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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瑪彌亞睜開眼時覺得有些刺眼,傾斜穿過林木的橙色陽光落在了她的臉上,這讓伊瑪彌亞覺得又熱又耀眼。伊瑪彌亞眨了眨眼,轉過頭去卻撲進了米歇爾的懷裡,這時伊瑪彌亞才算是真的清醒了過來。
她抬起眼望著米歇爾,發現他正呆愣地盯著前方,卻不曉得他在看些什麼。
「你沒睡嗎?」伊瑪彌亞伸手戳了戳米歇爾的胸膛,似乎是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已經醒了。「在想什麼?」
米歇爾用手環住了伊瑪彌亞的後背,並在她的額上落下了一吻。
「有睡,只是醒得比較早,在想一些關於六鼎石還有第七顆寶石的事。」米歇爾用臉頰摩蹭著伊瑪彌亞的側臉,之後又輕輕地閉上了眼,似乎是想再休息一下。
「六鼎石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這些寶石應該會藏在人類不容易找到的地方才對,可是這第七顆寶石的所在地,卻有特別的蜜蜂造出了金色的寶藏,這不就像是特意暴露出第七顆寶石的行蹤,叫人要過去找它嗎?」
「說的也是,第七顆寶石就是這麼被路西法發現的。」伊瑪彌亞手抱著米歇爾的腰間,卻不禁皺起了眉頭。「說起來,原本在紅頭嶼的一點擬燈蛾,為什麼到火燒島之後就會生出毒粉呢?」
「你是說,這些蛾和蜜蜂,是受到六鼎石的能量影響而產生變異的嗎?」
「嗯?我沒這麼說啊!不過你說的好像蠻有道理的。」伊瑪彌亞忍不住眨著眼睛思索著。
「所以六鼎石中的能量其實並沒有完全被封存,而是會溢出到周圍的環境之中,然後生命周期較短、體型也比較小的昆蟲,就很容易受到聖靈能量的影響而產生變異,原來是這麼回事。」米歇爾重頭到尾簡短地推論完之後,便自顧自地點了點頭。
「若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蛾會生出毒,蜜蜂卻是生出金色的寶藏呢?」
「你怎麼知道那金色的寶藏沒有毒?」
「咦?是有毒的嗎?」伊瑪彌亞訝異地瞪大了雙眼,並抬眼直視著米歇爾。
「薩基爾不是說過,在那金色的寶藏裡,有像是金粉一樣的東西,能讓寶藏在燈光底下閃閃發光嗎?」
「你的意思是,那些金粉其實是和蛾的鱗粉一樣有毒的嗎?」
「如果同樣都是因聖靈能量的影響而演化出來的,也許都是有毒的吧。」
「可是,聖靈怎麼會生出有毒的東西呢?」伊瑪彌亞突然坐起身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更大一些了。只見伊瑪彌亞的眼尾稍微垂了下來,用一副就快哭出來的表情望著米歇爾。
米歇爾也起身擺正了坐姿,以嚴肅的語氣對著伊瑪彌亞開口說道。
「你也知道,不管是怎麼樣的事物與能量,若是不懂得運用於正途,後果將會變得如何。」
「頭家,準備要走了嗎?」
薩基爾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和其它人一起從林木間走了過來。米歇爾和伊瑪彌亞看見他們之後,也一同站起身來朝著他們走去。
「這裡應該離城鎮不遠了,接下來我們就直接偽裝下山。不過在出發尋找六鼎石之前,我想先去吃個飯。」
