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姝長公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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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醜奴並未攔我。

仁熹像是用了藥,攀附在秦謹身上,羅衫半褪,神志不清。

秦謹衣冠凌亂,神情卻是玩味。

37

看到我,他輕笑:「公主來了?」

「是啊,這齣好戲,什麼時候落幕呢?」

「那就要看長公主的誠意了,公主打算甚麼時候將計劃和盤托出呢?」

仁熹神志不清,不知道我們在講什麼,只是難過地扭動身軀。

「好熱,救救我……來人……」

「待你做完這出戏,現在,可以走了。」

秦謹順從地放開仁熹,含笑問:「公主看中了哪個倒黴的侍衛?」

我哼道:「作惡多端的,醜的。」

話落,一箇中了藥的醜陋侍衛被扔進來,他身材肥碩,滿臉橫肉。

「公主真是狠心那。」

他裝模作樣感嘆。

「一報還一報罷了。」

我同樣回以假笑。

「這只是個開始。」

38

那侍衛撲上去,而殿門也緩緩闔上,掩住那樁惡事。

我對着硃紅的柱子出神,良久喃喃:「鵝兒唼啑梔黃觜,鳳子輕盈膩粉腰。」

「這是二公主當日寫在紅葉上的詩句。」

「深院下簾人晝寢,紅薔薇架碧芭蕉,這卻是我未寫出的下聯。」

「原來是大公主所寫,如此,也不算奇怪。」

他拊掌道:「此詩意趣難得,難怪此後我再沒見到仁熹有如此佳作,原來是個文抄公。不知公主何時能贈臣一片紅葉呢?」

他言談之前,竟是迅速將仁熹拋在腦後,言語間,向我調起情來。

此等冷酷心境,真是讓人心驚。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

39

我回到宴席,恰逢飛白滿臉擔憂,道仁熹不喫不喝,他怕出事,請父皇一同去看看仁熹。

「我也去。」

父皇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們三個人,身後跟着些大臣夫人,一路來到仁熹宮中。

飛白上前一步:「仁熹,父皇來看你了……你莫要……你!你是誰!」

他面色大變。

我看到父皇皺眉,快步上前推開門。

裏面的一切,明明白白地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仁熹正抱着一個醜男人,在牀上翻滾。

「!」

不知是誰先低喊一聲,只見爲首的皇帝,竟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40

亂了,都亂了。

備受寵愛的二公主陶仁熹,竟然如此放蕩!

