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真錢假義

云云喧、惟廷二人在辦公室討論行程，云云喧特地找被放鴿子的惟廷去散心，打算中午一起去彩虹町吃「地獄麻辣火鍋」順便逛街買東西來安撫受傷的心，由於昨天周末才剛被燥仲放過鴿子，惟廷雖然不捨但還是聽云云喧的話，這次決定鐵了心不約燥仲。

忽然，燥仲興高彩烈衝過來，道：「你們在說要去哪裡～」

云云喧眼睛半瞇，冷漠說：「Www～我沒有要約你耶，到時候又被你放鴿子。」

燥仲左右扭動身子，撒嬌：「我不會、我不會～你們要去哪我也要去～」

云云喧直言：「你一定會突然消失人間蒸發阿！就跟昨天一樣。」

惟廷一看見燥仲原本那心灰意冷的心瞬間溫暖，緩頰說：「他應該不會了啦～」

云云喧瞟了惟廷一眼：「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心軟。」

惟廷冷淡說：「我是事不過三，超過三次我才會真的不心軟。」

燥仲繼續撒嬌：「我不會了啦～你們要去哪，這次我一定到，如果我又沒出現搞蒸發，你們就真的可以不要理我！」

云云喧拿出一張圖片：「燥仲你看！」

燥仲看了一眼，疑惑說：「鳥？這是...晏伶的吉祥物？」

云云喧噴笑說：「鴿子！像不像你放的那隻Wwwww～」

燥仲無言以對：「幹嘛這樣啦，吼～」

惟廷笑說：「你就別挖苦他了啦～那你昨天是去哪？為何人間蒸發電話訊息都不回不接，你有事情不能來跟我講一聲就好，我是真的很擔心你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燥仲雙手食指指頭在胸前相互交點，支支吾吾：「就......我先答應跟仁洺去看電影，不好意思回你說我已經有約了，所以不敢回你訊息嘛......」

云云喧直呼：「就算不好意思那你禮貌上也是要講一下吧，你怎麼讓惟廷在那空等。」

燥仲支支吾吾：「我就、我就不好意思說麻......」

惟廷「喔」了一聲，嫌棄道：「云云喧你還罵他，你昨晚不也是我人都到家了，你才跟我說你不來。」

云云喧錯愕的看著惟廷，說：「但我至少有跟你說明，不是都不回人間蒸發搞失蹤。」

惟廷雙手一攤，無奈說：「那有講跟沒講是有差多少。」

云云喧尷尬一笑：「Www～欸你這是在怪我嗎？你不是說我有去沒去都沒差，活該你被放鳥。」

惟廷搧了搧手，無奈說：「你冷靜點，這有什麼好吵，我們就中午一起去彩虹町吃地獄麻辣火鍋不見不散，誰遲到就不等了，自己去餐廳會合。」

燥仲肯定說：「好！就這麼說定，我一定出現。」

云云喧冷淡說：「那燥仲這次就先相信你，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如果又沒出現就別怪我們不理你。」