一連餓了好幾天,昨晚的餐食看來還不夠填飽米歇爾的肚子。入夜之後米歇爾餓得睡不著覺,因為伊瑪彌亞很快就入睡了,米歇爾便沒有吵醒她,單獨去尋了一些果實來墊一墊肚子,這才稍微睡了一下子。
米歇爾宣告要先用餐,眾人便立即披上了一層人類的皮膚,還把衣服變換為短袖的夏裝。整裝完畢之後,米歇爾就牽著伊瑪彌亞的手,率先領頭往西方走下了山路。
「不過,若是擬燈蛾是為了美麗而生出了有毒的鱗粉,那蜜蜂又是為了什麼而生出了毒呢?」伊瑪彌亞仍在思索方才的問題,跟著米歇爾往前行走的同時,又對米歇爾說出了她的疑惑。
「蜂蜜原本只是蜜蜂造出來的食物而已,不是嗎?」
「是啊!」
「然而若是原本人人都可取得的食物變得稀少而珍貴,那麼食物就能變成了財富了。」
「這個意思是?」
「貪婪。」米歇爾將落在後方半步的伊瑪彌亞拉到了身側,低垂著頭對著她說,「若是這些蜜蜂在釀蜜的過程中造出了無法食用,甚至是有毒的蜜,其中一小部份還硬化成了『金色的寶藏』,那麼真正能吃的食物就會減少。」
「可是食物減少到底會對誰有益處?」
「怎麼會沒有呢?」米歇爾對著伊瑪彌亞露出了狡黠的微笑。「手握權力的人自然是不會受到食物分配不均的影響,甚至還有可能因此而收穫更多的權力與財富,難道不是嗎?」
伊瑪彌亞眨了眨眼,表情變得有些呆愣。
「可是,這些孩子都是蜂后的孩子,最有權力的蜂后,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的孩子呢?」
「眼裡只剩下權力或是利益的話,哪裡還能容得下其它的人事物?就算是以往十分要好的親人或是朋友,在權力與利益的面前,不是也有好多人能毫不留情地自相殘害嗎?」米歇爾似乎是不想再繼續深究下去有關貪婪之人的想法,只是無所謂似地聳了聳肩。
下到山邊的小鎮,米歇爾隨意找了一家餐館走了進去。餐館入口處的櫃臺上放了一件大型的藝術品,大約有一個人的上半身這麼高,向外開展的寬度佔據了整個側邊的櫃臺,看上去非常地顯眼。
有如玻璃或是水晶製成的藝術品彷彿像是珊瑚礁石那般長了許多伸展的觸手,形狀不規則卻十分自然壯麗,如似溪流捲起的白色泡沫被固定於此那樣,五足們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爸爸,你看。」伊瑪彌亞壓低聲音在米歇爾耳邊小聲說著。
伊瑪彌亞的目光之所以會停留在那上頭,並不是由於那藝術品的美麗。這玻璃似的透明擺飾品並非全然毫無色彩,往左手邊向外伸展的觸手上有流水線那般的顏色,彷彿擷取了一小部份如同陽光那樣燦爛而又絢麗的煙火,並將之封存於其中,一縷一縷帶著金粉的橙黃色墨水被鑲在裡面,而且那充滿躍動感的線條乍看之下好似還會自行旋繞流動。
鑲嵌著這種樣式的色彩,這類物品五足們非常地熟悉,那與他們帶在身上的『武器』十分地相近,也和前天之前還一直被收納在伊瑪彌亞口袋裡的六鼎石有些許的類似。
米歇爾不動聲色地詢問大家想吃些什麼,接著便向站在櫃臺內的老闆點餐,一邊詢問起有關這件引人注目之藝術品的事情。
「這是我女兒在白沙墩發現的呦!」雙頰紅潤的老闆說這話時整張臉變得更紅了,掛在嘴角上的微笑更是藏不住開心與驕傲。「她說因為閃電打在沙灘上,沙子就變成了玻璃,挖出來之後就是這樣了,很漂亮吧!」
「白沙墩?是西邊的海灘嗎?」米歇爾試著從老闆口中得到更多相關的資訊。
「是啊,就在打那叭溪的溪口附近,從這裡過去的話,還得再往西北邊走才會到。」老闆伸手指了指方向,但他還沒說個過癮,沒等眾人發問,他就自顧自地繼續介紹著。「之前有人看到我家這個漂亮的玻璃,就跑到白沙墩去做了假閃電呢,好像是用什麼東西將電流導入沙灘裡吧!可是那人工造的怎麼能比得過我們家這天然的呢!」
