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給你要你想的偏愛 3-1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3-1 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第三次公演賽制變成各組同盟，琴昊說勤哥昨天提早收到了節目組通知，他覺得好混亂，但他直覺節目組沒有在捧勤哥，因為咖位就在那，不需要劇本。

「那看明天就知道了，現在才到一半，節目組的心思你別猜。」

「喬，你這幾個字好有節奏感，我突然想寫一首送給節目組的歌。」

「幹嘛的？」

「哎別吵，吐槽的。」

「寫好找機會在最後一公唱給節目組聽。」

隔天勤哥很想讓自己的team贏，所以鎖定了常勝軍小靖跟雅他們，當然他非常欣賞雅，但沒想到晚安組也來跟勤哥他們接洽，不過他們客氣回絕了。只是晚安組有個很鬧的冰哥，他也想贏一場。另一邊臨夏組內產生分歧，臨夏本人很想跟晚安合作，但組內其他人卻想跟安組合作。

安組跟夏組談過了，但接下來一團亂令人完全看不懂，後來他們覺得跟牽姨合作應該也很開心，牽姨也沒問題，兩組氣味相投，很快就結盟了。凱凱日月組倒是意外跟星辰組亮哥結盟了，不過他們本來就熟，所以也不意外。夏組最後還是跟晚安組合作成功，卻種下隱患，勤哥與小靖合流，冰哥沒鬧成，一個人在旁生氣。

跟牽姨組合作實在太歡樂，他們的路透轉場每次也嘻嘻哈哈，粉絲還幫他們原本一家三口擴編，飛成為小舅舅，成哥成為二舅，牽姨直接升輩份變成爺爺，嚴哥跟安哥到底誰是爸爸則還有兩派說法，後來乾脆兩個都是蓮的爸，一個是親生的，一個是後來長期陪伴的後爸，喬當然是蓮的媽咪擔當。他們從宿舍要坐上練習室的轉場巴士前，還從粉絲手上接下，大大方方接下家族布條，給粉絲合照。

練習室也是每次都笑哈哈的，不過這次選曲抽到英文唱跳，因此唱跳這邊只能是安、喬還有蓮跟飛了。其他人則去另外一個舞台，但也是很有趣，很豐富的舞台，他們每天都玩得不亦樂乎，只是英文唱跳這首歌叫100 ways 發音苦了飛跟喬，但舞蹈苦了全部人。

因為蓮跟飛要連跑兩個秀，但這唱跳編舞編的實在複雜了，節目組幫他們配的編舞師想著是不是要幫他們再簡化動作，結果他們一直重新練新動作。到改動作的第三天，喬難得不溫柔發言了，他完全笑不出來了。

他可以拼命練，但狂改動作他也真的受不了了。而且喬跟飛兩個人都還要接受英文發音指導，畢竟這節目都是唱現場的，唱跟跳都不能廢掉。

「那個，我們可以先停一下嗎？」喬的聲音與往常不同，因為與平常軟軟又愛笑的聲音明顯不同，而且明顯放大音量，大家立即停了下來。

「我想說，我們到現在從頭到尾跳一遍都沒有過，到現在都還在改動作，我們是不是就固定一個版本，編舞老師我們不怕難，再難哪怕前三天的時間我們一遍一遍摳動作，磨合下來，也不會現在那麼崩潰，所以我們就固定一個版本好嗎？別再改了。」喬的發言很嚴肅，但終於也是說出大家的心聲了，安隊點頭，飛哥跟小蓮直接歡呼。

編舞師想想，有點尷尬。

「老師抱歉，我知道你是為我們好，但一直重學新的，我們還要上聲樂課，還要讀詞。」安隊緩頰。

「對！」飛哥更簡短，畢竟他是快要瘋了，然後這邊英文唱跳是每天重學新動作，他心態再好也快受不好了。

「編舞老師，對不起，你對我們太好了，就給我們難的版本吧，我們中間短暫回家也狂練，第一時間回宿舍也立刻跟你報到。」

於是終於達成一致，當天也請編舞老師吃了宵夜，喬好好的向編舞老師，對於自己剛剛一時過於耿直道歉。

「不不不，我看了一萬斤和國乞舞台後成了喬老師粉了，喬老師別道歉了。」

「老師就別叫我們老師了。」飛哥開口，其他人也點頭，跟老師用彭大海乾杯，為了保護嗓子，老師倒是可以喝啤酒，「我就是帶了粉絲心，知道你們選到最難的秀，看到是謙安老師，噢不是謙安跟喬哥，你們要這麼短時間練這麼高難度的舞蹈，所以一直在想能不能幫到你們一些。」

