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4:3比例呈現、傳統膠片拍出的、顆粒感極重的影像;恣意捕捉都美得像畫報的北海道雪景;老爺車上用卡帶播放的經典老歌。奧山大史將整部片營造出一種老派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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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擅言詞的男孩望向擅長溜冰的女孩,心蕩神馳。
多田拓也用他清明純真的雙眼看著世界,常常神遊。有口吃的他在朗讀課文時顯得困窘,也不擅長棒球跟冰上曲棍球這些陽剛的體育項目。拓也著迷於小櫻在冰上的舞姿,彼時陽光穿透溜冰場的窗戶,灑在他臉上。也許是情竇初開的愛戀;又或許是憧憬花式滑冰的陰柔之美。雖然荒川後面說出的欽羨之語,讓本片的解讀傾向於前者,不過其實留白之處都有著開放的解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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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滑冰場上風靡全場的男子注視著苦練的新手,興味盎然。
荒川永士是優秀的前花式滑冰選手,卻在小地方當教練。池松壯亮的眼神盡是戲,觀眾早在鏡頭明示之前,就在他飾演的荒川眼裡,以及他跟另一名男子間的微妙互動看到了種種暗示。同性戀的失語,來自於被貼了標籤,無法為自己辯護。也因此他羨慕拓也勇敢追愛,因為同志很難將愛攤在陽光下。有口難言的拓也和有苦難言的荒川,在某種程度上是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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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練花式滑冰的女孩,時不時看向教練,求好心切。
比起同齡者對教練的仰慕之情,小櫻之於荒川大概更多是為了尋求認可。
在發現老師的性傾向後,畫面帶到她站在鐵路平交道前。火車疾駛,號誌燈急響,暗示她內心遭受的衝擊。
「讓男生學陰柔的運動讓你覺得很開心嗎?噁心死了。」不明就理的小櫻,把荒川老師扣上了最卑劣的意圖。大概在不理解的人眼中,異類的所為都別有居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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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特意在故事的一些地方留白,未明說荒川如此認真教一名初學者的原因。是看拓也很認真的自學,想拉他一把?還是也想藉由拓也重溫滑冰夢?又或是看到難得有男孩對陰柔的運動感興趣,覺得與自己相像?這其中有私心嗎?不管荒川的心意究竟為何,都不影響那年冬季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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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歌曲發想的電影劇本,使得電影跟片尾曲互相貼合。尤其是歌詞模仿口吃的部分,彷彿拓也的心聲,也像極了荒川難以為自己辯解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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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山大史不走俗套,他們並沒有解開誤會 。
荒川臨走前跟拓也玩拋接球,隨著丟太大力的球,順勢說出的道歉,那包含了因為自己導致拓也的花式滑冰夢曇花一現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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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雪季般,期間限定的情感啊。然而在情感最盛之時,三人都是彼此的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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