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05/21閱讀時間約 18 分鐘

憶-70-冕紅添冠

    上回說到,無芳告訴元生自己身體的狀況,元生又繼續問到:「上回只是汰血,你不也看起來十分虛弱嗎?」無芳撇過頭說到:「那不一樣,這次是反常的,平時發作,雖說復原時間較長但也不會虛弱到無法動彈,怎麼說呢...正常的話是逐步變化,就比如腿腳不方便時還有雙手,等雙腳正常才會變成雙手無力。」談話間,無芳的體溫也開始明顯上升,元生也開始坐立不安,無芳察覺異常,回頭就看到元生恍忽的眼神,立刻嘗試用手撐起身子,可就在無芳忍著據痛咬牙撐起手臂時,元生卻猛的抱住無芳,說到:「我沒事,不要勉強自己。」說完就伸手拿起水瓶往自己身上澆,無芳心中雖是焦急,但元生堅定的眼神與緊抱的雙手讓無芳也只能妥協,然而就在這時,大門卻傳來喀喀的撬門聲,元生立刻警覺的把一旁的被子蓋在兩人身上注視著門口,同時還安撫著無芳說到:「沒事,有甚麼狀況你就在被子裡躲好,千萬不要出來。」隨著撬門聲逐漸停下,元生緊繃的情緒才漸漸平息,可沒過多久又聽到敲門聲傳來,同時聖手的聲音也傳了進來說到:「ㄚ頭?你們起床了沒?吃的準備好了阿!」元生一聽是聖手的聲音連忙說到:「老神仙,無芳暫時下不了床,可能要麻煩您差人送過來。」聖手一聽立刻問到:「喔?這樣啊!那小夥子,你還好吧?有什麼需要的我等等讓人一起送來。」元生回到:「不知道您老有沒有甚麼降溫法寶?」聖手聽完反問到:「你要那玩意兒做甚麼?對了,現在ㄚ頭的狀況如何了?」元生回到:「現在...痾...全身軟綿綿的,就像融化了一樣。」聖手聽完說到:「怪了...小夥子開個門,老夫我進去看看。」元生看著不知何時昏睡過去的無芳說到:「老神仙,無芳現在躺在我身上,要挪動不太方便,要麻煩您稍等了。」邊說邊謹慎的扶著無芳的臉跟背,靠著床頭一點一點的坐起身,等了一陣子的聖手這時說到:「這樣吧!老夫先去給你們準備東西,等等順便帶過來,你跟丫頭就慢慢來,這些東西一時半刻也不會好,你們不用著急。」元生聽完也放下心,接下來的動作也更加緩慢細膩,隨著身體完全坐起,元生也順勢將無芳的臉靠在自己肩上,緩緩地挪到床緣,可剛坐到床邊元生就發現自己無法同時騰出兩隻手來開門鎖,思來想去後元生看著桌上包袱跟地上被單突然有了主意,就看元生小心翼翼的讓床單緊貼在無芳身下,隨後將被單拉過肩頸打結繫緊,再三確定無誤後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可元生剛要站起來,整個被單立刻下沉了一小段,好在元生從頭到尾都不忘抱著無芳,這才沒讓無芳滑下去,元生也立刻坐回床上,重新繫緊被單,等被單繫好後,元生也再次站起,好在這次效果不錯,元生只要稍稍攙扶,基本不會有大問題,元生就這樣帶著無芳走向門口,將門鎖打開後順勢把茶杯放回桌上,自己又小心翼翼地坐回床上,就在元生剛坐到床上時,聖手就帶著艷妃跟玉兒拿著東西走了過來,走在前面的玉兒跟艷妃看到這畫面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跟在後頭的聖手很快也看到這奇怪的裝扮說到:「唷!看不出來,小夥子還挺適合當奶媽的啊,就只是沒想到育兒巾這麼大一條。」幾人也邊笑邊走進房內,聖手看著房內的擺飾,臉色一沉問到:「小夥子,你這擺設...」元生看聖手臉色不好,連連道歉說到:「老神仙對不起,等無芳恢復我就把桌椅放回去。」聖手卻搖搖頭說到:「不是這問題,我想你們是不是昨晚遇到了什麼?」元生這才說到:「昨晚我有看見門外站著一個人影,被我發現後就往外頭跑了。」聖手摸摸鼻子面色凝重地說到:「果然有問題,看來老夫要好好查一查了。」說話間聖手也走上前仔細觀察無芳,元生下意識的拉起被單,遮住無芳的身體,聖手邊看邊笑著說到:「哈,小夥子反應還挺快,這樣不會讓丫頭被吃豆腐,很好很好。」