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9-19|閱讀時間 ‧ 約 39 分鐘

【2024年8月6日】女子10米高台跳水雙子星,全紅嬋與陳芋汐閃耀巴黎

女子10米高台跳水準決賽


8月5日的女子10米高台跳水準決賽,中國隊兩位代表全紅嬋和陳芋汐,實力超群絕倫,拋開其她國家一大截。陳芋汐發揮得相當穩定,五跳的分數相差不遠。她的表現很不錯,可是仍不及全紅嬋的天賦。

全紅嬋發揮不穩定,兩跳有失水準,三跳發揮不錯,都有80分以上。其中一跳,表現得近乎完美,不禁哇的一聲讚歎不已,實在太精彩、太華麗、太厲害!評判們給出9或9.5的高分,總共90.75分。

比賽結束,兩人拋離了第三名幾十分,輕鬆晉級決賽。決賽當晚,想必兩人有一番龍爭虎鬥。期望她們在決賽發揮高水準的表現,突破界限,再造佳績。


跳水金牌戰的精彩對決


8月6日夜晚,萬眾期待的女子10米高台跳水決賽即將開始。我坐在客廳收看港台電視32直播,一邊用手機上網刷留言。港台直播奧運賽事,全程沒有廣告,是我觀看奧運直播的首選。賽事已經開始,螢幕前的我有點緊張。我對全紅嬋的表現寄予厚望,擔心她發揮得不好,做不出期待之中的天才表演。跳水人數不少,中國隊被安排倒數一二位,陳芋汐排尾二,全紅嬋排最尾。我心裡著急也沒用,還是需要耐心等待。

中國隊的兩人競爭激烈,分數一度相當接近,在10米高台上爭相獨領風騷。她們好像進入了另一個次元,無視了其她對手的存在,只在乎對方的表現和得分。如果說第三名的分數是人類的領域,那麼遠遠拋離第三名的全紅嬋和陳芋汐,就是超越了人類界限,閃耀在巴黎夜空的超新星。

許許多多競技運動的動漫作品,常常設定兩位能力高超的競爭對手,奮不顧身地競逐桂冠。鏡頭只聚焦在兩人嘆為觀止的表演,其她選手成了偶爾露兩臉的路人。以前我經常吐嘈這種橋段,這也太誇張了,過於厚此薄彼,怎麼不關注一下其她對手的表現?原來,當兩位選手過於耀眼,過於優秀,過於出色,目光只會集中在兩人身上,根本沒有餘裕注意別的選手。運動作品的橋段,原來是真實存在的。


決賽第一跳,陳芋汐採用難度系數3.0的107B跳水動作,向前翻騰三周半屈體。她的表現令人驚嘆,動作流暢,水花甚少,得到82.5分。緊接著全紅嬋上場,同樣選擇107B跳水動作。全紅嬋第一跳表現完美無瑕,全部裁判打出10分滿分,得到90分。旁述激動得大喊:「水花消失術!」香港網民洗版式留言:「痴撚線!」各界觀眾折服於全紅嬋的完美表現,紛紛稱是「教科書動作」。

部分見不到中國好的酸民,承認全紅嬋的優秀表演,卻貶稱為「跳水機器」。他們採取去人性化的敘事,運動員不被視為獨立的個體,不被當作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類。他們使用「機器」形容瞧不起卻不得不服的中國運動員,言下之意是:你是舉國體制培養的中國運動員,儘管技巧舉世無雙,實力厲害得無可挑剔,那又怎麼樣?你只懂得服從命令,缺乏複雜的人性,沒有個性和人格魅力,就跟獎牌工廠製造出來的倒模機器一模一樣。然而,這個所謂的跳水機器形象,只存在他們的臆想之中。他們的傲慢與偏見,物化了一切看不順眼的人。


決賽第二跳,陳芋汐選擇向內翻騰三周半抱膝,難度系數3.2的407C跳水動作。可惜,她這一跳有點失水準,落下的水花略大,僅得78.4分。全紅嬋也是相同的動作,雖然表現較佳,但並非完美,大約9分的水平。評判打出8.5或9.0分,得到84.8分。