「原來我們跟老師是雙向奔赴啊。」飛哥大笑。

「不不不，太給我長臉了，我就私心想要幾張幾位的簽名，但喬哥的簽名可以給個to簽。」

「搞什麼！原來老師是喬的唯粉！」安安假裝拍桌，喬喬笑翻了。

「承蒙老師厚愛了，我立刻安排，to幾張簽都可以。」

「我猜第二次公演播出後，喬哥又會大漲粉的，我就先幫我自己，我老婆，我女兒要了，哈哈。」老師不好意思摸自己後腦勺的笑笑。

「老師，你知道我們是一家三口嗎？然後同盟後，飛哥現在是我舅舅！」小蓮的小老外口音真是可愛死了，大家哈哈大笑。

「說到我心坎了，一家三口to簽也來張，飛哥麻煩旁邊署名舅舅，感恩。」

「搞什麼大家都8G衝浪啊。」飛哥硬塞一口宵夜假裝洩憤。

「反正100weeks搞起來！哎我又說錯了，備採說錯感覺一定會剪出來。」喬哥懊惱。

「沒關係啦，反正我們應該是要練超過100 times啦！GOGO！」

如同安所說的，他們在短暫離開宿舍時，各自也找老師再練，並都錄下來傳給彼此看，喬跟蓮剛好時間可以配合，為了到時候舞更齊，也去找蓮一起去練了好幾個小時，蓮還讚嘆了喬的體力跟核心強。

等他們回宿舍時，一起練齊舞練了十二個小時，就為了要整齊劃一。

喬感覺好像就跟第二次公演一樣沒看過什麼白天，等到他們去彩排時，節目組給他們的造型跟他們當初跟節目組討論的天差地別，全組感到一言難盡。

但由於節目組舞台有火，他們整個造型還是得配合，時間爭分奪秒，在造型上，他們實在也沒時間去跟節目組爭取了。

只能自嘲自己是個伴舞了，還有節目組沒繳電費，所以他們的造型跟沒錢開燈的舞台幾乎融為一體了。飛哥還要再佈滿石頭上的舞台後空翻，所以手都受傷了。

一連串的不適，加上造型實在讓每個人都很不舒服。跳舞都怕帽子掉，謙安被導演嚴厲批評了。其實組員都覺得自己的努力就這樣被舞台置景還有造型給辜負了，甚至當初跟節目組溝通的之前都很順暢，但這次他們真的覺得『不得人疼』的孩子待遇只能自己心疼。

謙安這下真的崩潰了，他頹喪地拿著一些想安慰大家的零食到練習室，但大家都看出他不對勁了。

「安哥，怎麼了？」飛小心翼翼的問。

「就導演組他們，簡單來說就是我眼神還是爛透了。」

喬突然很氣憤，第二次公演安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自信心，又這樣被毀了，而且這次他們的確跟牽姨的同盟面臨著會有人被淘汰的危機，他又把責任全攬在身上了。

「安，這次不是你的問題。我是跟你從第一次公演走到現在的，你很強大，我對外都說我能走到現在，我就是一直跟著謙安這棵大樹啊，因為你很強，而且我們玩得很開心。你還記得嗎？初舞台時我們都不敢面對時，你就第一個說我來。」

「但那是在做我擅長的事啊。」安的聲音已經在哽咽。

「安，我覺得人不要給自己心理暗示，我知道你現在有一點⋯⋯。」

「壓力。」蓮馬上接話，喬走到安的身邊。

「對。所以不要說自己什麼不行。我們每個人都要面面俱到嗎。每個人都要長得又帥？都是六邊形戰士？」安這時不想哭，但喬這幾句一出，他的眼淚流不住，就算他握緊拳頭也沒用。

「都要又紳士舞又跳的像神一樣？」飛哥也圍過來，小蓮也是。他們都趕緊拿了練習室裡的各種衛生紙、面紙，趕緊給喬遞過去，喬也遞給安。

「對！安哥，你知道這首歌的魅力不在於我們跳得有多好，不是什麼眼神，而是我們四個人一起跳的，那個什麼，relationship!」蓮急著想安慰，安眼淚是越流越多了。

