絕。」

他低啞的聲音,像重錘一般,擊打在我心上。

我不敢相信,捂着胸口後退幾步,竟然直接坐在地上,儀態盡失。

26

醜奴不安地來扶我,被我一把揮開,「滾!」

「好,好,好,好得很!」

我自己爬起來,伸手抽出方景文腰間的鞭子,就要去抽他。

孰料仁熹忽然跑來擋在醜奴面前。

我硬生生停手。

「阿姐莫生氣,這侍衛不識好歹,阿姐乾脆把他給我罷。」

原來救我,照顧我,忍受我的脾氣,並不代表他愛我。

醜奴的目光一直跟着仁熹,一向沒有感情的眸子滿是執着。

原來,沒有人會喜歡我。

喜歡我這個孽種。

我的目光慢慢掃過驚呆的方景文,笑得完美無缺的陶仁熹……

以及那個,從來沒被我正眼看過的醜侍衛。

好,好,好。

我艱澀道:「妹妹既然喜歡,帶走便是了。」

27

「你跟着我做什麼?」

我回頭看着方景文。

他搖搖頭,欲言又止。

「你那是什麼表情,可憐我?真是稀奇。」

我拿起一罈酒,揭開封紙。

「這種表情,我看得多了,你也和他們一樣,在背地裏嘲笑我。」

「我沒有!」

他急道。

「那你就喝了這酒。」

我拎起一罈酒,他下意識接過,神色猶豫。

「你就是看不起我,我知道!」

「我!」

他一急,直接大口大口灌下去,被嗆得連連咳嗽。

我大笑起來。

28

暮色四合,各院子依次亮起燈。

我們坐在房頂,酒過三巡。

「你知道嗎?母后當時就這麼——」

「砰!」

一個被喝光的酒罈咕嚕咕嚕滾下去了。

「就這麼一聲,死了。」我說。

我沒發現自己在流淚。

方景文已經微醺,臉頰泛起淡淡紅暈,他一直在沉默。

「我敬你方家滿門忠烈,於是聽到你昏迷的那一刻,我想,仁熹不願嫁,我嫁就是了。」

「她有她的幸福,誰想下輩子守寡呢?」

「我嫁給你,不賺,但也不虧。」

「公主真是……時時惦記着金錢啊。」

「若無愛,便謀財……你什麼表情?」

我警惕道。

「憐惜往往會發展爲愛,你不要喜歡我。」

他安靜地看着我,像是之前從來沒有認識過,卻未頂我一句「自作多情」。

半晌。

他的聲音輕飄飄地,散在風中。

「……」

「嗯。」

29

宿醉過後,一個消息傳遍京城。

大業的宿敵在連喫敗仗後,終於決定求和。

他們派遣的使臣終於在今日抵京,帶來了牛羊、金銀,父皇龍顏大悅,決定在宮中設宴三日。

在姨母的努力下,我終於得以入宮,在宮中暫住,一直到宴席結束爲止。

夜晚,大殿燈火通明,我與仁熹坐在一起,對面坐着唯一的皇子,陶飛白。

他面色蒼白,一看便是長期服藥的樣子。

我知道是母后下的毒,宮中對此事諱莫如深。

飛白倒是對我還算和善。

我對他點點頭。

他看到仁熹面前的酒水,轉頭吩咐宮人幾句。

不多時,仁熹身前的酒水便被換成溫熱的,她淺啜一口,對陶飛白露出依賴的笑。

飛白很寵仁熹,這是共識。

30

夜深了,歌舞也演過幾旬。

使臣起身,恭維父皇,直讓他哈哈大笑。

之後,使臣道:「臣今日來到大業,還帶來了可汗的一個請求,不知陛下……」

父皇豪爽地揮手,「講!朕能做到的,一定滿足!」

使臣拱手道:「可汗久慕中原文化,欲……迎娶一位陛下的珍寶。」

父皇酒喝得太多,意識昏沉,「嗯?什麼……珠寶……」

但其他人都聽懂了。

當今陛下,只有兩位公主。

大公主已然出嫁,因此……

我看向仁熹,她的小臉已然白了。

31

氣氛凝滯。

秦謹豁然站起來。

方景文緊隨其後。

陶飛白捏緊了手中的筷子。

父皇打了個酒嗝,在大殿裏,卻顯得響亮。

他清醒了,臉色也變了。

含糊道:「再議、再議,朕乏了,都散了吧。」

隔着遠遠的大臣,我看到秦謹懷疑的目光,悠悠落在我身上。

32

仁熹一天未進食。

我來勸她,絲毫沒有成效,只能無奈離開。

在殿門口,我遇到了來看仁熹的秦謹。

我對他點點頭,正要和他擦身而過。

他卻拉住我,問。

「殿下早就知道?」

「什麼?」我反問。

「和親……」他深深望進我眼中,像是要把我看穿。

「秦大人說笑了,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我只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公主罷了。」