燥仲信誓旦旦：「放心！這次我一定會出現，除非我有突發狀況～」

云云喧譏諷：「說好就是說好，風雨無阻，沒有突發狀況，還有手機要接訊息要回，你一不回我們馬上去餐廳不等你。」

燥仲斬釘截鐵道：「我絕對會回！」心中道：『你態度也太不討喜......』

惟廷雙手一攤，無奈說：「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就相信他吧～」

燥仲說：「請相信我，中午不見不散！」轉身離開。

云云喧目送燥仲離開，馬上冷笑說：「如果他又放你鴿子，你不要又心軟囉Wwww～」

惟廷嫌惡說：「你那什麼嘴臉也太討厭，看他掛保證說會到，我想這次應該不會放鴿子了啦～」

云云喧笑說：「你確定？」

惟廷很不耐煩說：「對啦對啦。」

到了約定好的中午，在彩虹町SIX出口等待的云云喧，冷笑說：「都中午12:00了耶，人呢人呢？」

惟廷無奈說：「你也太沒有耐心，燥仲說他還要五分鐘，等他一下吧。」

云云喧嘲諷：「他真的會來嗎？惟廷你不是說你不會心軟。」

惟廷雙手一攤：「算了啦～才五分鐘，大不了就等一下而已，你急什麼？」

「12:10」十分鐘過去，惟廷再次撥打電話，惟廷有點生氣說：「你到底在哪裡！？不是說五分鐘？」

電話那頭的燥仲：「抱歉抱歉，再給我五分鐘，我馬上就到，若我沒到你們就先自己去。」

惟廷「喔」了一聲，掛上電話說：「他說他在五分鐘。」

云云喧大笑說：「Www～看吧！一樣不準時，雖然是早就料到但總比不到好，那就等他五分鐘吧。」

「12:20」惟廷、云云喧聊著天，很快十分鐘又過去，惟廷無奈的看了看時間。

云云喧有點生氣說：「我們前前後後總共等了他二十分鐘耶......幸好餐廳是約13:00我們自己先去逛吧。」

惟廷失落說：「好......我打電話給他，問看看他人到底在哪！」

云云喧氣憤說：「別打了，直接走了啦！」抓著惟廷的手氣憤衝進彩虹町閒晃。

一邊被拉著走的惟廷不死心的撥打電話，電話另一頭永遠只能聽見鈴聲，完全無人接聽，惟廷深吸一口氣，氣炸道：「他竟然又給我搞消失！我已經給過他第二次機會，我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云云喧依道：「你看吧～他自己都說會出現就會出現，結果事實還不是放你鴿子，別氣了，我們自己去逛逛。」

惟廷已然氣到雙手抱胸不說話。

隨後兩人一起在彩虹町亂晃，逛了許多店面，結帳時惟廷都是刷卡付費。

云云喧好奇問：「怎麼你最近都刷卡了？」

惟廷手裡拿著卡，說：「我最近只要能刷卡的都一定會刷，因為會有一些回饋，積少成多。」

云云喧笑說：「你真的很精打細算耶，不愧是我們這組負責處理錢的。」

惟廷驚呼：「已經13:00了，我們走去吃地獄麻辣火鍋吧～」

云云喧非常期待說：「走～上次聽琅兒他們講我就很想吃吃看。」

惟廷點頭道：「我也是～」

兩人吃著火鍋大聊特聊辦公室發生的八卦，不斷大聲嘲笑一些蠢蛋，惟廷、云云喧雖平常在辦公室裡低調邊緣卻一直默默觀察大家的最新動態。

突然，云云喧拿起一張表單：「惟廷你看這張顧客意見回饋表！」

惟廷茫然的瞟了一眼：「安怎？」

云云喧笑說：「上面寫說是朋友介紹來的嗎，啊我就沒朋友阿～我要怎麼填寫，難道要我說謊騙人說我有朋友嗎～可是我就是跟靜寧說的一樣，我就沒有朋友啊～」

惟廷不知道云云喧到底在幹嘛，只好苦笑敷衍「呵呵」一聲。

云云喧自嘲：「是不是～啊我就真的沒朋友啊！」

惟廷非常尷尬，繼續僵硬苦笑看著云云喧，心中道：『唉……我明白你想開玩笑，但這樣自嘲未免太可憐了吧。』

店員：「您好～請問今天餐點都還滿意嗎？先為您做買單。」

惟廷直接遞出一張信用卡：「我先付吧。」

店員：「不好意思，我們只收現金，稍後再來為您結帳。」

惟廷尷尬說：「呃......是喔。」翻了翻錢包說：「我剛好少四塊錢，你上次還欠我四塊錢這個就給你補囉。」

云云喧瞇著眼睛，很懷疑的看著惟廷說：「Www～你該不會是刻意要跟我討這四塊錢的吧？我記得上次在咖啡廳他們有講過說這家火鍋店不收信用卡。」

惟廷驚呼：「怎麼可能！我個性這麼大方，只是真的剛好少了四塊錢，你該不會連這四塊錢都還不起要跟我計較吧！」

云云喧瞇著眼睛，質疑說：「四塊錢我當然有，可是你一直很會算......」

惟廷露出很輕視眼神，搖搖頭說：「你給我冷靜一點，四塊沒多少錢吧。」

云云喧越來越激昂：「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如果我有一定會還你，我沒有就表示我沒有，其實你大可直接跟我要，我一定會給你，不用拐著灣來讓我掏錢，那個感受很差。」