喬這次沒有選擇擁抱安，他緊盯著安，讓安一個人釋放情緒，但他看得很仔細，安哭了一會後，拳頭也終於鬆開後。

「你眼神在我們這裡就是最棒的，東廠公公的造型眼神是能多殺？」

喬終於吐槽出真心話，大家笑了出來，安是又哭又笑。

「對啊，我們能怎麼辦，把舞蹈跳好吧，好好哭完，我們再來跳個十二小時！您說是吧，喬公公。」飛哥也很會看眼色，趕緊接話。

「好的，飛公公，但我可以先吃個漢堡嗎？。」蓮也跟著吐槽，還帶著美國口音，喬真的是差點要笑出來了。

「欸？飛公公，那我莫非是唯一的真男人了？沒割乾淨？」飛公公決定無視漢堡。

「好煩喔你們雖然我是亮哥爛梗鐵粉，但那衣服真的爛透了，那衣服跳舞真的全身痛啦，尤其是帽子。」

「太好了安哥笑了！」蓮歡呼。

「喔我好愛你們。」安難得告白。喬其實早就沒有緊盯他了，但是他們忽然對視，喬笑，「安安難得公開大告白欸，快找人圍觀。」

「先來跳舞！」安大喊。

「好！」蓮馬上呼應。

喬覺得安的信心又迅速建立回來了，真好，飛哥跟蓮後來又到隔壁牽姨再練一遍，喬跟安徹底練了十二小時整，跳到最後真的兩個人在練習室趴下了，成大字型，喬牽起攤在地上安的手說。

「林佑安！後天我們要贏！」

安卻改與他十指交扣，喬沒說話，只是用另一雙手蓋住自己的臉，心裡想這可是練習室啊，但又想算了反正小飛也很愛跟他牽來牽去的，但怎麼臉就莫名發燙呢，可能他想起之前安要求偏愛，他有點半放棄，算了吧，隨安去吧，是他主動先牽安手的，要怪就怪自己，不就是偏愛嗎？給又何妨？

「好，東廠公公踢火去了！」開口的是安。

喬在累壞的時候，想去看一下凱凱跟亮哥，卻發現全程沒看到那那在練，都是佑在排練，亮哥看見他來，「稀客啊，你們拿到最難的秀，還來看隔壁家老王。」

喬喬一臉不解。

「亮亮，這是什麼梗。」

「哈哈這是我跟安安之間兩人的梗，改天你問他。」

「好吧。我就是想你了，所以來看你啦，順便把安安的點心借花獻佛，偷來給你吃啦。」

「還是喬喬疼我。」

「不過這個環節原本就是小佑的嗎？我以為是那那。」

「你別說出去，我也會多拍小佑排練的。小佑正在替練，不然完全無法練習，那那就發過兩次語音練習過來，但他承諾公演前一定會回來，他分的部分不多，還不成問題。」

「那小佑？」

「我也心疼哪。」

「哎我自顧不暇。」

「你豈止自顧不暇，你們衣服的事情，跟節目組溝通的對話安安都跟我私訊了，我一看就知道了，節目播出來後，八成還要你們幫忙緩頰封口，但問題會推到你們身上。雖然你們現在被針對，但聽說現場有火的設計，算是節目組的補償，有火。」

