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北澤深夜兩點。
與朋友在居酒屋痛飲。
明天一早得開車回大阪。
高速公路上要花八小時左右。
喝到這麼晚,明天肯定宿醉。
為了稍微清醒點,留下朋友在居酒屋,我獨自徘徊。
音樂、古著、劇場。
這座滿是青春期熱愛事物的街道,到了夜晚卻變得黑暗且冷風習習,變得寂靜。
沒有烏鴉,只有像我這樣的醉漢。
還有樂團的團員、劇團演員、服裝店店員。
啊,有個長髮女子站在前方。
因為不認識,便擦肩而過。
過了三分鐘,身後傳來腳步聲。
她似乎也往同一方向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出呻吟聲跟隨著。
這座城市真有趣,各色人等應有盡有。
醉意朦朧的腦海中,白天在Live house聽到的音樂不再迴響。
害怕,害怕,害怕,害怕。
這個像貞子的長髮女子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逼近。
我加快步伐,繞道回到居酒屋。
「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呻吟聲在這靜謐、黑暗、有點雜亂的街道中迴盪。
比靜靜的腳步聲還大些的呻吟聲。
恐懼蔓延。
步伐幾乎快到競走選手的速度,接近奔跑。
可是,那女子依舊跟著。
下定決心,回頭看向她。
彷彿聽到風聲。
她擦肩而過。
只留下「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呻吟聲。
她似乎也只是想走同一方向罷了。
一鬆口氣,喉嚨乾渴,回到居酒屋喝了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