決賽第三跳,陳芋汐祭出殺手鐧,選用626C的高難度動作,難度系數3.3的臂立向後翻騰3周抱膝。不愧是拿手好戲,陳芋汐發揮得相當穩定,表現出色。大部分評判打出9分,陳芋汐得到89.1分,總分250分。這次全紅嬋採用不一樣的跳水動作,難度系數3.2的6243D,臂立向後翻騰兩周轉體一周半。可能現場觀眾太過嘈吵,干擾了運動員跳水前的思考,全紅嬋表現失準,令人大跌眼鏡。她這一跳瑕疵多多,動作和落水的表現差強人意。結果,評判打出了76.8分。對外國選手而言,這是相當不俗的分數。但是,對跳水天才而言,這一跳是失敗的代名詞。此時全紅嬋的總分是251.6分,只比陳芋汐多1.6分,拉近了冠亞軍的距離。

決賽第四跳,兩人都是難度系數3.3的207C,向後翻騰三周半抱膝。陳芋汐抱膝時雙腿打開,落下水花較少,評判給出89.1分。全紅嬋抱膝時雙腿合攏,動作較為漂亮,落下水花較大,評判給出9.0或9.5分,得到92.4高分。此時四跳總分,陳芋汐339.1分,全紅嬋344分,分數相當接近。

到了決勝負的最後一跳,兩人也採用相同動作,向後翻騰兩周半轉體一周半屈體,難度系數3.2的5253B跳水動作。陳芋汐的動作漂亮,但落下水花較大,評判給出8.5或9.0分,得到81.6分。陳芋汐五跳總共420.7分,只要全紅嬋跳出超過76.7分,便能得到第一名。接下來是全紅嬋的重頭戲,關鍵的一跳。她跳得不夠好,沒能壓住水花,我看了直搖頭。大部分評判給出8.5分,得到跟陳芋汐一樣的81.6分。最終,全紅嬋以總共425.6分,比陳芋汐多出4.9分,有驚無險衛冕冠軍。


賽場上的女性情誼


陳芋汐在決賽的發揮穩定,比起預賽和準決賽的表現更出色,能跟全紅嬋爭一日之長短。她中途一度緊追至只差1.6分,有望奪得冠軍。可是,最後還是輸給全紅嬋,以不足五分之差位列第二名。公佈結果時她神情落寞,看似心有不甘,參雜了失望、難過。全紅嬋跑來擁抱陳芋汐,分享冠軍的喜悅。陳芋汐馬上面露笑容,真心為她的好友兼對手感到高興。

全紅嬋的教練陳若琳,曾是中國跳水夢之隊的一員,10米高台的奧運金牌得主。她的跳水經歷跟全紅嬋相似,東京奧運後擔任全紅嬋的主管教練,幫全紅嬋度過發育難關。陳若琳對徒弟要求嚴格,安排各種訓練,嚴格控制飲食。同時,全紅嬋自東京奧運奪冠以來,備受各界關注,累積相當的壓力,心理方面也有變化。陳若琳能以過來人的身份,提供情緒支援和心理輔導,讓全紅嬋走少一點彎路。

然而,東京奧運一舉成名後,全紅嬋的成績下滑,陳若琳的教導備受外界質疑。全紅嬋蟬聯冠軍,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也消除了外界的疑慮,肯定陳若琳的指導。全紅嬋跟教練緊緊相擁,哭了出來,場面令人感動。三年來的辛酸難過,只有她們師徒倆才知曉。


賽事總結


綜觀整場比賽,坦白說,我有點失望。儘管是高手過招,你來我往,各不相讓,但雙方不是最佳狀態,發揮不出應有的水準,並不是完美的表現。其中一個原因是,現場觀眾的滋擾。他們動不動便亂叫加油,增添選手的壓力,影響選手比賽的心情。特別是跳水前,運動員需要集中精神思考怎麼做動作,觀眾還在大聲叫喊,分散了運動員的注意力。全紅嬋受訪時抱怨,觀眾打氣聲會打擾運動員在跳水前的思考。全紅嬋背負了全國十幾億人民的期望,中國觀眾以大聲吶喊表達對她的支持,需要在恰當的時候打氣,切勿在跳水前滋擾運動員。

