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破膽的磨練

老總聽完錄音筆里新扎女師兄的錄音後，瞪著坐面前等待著回應的玄武，半晌：「這創意我沒異議。那都是你的長項。把新鮮滾熱辣發掘出來的料爆給讀者們。」

「她要求的加碼！老總你覺得是否合理呢？」

老總：「這世界那有合理之所謂的！？若你能說服她打個七折的話，那三折的銀碼都可以加到你的獎金里。」

玄肯定的點頭：「老總你沒問題的話！我會給足她的！」

老總戴邪氣的臉容想了一會：「她漂亮嗎？」

玄武看懂老總心裡某種不正當的意圖：「嗯，很漂亮…身高170的大美女！有機會給您介紹！」

玄武看到從微笑到奸笑的老總，只能在兩秒後即刻跟隨著大笑起來。兩個在奸笑的男人會有怎樣的關聯性，不知道總編輯怎想，但玄武的奸笑是在應酬面前的老闆。就像昨夜紅毛巾變綠毛巾一樣，循著他們的心思去辦事，對彼此雙方都有好處。建立好的人脈關係是必需的。

玄武從褲袋取出七吋手機遞給老總：「午飯時段到兩點零五分在永叢觀現場跟凶徒爆發了地表上史無前例的浴血戰。我是否拿去給網站編緝看怎修剪這些素材，盡量減低不必要的麻煩！老總您看後給點意見，你說了算！」

老總還沒概念即將看到的錄像，就說：「原汁原味不是更吸睛嘛！」

玄武一臉嚴肅地瞪著老總：「老總，你怎也得看，看了可能需要時間消化！我一定要聽取你的意見， 有了您的批准才能執行的！」

老總神色有異，知道拿在手裡的錄像可能真的不是一般警匪槍戰那麼簡單的血戰了。

老總：「浪逢看過了沒？」

玄武：「他回家休息了！不急的，你慢慢看。我要到茶水間裡面眯一會！」

偌大的茶水間後面，放滿了各式的睡袋及折疊式睡床。打開一張睡床，把一睡袋當墊子鋪在床上。躺下來睜著眼的玄武，瞪著天花上的白光光管。深呼吸了好幾分鐘後才勉強蓋上雙眼，手肘擱在額頭上瞬間，失去意識，掉進迷離境界Twilight Zone……。

……被不死的屠佛與陶姐的混合人形怪物在身中十幾枚中空彈，還撲向自己……雙腿猶如在惡夢里被無形東西狂追，但渾身乏力，一點也走不動。手肘還擱在額頭遮蓋雙眼避開光管的刺眼白光。

辛滸臉上披著血，貼近在他面前咧開大嘴巴說：「你這個沒膽匪類……嘎嘎嘎！」

雞爪變魔爪把他的肝膽從體內挖了出來，遞給它的男主人：「你的膽子可真的缺膽汁…缺膽毛！」

把膽子強行塞進他的嘴巴內：「不用臥身嘗它的苦澀味，直接吞下好了！」

玄武不能吭出丁點聲響，四肢僵硬地躺血池內，被辛滸的魔爪捂著他的嘴巴，強行吞下不屬於自己的一個，長出大量毛髮的大膽和滲出大量膽汁的巨膽。

辛滸：「沒人天生就有膽色的。自小就是溫室里裁培出來的人，什麼場面都可能沒能真真正正的經歷過！你是七星仔，未足月就要鑽出來面對這世界，左右手同時能拿筷子吃飯和拿筆寫出引人入勝的文章。聰敏之處，可圈可點！但是，腦筋還需要強化……」

辛滸那張瘦削的臉蛋突變成玄武的國字嘴臉，這張玄武的臉在看著面對他的另一張一個模樣的鏡像人形。兩個人合而為一，走到茶水間弄了紅茶加咖啡的一杯叫鴛鴦的東西，然後喝下去。太燙熱的流質讓玄武嗆到了。

火灼咽喉導致咳嗽，睜開眼的玄武捂著嘴巴，從折疊床上坐起來。睡眼惺忪的他，就在站起來轉身想走出去弄杯水以解口腔及喉頭的苦澀味和灼熱感……。拐進永叢觀的另一條又窄又充斥著異味的長廊里，眼前是辛滸這位女警督正用她雙手捉著他的臉頰，近距離地盯著他雙眼。他在朝著更深的密室推進，她也是以同等的步速後退配合著她眼中的玄武。

辛滸強悍的眼神：「視覺只是腦核內的一個微不足道的感官。閉上雙眼好了！」

就在玄武閉上雙眼，他看穿了辛姐的肉體，見到正撲向他的屠佛，閃向左邊的玄武，感覺到像雞爪的右手手上那柄曲尺已彈盡，曲尺瞬間變成手中的鐵錘，朝著屠佛的額角閃電般敲下去……。

