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8-18|閱讀時間 ‧ 約 24 分鐘

這個殺手不太冷,我卻在被窩發著抖 ₎₎

第一次看《Leon》是在國三,我窩在沙發裏哭了整個夜,恨不得將其奉為我浪漫寶典的圭臬。然後我來到了十九歲,抱著衛生紙,坐在宿舍硬的發冷的椅上,期待著能給我蹣跚學步的愛情找點出路,卻是淚乾的滲人,看的是愈發噁心。


「我不懂為何要讓十二、三歲的童星演員穿上極其性感的衣著,擺弄著散發性誘惑的姿態,被對焦那無關緊要的屁股鏡頭。」我是這樣問P的,其實也不算問,我的批判已經下去了,至少我沒有使用問號,P停頓了好一陣子,「但這不就是角色需求嗎?」P是這樣回答的,即使有跡可循,我還是被殺個措手不及,就像片尾的手榴彈一樣,十分Hardcore。


我的問題沒有答案,我是試圖尋求的,只是立場太鋒利,會受傷。於是我看向了同桌喝酒的A,希望他不會被噎著。


A在觀影結束後是十分糾結「sexualized」一詞,總提著近期上映的電影喊著問角色被性化的可能,從漫畫改編的《去唱卡拉OK吧!》到還沒看的《墜惡真相》都問了一遍,在我差一點也要被捲入疑問旋渦的剎那,Y說「每個角色都是立體的,即使有情慾,也只是一小面向,我認爲性化是將角色徹底的為「性」形象服務,被迫單薄了。」「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以說我是搭著Y的順風車駛向A的疑惑缺口,謝謝Y的救駕。


看著A喝著不會出錯的啤酒,我問他我最一開始所提出的那個疑問。


「讓童星賣弄性感嗎?嗯,還是說有什麼方法讓心智年齡相對成熟的成年人飾演這樣的角色呢?」

「你的疑慮應該是童星們受到的影響吧?像Natalie收到意淫信醬。」A是這樣和我進行反覆確認的。


結果是我噎著了,椰汁甜酒真的太難喝,像童年醫療用糖漿,兌著水一口吞下,容易嗆到。原來是我自己連癥結點都沒抓到,鋒利指向我自己的不周全。


「是,這就是我的意思,但這個社會都是惡意,沒有什麼能讓大家都不受傷的方法嗎?」我問。

「但你不是說這個前提,是基於這樣的作品有其存在必要嗎?」A再和我確認了一次。


說到必要,是吧?先不談電影,Duras有L'AmantVladimir Nabokov有Lolita,如果這些經典因為不想讓人受傷,就不能存在、不能轉譯,那這樣世界會比較好嗎?故事不會因為不寫就不發生,只是文字的背後或許不會指涉到這樣明確的對象,電影需角色,總需要個誰來承擔。


「如果世界這麼險惡,作品必須存在,務必會有人受傷。大人承擔總比小孩承擔好吧?」A說。

「嗯,是吧?」我還是不放棄使用問號,就當我最後的堅持。

即是還是混亂,還是得到了個不怎麼樣的將就答案,還是是我被答案將就了?


我已經回不去Leon為愛犧牲的浪漫到死了,就像我回不到國三一樣,但我還是希望在我打著這段文字的同時,背景能是Sting的Shape of My Heart,就像電影最後跑Credit一樣,讓《Leon》連著我最原始的浪漫想像一同落幕,但不至於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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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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