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林賈尼火山記 - 第一日:滂沱大雨中砥礪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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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興奮又有點緊張的心情,讓我早早就起床了。打開房門便聞到山腳下獨有的那種新鮮空氣,爽快地連續吸了好幾口,不捨地走到廁所準備刷牙,最後還是按耐不住,帶著牙刷走到門外一邊看山,一邊刷牙。


沒過多久,朋友們便一一從樓上下來,又和相鄰而不認識的登山者打招呼,慢慢地走到旅社的餐廳。最後一頓安坐餐廳裏的早餐,比想像中更為豐富。但心裡擔心長時間的步行,吃太飽反而容易感到不適,所以只是酌量吃了一點。環顧四週,光是我們的旅社就已經有十多個登山者準備今天上山,如果計算其他旅社在內,選擇今天上山的人其實也不少。


匆匆裝好了水,去了洗手間享受最後的舒適,上車然後出發。我們一團六個人坐在小貨車的車尾,搖搖晃晃坐了一個小時,在山腳簽名報到,檢查身體以後,終於到達出發閘口。出發閘口前排著一輛輛滿載登山客的小貨車。我們一邊塗抹防曬霜,一邊在感嘆火山的宏偉,又不時想像未來四日艱辛的路程。早上九時許,我們終於向山裏邁出腳步。


我們從閘口出發,平緩步行三十分鐘後抵達平原Batas TNGR,稍作整理以後攀升200米左右,一小時就抵達Pos 1 Pemantauan,吃了嚮導給我們的朱古力,稍作休息。嚮導不厭其煩地重複著叮囑我們今天一定要保存體力慢慢走,今天的路不算難行,但我們時間也十分充裕,沒有必要快腳前進。沿路每次有其他登山者在我們身邊匆匆走過時,嚮導們總會再強調今天走得那麼快並沒有必要,只是白白消耗體力,而更好的做法理所當然是慢慢行,讓自己的身體習慣長時間行走,明天凌晨登頂將會更加順利。


從Pos 1到Pos 2的距離並不遠大約1.4公里,而攀升也只有100米左右,但途中突然下起滂沱大雨,於是我們匆匆穿起雨衣,步行約一小時抵達Pos 2。天氣似乎定要與我們作對,火山一開我們便匆匆冒昧到訪,所以我們是不受火山歡迎的登山客們,雨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苗頭,Pos 2又偏偏沒有任何遮掩。登山客們要不是擠在一個涼亭之下,就是坐在已經被風勢破壞導致滅頂的其他涼亭之下,不想要擠擁的人,就只好在空地站著淋雨。嚮導們都說經過了好幾個月的休山期,身體都似乎沒有準備好上山,有時候很容易感到抽筋。與其坐著淋雨,還不如直接往下一個關卡進發。於是我們沒有休息太久,便出發前往Pos 3。


雖然路程攀升比較急,但長度也相對較短,不到一小時我們便抵達Pos 3。Pos 3 是行程中吃午飯的地點,雖然沒有走太多艱辛的路,但一路上淋著雨前進也耗費許多體力。到達Pos 3的我,肚子已然十分餓了。到達Pos 3的登山客們,或許都會被其時的情景嚇到。數十個挑夫已經建好一排煮食用的帳幕,飄香的印尼炒飯一碟碟地從帳幕往外輸送。幾個亭子下已經排列好一張張的營椅,嚮導不假思索地把我們帶到其中一排椅子附近,指引我們在亭子下整理和等待午飯,過了一陣子又給我們送來(從未飲過的櫻桃味芬達)汽水。我們把濕瀝瀝的雨衣脫下,隨意地擦乾自己的臉龐,就開始四處張望,所有的旅社似乎都把這裏定為午餐的地點,每個亭子底下都排著椅子。所有人都輕快地享用著午餐,彷彿剛才在滂沱雨勢中步行的是另有他人。我們四處張望的時候,看到後面亭子裏有個香港女生的樣子似曾相識,原來昨天晚上我們都在同一家餐廳吃過晚飯。打過了招呼,聊了一會兒天,我們又回到自己的涼亭下。正當肚子準備再次向我投訴的時候,嚮導帶著兩碟沙爹雞肉串印尼炒飯向我們前來。熱燙的飯菜果然能有效安撫人心(和正生悶氣的腸胃),迅雷不及掩耳的幾分鐘便把飯菜吃完。剩下的時間我們就靜靜地坐在涼亭裡看雨,嚮導給我們帶來西瓜,於是我們都拿起一塊清甜,繼續看著雨。


大概過了兩小時,終於看到雨勢減弱的勢頭,我們匆匆把雨衣穿上,希望在雨絲變成水滴之前趕路。但林賈尼火山上的天氣是如此難以捉摸,我們把雨衣外套脫了又穿上,穿了又脱下,走走停停一個半小時後才抵達Pos 4。坐在Pos 4裏面躲雨的我們聊著無聊的話,突然又有歐洲和美洲的登山客加入。時間在中文和英文切換之間逝去,我們隨口地向其他登山客說著要到香港一定要好好享受,到時可以給大家好好介紹香港,但搞笑的是博盡旅行團的朋友過半已經離開香港在外地生活。大概這些說話,若是用英文表達,大家就自動自覺地有共識,這可是隨口說說的交流,不必當真。


我們在亭子裏坐了好久好久,吃了德國登山客的奧利奧餅乾,又吃了我們自己帶備的奧利奧餅乾,我們吃了整整兩筒餅乾,雨才有減弱的跡象。於是大家不約而同地趕緊收拾行裝,整理衣物,準備再次出發。幸好剩下的路程不多,我們又走了一個小時後便到達Sembalun Crater Rim 營地。


挑夫理所當然地已經抵達營地,正在為我們忙碌地起營。我們在營地走了一圈的時間,回到我們團的位置時,三個舒適的帳篷已經整齊地立在地上。我們急不及待地衝進營裏,把濕漉漉的我們弄乾。比較乾爽的我們擠在一個營裏閒聊著等待晚餐的時間。今天我們將會很早吃晚飯,吃過晚飯以後很早便要準備休息,好好準備凌晨三時的登頂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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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時寫寫字的人,偶爾獲得鼓勵便多寫寫,沒有心情的話便小寫寫,但希望自己無論如何總是會寫點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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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延誤到六點才終於離開機場,首先去的地方是Assistens Cemetery。這個時間點,其他能稱作景點的地方都關了,而且這還距離約了Sianne的餐廳很近,理所當然先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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