「亮亮，這是爛梗嗎？」

「傻喬，有火就會有火力值，老王給你祝福呢。」

「那好吧。我去找凱凱說說話喔。」

「去吧，零食給我留下。」

「亮亮小氣，我分一點給小佑跟凱凱。」

凱凱看到聽說最近快把自己跳壞的喬哥出現，立刻搖出狗尾巴了。

「喬哥～。」

「給，我來投餵零食了。」

「嗯哥哥最好了。」

「別學星星啊，我跟星星說。」

凱凱馬上乖乖坐好。

「我聽亮哥說了，那那都沒來排練。」

凱凱眼神黯淡下去。喬哥拍拍他的頭，「哥，這是造型。」

「我家凱凱怎樣都可愛，別傷心，至少你確定會上台。你好好表現，喬哥哥會一直寵你的，我很喜歡這首歌，剛剛聽，小佑唱的很好聽。」

凱凱突然很想說，哥，你知道佑哥可能很喜歡你嗎？真心的。

「你多錄一下素材，之後發給小佑，還有亮哥吧，讓他們透露在Vlog裡。這樣的歌聲，才華，應該說至少這樣的努力也該被人看到。」

「哥，我粉你粉定了，我又重看你演的容昊仙君，你演的太優雅，太讓人共情，如果有人那樣救我一生，讓我重新看這世界，而卻沒有人為先戰神共情過她對世界的悲憫，哪怕天庭哪些人有人真心為她滴過淚，你也不會那樣悲憤，長珩不同，所以你即使成了反派也不殺他，我都看入迷了。」

「凱凱，你之前不是當面說我很壞嗎？」

「很短的時間，也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喬哥，你就是最棒的。我會幫佑哥的。」

「不要跟他說喔，這樣也會傷人自尊，之後拍完說很欣賞你佑哥的才華，說這些都是回憶，這樣雙方都不會負擔。」

「好。」

凱凱這下更確定了，很多事，喬心裡都有底。

「好啦，跟你聊太久，亮亮太喜歡安安的零食，我偷偷給你跟小佑留的零食，等一下就幫我拿給他吧。先不要跟星星說，安安其他零食都被不吃晚飯的琴昊給吃了，我下次叫安安多拿一點回來。那我先走了。我回宿舍沖個澡，然後回練習室睡醒，可能還要連續練舞呢。」

「喬哥加油。」

「日月星辰組加油，亮亮我先走啦。」

「注意身體！」

「好！」

第三次公演的舞台在火的加成下，他們很不可思議的贏了，牽姨的舞台也很精彩，只是變成打成了平手，但因為亂七八糟的賽制，他們還是送走了成哥。成哥倒是很坦然，可能因為每一公都在做準備吧。氣氛很感傷，不過對於節目組的小小控訴，他們商量好，這次公演播出後，他們四個人都要迅速地發出練舞的Video，讓大家看清楚他們辛苦練了什麼樣的舞，也不要讓編舞師的一番苦心白費。連編舞師要出現在喬的Video，算是回饋編舞師的粉絲心，都商量好了。他們其實都很喜歡這個舞台，尤其也心疼蓮跟飛根本幾乎沒睡的兩邊跑，然後因為賽制，成哥還是淘汰了。

「你還好嗎？」晚上兩個人累癱了，喬沒爬回上舖睡，就直接攤在，安的床上，他們同時問起對方。

琴昊的同盟組拿下第一，他們去開小慶功宴了，不然這時候他應該在呼呼大睡的。

「這什麼鬼默契，你怎麼會擔心我？我比較擔心你。」安開口。

「你這次那麼緊繃，雖然跟牽姨一組很開心，開心到想再跟他們一起錄各種節目，很鬆弛，可是這次的強度跟淘汰人的壓力也不是你之前能承受的。」

「是啊，但這次算也不算跟牽姨合作上，這樣算不算毀約啊。」

「你不是還跟我私定終身了？」

喬開玩笑。

「哪有終身啦！」

「我蠻想的啊。」

「啊，哪種？上次你沒回我啊。」安突然呆萌。喬揍了他一下。

「這位要守夫德的林佑安，你在想什麼？」

「是你講話每次都很曖昧！」安抗議。

「你想入非非地也很不對！」喬也工整的抗議。

兩個像小學生要打起來了，安忽然覺得自己跟朋友情緒這麼外放是什麼呢？好像沒有，頂多就是他搞抽象，把真心放在抽象裡，但還是壓抑的，所以他把很多感受的情感都寫在歌裡，所有可說不可言說的。

但他忽然想起練習室喬跟他一起練舞累趴了，然後牽起他的手說要贏，

他不知為何改成十指緊扣，他想起喬那時用另一隻手蓋住他自己的臉。

又想起對喬坦承自己對他的依賴，甚至幾乎是在要求偏愛。

但他又非常不想喬與他之間關係搞糟到變質，他想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喬為何如此對他不設防呢，他在想什麼呢？

「喬，我之前寫了一首歌，叫壞人好夢，想讓你聽了之後知道世間險惡，但是想到我跟你跟蓮，又覺得世間很美好，所以又想送給你們另一首歌，很適合蓮跟你，副歌是很簡單的英文。」