「是啊!」伊瑪彌亞認同地點了點頭。
「這種東西還是要天然的最漂亮,你們該不會也想去用人工的造一個出來吧?這可是仿製不了的喔,人工的閃電根本沒得比。……」
老闆又接著說了一大串,薩基爾和拉貴爾還順勢和他聊了起來,一直到廚房裡的飯菜都做好了,老闆才想到要招呼眾人入坐。老闆還在他們的桌邊和他們聊了好一陣子,等到飯都已經差不多快吃完了,這才留給六人片刻的清淨。
「爸爸,那該不會是六鼎石溢出來的能量吧?」伊瑪彌亞靠在米歇爾的身側,在他的肩頭附近以只有兩人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
「嗯,應該沒錯。這麼看來,這些六鼎石真的會有少許的能量不斷地向外溢出,其中一顆的能量都流到沙子裡去了。」
「那麼現在去白沙墩應該能找得到吧?」
「去了就知道了。」
「幹嘛?說什麼悄悄話。」拉貴爾有些不滿地抱怨著。
「怎麼,你想聽嗎?」
「不,我可不想聽你們偷偷地在私底下講些什麼。」拉貴爾儘管不想看到兩個人在咬耳朵的模樣,卻也沒興趣插入他們的話題。
米歇爾見拉貴爾這副鬧彆扭的樣子,也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用完餐之後,一行人再度上路。由於只能假裝成普通人,眾人的行走速度不可能太快,然而要到海岸邊的話,還是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最後他們攔了兩台計程車直接搭車前往,如此一來,過不了一個小時就抵達了目的地。
豔陽西斜,橙黃的光芒映照著海面,使得起伏的藍色海水閃著一點一點的金光。那豔麗的色彩朝著海岸邊延伸,甚至連綿至了沙灘上,因退潮而被浸溼得如同鏡面一般的柔軟細沙,同時反射出清澈的藍天白雲與一抹閃亮的淡橙色。
五足們朝著沙灘的方向走去,儘管他們是屬於青斑海蛇這種型態的身體,但要讓他們踏入有可能讓雙足同時陷入其中的溼軟細沙上,心裡卻是有些抗拒,畢竟他們生存的海岸是屬於岩石地。
「頭家,應該不用走到那邊去吧?」亞列爾指了指前方半是水面半是沙面的潮間帶區域,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如果順利的話,我們在這裡待這裡夠久,應該可以被神族發現吧!」米歇爾也不想把自己的靴子弄得太過泥濘,而且這個時間也不好使用靈力飄浮於半空中,再加上陽光毫不留情地照射著,致使體內的溫度變得越來越高,米歇爾索性便將雙手叉在腰上,似乎是想站在原地等著獵物自行現身。
「不過這沙灘挺大的耶,也不曉得哪裡才是藏六鼎石的地方。」拉納弗格將手掌放在眉毛上方遮陽,一邊轉頭四下張望著。
「還是說,我們到處走走看看?」伊瑪彌亞伸手拉了拉米歇爾的衣袖。
儘管米歇爾似乎是覺得太過燥熱而不想行動,但伊瑪彌亞感覺這樣的日陽還能夠忍受,而且這處海灘的風景很美,她倒是很想和米歇爾一起逛逛。
「那不然我們分成三路,一隊往南,一隊往北,另一隊留在原地待命,這樣如何?」薩基爾提出了建議。
「那誰要留在原地?」拉貴爾看出了薩基爾的心思,抬了抬下巴挑起眉尾詢問著。
「我可以勉為其難地為大家留守在原地。」薩基爾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暴露了自己的本意。
