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學長的秘密

「老公，我去廁所」

埋頭在櫃檯裡的我

聽到櫃邊有個女人喊的話

抬頭留意是否有客人靠櫃

卻看到熟悉的面孔

他一點都沒變

只是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點痕跡

他的瞇眼笑，還是如記憶那時一樣

然後他接過他老婆遞給他的包包

也注意到我

「妳在這裡工作？」他詫異

我不回答，卻也點點頭

「很適合妳」他微笑，打算離開

「是嗎？但制服有點醜」我胡亂擠出一句話

多年在專櫃上班，笑也能夠擠得很好看

我微笑看著他

—

在我大一上那年

他出現在我的世界

他會彈吉他，會打球，笑起來很陽光

秋天，他會在下午微風吹拂下

在樹下的石椅閉眼聽歌

他是系學會行政長，也是我的學長

「嘿！猜猜我是誰」我站在他後方

「除了妳還會有誰這麼無聊」

他睜開眼，瞇著眼沒有往後看

只是勾起嘴角邊說邊笑著

「妳的頭髮很長，早就掃到我了啦」

他站起，轉身摸摸我的頭

我開心的抬頭看他，然後勾下他的耳機

套入我的耳朵裡聽他正在聽的歌

是梁文音的《愛其實很殘忍》

我對於音律其實是一竅不通的

但很喜歡聽歌曲其中的歌詞

正聽得入迷，我也學他閉上眼感受

微風吹過，樹葉的騷動聲

鳥鳴，蟲鳴，草地上打滾的落葉

這些細微的聲音也一起歸納進我的耳裡

「好了啦」他拔掉我的耳機，也拔掉他耳裡的

「找我幹嘛？」坐回石椅，他翹起腳看我

「沒事不能找你喔？」

我擺了一個鬼臉蹲在他旁邊敲他的膝蓋

很喜歡，這樣的天氣

和他在樹下的每時每刻

身邊的同學說我們很曖昧早該在一起

但我與他之間有著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

學長的租屋處在學校附近

他的房間精簡，有淡淡的木質香

通常，我不會獨自一人隨意進到他的房間

那次是與系學會的其他人一起

他會坐在他的電腦椅上

與大家一起討論

於我的視角，是仰望的

不確定是不是我喜歡他，所以產生的光芒

才讓他如此耀眼奪目

討論結束，我佯裝收拾會議紀錄

留在他的房間

「好了嗎？」他靠在門邊，看著我收拾

我不回答，拿起東西就要離開

抬首正撞到他的下巴

「故意留下來想說什麼？」

他摸著下巴，問我

「學長很壞，應該是什麼都知道的吧？」

我摸著頭頂，與他對眼

然後我們都不講話

只是看著對方

他突然的雙手摸向我的臉

他的大手涵蓋我的後頸，我的耳後

我的嘴也被他的嘴含蓋住了

在激吻過後，他的額頭靠著我

手抓著我的後頸，像是抓著小貓似的

他的呼吸紊亂，臉頰潮紅

他在忍耐，不知道顧慮什麼

我在想這個時候是不是我應該主動一些

所以摸向他腫脹的下體

他有點嚇到，於是我將他的手拿起放在我的胸上

「學長⋯你很緊張嗎？

那你摸摸看⋯我是不是也心跳加快⋯？」

他仍然不講話，但用力地閉上眼睛

再次睜眼嘆了一口氣，他給了我野狼般的壞笑

「小騷貨⋯」

學長原本抓著我的後頸的手

移動到我的腰間，另一隻手揉我的胸

一邊蜻蜓點水般的親我

一邊推移我到他的床邊讓我坐下

而後再次將唇包覆著我，邊吻邊褪下我的罩衫

然後讓我慢慢地躺下

他的大手游移在我的腰間衣服邊

由下往上撩起我的衣服

然後揉著我的胸

我忍不住發出呻吟

但他吻著我讓我無法呼吸

隨後他解開我後方的胸罩扣

翻起我的胸罩，埋頭在我的胸之間

吸了一大口氣，在捧著我的左乳吸吮我的乳頭

另一隻手指也逗弄著我的右乳乳頭

敏感的我顫抖了一下

作勢想推開他

但卻被他的大手緊抓著不放

「學妹，沒辦法停了」

他在我的胸之間抬頭看著我說

他的反差和此刻的霸道，讓我早已濕透

腿不自覺夾緊他的身體

感受他親吻我的身體

然後他解開皮帶，用皮帶綁住我的手向上套牢

在脫下褲子，挺進我的身體

「這麼濕啊⋯」他低聲在我耳邊說

多麼羞恥的一句話⋯

傳教士的體位，能與他眼神交流

雖然很害羞，偶爾會避開他的眼神

但總會被他捏回來

直至我舒服的仰頭呻吟

他的手才撫摸我的臉頰

認真的看著我的表情

「不要看我⋯」我別過臉害羞的輕聲擠出一絲話

「妳舒服的樣子真可愛」

又是這麼讓人窒息的話。

在那之後

我們彼此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繼續相處

一直到學長要畢業了

我以為我可以向學長告白

與他可以真的在一起

不再只是曖昧

但畢業典禮上

他與他的女友並肩拍照的樣子

恩愛的樣子讓我發現自己的不堪

不知道情況的同學甚至要我幫他們拍照

我笑著看他，他笑著看我

眼神帶著一絲歉疚

-

「認識？」 那位從廁所出來的女人挽起他的手

我站在櫃裡微笑看著他們

「先生說想為您選擇一條項鍊」

熟練地拿起一條項鍊，對她說很適合她

他若有似無的看著我，但也對他老婆笑著

愛真的很殘忍

如果現在的我遇見你

只是建立在性慾上的關係

我可以什麼都當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