全紅嬋第一跳前,少有現場觀眾的打氣聲,結果表現完美,我登時哇的一聲驚嘆出來。接下來的四跳,都有小瑕疵。第三跳前,觀眾的打氣聲特別大,全紅嬋樣子看似不耐煩,而這一跳的失誤最多。我很想叫現場觀眾不要在比賽前打氣,跳了之後才鼓掌歡呼大叫。每次全紅嬋出場,我都為她感到十分緊張。

港台RTHK直播這場賽事,旁述不斷說質量、質量,意思是質素、品質。香港語境的「質量」是Mass,大陸用語的「質量」是Quality。旁述形容跳水的質素很高,卻使用質量的字眼。乒乓球的旁述狂說加質量也就算了,「質量」當作乒乓球界的術語。但是現在連跳水旁述也是一堆質量,真是不堪入耳。普通的常用詞不應被質量取代。語境不同,同樣存在質量的兩種用法,會造成大規模的濫用和混淆。


陳芋汐和她的天才女友


坊間將全紅嬋和陳芋汐的關係形容為「既生汐,何生嬋」。陳芋汐本是萬眾觸目的跳水尖子,卻遇到幾十年一遇的天才,從聚光燈的主角,淪為陪襯的綠葉。箇中滋味,可想而知。兩人站在一起,大眾的焦點總是放在全紅嬋身上,給予特殊待遇。比方說,頒獎典禮結束後,現場觀眾拋下許許多多公仔給全紅嬋,後面的陳芋汐幫她撿起掉落的公仔。

再舉一例,中國奧運代表團訪港之旅,跳水隊出席綜藝節目「奧運健兒大匯演」,司儀當場贈送無綫的吉祥物Tvbuddy予全紅嬋一人。雖然禮物不值錢,但在大庭廣眾之下,擺明車馬優待一人,厚此薄彼之感尤其強烈。人氣望塵莫及,再加上差別待遇,待薄的一方,容易心理不平衡:即使關係多麼親密,始終有所隔膜。


陳芋汐接受《面對面》訪問稱,站在單人賽場,當然想拼第一,沒能得到金牌,肯定有遺憾,但不會後悔。不過,陳芋汐認為自己是幸運的,遇到一個比自己強大的競爭對手。她很感激全紅嬋的出現,激發起不服輸的野心,想蹬得跟她一樣高,翻得跟她一樣快,動作跟她一樣漂亮。450分是女子10米高台運動員的一個難關,很多人達不到這個分數。如果沒有全紅嬋的競爭,激勵她不斷超越自我,突破自己的極限,可能運動生涯不會達到這麼高的水平。在2023年福岡世錦賽,女子10米高台跳水比賽,陳芋汐創下457.85分的個人佳績,擊敗隊友全紅嬋奪得冠軍。

陳芋汐生於體育世家,是家境不錯的上海人。陳芋汐自小接受體操和跳水訓練,運動員生涯也有相當成就。《面對面》主持人問到會否讀大學,如何看待目前的人生。陳芋汐提及將來的打算:「我現在前面擺著兩條路,在自己的十字路口,需要去做一個選擇。站在運動員的角度,我覺得這個十九歲非常地圓滿了。但是站在人生的角度,跳水只是我漫漫生涯中的一部分。」訪問可見,陳芋汐思想很成熟,19歲的年紀便有長遠規劃,看待事物的格局宏大,顯然是個很有遠見的人。

陳芋汐受訪的對答流暢,說話得體,英文也不錯。面對記者的刻意刁難、挑撥離間,她展示出極高的心理質素,穩定的情緒商數,堅定強大的意志力。TVB特約記者訪問陳芋汐,強調她在東京奧運會、巴黎奧運會,同一項目上,兩次輸給了同一個人。這個問題刺到陳芋汐的痛處,但她強忍得淚水,盡量不哭出來,完整地回答記者的低質素問題。由此可見,陳芋汐的情商甚高,懂得人情世故,待人處事相當圓滑,面面俱到。