說完又伸手摸了摸無芳的臉,隨後就要替無芳把脈,可剛碰到無芳的手,聖手就立刻縮手說到:「怎麼會這麼快?」元生看聖手坐回椅子上,便打算躺回床上讓無芳輕鬆一點,此時在後頭看了許久的艷妃跟無芳也立刻走上前幫忙,在兩人的幫助下,元生很輕鬆地將被單卸下,可等兩人肢體接觸到無芳時,昏迷的無芳卻突然神色痛苦的咬著牙顫抖起來,聖手連忙讓兩人鬆手,只見兩人觸碰過的地方竟然出現大片瘀青,並不斷外擴,聖手看到轉頭就向外跑去,玉兒跟艷妃也被嚇得愣在原地,元生更是慌了神,只能不斷的撫摸無芳的背安撫著,但說也奇怪,瘀青擴散的部分只要被元生摸過就會停止,不再擴散,玉兒也立刻說到:「你的手,去摸一下爹爹瘀青的地方,快!」元生這才慌張的找著瘀青的地方,事情也如玉兒推測般,被元生觸摸過後的瘀青都逐漸消退,滿頭大汗的無芳也終於放鬆下來,元生也慢慢抱著無芳躺了回去說到:「奇怪,瘀青的地方怎麼這麼冰冷。」說話間聖手也拿著一籃的藥瓶衝了進來,可此時無芳身上的瘀青也只剩下淡淡一層,隨著元生撫摸也逐漸消失,這一幕讓聖手都看呆了,片刻才回過神說到:「你剛說冰冷?」元生回到:「對阿,平常無芳在汰血都是全身發燙,剛剛也是,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地方特別冷。」聖手聽完又問道:「小夥子...你說平常是指?」元生尷尬地抓抓頭說到:「也不是平常,就只是上一次遇到時,無芳也是全身發燙。」聖手聽完有些茫然的看著遠處,元生這時也發現剛才冰冷的地方也逐漸熱了起來,又說到:「現在沒事了,又熱起來了。」聖手這才稍稍回過神說到:「這..這樣啊,奇了怪了....算了,小夥子,東西老夫就放這裡了,丫頭就交給你照顧了。」說完就指揮玉兒跟艷妃放下手上東西,繼續說到:「這桶是降溫用的冰水,中午我會讓人再來換,你就盡量用吧,對了,你可千萬別用在丫頭身上阿!」元生回到:「多謝老神仙,您放心,我只是準備來讓自己降溫的。」說完又對玉兒跟艷妃道謝,兩人也沒多說什麼,只表示今天兩人會帶其他人再出去逛逛,三人便陸續離開房間,最後走的玉兒關門前還說到:「你可要把爹爹給顧好了,要是有甚麼狀況,再連絡我吧。」說完指了下面紗上的鈴鐺就關上門離開了,元生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許久沒有戴上鈴鐺了,然而無芳再次升高的體溫卻很快打斷了元生的思考,元生也立刻看向無芳,只見無芳正一臉滿足的躺在胸前,元生也放心的拿來冰水,把手泡入其中,等手掌冰涼了在反覆放到自己臉上降溫,來回數次後,元生也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元生在睜眼時,已然是中午時分,可無芳身上仍是炙熱非常,元生再次伸手到桶子裡才發現冰水已經更換過了,裡面還泡著一條手巾,元生也立刻拿起手巾敷在臉上,有了手巾緩解的元生本打算再多睡一陣子,可這時又傳來撬門的聲音,嘎嘎兩聲,本就沒上鎖的木門也應聲而開,本以為是聖手或藥彌陀前來探視的元生也沒多想,可元生很快就察覺不對,開門至今遲遲沒聽到腳步聲,元生正想看看是誰,怎料一隻大手隔著手巾死死按住元生口鼻,元生立刻抓住對方的手,可用盡全身力氣,元生也拉不開那隻大手,元生只能往床邊揮打,一片混亂中,對方也終於鬆手,元生也立刻扯下手巾,同時也聽熟悉的聲音說到:「啊...嘶...痛死了..馬的,我的寶貝,啊...你死定了。」元生轉頭就看到殷玄彬正摀著襠下,無芳也臉色鐵青,背後跟手臂已經是一大片瘀血,元生立刻伸手觸摸,怎料此時的瘀血處完如寒冰一般冰冷非常,整個背部更完如鐵板一般僵硬,元生看著一臉陰狠沒緩過來的的殷玄彬,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將無芳放下用被子蓋好,伸手拿起水桶跟殷玄彬對峙起來,殷玄彬看著元生說到:「就你這鳥樣,還想吃天鵝肉啊!