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退役軍官當年的榮耀與現在的現實 | 白先勇筆下的《歲除》

大約在1945年之後 因為國共內戰，許多大陸人移居到台灣。今天我想分享的這個故事的時空背景就是在國民政府搬遷到台灣之後的一位退役軍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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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內容

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白先勇的另一部短篇小說：《歲除》也收錄於他的《臺北人》小說集裡。

歲除也稱為「除夕」或「除夜」，指的是農曆年的最後一天，有除舊更新的意思。

這篇短篇小說講的是一位退伍軍官賴鳴升的故事。退伍後的他在除夕這一天從台南到台北，和過去在軍中的部屬聚聚。他們聊著，談到了當年北伐和抗日戰爭的點點滴滴。作者選擇了除夕這個日子，來象徵新舊交替。除夕代表了舊的一年的結束，人們要跟過去道別，迎接新的一年，象徵著主角過去的歲月已經過去，現在該面對的是未來。

感想/我的分享

退休後，你之前的身份和威望就不再那麼重要了。無論你過去有多麼厲害，那些頭銜也不能跟著你退休。在電視劇中，我們常看到那些地位高的人，自以為了不起，但終究有一天也得退下來。當你處在這種情況下，心態可能會難以調整，或者懷疑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了或者能力不夠才被迫退休。但其實，退休並不代表人生就變得悲慘。它只是讓你失去了那些光鮮亮麗的頭銜，讓你重新回歸平凡人的行列。回想起過去那些耀眼的時刻，可能會讓你現在覺得有些不如意。以前身份高大上，別人拿著禮物來拍馬屁，而現在你反而得巴結以前的下屬。這種轉變確實會讓人覺得有點不適應，特別是對於曾經威風凜凜的軍官來說，突然之間變成普通老百姓，這種感覺更加不自在。

每個人都需要有人聽他們說話，特別是曾經風光一時的人。他們當然希望再次受到關注，渴望有人能夠明白他們過去的光輝歷史，不過有時候，與他們分享的人可能無法真正理解當年的輝煌。這讓我想起自己曾經熱心地教導孩子，但最後發現他們對我過去的豐功偉業與生活經驗有完全不同的看法。這也讓我回想起我的父親，他總是喜歡和朋友們分享他當兵的經歷。在以前，男人們喜歡談論當兵的事，而女人們則分享生產的經驗。換句話說，只有那些有相似經歷的人才能真正理解你的感受。

主角經歷了北伐和抗日時期，回想起過去的輝煌和成功，而現在的他卻是年老衰弱的。當他想起當年戰場上的炮火沖天，突然間外面傳來了異聲，劃破天際的閃光，原來是除夕夜外面放的孔明燈。最後，當他喝得酩酊大醉，茫然入睡時，外面的鞭炮和爆竹聲響起。故事到此結束，除夕結束了，新的一年即將來臨。

讀完這篇故事，我彷彿回到了那個年代。雖然我們不是那個抗日和北伐時期的一代人，但我仍然記得父親的好友，據說是當兵時的老連長，從大陸來到台灣。我記得他家裡擺放著一把尚方寶劍，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兵器，讓我感到有點害怕。也許是因為我那時還是個小孩，個頭還比不上那把寶劍高大。我父親告訴我，老連長在大陸時是個將軍，來到台灣後將這把與他出生入死的寶劍帶在身上。這是一份多麼珍貴的紀念，背後是否也有像這個退役的軍官賴鳴升一樣的故事呢？離開家鄉，像逃難似地遷徙到另一個地方，必須放下已經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家鄉，這種一份什麼樣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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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人》｜《歲除》作者:白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