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白?白代表什麼?顏色?白本身有什麼意義?在記憶裡面?當我們想到白的時候白是什麼?什麼時候會看到白色?白色的?天空?天空是純白的嗎?白色的記憶是空白的,也是嗎?白色的恐怖,就是是不是正義的恐怖嗎?在我們華人的世界裡,葬禮是白色白色的布、白色的紗、白色的花,白好像代表著死亡,但是死亡是不是也是開始的一部分,在寒江裡面這本「白」、她從開頭是以媽媽生下第一個孩子的記憶開始,但是那個小孩一出生就死亡了、這樣的白是什麼樣的白,是心中不想再想起來的白,因為想起來腦中一片空白的白,是因為太悲傷所以無法想起的白,所以希望痛苦的必須是白的,白終將是白的。還是白色表示不曾有過任何的痕跡,所有的記憶存在過嗎?已經消失了嗎?還是以什麼形式存在?
白代表孤獨?白代表寧靜,白是全新的開始,還是一個完整的結束。所以如果用白去表達生命,好像是一本等待要寫下去的書,等待要被彩繪的畫布、好像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或者是像東方的山水畫一樣留白,留下無限想像的空間,是不是就有無限的可能?如果一片白就代表生命的一切、那是不是他的白不一定是純白?或者是他曾經留過什麼痕跡,但是又被新的記憶堆疊上去,所以白到底是什麼呢?
如果說作品是拿來當作是一種提問,作品本身就是對生命提出一個對話、不是只是在向別人提問,而是自己在對自己的生命提出這個對話。我的夢想會不會太可笑!我真的做得到嗎?我活得下去嗎?為什麼要活?為什麼一定要活?如果要活下去要怎麼活下去?還是,是不是希望一切回到空白?到底如何為人繼續為人,生而為人的事實去奮鬥,去承載?所有的問題是對話,但是好像也是一條帶我們走向趨近於可能是答案的真理的道路上,不停地問,不停地走,但是不問就不會走,在往前走的過程中,在這個自我對話、或是向生命對話,或是向思念的人對話,這樣的對話就是一路條沒有線的路,隱形線的路,慢慢地呈現的虛線往不同的方向去逃去的路。
事實上,是思考帶領著我們,我們存在這樣的思考之中,存在在我們的對話之中,存在在呼吸之中,在之中的任何的變化就生成了我們真正的意識,也就是說問題會帶領我們靠近答案,但是答案他是具體具體顯現的嗎?他是具象的嗎?答案是為了要解釋問題嗎?還是?答案本來就存在,只是我們不一定看見。答案不是為了解釋而存在,答案是真理,他本來就存在,所以當我們在陳述問題的時候,剝開了第一層洋蔥好像找到答案,才發現這個答案又導向了另外一個問題,問題再導向下一個答案,一步一步的趨近核心,
但是生命的問題問得完嗎?如果問不完,這樣子的跳接跟轉移,持續的進行,那答案並不是結束,答案也只是一個轉運站。帶領我們思考下一個議題,下一個論點,下一個觀點,找到答案的瞬間進行開啟更深層了另外一個觀點,另外一個跳接,一樣的折射,在折射的當中,我們再一次次重新用新的視野去看待即將到來的答案,和的,生成另外一個思考輪迴,這樣的思考本身的生成就是一個正在進行中的一種思維的運動,這樣的運動促使我們繼續的存在,
我們提出了問題,也許彷彿是想要找到答案,或者是提出了問題、提出問題的本身的行為就是找答案的另外一種反向思維,在這當中我們的映照、我們折射,我們的思考啟動了,所以我們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