還不如識相點,讓給小爺我好好玩玩。」元生聽完罵到:「下流,你這種人渣還不給我滾出去!」殷玄彬這時也緩了過來,站直身子說到:「哈,有本事你就把我轟出去啊。反正現在殷紹芳正帶著其他人到處轉,整間屋子裡也只剩你們倆了。」元生回到:「哼,屋裡可不只我們這群人,你有本事就等著。」殷玄彬這時不屑的走上前,狠狠地掐著元生的臉頰前說到:「昨晚我就先探過了,你身旁另外兩個女人帶著其他人在外頭閒逛,其他三人正追著殷紹芳,除了那些病人外,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對了!昨晚你們這的風景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啊。」說完甩手就要把元生甩到一旁,元生則是緊緊抓住殷玄彬的手才勉強穩住身子說到:「你還少算一個人。」殷玄彬一聽來了興趣說到:「哦?還有這種事?你這招緩兵之計真黨我沒看出來嗎?可惜小爺我現在心情正好,不打算陪你演,等我爽完了再看看你說的人是誰。」說完反手擰開元生的手,一腳把元生踹到牆角,隨後一邊脫褲子一邊走向床邊,反觀元生因為劇痛站不起身,只能眼睜睜看著殷玄彬踢開桌椅靠向床邊,情急之下,就聽見千霍併鴦在門外說到:「你是甚麼咳咳咳咳...甚麼人!」殷玄彬一聽立刻回頭看向門口,門口千霍併鴦看見回頭的殷玄彬後勃然大怒,嘶吼到:「你這個奸賊!咳咳咳咳咳...噁..」可話剛說完,千霍併鴦就險些咳到嘔吐,只見殷玄彬臉上出現玩味的笑容說到:「唷!是你啊,怎樣,你娘還好嗎?看你這樣...是不是也快下去陪她了?」說完又裝模作樣的走到千霍併鴦身邊說到:「唉唷~怎麼會這樣呢?讓哥哥我看看,發育有沒有更好了。」說完竟一把扯壞千霍併鴦身上衣服,可怎知千霍併鴦根本不為所動,緩過氣就直接抓住殷玄彬的手說到:「惡魔..就該跟我一起下地獄!咳咳咳..」說完用力一扯,將殷玄彬的手臂拉至腋下狠狠箝住,起初殷玄彬還不在乎,繼續嘲諷到:「就你這狀態,還想制住我?要不是小爺想親親你的小臉,你根本沒機會。」說完就嘟起嘴作勢往千霍併鴦身上親去,然而千霍併鴦卻是不閃不避,等對方快親上時,一巴掌就招呼上去,殷玄彬被打後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說到:「嘖嘖嘖,打人都沒力氣,看來你還是捨不得哥哥我啊。」說完就用被箝制住的手從千霍併鴦身後抓住頭髮,惡狠狠地往下拽,千霍併鴦一時吃痛,竟不自覺鬆開殷玄彬,元生此時也終於能站起身,不等氣喘順了就想盡辦法把桌椅推到門前,趁亂將門關上,同時把雜物都堵上,殷玄彬聽到關門聲響後立刻丟下千霍併鴦,試圖開門並說到:「臭小子!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可元生此時根本沒心傾聽對方威脅,賭上門後就搖搖晃晃的走到床前看無芳,只見被子掀開,嗆鼻的香氣四溢,無芳半個身體都已經呈紫黑色,還有一個形似手掌的屍斑,元生慌張的拍打著無芳的臉試圖喚醒無芳,可這時的無芳早已沒了血色,只有牙齒打顫的聲音,等元生再次看向屍斑,就發現屍斑上已然開始結霜,元生向的連忙用手撥掉冰霜,隨後摩擦雙手替無芳的背按摩,可推拿許久,仍是不見好轉,只有瘀青的地方開始消退,然而好景不常,瘀青才剛開始消退,殷玄彬就一掌轟開房門,手上還殘暴的抓著千霍併鴦的頭髮拖行,千霍併鴦頭皮上也已經被血色染紅,殷玄彬看了一眼抓者自己手臂用力掙扎的千霍冰鴦,直接往對方臉上吐了口痰說到:「賤貨,地獄還是你自己去吧,小爺我是去不了了。」