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7-07|閱讀時間 ‧ 約 23 分鐘

下北澤深夜兩點

下北澤深夜兩點。

與朋友在居酒屋痛飲。

明天一早得開車回大阪。

高速公路上要花八小時左右。

喝到這麼晚,明天肯定宿醉。

為了稍微清醒點,留下朋友在居酒屋,我獨自徘徊。

音樂、古著、劇場。

這座滿是青春期熱愛事物的街道,到了夜晚卻變得黑暗且冷風習習,變得寂靜。

沒有烏鴉,只有像我這樣的醉漢。

還有樂團的團員、劇團演員、服裝店店員。

啊,有個長髮女子站在前方。

因為不認識,便擦肩而過。

過了三分鐘,身後傳來腳步聲。

她似乎也往同一方向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出呻吟聲跟隨著。

這座城市真有趣,各色人等應有盡有。

醉意朦朧的腦海中,白天在Live house聽到的音樂不再迴響。

害怕,害怕,害怕,害怕。

這個像貞子的長髮女子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逼近。

我加快步伐,繞道回到居酒屋。

「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呻吟聲在這靜謐、黑暗、有點雜亂的街道中迴盪。

比靜靜的腳步聲還大些的呻吟聲。

恐懼蔓延。

步伐幾乎快到競走選手的速度,接近奔跑。

可是,那女子依舊跟著。

下定決心,回頭看向她。

彷彿聽到風聲。

她擦肩而過。

只留下「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呻吟聲。

她似乎也只是想走同一方向罷了。

一鬆口氣,喉嚨乾渴,回到居酒屋喝了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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