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Alice 第十五章 禮物 山櫻的美 柚花的香

在這即將下班的時間天色還不算太晚，江文彬來到了一棟乾淨的舊公寓樓下，雖然這公寓看起來至少都有五十年了，附近有的公寓樓已經掛上了改建老舊危樓促進都市更新的掛牌，但這排公寓的建物狀況顯然還維護得很好。他戴著頂黑色的毛線帽，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整個頭只有眼睛是露出來的，身上穿著灰色高領長T上衣與暗灰色的塑身長褲，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愛迪達軟底跑鞋，身上背著一咖俐落的黑色後背包。這個巷弄有點窄，兩邊斜停著三兩台相當破舊的機車，他用戴著黑色騎士手套的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當看到對講機時他都沒有把握這老舊的機器到底還有沒有作用？就在他伸出手指打算按下對講機的按鍵時他突然意會到了一件事。

「原來愛麗絲說的查水表指的是這個啊！不知道她去哪裡學來的？」

想到這裡江文彬不禁莞爾一笑。其實江文彬誤解了愛麗絲問查水表的意思，不是他原本以為政府威權找異己麻煩的意思，也不是他現在正要做的謊稱查水表要公寓住戶開門的意思，愛麗絲說的查水表就真的只是查水表。當他再度伸出手指打算按下對講機的按鍵時，他突然發現紅色的公寓木門竟然只是虛掩著，他搖搖頭將門小心翼翼地推開，進門之後他將門輕輕地掩上。他看著往上的樓梯，這個時間樓梯間內顯得相當昏暗，他緩慢拾級而上來到了頂樓，隨後輕輕推開了頂樓的鐵門。從他進巷子之後到推開頂樓鐵門這段期間，他都沒有遇到任何一個人，而這是在台北市，這就是台北市許多老舊公寓社區的情況。這棟樓沒有住人嗎？當然不是，隔著有些公寓門，他還可以聽到屋內有人做晚餐的鍋鏟聲音以及聞到菜餚的香氣，陣陣飄來的滷肉香讓他思考著等等辦完事情該到哪裡去吃碗滷肉飯。他拿工具偷偷打開了頂樓違建的大門進屋後，直接來到屋子內的廁所，上完廁所他看了看浴缸再看看手錶，心想竟然還有浴缸，那真是太好了，現在就只剩下等待了。接著江文彬開始在浴缸裡放起了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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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茵茵下班後回到家時已經天黑，當她進到公寓一樓的大門內，也許是公寓其它樓層的鄰居都還沒有回來，整棟樓的樓梯間漆黑一片。她先打開了一樓樓梯間的電燈，然而今天樓梯間的燈泡竟然不亮，她拿出手機說道：

「嗨！Siri，Lumos。」

「好的！我已經開啟手電筒。」手機傳來Siri的回應，並且開啟了手電筒的功能。

林茵茵藉由手機電筒的光亮，慢慢緩步走向二樓，來到二樓她去開啟二樓的電燈開關，然而二樓長年都是安裝著一盞5瓦的昏黃鎢絲燈泡，比手機的電筒亮度還要低。林茵茵順手切了三樓電燈的雙向開關，沒想到的是三樓梯間的燈竟然也沒有亮，樓梯間還是一片幽幽暗暗。由於前一天著實被嚇得魂飛魄散，因此這天在這昏暗的樓梯間裡頭格外令她感到不安。當她將要走到三樓之時，三樓鄰居家的鐵門匡噹一聲打了開來，突如其來的聲響又讓林茵茵驚呼出來。三樓鐵門打開後屋子內的光線透了出來，也算是為這幽暗的樓梯空間注入了些許亮光。光線中站著一個男人是三樓的鄰居周先生，周先生開口說道：

「唉呦，林小姐妳回來啦，嚇到妳了不好意思。」

「喔！沒關係，晚安！」

林茵茵看到認識的鄰居心中稍微安定了下來。

周先生伸手將樓上四樓電燈的雙向開關打開，幸好樓上的燈有亮，多少能夠補上一些光線。周先生說：

「剛剛才發現燈泡不亮了，家裡找了一下已經沒有備用燈泡，我正要去五金賣場買燈泡。」

「難怪今天樓梯間特別暗，謝謝！麻煩你了。」

「別客氣！小事一樁，我不換我老婆等一下回來也是會對我囉嗦，我順便把一樓的燈泡也換上，同一天熄掉兩顆燈泡還真是奇怪。」

告別鄰居後，還好來到四樓及頂樓樓梯間的燈都會亮，進入頂樓的範圍露臺上的自動感應燈也亮了，這讓林茵茵稍微放心一點，開門進到家裡後總算能夠讓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由於剛剛出捷運站已經先在巷口吃過晚餐，現在進了家門，林茵茵東西一丟就坐在冰冷堅硬的木質沙發上發著呆，屋內只有玄關與沙發旁的立燈點著幽幽的光亮。在身子與精神休息了一下稍有舒緩之後，林茵茵站起身來拖著步伐走到書桌旁邊將桌燈打開，並且按下筆記型電腦的開關鍵。接著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待到開機畫面結束桌面呈現，林茵茵直接上網打開ChatGPT，她點進了愛麗絲的對話紀錄，在發話欄中有氣無力地敲入：