惟廷手肘靠在桌上輕摸垂下的額頭，搖搖頭說：「我真的沒有這樣想，真的只是剛剛好而已，辦公室我們最熟，原來我在你眼裡是這麼的小氣，你這樣說我真的很難過......」

云云喧瞇著眼睛，冷淡說：「真的？」

惟廷說：「我都說了，是真的剛好，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回你......我真的很難過。」搖搖頭嘆氣：「唉......四塊錢都還不起，你是多窮......」

云云喧尬笑說：「你這是在情緒勒索嗎，才四塊錢你也要這樣處心積慮，記這麼久。」

惟廷冷漠說：「有借本來就要還，反正才四塊錢，我也不想因為這四塊錢毀了我們的友誼，你不想還就算了。」

云云喧沉默一陣子，說：「我說了，不是我不給，是你不用刻意這樣討。」

惟廷搖搖頭，無奈說：「我不想多說了，我真的很難過......」很不爽的從錢包掏出五塊錢，把現金放到云云喧面前：「你去結帳吧，我還有事要先走，一塊錢記得明天還我。」直接把皮夾丟入包包氣憤的走出火鍋店。

「嗯嗯。」云云喧整理好現金，交給正好走過來幫忙結帳的店員。

兩人吃個火鍋也能吃到不歡而散，云云喧說：「覺得惟廷真的很斤斤計較，哪有他自己說的大大方方，你扣一百分。」

隔日一早，云云喧一踏進辦公室馬上驚覺同組隊友怎麼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所以也用怪異的眼神看回去。

咖咖譏笑說：「云云喧～四塊錢是真的沒多少錢，該還就還不要欠，你這樣等於欠人家錢又欠人情，你也不好受。」

滋珺冷笑說：「對阿，四塊錢耶，又不是四千塊，路上隨便撿都有，不要厚臉皮。」

云云喧激憤駁斥：「不是阿！我要還阿，怎麼變成是我厚臉皮借錢不還了，是惟廷昨天拐著灣跟我討錢，我才覺得感受差跟他說明白罷了。」

靜寧冷冷附和：「四塊是真的沒多少，你真的不要欠。」

惟廷雙手一攤，搖搖頭嘆氣：「唉......我已經說過不知道幾次了，我是很大方的人，只是剛好少四塊錢，昨天吃火鍋才順便要你補貼，我也沒有故意說少四塊錢來硬拗你，拜託才四塊錢而已，我真的很難過你這樣子說我。」

云云喧回嘴：「奇怪？不是你說我嗎？怎麼變成我惡意欠錢不還，我只是想表達你不必這麼刻意。」

靜寧說：「你就乖乖認命吧，當作是一個教訓，但事實你確實欠了惟廷四塊錢。」

惟廷眼眶泛淚，嘆氣：「唉......我真的很難過......」

滋珺笑嘻嘻說：「快點還吧，難道你連四塊錢都生不出來嗎？」

云云喧氣憤辯解：「真的不是我不給這四塊錢啊！是惟廷不必刻意拐彎抹角來討。」

靜寧指著云云喧大罵：「就是因為你沒有還，他才要這樣拐彎抹角跟你要，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就趕快還，為什麼要岔開話題，但你就是沒還阿。」