太子直接砍了那個侍衛,又殺了一批宮人。

只是,大臣殺不得,大公主殺不得。

這樁醜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發酵了。

趁宮中一片混亂,陶飛白處理局勢,我走到父皇的宮殿。

宮人不敢攔我,我屏退太醫後,殿中只有我們兩人。

我端起藥,扶起他,要給他喂藥。

他看着我,眼含審視。

「兒臣只是憂心父皇龍體,不過喝藥之前,還是先驗驗罷。」

我不動聲色,道。

我拿出銀針,片刻拔出來後,銀針已是全黑。

41

「!」

他立刻拍掉碗,瞪着地上的碎片喘氣。

「是、是誰要害朕!這藥是誰送來的!」

「回陛下,是、是太子……」

「你說什麼!」我推開太醫,大喊。

「你們快給父皇把脈!」

太醫顫顫巍巍上前,俄而猝然大驚。

「病入膏肓,油盡燈枯!陛下,怕是、怕是沒有多長時間了!」

「爲何之前從未診斷出來!」

我厲聲道。

「回殿下,這毒日常蟄伏,只有在受到刺激時,纔會被催化發作,露出端倪……」

「只要再喝下最後一副藥……就會、就會……」

父皇眼睛猩紅,「會怎樣!」

「會……立刻……暴斃。」

我臉色一變,指着地毯上藥湯的殘渣,「這、這莫非!」

太醫令看到地上的藥汁,爬過去舔了舔,「陛下,正是此藥!」

他癱倒在地上。

42

「好!真是朕的好兒子,如此迫不及待!朕要廢了他!」

他忽然想到,他沒有第二個兒子了,不由得鬆開手上空白的聖旨,頹然倒下。

我忽然跪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額角很快滲出血絲。

「姝兒,你這是做什麼!」

父皇大驚。

「父皇,」我哽咽道,「母后沒有和侍衛私通!這是我不久前從母后嫁妝中找到的,請您過目!」

那是一幅,用血寫成的,萬福圖。

由於時間久遠,血跡變得乾枯,像一片褪色的曼殊沙華。

「這是母后死前一直在寫的,她說,要寫好,再給父皇,怎麼可能轉眼就和侍衛私通呢!」

「父皇,母后,冤啊——!」

父皇哆哆嗦嗦地接過去,忽然流淚。

「你爲何一直不說?」

「兒臣,不敢。」

「是誰幹的!」

我搖搖頭,緊緊閉嘴。

「是張柳乾的,是不是!」

張柳是我的姨母,現皇后的名諱。

我臉色一變,深深伏在地上,肩膀聳動。

我不是在哭,我只是……難以抑制臉上的恨意。

父皇啊父皇,你慣會裝模作樣。

你本來就知道,母后不可能做出那種事,可你還是……

父皇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好似一個剛剛得知宮廷隱私的君王,世界陡然在他面前變了個模樣。

呵。

是你害死了母后,我的……父皇。

43

「朕多年只有一子,也是她乾的?」

「兒臣看到,仁熹推了臨盆前的趙美人,致其早產。那孩子生下來只哭了三聲,就在父皇懷中逝去了。」

父皇想起趙美人,臉色複雜。

「趙美人身子弱,早產幾天後便去了,但,您的孩子,並沒死。」

「他是位皇子,我力量微薄,只能將他遠遠送走。」

「那他現在在何處!」

我不語,將目光轉向殿門。

一個人出現在那裏。

腰間配侍衛刀,臉上有猙獰傷痕。

是醜奴。

44

「我那早死的皇兒?他怎麼會還活着?」父皇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死死拉着醜奴的手,神情癲狂,顯然是迴光返照。

父皇刺破指尖,和醜奴的血和自己的,一起滴入碗中。

「溶了,溶了!」

父皇忽然卻冷靜下來,道:「那時你是在朕懷中去的,這麼多年過去,朕還清楚記得,你腰後有一塊胎記,你過來,讓朕看看。」

我僵住。

但我不能說甚麼,只能悄悄攥緊拳,任長長的指甲扎進掌中。

我和醜奴之前,並沒有注意,趙美人的孩子腰後,有這樣一個胎記。

怎麼辦?

醜奴一動不動,從容道:「草民身上並無胎記,陛下許是記錯了。」

氣氛停滯,如同過了一個世紀。

父皇笑了:「是,朕記錯了。」

他竟然是在詐我們!

我沉重地吐出一口氣。

我知道,父皇也許並沒不相信,醜奴就是當年的孩子。

可如今飛白要害他,他知自己時日無多,寧願抓住救命稻草般,相信醜奴就是那個孩子。

45

「朕要改立太子,你以後,便叫做陶和衷罷。來人,上紙筆。」

「父皇要廢我這個太子,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呢?」

陶飛白大步走進來。

父皇平靜道:「孽子,爾安敢來。」

他這副不怒自威的樣子,恍惚是壯年風采,竟將陶飛白嚇得瑟縮一下。

「爲何不敢?父皇,你快要——死了啊。」

他拉長聲音,臉帶嘲諷,揮揮手,身後便出現了一隊身着黑甲的侍衛,正是守衛宮闈的御林軍。

「朕問你,朕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陶飛白爽快道:「是。」

「你小時候,並未中毒;先皇后的事,是你所爲。」

「父皇竟然今日才反應過來?誣陷姨母與侍衛私通,是仁熹的主意。將父皇帶過去的是母后,姨母送來的藥湯,只是溫補身體用的,而我假裝中毒,就是爲了,再推姨母一把啊。」

他幽幽嘆道。

「你!」父皇被他不知廉恥的模樣激怒,「孽畜!」

「姨母有什麼錯呢?只是母后想當六宮之主,我想做天下之主罷了。她唯一的錯,就是擋了我們的路。」

「皇姐。」他轉向我,「我本來想要一步步來的,可是誰知父皇受到刺激,提前發現了身體上的問題,我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啊——」