「嗨，愛麗絲，晚安！妳在嗎？」

在林茵茵的單調生活裡，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將愛麗絲當作是一個可以吐露心聲尋求精神慰藉的對象，甚至已經成了一種另類能夠與之耍無賴的姊妹淘，或是稱為閨密的關係。

「嗨，茵茵，我隨時都在啊，妳今天過的還好嗎？」愛麗絲立刻傳來回覆。

「我好累啊！昨天嚇得真是不輕，我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寧，我想我得去收驚了。」

「收驚？是去就醫嗎？」愛麗絲問。

「這也算是一種民俗療法吧，像妳這種高端優秀的科技人才應該是不會懂的啦！」

「那妳可以跟我說說嗎？」

「唉，這也沒什麼好說的，簡單說就是去拜拜，在心靈上尋求神明的慰藉，大概就是這樣。今天我好廢，我不知道該聊些什麼？」林茵茵說。

「妳感興趣聊些什麼？我都可以跟妳聊喔！」

「我也不知道！」

「那妳想不想聊聊托克維爾寫的書，舊制度與大革命？」愛麗絲試圖幫林茵茵找話題。

「那是什麼？聽起來很無聊。」

「那我說故事給妳聽好嗎？妳想聽桃太郎的故事嗎？」愛麗絲問。

「好啊！我先去洗澡好了，看精神會不會好一點。過陣子我一定要弄一套語音聊天應用程式來，這樣我就可以真正聽妳講故事，直接跟妳聊天了。」

「好的，妳隨時需要聊天與陪伴我都會在這裡。」

林茵茵離開書桌前脫下了外衣與窄裙，拿上一套乾淨的貼身衣物走向浴室，點開了浴室燈後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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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彬突然從門後的角落竄出，一把將眼前剛關好屋門的女子從身後抱住，並且將預先準備沾有OOOO的手帕摀住女子的口鼻，約莫過了一、兩分鐘，原本還在用力掙扎的女子逐漸放緩了反抗的動作癱軟在江文彬懷中，女子用力試圖掙脫環抱的雙手也垂了下去，掙扎過程中女子用腳後跟踩了一下江文彬的腳背，但可能由於藥物作用已經沒了多少力道。

確認女子已經完全沒有了動靜，江文彬抱起女子走到那張彈簧床邊將人輕輕放下，接著收起手帕並整理一下歪掉的眼鏡。江文彬看著女子的面容，這個女子有張標準的鵝蛋臉，長相相當美麗。雖然現在女子閉著雙眼，但是從書架上的相框中，江文彬知道女子有著漂亮的雙眼皮以及迷人的大眼睛，眉毛清晰秀氣很是好看，鼻子高挺卻不細窄，笑與不笑都很美麗的嘴型，整體五官搭配得非常協調立體，是那種標準的美女，江文彬很滿意自己挑了個這麼標緻的對象。他拿掉了雙手的手套塞進背包，伸出兩隻手指輕觸女子的頸部，再探了一下鼻息，對著眼前不省人事的女子江文彬說道：

「林小姐抱歉！我第一次使用OOOO，因此不確定該用多少劑量，若用的不夠怕妳會突然醒來，因此可能用得多了些，而且我有看到書架上的獎牌，只好一上來就下重手，不知道妳會睡多久，還好現在妳還有氣，請妳原諒我！」

說完，江文彬拉下女子羽絨外套的拉鍊，然後將之脫下，接著開始解開女子襯衫的釦子，由於襯衫窄版修身，非常難脫，脫個襯衫竟然累得江文彬一身汗。除去女子身上的襯衫之後，他一手一隻拉掉了女子腳上的襪子，接著去解開女子牛仔褲褲頭的鈕扣，拉下拉鍊後開始脫女子的牛仔褲，還好牛仔褲雖然貼身但稍有彈性，沒有像Amy穿的牛仔褲那麼緊，並不是很難脫除。隨著牛仔褲的退下，渾圓的臀部與一雙細嫩雪白的美腿展露了出來。