「我怎麼覺得你當著我的面內涵我，一下說我不暗世事，一下又說我英文不夠好，你跟蓮兩個人的英文我還是可以聽的懂好嗎？有愛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沒有啦，就覺得你總是放大所有人的優點，所以覺得成哥被淘汰你也會挺難過的吧，但你太會放大優點的，你對愷佑完全沒在避的欸，我聽工作人員說你真是最忙演技導師，你甚至還摸了他的臉教他演變態殺人魔啊？你不怕他更愛你啊？」

「你消息好靈通，中間還有琴昊吧。我幹嘛避，那時星星還在旁邊呢。」喬無所謂的一邊滑手機。

「星星？是指星凝嗎？你是新款掃弟機嗎？」

「這是最新爛梗嗎？我家的確有掃地機。這次還可以，我有get到，哈哈哈哈哈哈。」

「喬雲嵐，不准笑。」

安起身，去拿放在一旁的吉他。

然後他坐到床邊，唱了〈I Wrote a Song for You〉，副歌太溫柔。

唱完他說，「這首歌是給你和Lien的，大概從你們安慰我那天開始吧，我就一直覺得這首歌很契合我們三個，特別是你，喬。」

「這首歌真溫暖，安。我想擁抱你。」

喬並沒有問可不可以，「我放一下吉他——。」喬才停下動作，安忽然窺見其他人都沒有看見過的神情，喬的臉有些潮紅，他似乎為剛剛的衝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這是真人秀，他們寢室一向很昏暗，因為昊昊老是準備要入睡，今天也只打開安的床頭燈而已，所以有時喬爬上上鋪時老是撞到頭。

安不想讓其他人看到這樣的喬，非常蠱惑的神情。他起身，拿毛巾蓋住會拍攝到他們的機位，對機位悄聲說，「喬老師好像有點發燒，等等會吃退燒藥後，我們就先睡覺囉，各位PD可以先去休息了。」

等他放好吉他回到床上時，喬坐著已經把自己頭埋在雙腳中間。

「喬沒事了，我都讓節目組的人去休息了。你是被歌感動了嗎？」

喬仍埋著頭，但看得出來他在點頭。

「喬，你看看我，我有點不知道你現在狀態。」

安說了違心的話，其實他是想再看一次，喬剛剛的神情。

那美麗的容顏，只有他見過的，忍不住想再看一次。

他想起網友評論喬是掌管氛圍感的神，安輕輕地拉住了喬的手，喬鬆開了自己，抬頭凝視他。

像刷了腮紅一樣，雙眼也是兔子眼。

「你為什麼哭了？」安忽然有點不知所措。

「因為歌感人，因為你很認真擔心我吧？而且情歌王子在我面前為我一個人這樣含情脈脈地唱歌，特別帥。安，你擔心我什麼呢？從小佑講到成哥離開，又唱了這首歌。我不懂了。而且練習室那個十指緊扣，我不懂，你不是怕嗎？」

安其實也不懂，喬邊說邊流下淚來，鬼使神差的，安伸起手為他輕撫掉眼淚，而喬的臉也依偎著他的手背，像是在眷戀他的溫度。

「喬，我不想你哭。」

安俯身往喬的方向向前，他親吻了喬哭泣的右眼，喬微微睜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但喬卻沒阻止安。安於是又輕輕吻了另一隻哭泣的眼側。喬閉上雙眼。安輕撫喬的臉。

「我也不想讓人看到現在的你，太危險了。」

「現在我們這樣就不奇怪嗎？」喬輕輕地笑了。

「你如果覺得噁心，反感，我就不會做了。我想安慰你。」

安慰，這兩個字多站不住腳，林佑安知道，喬也知道，他們正踩在一條危險的線上。所以喬現在閉起雙眼，他知道不能再對視，太危險了。

但他的確也神奇的被安『安慰』到了，只是他說不上來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只知道現在不行。

所以他將距離拉近，擁抱安，一同倒下。

「安，睡吧，琴昊快回來了。我們都累了，我怕你後悔。」

安把頭埋在喬的肩頸，貪婪的吸著喬的香氣。喬最後一句話令他清醒又心驚，他感謝喬幫他踩了煞車，不再陷入氛圍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