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隊操練場上的眾人正聽著口令「一下二上的」操著臂力。「壓下去,壓下去——用意志力撐著。」高二的幹部輪流依教官喊到的名字,從地上爬起,接力的方式盯著在場所有人。槍哥是寧願操體能,加強自己的臂力也很懶得顧同學跟學弟,可是陸周樂教官喊到他,他就起身接下監督。喊著口令,他繞著場,在眾位伏地的隊員中穿梭走動,時不時地盯著動作不標準的學弟。高二的同學對於槍哥經常玩這種「撐著」,操著臂力也早已習慣。「二——」眾人用著双臂力氣挺起身。「現在雖然人很多,但是一個月後,在你前後左右的人可能就申請退社了,只有一半不到的人會選擇留下。幾個月後會更少人留下。儀隊制服很帥,我知道。儀隊學長姊操槍很帥,我知道。這些背後是要付出很多的練習、汗水、時間。你願意付出嗎?如果沒有自覺,早點退社比較好——」槍哥講的是實話,但是一堆幹部在挺著身體時,皺著臉,幹嘛第一次放學訓練就講這麼誠實的話。「力氣不夠的,先膝蓋着地,繼續做。一——下去。下去。撐著。臂力不夠,將來槍舉不了整場的表演的。你這時候不流汗,之後只能流眼淚,哭自己。」槍哥邊走邊說著。即使有些人已經不太行了,槍哥仍要求著他們做一半,膝蓋着地的伏地挺身。「真的沒力氣,壓不下去的,撐在那邊,不要這麼快放棄。撐著也是有訓練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