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1-02|閱讀時間 ‧ 約 23 分鐘

藝抒情:從上村松園1915年《花がたみ》看美人畫略談:

日本奈良的松伯美術館在2023春季曾有一檔展覽《松篁、松園を語る 松園、松篁を語る》。裏頭有展出上村松園其中一件作品《花がたみ》(圖1),此畫中的女性主角拋棄了端莊的形象,以長髮飄逸的樣貌,手提一籃白菊,身上的和服已從肩旁下滑落,完全能感受到女性自然悠閒行走在路上的狀態。但觀者不會感受到一絲絲慌亂,更多的是從容的態度,這有可能是畫中的女性以直視的方向,面向行走的方向且未有刻意遮掩任何身體上的部位,是以完全真實的方式呈現。

(圖1 )上村松園「花がたみ」 大正4年(1915),松柏美術館。

(圖1 )上村松園「花がたみ」 大正4年(1915),松柏美術館。

而當我們在放大綜觀觀察上村筆下的美人畫(bijin-ga)都會發現大部分女性都置身在畫面幾乎全空白的空間。因此會不由自主的把視線轉移在女性角色的每一個細節上。不管是髮絲的飄逸狀態,還是女性回頭的頸部的線條都是用微弱且不明確的邊線勾勒力道。且奇特的是這些女子大多都不面向觀眾,給予觀者似有若無的間隔,所以在上村的女性也有種難以以近距離接觸的感覺。

上村松園出生於1875年(明治8年),這個時候的日本其實對於女性教育才剛起步,在兒島薰《女性像が映す日本―合わせ鏡の中の自画像》中第三章作者有提出上村的女性有三個創作階段。

1. 女性化→ 拋棄女性化:他讓女性擺脫大眼睛無助的感覺,加上更多的是女性無畏懼的顏神

2. 理想女性

3. 戰爭時期:這時的女性與男性成為並肩作戰的夥伴,甚至是男性的敵人。

《青眉抄》:「我想告訴世界上的女性,女性必須是強大的──這就是我在這幅畫中想要做的。」

也因此我們能理解上村松園重新豎立了女性的新形象,他不再是躲藏在衣袖間,他把當時的女性在面對所有事情的情緒、作為都攤開在陽光下。也就是這種不是與觀者互動的作品,更能提升觀者在觀看作品時萌生出嚴肅且莊嚴的態度。但在當時何謂「理想女性」也許從上村松園的作品中能感受到他想表達出更多的是毅力不搖的女性光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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