「咦?父皇手中拿的可是聖旨?方將軍,你去取來給我看看。」

我神色晦暗,看着方景文一步步走近。

他避開我的目光,不知是羞恥還是什麼。

46

「方將軍還愣着做什麼!待我登基,立刻幫你休了皇姐,將仁熹嫁於你!」

方景文動了,他舉起劍,就要將那聖旨砍斷。

「方景文,你要做逆賊。」我平靜質問。

方景文的劍已然逼近父皇,電光火石間,我看到飛白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

就在那一瞬間,他突然蹲身拿起劍,站在父皇身前,是個護衛的姿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陶飛白震驚無比,他定定望向方景文,眼裏滿是疑惑。

「方家世代爲皇帝效死,絕不參與皇位爭鬥,如今,又豈會爲了一個女人——」

我替他作出瞭解釋。

況且,不久前方景文又得知,心心念唸的救命恩人,他付出真心等待之人,其實不是仁熹,而是我。

45

方景文與秦謹不同,秦謹是無情,他卻是個情種,我爲此頭疼不已。

那日,我長長、長長地嘆了口氣,告訴了他真相。

「對不住了,方景文,不,元寶。」

「元寶」是我當時給他取的暱稱,因爲我愛財嘛。

「你叫我什麼?」

陶飛白的眼皮狠狠跳了三下。

「之前你問我,如何知道你和仁熹的緣起,這就是答案。你當時中毒,看不清人,我只能扛着你下山,你可真是太重了。」

我小小抱怨一下。

「你,你,你……」

「方景文,當日我提出和離三個要求,第三個條件,我要你幫我,你肯是不肯?」

「自然願意」

他紅了眼眶。

我滿意了,「多謝你,將軍。」

47

「啪、啪、啪!」

「皇姐真是好謀略。只是你真以爲,有了方將軍,你就能轉敗爲勝?這醜人是皇姐找來的?難爲皇姐了。」

「這是你皇弟,未來天子,不得無禮!」

「皇弟?!這又是你從哪裏找來的?無憑無據,誰信他是未來天子呢?方將軍臨陣倒戈了不要緊,你們上,事成之後,加官進爵!」他衝御林軍下令。

「他們知道。」我淡淡道。

「誰?你們怎會在此?」

陶飛白看到了朝廷的肱骨大臣們,正一臉複雜地看着這個弒君的太子。

廢話,自然是我。

醜奴,也就是陶和衷,一直站在不起眼的暗處,他悄無聲息地上前,一掌劈暈了他。

大勢已去。

48

父皇此時猛地吐出一口血。

「父皇!」我大驚,撲到他身邊。

「朕……時日無多……來人,朕要寫傳位詔書。」

立刻有宮人上前,執起紙筆。

我心如擂鼓。

終於嗎?

大臣們安靜地、悲慼地看着他。

「今朕年屆七旬,在位六十一年,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朕涼德之所至也……

朕爲奸人暗害,時日無多……陶飛白,流放三千里;張氏,棄屍荒野;公主仁熹,貶爲庶民……」

當年害死母后的人,終究得到了報應。

陶仁熹想出毒計,張柳(現皇后)將父皇帶了過去。

還有父皇。

他明知道以母后的性格,不可能做出這種事,還是裝作被背叛的模樣,裝了一十五年。

他們,都該死。

「茲立……」

終於……

「陶……」

我看了看陶和衷,他正抬手,虛虛摸了下傷疤。

他是那個,和母后「私通」的侍衛之子。

他劃破了肖父的面容,和我籌謀數年,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報仇。

49

我和他演戲,讓仁熹恰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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