云云喧答：「我沒有岔開話題阿！」

惟廷嘆氣：「唉......我真的很難過......云云喧......唉......」

云云喧整個氣炸，嘶吼：「還你四塊錢啦！連同昨天找的一塊總共五塊錢還你啦！難怪你會被放鴿子，活該！」非常生氣的把五塊錢亂扔了出去。

靜寧緩慢搖頭彈舌：「嘖嘖嘖，這是兩碼子的事，你這樣的態度會沒有朋友喔。」

云云喧大聲回嘴：「我就是沒有朋友啊！這不必你來操心。」

靜寧說：「你真的會沒朋友喔，欸惟廷不要撿阿......」

惟廷彎下腰去撿那五塊錢銅板，眼睛冒出錢幣符號，緩緩說：「這些錢也是錢啊，不可以浪費。」

滋珺冷笑說：「你好節省。」

另一旁，晏伶看著手中的設計草稿，內心惆悵：『惟廷的生日要到了，要幫他辦慶生會嗎？不是很想辦的說。』在座位上很煩惱的唉聲嘆氣：「唉......怎麼辦。」

琅兒關心道：「晏伶怎麼了？」

剛好，厚修轉頭說：「對阿～晏伶你怎樣，愁眉苦臉的好醜喔～」

信子也抬頭「嗯？」了一聲。

晏伶向左後方轉頭半圈，緩緩說：「沒什麼。」正要轉正回自己桌面，突然雙眼睜大，想到什麼點子的倉促坐直身子無聲「阿！」一下，回頭又說：「我在想今天是惟廷生日，要幫他舉辦慶生會嗎？」

琅兒說：「可是我跟他完全不熟耶。」

信子點頭說：「嗯，我也是，不過你要辦也是可以辦，哈。」

晏伶輕撫了撫烏黑柔順的長髮，說：「你們覺得不用？」

厚修說：「我覺得辦一下好了啦～我看你跟惟廷最近很熱絡，你不是很愛舉辦那些有的沒的聚會，這個慶生會對你來說只是小意思啦～」

晏伶森冷說：「＝　＝什麼有的沒的……」

信子說：「有～我看你們最近真的蠻好，你想辦可以辦，不用特地管我的意見。」

琅兒直說：「我是跟他不熟，那這次我就不加了。」

厚修嘟嘟嘴，裝可愛說：「還是晏伶～就我跟你一起？棨搯他們感覺跟惟廷也不熟。」

晏伶還在思考中，忽然道：「現在是３：１局勢。」

琅兒疑道：「什麼？」

厚修裝可愛，高亢說：「晏伶原來你也不想辦喔？不然你怎說３：１。」

晏伶道：「我是也跟他沒到很熟。」音量逐漸縮小：「既然你們不想，那我應該會自己買個小禮物送他……」

厚修說：「欸欸晏伶，那這樣我跟你一起合買～」

晏伶嫌棄說：「＝　＝我還要考慮看看，應該是不會買到太貴重所以不用一起合買，你自己想送什麼就自己去買。」

厚修大聲說：「我跟你一起啦～不然你先買，多少錢你在跟我說。」

晏伶撫了撫長髮，說：「不用！你自己想送什麼就去買阿。」

厚修繼續說：「一起啦～一起啦～沒關係，欸晏伶就一起啦～」

晏伶說：「那好吧。」

琅兒、信子拉平了嘴巴，心領神會互看了一眼。

解決了云云喧「四塊錢事件」的惟廷心情愉悅，在座位上開心的哼著小曲，翻閱雜誌：「今天好像是我生日～啦啦啦～」

晏伶遞上一袋牛皮紙袋還有一塊小蛋糕，低語：「惟廷，這是我送你的蛋糕還有卡片跟小禮物。」

惟廷非常驚喜開心的接下禮物及蛋糕：「謝謝～」眨了眨眼幾下眼睛，左看看右看看露出冷漠的眼神，微笑上揚的嘴角逐漸收起「唔」了一聲。

晏伶雙手合掌，悄聲說：「不好意思，沒有特地幫你盛大舉辦，因為信子和琅兒他們說跟你不熟所以就不辦了，厚修我就不知道他會不會自己送禮物給你或是幫你舉辦慶生會。」

惟廷表情有些失落，冷淡說：「喔，是喔，是也不用特地幫我盛大舉辦沒關係，我都很隨便過生日。」

晏伶微微一笑：「祝你生日快樂喔～」

惟廷雙目垂了下去，冷淡說：「謝謝你，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晏伶再次祝福：「生日快樂喔～」雖然表情笑笑的好像在祝福，但肢體表達出的卻是滿滿的歉意感。