從折疊床上又一次坐起身子。心裡一點都不含糊，知道這種鬼壓床的極端狀態叫假醒。剛才的夢魘歷歷在目。

叫賈房夏的網版編輯走進來，遞上玄武的手機：「老總說手機里只有十秒左右的模糊錄像和一些像塗鴉的壁畫。什麼都沒有！」

玄武接過手機及房夏另一手遞上的熱鴛鴦。小心地喝進苦澀的口腔內：「怎會這樣的呢？」

遞回熱鴛鴦給房夏，打開手機，看到模糊不清的影像，隱約看到鏡頭左搖右晃的拍攝一個像黑衣女性的背影在移動，然後就像35mm膠卷脫離放映機的齒輪而變成更模糊不清，最後就一片白濛濛的畫面。

房夏也驚訝地說：「哦？那些像古時候的壁畫呢？」

玄武遞回手機給房夏再翻找那些他說的塗鴉壁畫：「算了吧，不用找了的了！再等一會連模糊的影像也會消失的了！信我說的！這案真的越來越好玩的了！」

四大護法真的不是一般的刑警，牛姐因看著被轟斃的屠佛原地蹦起……阿鬼這名悍將在爆破被反鎖的門，首個撲進房內意圖解救那名女司機。把十七發全數射進陶姐的頭胸及左右肩膀，廢除陶姐雙手可能的戰鬥力。阿蛇發覺中了17發中空彈的怪物若無其事，正撲向身旁的女司機。

大腿拔出刺刀就往陶姐正要咬斷還沒回復意識女司機的咽喉瞬間，阿鬼的左手肘插進血盤大口跟李姐咽喉之間，當上肉餌被怪物狂噬之際，右手那柄肉搏專用的廿公分刺刀同時朝著陶姐緊咬著他手肘上的防護裝備，無情地貫穿口腔再往下把整張下顎骨撬離頭骨的骹位，顎骨實時無力地懸在下巴以下……。

愣在房門外堅持在拍攝的玄武，隱約聽到牛姐從身後的叫喊聲，回身已看到剛才被轟掉的屠佛已來到他面前……房內的辛滸閃出門外一手推開玄武，她自己則首當其衝，被屠佛撲進房內的地上……。

……玄武不知那來的神勇，翻身撲進惡臭的小空間，不顧手機脫手飛到哪裡，雙臂雙肘就朝著那顆發脤的頭顱在脖子處從背後把屠總硬生生的扯離被他壓在地上的辛滸。辛滸滾開去時，牛姐拔出刺刀衝向屠佛，她目睹叫玄武的報館副編那雙青筋爆現的臂及堅硬如鐵的手肘把屠總的整個膨脹的腦袋在卡察一聲給掰斷掉，身首異處的臃腫肉體才軟下來，僕倒地上，那顆頭顱滾回小空間內。阿鬼抱著女司機走出來。蛇妹跟著阿鬼走出來，叫衛姬的辣妹在玄武面前咧開她的小嘴巴，竪起她的大姆指以表激贊……。

愣在案頭前玄武，真實的記憶開始跟幻想出來的英勇行為，混淆到一起了。腦核里對線性的時間觀念產生了非線性的轉移。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英勇和有膽色的男人，他讀新聞系只是社會科學其中之一個範疇內的專業。

他心裡明白他不會勝任作為一個戰地記者或深入調查像刑警那樣面對死神的挑戰。他只是一個富幻想力的普通記者，天賦予他有推理和仔細推敲事件真相的能力而已。但遇上辛滸這位女警督，在短短不到四十八小時內，就讓他的大腦有了前所未有的……開竅！

對著正要離開的老總，玄武：「我是不會介紹這位新紥師姐給你的，你省點吧！」

老總眨著那雙豆椒眼，一臉莫名其妙地：「明白！搞定就早點回去休息！快上洗手間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貓樣吧！拜！」

老總轉身笑著離開。奔進洗手間對著鏡子的玄武，端詳著鏡中人那張臉。門逢處一股羊騷味滲透進入男廁內。鏡中人怎看都沒啥異樣的啊！當咧開嘴巴檢視口腔的情況時，怎鏡里的人兄那張嘴巴會變成這樣，還有這雙眼，何時變回單眼皮和好像被拉長拉大了的呢？咋見到一張男人版本的辛滸男警督在鏡中展現。

聽到老總的聲音在回應來找玄武的辛滸女警督：「他在洗手間，師姐你稍等一會！他的案頭……」

辛滸的聲音傳進洗手間：「嗯！我知道他坐那裡！謝謝老總你了！」

鏡中人又好像變回兩天前的模樣，走出洗手間，回到案頭，四周張望。辛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