這樣優秀的人才,即使陳芋汐不練跳水,也能在其她職業發光發亮,做出一番卓越成就。巴黎奧運結束不久,回到中國的陳芋汐,作為大一新生去上海的同濟大學報到。無論是否退役,她選擇讀書的道路很有遠見。運動員不能當一輩子,始終要考慮退役後的個人發展。如果選擇留在跳水界,以陳芋汐的能力,可以做跳水教練、裁判長、體育系教授,甚至邁向跟周繼紅一樣的跳水高層之路。

陳芋汐在公眾場合常表現出超越年齡的老練成熟,她在普通觀眾的鏡頭下,展示出親切、可愛的一面。訪港的跳水節目完結,觀眾席間的粉絲叫著陳芋汐的名字,扔給她一隻公仔。全紅嬋首先反應過來,幫手遞送公仔給她。陳芋汐一臉驚訝,想不到竟然有人特登送公仔給她。她感到又驚又喜,滿臉高興的樣子像個剛成年的小孩,笑得合不攏嘴。或許,陳芋汐很早便經歷現實的殘酷,迫使她成長起來,習慣想得比同齡人深入和長遠。


三年前互不相熟的陳芋汐和全紅嬋,從陌生的競爭對手,到雙人跳水搭檔。她們一起訓練,一起生活,相處的日子多了,感情越來越深厚,成為親密無間的姊妹。兩人關係很親密,也很信任對方。全紅嬋受訪表示,不擔心沒拿到金牌,即使她沒跳好,還有陳芋汐在後面撐著,中國隊一定能奪冠。她肯定陳芋汐的實力,跟陳芋汐一起的比賽,感到無比安心。她說,只要金牌是中國隊拿的就行了,誰拿也沒關係。全紅嬋知道陳芋汐也很辛苦,上一屆她拿了金牌,這一屆再拿,感到有點對不起陳芋汐,心裡不是特別高興。

在競技場上,陳芋汐則是穩打穩紮的選手,發揮穩定,每次跳水得分落差不會很大,可是難有超越高峰的表現。而全紅嬋是天才型的選手,時有超水準表現,可是發揮不穩定。人們都說全紅嬋是天才,可她不這樣認為。全紅嬋多次強調,天才沒有人們想像中那麼簡單。她認為,只有跳好了、訓練做好了那一刻才是天才。所謂的天才,也是經過努力刻苦的練習,一遍遍練出來的。國家隊的運動員都很刻苦,她也可以說跳水隊的人都是天才。

全紅嬋出身農村家庭,不喜愛讀書,自小離家訓練,幾歲便接受跳水訓練。她涉世未深,缺乏社會經驗,保持著天真爛漫的赤子之心。全紅嬋受訪稱,她做自己就好了,為什麼要因為年齡而改變自己?她在東京奧運一舉成名天下知,剛開始非常在意大眾輿論,後來看開了、想通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這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反正網民是過過嘴癮而已,沒必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倒不如先做好當下的自己。全紅嬋活在當下,以後的事以後再講,享受目前快樂的生活。


全紅嬋受訪時的真性情


全紅嬋經常接受傳媒採訪,她的反應慢半拍,說話不怎麼流利,予人一種沒文化、沒情商的印象,不擅長應對傳媒和陌生人。一些記者認為訪問全紅嬋的難度高,難以套出實用的資訊。然而,這些記者從不檢討自己的採訪技巧、溝通能力、問題質素。他們得不到有意義的資訊,問題就不在他們身上了嗎?由於全紅嬋不理睬記者的智障問題,成為某些記者的眼中釘。《南方日報》的男記者,形容全紅嬋「瘋瘋癲癲」,「像一個白痴」。央視記者董倩的看法相反,稱讚全紅嬋:「她用最樸素的語言,表達的是最通透的人生道理。