惟廷笑說：「很謝謝你。」望著晏伶離去的背影，不悅地彈舌「嘖」一聲，碎念：「我們是也不熟沒錯，但琅兒、信子你們為什麼要說不想幫我辦，唉......算了算了。」拿著水壺站起身：「云云喧約我去茶水間幹嘛，我順便裝個水好了......」

一走到茶水間就看到云云喧嚎啕大哭，說：「惟廷，真的不是我不還，你懂嗎。」

惟廷看到云云喧哭得如此慘烈，連忙拍肩安撫：「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當下只是很難過而已，好了好了，你也用不著哭成這個樣子吧……」

云云喧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哽咽：「謝謝你明白我的心情，我也真的不是不還，是你拐著灣討錢，讓我很......讓我很......嗚嗚嗚。」

惟廷無奈說：「好了好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沒有放在心上。」

「嗚嗚嗚──」

惟廷說：「我要跟你說，剛才晏伶有送我蛋糕幫我慶生……」

恰好，信子去買咖啡經過茶水間時瞄了一眼，回到辦公室才剛坐下立刻大嘆一口氣：「尷尬！琅兒我剛經過茶水間好像有聽到云云喧大哭跟惟廷道歉，然後惟廷好像很氣我們……」

琅兒問：「他幹嘛哭？」

信子搖頭答：「不知道。」

琅兒接過信子幫忙買的咖啡，啜飲一口：「那惟廷幹嘛氣我們？」

信子支吾：「好像是…他很氣我們說不幫他辦慶生會。」

琅兒疑道：「咦？可是就是真的不熟阿……」

信子：「我也是這麼覺得，真的不熟幹嘛硬要辦，哈。」

琅兒：「對阿，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傻眼貓咪。」

信子：「我記得惟廷不是說他個性很大方，大喇喇的很好相處嗎？怪！」

琅兒：「跟厚修一樣都是自己講吧，晏伶很早之前不是說過『要了解一個人背後真實的目的，不在他說的話，在他的行動』。」

信子：「有！有這印象。」

琅兒沉思一下，忽道：「還是…該不會他突然跟晏伶變得熱絡是為了慶生會吧。」

信子蹙了娥眉，道：「不會吧，如果是那就太蝦！」

琅兒接著說：「不然幹嘛要生氣，感覺就是期望落空才會不爽。」

信子說：「還是晏伶亂講話啊，跟惟廷說是『我們說不想幫他辦』我剛剛就一直感覺晏伶很想推給我們，所以我才說『他想辦可以辦，不用硬要聽我們的意見』。」

琅兒疑道：「會嗎！？可是晏伶他會這樣對我們嗎？」

信子驚喊：「難講！人心複雜，變來變去，可能你比較信任晏伶所以我講的你聽不進去，你看之前，都是晏伶自己決定說要辦就辦才來問我們要不要參加當分母，哈。這次他是問我們意見說要不要辦，你不覺怪！」

琅兒恍然大悟：「對耶！難怪他剛才突然說什麼３：１原來是這個意思，那這樣是……借刀殺人！」

信子淺淺一笑：「哈，有那麼嚴重嗎，晏伶應該沒這麼壞，只是不好意思直接說不想幫他辦吧。」

琅兒：「那就是晏伶其實自己也不想辦，但是硬推給我們，讓我們當壞人？」

信子：「是有點過分，讓我們當壞人。」

琅兒拉平了嘴巴，說：「雖然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明講，但推給我們扮黑臉，我好像也不是很開心。」

信子搖頭嘆氣：「唉……果然人沒有完美，都有自私的一面，做人還真難吼……」

琅兒感到世態炎涼：「做人還真難吼。」

「哈，難得你附和我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