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喪母,心靈不堪悲痛,因而產生各種幻覺。幻覺的元素有亡母、父親再娶的夏子,以及搬家後見到的蒼鷺、鸚鵡、霧子婆婆等等。
當他自殘而頭部受傷後,陷入昏迷,因而展開夢幻旅程。各種奇詭的想像,呈現少年的心路歷程。而動畫中溫暖的視野,帶領少年體會死亡與誕生,慢慢地從排斥到接納夏子,從痛苦抑鬱轉而開朗陽光。
現代文藝特別重視探討、挖掘心靈,這部動畫是典型的例子。彷彿一首長詩,不過將文字背後的情境、色彩、線條、光影,甚至聲音、樂曲,透過動畫科技、電影工業,傾倒於觀眾面前,省去了閱讀、感知、想像⋯⋯。
幻覺裡,表現了對母親的依戀,對父親再娶的不滿,還有力圖平衡種種不平的際遇——對生死的困惑、校園暴力、二次大戰⋯⋯。若沒有這些心裡的冒險,少年脆弱的心靈,如何在現實多舛的巨變下,不摔得粉碎呢?也唯有這場魔幻歷練,才能鍛造出堅韌的靈魂。
最後,真人當然回到現實,否則就是痊癒不了的精神病患。療癒了,平衡了,接納了,成為真實世界的人。
這部片像似走進思覺失調者的心靈,也讓我想起電影《美夢成真》中,羅賓威廉斯走進亡妻內心的悲慘世界,陪伴所愛。或許宮崎駿也把現實世界當作亟待療癒的少年,期盼透過動畫,指引自我和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