全紅嬋性格直率,說話直腸直肚,快人快語,說話不經修飾,想到什麼便說什麼。記者的問題潛藏語言陷阱,玩弄文字遊戲。全紅嬋或許是聽不懂,或許是故意無視,或許是察覺不了,所以只回答字面意義的問題。她沒有踏進記者早已預設的坑裡,記者們也就得不到預期的劇本答案。譬如,香港記者問東京和巴黎這兩屆金牌,意義有什麼分別?全紅嬋從物理層面回答,東奧時太矮了,掛著金牌走路時打得她肚子痛;現在身體長高了,感覺沒那麼重了,不用再握著金牌走路。

有一個中國男記者爹味超重,一逮到機會便發動「爹味說教」的技能。他在奧運冠軍面前隨地大小爹,讓我考考你:「你知道拿捏的英文怎麼說嗎?我來教教你。」他在年輕女性面前炫耀學識、英文能力,默認了對方低他一等,證明他比女性優秀,好挽回男人的自尊心。男記者發問的潛台詞是:女人做了奧運冠軍又怎麼樣?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個無腦沒文化的土包子?

全紅嬋不受他的擺佈,不吃他這一套,表情非常不耐煩,態度明確地拒絕:「不用了,我不想知道。」她直接無視了男記者的打壓,否定了男記者自以為高級的知識,完美KO了央視男記者的爹味說教。男記者好為人師,吃了全紅嬋一記的悶棍。你懂得拿捏的英文,有什麼了不起?你能拿到奧運冠軍嗎?不如我來教你跳水?


記者何沖的不當行為


TVB特約記者何沖,再次訪問兩位運動員。上次女子雙人10米高台跳水的賽後訪問,已有很多網民不滿何沖發問時的高姿態,不懂分寸的肢體接觸。這一次獨家專訪的Youtube影片,網民鍥而不捨留言,指責何沖的採訪態度輕佻,多番觸摸女性受訪者,行為極度不專業、不禮貌。

兩位優秀的女跳水運動員,一個快成年,一個成年不久。成年男人藉著採訪和師兄身份,對著女性毛手毛腳,摸頭摸肩膀摸背脊,像個故意抽水的鹹濕佬。男人應該跟女性保持一定的社交距離,避免不必要的身體接觸。就算是小女孩,男人也需要注意肢體接觸。畢竟,男人猥褻孩童的案件多不勝數。自詡是正常男人的做法是,盡量保持身體距離。

何沖採取技巧差勁,問題質素低落。就算這個何沖是所謂的大師兄,是奧運冠軍又怎麼樣?記者不是他的專業,採訪不是他熟悉的範疇。他整個訪問,問的是什麼問題?他的表現真是糟糕,一整個業餘水準。他不應該這樣咄咄逼人,挑起兩位運動員的矛盾,離間姊妹之間的感情,影響受訪者的關係。何沖問陳芋汐:「輸給同一個人兩次是什麼感受?」這麼難堪的問題,都把陳芋汐問哭了。有網民譴責何沖的同時,對兩人姊妹情誼感到欣慰:任憑記者如何挑撥離間,事實證明姊妹情比金堅,經得起外界考驗。

何沖的訪問引發中國網民強烈不滿,紛紛湧到何沖的微博留言。有的網民刻意模仿何沖發問的句式,諷刺他採訪技巧差勁:「你的採訪是激烈的採訪,而不是精彩的採訪。」針對記者身份,強烈譴責何沖採訪時摸選手的頭,表現得超級不專業。

有的網民心疼陳芋汐,批評何沖的智商和情商俱低:「陳芋汐一直夢想得到冠軍,在大眾輿論之下,自身的優秀和努力一直被全紅嬋的巨大光環所淹沒。你有什麼資格對她造成二次傷害?」有人嘗試勾起何沖的同理心,將心比己:「你自己是運動員,看到成績不理想的時候,就更應該委婉發問,而不是把人逼哭。」

很多網民洗版式留言,反問他面對跳水失敗經驗有何感想:「你當年從國家隊退回廣東省隊,對此有什麼感想嗎?2005年世錦賽失誤丟金,2007年世錦賽謹獲得第六名,倫敦奧運會三米板無緣衛冕,對此有什麼感想嗎?仁川亞運會輸給親弟弟,對此有什麼感想嗎?同樣是參加了兩屆奧運會,但比陳芋汐少拿了一金兩銀,對此有什麼感想嗎?」最後一問,特別諷刺。