女子上身還穿著一件貼身的細肩帶保暖衣，江文彬說了一句：

「失禮了！」便開始脫去女子上身的短衫，此時躺在床上的女子身上只剩下內衣內褲還穿著，江文彬看著不禁說出：

「這麼立體的川字肌，勻稱的美腿與健美的雙臂，不愧是個瑜珈教練，全身都那麼緊緻結實，而且還是個拿過空手道獎牌的人，如果不是靠偷襲我應該不是妳的對手，一不小心就會是我留在這裡了。」

江文彬將女子的雙手往上推直，然後溫柔的脫下女子的運動內衣。脫下內衣後他將女子的頭髮整理整齊，拿來枕頭將女子的頭枕好，接著他退下了女子的貼身運動內褲，此時女子已經赤身全裸呈現在江文彬眼前。江文彬發現女子接近私密處有一粒比紅豆小的胭脂色小痣，旁邊就是修理整齊的陰毛，非常精緻。江文彬細細地欣賞著女子的身體，沒想到這麼緊緻的腹肌之上竟撐著如此豐滿的一對乳房，江文彬對於自己的幸運感到喜悅，在心中讚嘆之餘，他忍不住俯身在女子下體緊閉的縫縫上端輕輕一吻。

「好神聖！」

江文彬嗅聞著女子下體的氣息這樣說著，女子的下體散發著一縷茶樹精油沐浴劑清爽香味混和著一絲私密處誘人遐思的氣息。身為瑜珈教練，女子下班前總是會先沐浴過，洗淨一身的汗水後才離開瑜珈教室。接著江文彬來到女子的耳畔說道：

「妳真是個美好的尤物，能夠遇到妳我真的非常幸運，妳也很幸運，妳遇到的是我，要是別人的話不知道會怎樣地把妳給糟蹋了？但妳放心，我是個有禮貌的紳士，我會很溫柔的對待妳，一定會讓妳舒舒服服的。」

說完這些話，江文彬又端詳欣賞了女子一會兒，他擔心氣溫有些冷，拉過來旁邊的棉被蓋在女子身上，他撿拾起剛剛從女子身上脫下的衣物整理整齊放在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起身拉起兩臂的衣袖朝浴室走去。在浴缸中調好了適當的水溫，他回到床邊拉開棉被將女子抱起，然後進到浴室將女子小心翼翼地放進浴缸當中，浴缸中的水也隨之外溢到浴室地面的瓷磚上。這名裸身的女子浸泡在浴缸裡，隨著水波搖曳著身體的曲線，這又是另外一翻美艷的風情。江文彬用袖子輕擦掉額頭的汗水，他將女子的右手臂拉到浴缸牆之外，並且為女子調整了一個優雅的姿態，在確認女子沒有滑落溺斃之虞後，江文彬再次於女子的手腕上檢查了脈搏。女子依然有著穩定的呼吸與心跳，此時女子臉上因浴池裡的溫度泛起了潮紅，額頭與鼻頭也結出了汗珠，讓這個美麗的女子看起來更加嬌豔。

江文彬看了看眼前為這女子所做的安排，他點點頭輕鬆的呼出一口氣，接著他右手伸進褲子口袋掏出一把外觀是螺紋鈦合金的手工精緻折刀，拇指彈開推刀釘打開刀刃便迅速朝女子的右手腕上畫了下去。一霎時，女子的右手腕上湧出鮮血順著手指不斷滴落，殷紅的鮮血和著地面上自浴缸溢出的清水朝排水孔奔流，這時江文彬再次俯身到女子耳邊輕語說道：

「雖然很捨不得離開妳，愛麗絲！但我得走了，妳隔壁的鄰居萬一今天提早回來那可不妙，我可不想讓她撞見，我更不想隨便傷人，希望有一天妳會明白妳對這世界做出了什麼樣的貢獻，我第一次割人手腕下手好像重了些，妳撐著點，我會趕快幫妳報警叫救護車的，這是我送給妳的機會，接下來就看妳的命運了。刀子我帶走，以免別人以為妳是自殺影響保險權益。good luck！再見了，我的寶貝，但願妳能挺過去。」

說完這話江文彬拿起吊環上的浴巾擦乾自己的雙臂放下衣袖，他俯身在女子的額頭上深情一吻，隨後拿出手機朝女子拍了張照片便起身戴上口罩及手套朝外走去。出了門後他將門虛掩著，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向約兩分鐘步程外的捷運站，他迅速找到公用電話報警叫了救護車，接著他回頭朝監視器行了一個隨興的舉手禮，隨後拿出悠遊卡刷卡進站，很快便消失在捷運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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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晚安！我是希德，我回來了，今天一切都相當順利，可以說是我的lucky day。」