他眼中懷疑稍稍退去。

「打擾公主殿下。」

我卻不肯輕易放人。

「秦謹,」我把恨意咬碎,任其一絲一縷地從嘴裏流出來,化作傷人的毒液。

他停住腳步,回頭,不見有情。

「你說喜愛澄泥硯,我散盡千金去求;你喜愛吳山的畫,他脾氣古怪,我便軟磨硬泡三個月,得了那幅你愛不釋手的畫;你喜歡仁熹,我替她出嫁……秦謹,我哪裏對不起你?」

「可你見到我,只是問我這麼荒謬的問題。」

「難道只有我將心剖出來,血淋淋地捧給你,你纔會信我?好。」

我拔下簪子,抵在右胸。

「陶仁姝,你瘋了!」

「我是個瘋子,可因爲一首詩便愛上仁熹的你,是什麼,傻子?」

他握住我的手,緊緊地,連同那隻冰涼的銀簪。

簪子上的那點光亮,投射在他滇黑的眼眸中,恍惚是個絕情到底的眼神。

是崩前的雪山。

是山雨欲來前夕,小樓上飄飛的重重帷幔。

恰似那一圍纖長的眼睫。

庭院深深,深幾許?

「太子是未來的皇帝,我畢生夢想,是成爲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仁熹是他寵愛的妹妹,而你不是。」

「這話我只說一次,陶仁姝,你不會不懂,莫要再裝了。」

33

天生的野心家。

我收起那幅要生要死的模樣,冷笑一聲。

擅長厚黑學的翰林,到底沒有方景文那種頭腦簡單的武將好糊弄。

「那你對仁熹呢?都是裝的麼?」

我問。

他很快收起對我變臉的驚疑,噗嗤笑出來。

「我以爲公主懂的,這深宮十八年,公主竟然還有這麼一絲天真麼?真心無論重不重要,它只是不值一文。」

「是啊。」

我也跟着笑。

「若我也有一個疼我的皇弟呢,你是否會轉過來愛我?到時候我的真心,是不是很值錢呢?」

「待價而沽,公主若是愛財,這個道理豈能不懂?」

將真心化作武器,踩着它達到目的,這是秦謹所信奉的,他也確實做到了,他將仁熹哄得神魂顛倒,讓陶飛白滿以爲得到一員能在文臣裏一呼百應的臂膀。

我就是不願用,不敢用。

才扭扭捏捏,藕斷絲連。

纔將一顆心劈成數瓣,表面上愛着這個翰林,卻存着拉攏他的心意;表面上敬慕這位將軍爲國效死,暗地卻勾着他,甚至……騙着他。

未可全拋一片心。

到頭來,我好像已經將它弄丟了。

愛過的,誰不愛這種男人,可自他毫不猶豫站出來,拒絕讓仁熹嫁給方景文時,我便知道,他不再屬於我了。

34

「好,那麼此刻站在你面前的,不是瘋狂追逐你的仁姝,而是大業的長公主。秦謹,本宮問你,若本宮真的有一位視我如珠如寶的皇弟呢,你是否願意……」

我沒有明說。

「臣願。」

他靜默一刻,像是窺見甚麼引而不發的、神祕的苗頭,愉悅地笑起來。

「我的……殿下。」

「好,很好。」

這就夠了。

35

我知道仁熹不會想去的。

飛白也不會讓她去。

可父皇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送一個公主,保三十年和平。

何其偉大的功績。

尤其是他這種,登基以來,毫無建樹的庸碌君主。

他登基第二年,蠻族來犯,他壯志凌雲,御駕親征,卻被人一劍射過頭髮,嚇得屁滾尿流,再也不提上戰場,取敵人首級這種事。

他的正妻,我的母后,卻展現出了令人驚歎的智慧與謀略。

在她的指揮下,大業很快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父皇十分寵愛她,兩人琴瑟和鳴,生下了我。

可母后卻遲遲沒有再生下一位皇子。

說回父皇,他一生建樹不多,而大業的死敵求和,這是我他的祖輩沒有做到的事。

而他卻做到了,豈不令他揚眉吐氣,因此犧牲一個女兒,實在是,

小事罷了。

36

秦謹在御書房前跪了一天,父皇不肯鬆口將仁熹嫁給他。

他就是這種人,即使仁熹是他最喜愛的女兒。

我知道有人坐不住了。

我出殿,和陶飛白打了個照面。

他輕咳幾聲,「皇姐這是要去哪?」

我微笑:「裏面悶,出來逛逛。」

飛白不疑有他。

今日是宴會最後一日,裏面還是如此熱鬧。

羣臣都知道,皇帝今晚要答應使臣的要求。

仁熹沒有出席,大家心照不宣地略過了。

陶飛白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後,我疾步離開,很快走到一處宮殿。

「殿下,你喝醉了……」

「謹哥哥,幫我……」

「臣不能……」

「只要……我倆……父皇會給我們賜婚……」

「我不想和親,求求你……」

「我……」

「求你,謹哥哥……」

我揚起嘴角。

門口只有一個人把守,是醜奴。

我越過他,推開門,呻吟聲夾雜着熱浪撲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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