何沖微博帖文的留言內容,大部分是譴責他的訪問技巧,要求他向陳芋汐道歉,離開全紅嬋遠一點。網民對此現象感到欣喜:「看到評論區都在罵你,我就放心了。」


廢老家長針對陳芋汐的網絡暴力


全紅嬋和陳芋汐是跳水雙子星,外表經常比較二人迥然不同的條件,如家境、性格、成績等等。其中,家庭背景佔有很大的討論熱度。陳芋汐受訪時稱,曾經因為外界的聲音很不高興。自東京奧運以來,陳芋汐遭受許多無緣無故的謾罵,因此關掉了微博和抖音等社交平台。網民心疼陳芋汐經歷了三年的網絡暴力,被迫承受惡毒大人們的恨意與愱𢗼。她們認為攻擊陳芋汐的主流群體,都是一些低下階層、已婚已育的家長。他們不想家境良好的陳芋汐超越全紅嬋,奪走了窮孩子運動員的名利和榮譽。

這些中年大叔大嬸窮得沒剩多少錢,卻不斷在生孩子,希望賭出一個「全紅嬋二世」。他們打算養兒防老,生出一個盲目孝順又事業有成的孩子。廢老們不想多花心思培養孩子,不願投入資源發掘孩子的潛能。他們不想在孩子身上付出什麼,便想著獲得豐厚的回報。國家資助運動員,體育學校包吃住。既然有這麼好的「福利」,他們甚至連照料養育的責任也不想承擔,便把幾歲的孩子丟到體育學校接受訓練。

廢老們特別重男輕女,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對待女兒等同消耗品。兒子是心肝寶貝,女兒總是放在第一個犧牲的位置。推出去受苦受累的孩子,往往是女性居多。廢老們平時不聞不問,樂得清閒,等到女兒有了成績,出人頭地,便跑出來沾光。

陳芋汐的母父有別於放任式家長,盡心盡力培養孩子成才,規劃好成年前的道路。從陳芋汐大方得體的談吐可見,她來自一個家教良好的家庭。優秀的家長,透過用心的培養,女兒同樣優秀甚至更出色,顯現了投資有回報的常規。廢老們最怕這個「常規」。符合常規的例子一再湧現,打破了廢老們生育賭博的一本萬利的幻想:亂生孩子之中總有一個特別出色、會出人頭、還很孝順母父的人。

陳芋汐的家庭背景和傑出成就,戳破了廢老們的幻想泡泡,從不勞而獲的美夢驚醒過來。平常慣了賤待女兒的廢老們,更是看不慣優待女兒、視為掌上明珠的家庭。他們萬般不願見到,家境優渥、家教良好、母父提供資源的陳芋汐獲得冠軍。他們為了維護貧窮廢老的惡俗幻想,仗著長輩的身份,把矛頭針對陳芋汐,欺負人家小女孩,順便發洩生活累積的壓力和怨氣,滿足仇富的心理慾望。

窮人廢老家長教育孩子,一味打壓和貶抑,看不起自家孩子,羨慕別人家的孩子,卻從不檢討自己付出了多少。作為家長,他們往下對比,只會找家庭狀況更差的例子,證明低處未算低,藉此抬舉自己,對待孩子已經很好了。他們從不比較富豪家長、中產家庭,乃至是家境好一點的鄰居親戚,徹徹底底流於自我滿足。如果孩子這樣問,為什麼人有你無,你為什麼沒有錢?便會遭到廢老們無能狂怒的責罵或虐待。他們寬待自己,卻嚴格要求孩子。廢老們往上攀比孩子,拿孩子跟更優秀的人比較,永永遠遠只得貶低打壓,沒有絲毫的讚美。這樣的教育方式,能教得好孩子嗎?廢老們謹記,孩子成才是離地幻想,沒脫離親子關係已經很好了,就不要有過高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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