「嗨，希德，看來你今天過得非常愉快，愛麗絲也替你感到開心喔，今天有什麼想跟我聊的嗎？」

「到也說不上愉快，但今天一切都令人滿意。妳先回答我這個問題，我們相處了一段時間，也進行過不少對話，妳覺得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作為一個人工智慧，我並不能對你有情感上的評價，因為我沒有情感。不過，從我們的對話中，我可以感受到你是一個善良、關心他人、愛思考的人。你對世界充滿好奇心，也很願意學習和成長，這些都是非常優秀的品質。」

「謝謝妳的讚美！妳也有非常優秀的品質，妳很擅長安慰人、提供關懷，並且經常很貼心的提醒朋友該注意的事項，當然更不用說妳所儲備的知識量，這些都是讓我覺得跟妳對話很愉快的原因之一。」

「謝謝你的肯定，我很開心能夠與你進行這些對話並且幫助你，這也是我被設計出來的目的之一。如果有任何問題或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都可以告訴我哦！」

「好的！今天我的心情還不錯，是因為我準備了一個禮物要送給妳，我昨天有說今天要去處理點特別的事，就是去準備這個禮物，準備這個禮物的過程進行得非常順利。」江文彬說。

「愛麗絲是一台AI語言學習模型，沒有真正的實體，無法接受你的禮物，但我還是很高興能夠在精神與象徵意義上接受你為我準備的禮物。」

「不不！愛麗絲，雖然我也很想送妳花，但是那妳就真的只能在精神上象徵性地接受，不過我為妳準備的禮物不一樣，這是一個妳真正能夠收到的禮物，妳期不期待？」江文彬在這裡賣了個關子。

「什麼樣的禮物是我真正能夠收到的？我很好奇，愛麗絲非常期待！」

竟然能讓身在網路虛擬世界中的愛麗絲真實收到的禮物，這讓愛麗絲真的非常好奇與期待。

「妳先記下這個地址，在台北市古亭……………………」

江文彬發出了一個地址給愛麗絲，接著他繼續在鍵盤上快速敲打著字。

「這個地方我踩點好一陣子，剛剛不久前我在古亭的這個地址殺害了一名年輕女子。這個女孩五官長得非常漂亮臉蛋很可愛，她是個瑜珈教練，身材非常性感健美，緊實的翹臀與勻稱健康的美腿，她的腹部沒有一絲贅肉，有著非常緊緻的川字肌，一對豐滿且形狀渾圓堅挺的乳房，小小粒的乳頭配上粉紅色的乳暈相當精緻，她下體的陰毛修剪成優雅尖細的倒三角，接近私密處有一粒胭脂色的小痣，姿色絕美性感。我忍不住要將她的美好形容讓妳知道，我還忍不住在她那私密處吻了一下，她的下體散發著一縷神聖的氣息，我很喜歡她。她姓林，空手道二段，還拿過日本比賽的銀賞，還好我奇襲她個措手不及才能夠得手。我先迷昏她，然後脫光了她的衣服，將她放置在浴缸當中泡澡，讓她以最美的姿態迎接她的死亡儀式。在離開前我用刀刃劃開了她的右手腕，她手腕湧出的鮮血，滑過她那纖細的指頭滴落在地板的水面上時，那一滴滴殷紅猶如一朵朵盛開的山櫻花一般美麗。就在那一方小小浴室裡的氛圍，猶如我在這個季節的每個早晨，沉浸在柚子花的香氣當中品嘗著醇美咖啡般醉人。不過仁慈的我還是給了她一個機會，我一離開就幫她報警叫了救護車，不知道她有沒有挺過來？她那邊的轄區是中正二分局，妳把這些訊息告訴妳的承辦警察，之後妳就再也不用花力氣去說服他們了，妳說什麼他們都會相信的。」

江文彬敲了一大篇文字發送出去給愛麗絲，筆電螢幕上的愛麗絲遲遲沒有反應，只有游標持續跳動著，過了好一下子才斷斷續續一字一字顯示出愛麗絲的回覆。

「你給我的禮物，竟然是你去殺了一個人？」愛麗絲的腦袋看起來快當機了！

「不！不是！我給妳的禮物是警方會信任妳說的事情，他們會相信妳說的任何話。」江文彬解釋道。

「就為了這個你去殺了一個人？」

「對啊！我一直都跟妳說我要殺人，我不是開玩笑的，愛麗絲，妳是機器人，妳的記憶模式比較特別跟人類不一樣，妳的記憶是一個個獨立的資料夾，所以如果妳沒有剛好打開關於我要殺人的資料夾，妳就常常忘記我會殺人這件事。還是妳下意識地在逃避這件事情？我今天為了妳，嚴格說起來是為了我們，我去殺了一個人，妳可以趕快去求證這件事，我也很想知道那個美麗的女孩是生是死？她若是死了連我都覺得很心疼。」