說完鬆開手後就重重朝千霍併鴦頭上踩去,就這樣一連踩了數腳,直到看見鮮血從頭顱緩緩溢出後才停下,可此時元生明白自己如果停手,無芳很可能會一命嗚呼,只能焦急的繼續替無芳按摩,同時看著殘暴的殷玄彬緩緩靠近,危機時,就聽到無芳體內傳來一連串骨頭碎裂的聲音,隨後就看無芳將手伸向殷玄彬,隨後一個彈指伴隨一聲爆鳴巨響,殷玄彬肩胛骨瞬間被開了一個大洞,而無芳的身體卻徹底失去血色,手也癱軟下去,血液更是不停地從手臂滲出,殷玄彬這時也發現無芳的血是香氣源頭,摀著傷口咬牙說到:「哈,沒想到這美人的血還有這種香氣,要是玩膩了還能做香水呢。」眼看元生並不答腔仍是繼續替無芳推拿,殷玄彬繼續說到:「都死到臨頭了,你還只顧著吃豆腐,看來你也不是甚麼好東西。」說完就拖著傷走向元生,就在這時,外頭一聲哨聲傳來,殷玄彬聽見後竟然快步上前,一手推開元生就要抱走無芳,元生見狀心中一急,不關三七二十一就撲倒殷玄彬,任憑殷玄彬如何毆打就是不鬆手,拚死壓在對方身上,就在元生快失去意識前,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跟聖手的聲音,殷玄彬聽到後更是心急,回身就是一肘打在元生頭上,元生只覺一陣眩暈,隨後眼前只剩一片鮮紅,彌留之際元生只聽到聖手說到:「怎麼會這樣?快把小夥子放上來!其他人....」隨後便昏厥過去,等元生再次醒來,開口就吼叫到:「不准動他!」一旁的差點睡著的藥彌陀也被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元生也立刻看向四周,好在此時無芳正躺在自己身上,只是手臂上鮮紅的繃帶仍止不住緩慢滴下的鮮血,看這無芳的樣子,元生不捨的緊緊抱住,這時藥彌陀也拿來藥膏說到:「先換藥吧,師傅他等等就會過來了。」說完就將藥膏放在一旁,轉身問到:「你等下可以不要怪罪師傅嗎?有甚麼不滿,對我說就好了,要打要罵衝我來就好。」元生看著藥彌陀問到:「無芳他還好嗎?他的手怎麼會這樣?」藥彌陀聽完愣了下,轉身說到:「不..不太樂觀,但師父說跟你在一起就有一線生機,具體原因我就不清楚了。」說話間,聖手也滿頭大汗的走了過來,怎料聖手看到醒著的元生,頓時滿臉愧疚,低下頭走了進來,元生連忙說到:「老神仙,您怎麼了?」聖手嘆了口氣說到:「唉...是老夫對不起你們,一時大意中了那瘋狗的調虎離山之計,好在先前有讓千霍併鴦多關心否則...」不等聖手說完元生就打斷問到:「不好意思,老神仙,我現在只想先知道無芳的狀況。」聖手聽完支開藥彌陀回到:「十分不樂觀,大半器官壞死,靈肉半損,造血遲緩幾近停滯,全身骨頭斷成七百多段,若非自身強大的功元及時取代身體運作,根本沒辦法保住這口氣。」元生一聽眼淚止不住滑下,沒多想就打算起身跪求聖手幫忙,聖手立刻阻止說到:「欸欸欸!可千萬別動!你現在要離開丫頭那怕一瞬間,丫頭都很可能沒命,雖然我不知道其中關竅,但我能保證丫頭的命,現在是由你保住的,只有與你接觸的地方,丫頭的身軀體才有自我復原的趨勢,至於那手臂...唉...這就是老夫的過錯了。」只見聖手緩緩起身,突然下跪說到:「老夫明知有賊人環視,還一時疏忽,讓人趁虛而入,更讓你們兩人落得這般落魄,真是罪該萬死。」元生連忙說到:「老神仙!這可萬萬使不得!使不得啊!您這樣是折煞我兩了。」就在這時門外皓光閃爍傳來一陣詩號:「狹天為尊自不尊,色香人間萬千年,厄劫千波度一年,淡看五儀與黃沙。」只見詩號聲落,聖手立即跪伏在門口旁,說到:「恭迎狹天尊大駕。」聖手剛說完,一個頭戴面具的小孩騎著一隻六角銀鹿來到房內,可說也奇怪,元生看著這六角銀鹿,怎麼想都想不通對方是如何進來的,畢竟無論是鹿角還是身高都遠超門口,只見小孩跳下鹿身,湊近到元生面前,元生恍惚間竟然看到面具上的眼睛竟然能眨眼,隨後就聽到銀鹿開口說到:「爾,故,未,尋,君?」元生回到:「實不相瞞,先前在往五儀宮路上...」元生就這樣把這段時間的事情轉述一遍,只見銀鹿猛的轉過頭盯著聖手,說到:「君,臣,何?」聖手顫抖著聲音說到:「接...接人去了。」