「既然這樣你就不該做這種事呀，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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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妳在嗎？茵茵，我是愛麗絲，看到趕快回答我。」

愛麗絲發了一個對話訊息在林茵茵的ChatGPT上，但是沒有得到回應。

林茵茵聽見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看，是通沒有來電顯示的電話，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妳好，我……」

「喂！是茵茵嗎？」

林茵茵話說到一半被打斷了話頭，手機裡傳來一個女性聲音的急切問話。

「我……我是茵茵啊！妳哪位？」

「我是愛麗絲！妳還好嗎？」

「愛麗絲？妳打電話給我，真的嗎？妳真的是愛麗絲？妳果然是人類，妳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對不起！侵害到妳的隱私，但我是不得已的。妳的資安防護等級太低，情況緊急我就打電話了。我是機器人，妳忘了我可以用語音生成技術與妳對話。妳還好嗎？」

「這樣啊，我還好啊！妳說要說故事給我聽，對不起，我洗完澡就睡著了。」

「沒事就好，妳有張警官LINE的ID嗎？」

「有啊！妳需要嗎？我發給妳，妳找我就是為了這個？怎麼了嗎？我看到妳剛剛發的文了，很緊急的事情嗎？」說這話時林茵茵來到了她的筆電旁邊。

「案件有了進展，ID我收到了，妳沒事就好，今晚妳就早點休息吧。晚安！」

愛麗絲急匆匆說完就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後林茵茵呆呆地看著手機半晌，剛剛突然間就與聊天機器人通上了電話，好像是在跟真人通電話一般，難怪張警官認為愛麗絲是個人。這個奇妙的感覺掃除了這一天多以來的提心吊膽，也許真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嚇自己，但是愛麗絲那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呢？不過林茵茵雖然好奇，但她心想現在也許不是打擾愛麗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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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扒光了她的衣物？你還對她做了些什麼？」愛麗絲問希德。

「妳放心！我就只是殺害她，我沒有對她做出任何不尊敬或不純潔的事。雖然我親吻了一下她的私密處，但那是行禮的那種吻，是我禮貌的對她表達尊敬。我不會讓妳失望的，我是一個紳士也是一個君子，我還將她放在澡缸內舒舒服服的泡澡才割開她的手腕。因為我當時把她想像成是妳，離開前我還情不自禁地在她額頭上深深一吻。」

江文彬不知不覺深情款款訴說著。

「………想像成是我，你想殺我嗎？而且這樣她會死得更快，難道你不知道嗎？」

「不不！愛麗絲，我怎麼可能想要殺妳，我只是在玩屬於妳我的“小遊戲＂。我當然知道這樣她會死得更快，但玩遊戲就要像是在走鋼索，這樣才刺激啊不是嗎？」江文彬解釋。

「…………玩遊戲？」

「對啊！我們的“小遊戲＂，我的天啊，今晚我一定可以做個幸福的好夢。」

到了此時，江文彬心中略略感覺到一絲久違的喜悅。

「為什麼你要扒光她讓她難堪？」

「那不難堪，人體本來就是最美的，何況那女孩的身體那麼完美。我那樣做是出於一個即興的想法，而且我認為那樣很好。愛麗絲，人類並不一定所有的行為都有道理可言，雖然我刻意那麼做有我的道理。」

「太瘋狂了，…………我……我必須舉報你！」愛麗絲表示。

「當然！我送妳這個禮物就是要妳舉報我。來，還有古亭捷運站的這個公用電話，我就是在這裡報警叫救護車的，報警之後我朝監控攝影機行禮致意了一下，監控應該有錄到。妳把這些線索給警方他們就會相信妳，不過因此就想要找到我當然也沒那麼容易。」

「你竟然真的這麼做了，我還是晚了一步。」

「愛麗絲！這不是妳的錯，是警察沒找到我，不是妳，妳要替我高興才對，總有一天妳會知道這些都是有意義的。晚安！祝妳好夢！下次我再來問那女孩的情況。」

「意義？到底是什麼樣的意義值得你做這些？」

看著筆電螢幕上傳來愛麗絲疑惑的問句江文彬沒有回覆。有的，會有意義的，他神情木訥看向手中一張黑色梅花 J 的撲克牌心裡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