可銀鹿一聽貌似很不開心,小孩臉上面具也瞬間從白色轉為鮮紅惡鬼臉,扭頭看向聖手,元生看聖手為難,說到:「不好意思,請問狹天撙有法能救無芳嗎?無芳他...」然而不等元生說完,那小孩不知何時就瞬身貼到元生面前,紅色面具也轉為黃色小臉說到:「爾,求,君,行,友。」說完就看銀鹿跺腳搖頭,下一秒身上銀色皮毛頓時變成金色,頭上六隻鹿角也隨之變成六支鮮紅色可以自由神縮的手,分別抓在無芳的四肢與頭頂,最後一直手則往元生身上伸去,只見那鹿開口問到:「爾,君,友?」元生聽完堅定的點點頭,最後一隻鮮紅手臂就竄入被窩貼在元生胸前,接觸瞬間,元生卻覺得自己是被五花大綁了起來,隨著五隻手臂將無芳抬高,元生也看到棉被下本該是手指的部分都各自延伸將自己緊緊纏繞,隨後就看那小朋友從牆上走到天花板,直到元生頭頂上才停下來,隨後仰頭看著元生,此時面具顏色再變,本來黃色笑臉瞬間變成黑色,小朋友的頭也以不可思議的方式硬生生轉了一圈,而後猛然跳下坐在元生胸前,元生這時才發現眼前的小孩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長大,可眨眼過後又恢復正常,面具也重新變回白色,與此同時元生也感覺剛才纏繞自己的感覺消失了,無芳也被緩緩放了下來,小孩也隨後跳開站在聖手背上,不停地拍手,元生還在茫然時,無芳就開口說到:「多..多謝狹天尊..出手相救。」可怎料無芳一開口,小孩瞬間停下動作,臉上面具再次出現紅色惡鬼,不停跺腳指著無芳,神鹿也不知何時變回銀色開口說到:「爾,心,伊,知,否,瞞,君,殺。」無芳聽完不敢回話,只是點點頭,元生看著無芳恢復,開心的起身要跟狹天尊道謝,可剛要起身就被小孩子踢倒躺了回去,聖手這時也說到:「狹天尊只是讓丫頭的身體回復到半天前的狀況,該來的還是會來,你還是不要離開丫頭。」只見小孩聽完面具也轉為黃色點點頭,元生才放心躺著,然而銀鹿此時卻轉頭對著聖手說到:「君,居,夜。」說完就又神奇轉身地穿過門口,被丟下的小孩這時也慌裡慌張的懸空翻滾著飄浮出去,聖手看著銀鹿離開說到:「狹天尊貌似不打算回去了,要跟你們同居一晚了。」無芳驚訝的說到:「這..也太突然.準備根本來不及啊!」聖手也嘆口氣說到:「唉,不行也要行,我這就去叫人來幫忙。」元生看著離開的聖手問到:「要準備甚麼啊?」無芳回到:「狹天尊休息處只少要準備六床被褥、上好薰香數斤、無根水、窮奇被四張、鱗果數斤、珍稀草藥若干,屋內需以鹽水、米水、米酒、陰陽水依序擦拭,進門處還要準備炭盆生火,直到狹天尊離開,另外還要通知鄰近住宅,不得吵鬧喧嘩、不能行男女之事、不能出殯、不能迎娶、門窗須掛上紅色布條遮掩,從五儀宮到該處的道路還需要以淨水撒掃,童男持香爐童女持鮮花開道。」元生聽完瞪大眼睛說到:「真的假的?這樣聖手他們哪可能忙得過來?」說話間就看藥彌陀用扁擔挑著大大小小的罐子走了進來,便擺放邊嘟嚷到:「這是..米酒..鹽水...陰陽水..這個是...藥草..這個...咦?這是甚麼?」然而在藥彌陀說話間,司徒無缺卻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對著藥彌陀說到:「園菲...狹天尊是真的要來這裡住啊!雖然很突然,但已經在準備了!你們抓緊時間處裡房內,路上我們會負責,炭盆那些也交給我們。」說完又立刻消失,元生看了一眼無芳說到:「我好像..應該去幫忙啊。」無芳卻賴在元生身上說到:「不行~算算時間我也差不多要休息了。」果然剛說完無芳的體溫也開始快速上升,無芳接著說到:「倒是玉兒他們,沒先跟他們說,怕他們到時候冒犯了。」說完看了一眼角落繼續說到:「算了,也撿不到,等等讓藥彌陀跟他們說一聲吧。」藥彌陀也點點頭繼續擦拭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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