「那就這樣吧,拉納弗格和拉貴爾往北邊走,薩基爾和亞列爾往南邊走,我和伊瑪彌亞留在原地等你們的消息。」
被指派任務的人不約而同地發出抱怨的驚呼聲,就連伊瑪彌亞也難掩失望,不停地眨著她那又圓又大的眼睛。
米歇爾坐到了一旁突起的石塊上,只是朝著眾人揮了揮手,連臉也沒有抬起來。
「太陽太大了。快去快回吧!」
四人分別朝著被指派的方向離去之後,伊瑪彌亞便坐到了米歇爾的身邊,伸手環住他的腰,並將頭輕輕倚靠在他的肩頭上。
「爸爸覺得熱嗎?」
「太陽太曬了,是你太遲鈍了。」
五足的形態原本並不怎麼怕熱,因此就算是在炎熱的夏季穿著長袖大衣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他們現在身上包覆著一層模擬人類皮膚的結界,若是長時間暴曬於烈日之下,體內的溫度就會不停地升高,這麼一來就有可能會引發類似於凡人的發燒症狀,不只是頭腦會感覺有些昏沉沉的,連四肢都會變得越來越無力。
「也還好吧?」伊瑪彌亞沒有積極地反駁,只是試著用手掌幫米歇爾擋擋太陽。
米歇爾轉過身反過來將伊瑪彌亞摟進懷裡,並用手掌緊貼著伊瑪彌亞露出衣袖外的手臂,隨後便像是放鬆了全身的力氣那般將臉頰埋進了她的髮絲之中。
「好涼啊!」
伊瑪彌亞的皮膚溫度總是會比米歇爾的低,就算是現在也是如此。所以儘管是在炎熱的時節,米歇爾也會覺得擁抱很舒服,可是這麼做的話伊瑪彌亞可不樂意了,因為從米歇爾掌心傳來的高溫反而會讓伊瑪彌亞開始汗流浹背,這讓伊瑪彌亞忍不住出聲抱怨。
「你的手好熱!」
伊瑪彌亞在米歇爾的懷裡不自在地扭動著身體,米歇爾知道這會讓伊瑪彌亞覺得不舒服,也不勉強她,很爽快地放鬆了他那熾熱的雙手,改為輕柔地環著她的腰部。
海風變得越來越強,耳邊也吹起了些許的呼嘯聲,四周積累的暑氣稍微被打散了,儘管烈日還在傳送著熱量,但感覺已經舒適了許多。
「要是海風再輕柔一點、涼爽一點,應該就會很舒服了。」米歇爾以懶洋洋的語氣說著。
「萬一睡著就不好了,這樣的風剛剛好。」伊瑪彌亞知道米歇爾若是被悠然涼爽的風吹拂,就會不自覺地犯睏,雖然也不是真的會睡著,但現在得優先找到神族和六鼎石,他們兩人還是稍微提高一些警覺會比較好。
「爸爸,我想到那裡逛逛,感覺會很好玩。」伊瑪彌亞伸手指著一旁海水到達不了的乾燥沙地,似乎是想趁著暑氣些微消散的當下去散散步。
「別走太遠喔!」
「好!」
伊瑪彌亞輕盈地踏至鬆散的沙堆上,雙手在身側不自覺地擺動以維持平衡,看上去就像隻飛不動的雛鳥正輕拍著翅膀那樣,米歇爾覺得這樣的伊瑪彌亞很可愛。
米歇爾望著伊瑪彌亞走在熾熱沙灘上的背影,看著那身影逐漸變得越來越小,這讓米歇爾覺得呆坐著也挺無聊的,索性便起身跟著伊瑪彌亞的腳步,慢悠悠地踏著熱氣蒸騰的沙地向前走去。
日頭落到了離海平面上方不遠的天際,掛在西方的雲彩變得越來越絢麗,同時海風的呼嘯聲也變得越來越大。伊瑪彌亞蹲在前方不曉得在做什麼,米歇爾猜測她也許是在挖著沙子撿貝殼吧!
伊瑪彌亞好似發現了米歇爾跟在她身後,不過她轉過頭去時還是被米歇爾從遠處靠過來的身影嚇了一跳。
伊瑪彌亞站起身來轉向米歇爾,這時伊瑪彌亞的後方突然出現了一道黑影。
「小心!」
原本正笑著的伊瑪彌亞,看到米歇爾的表情後便瞪大了雙眼,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地立在原地。
於此同時,米歇爾倏忽地消失於伊瑪彌亞的面前,米歇爾快速地繞到伊瑪彌亞的身後,將長劍拔出劍鞘擋下了重重的一擊。米歇爾與對方的雙眼相對而視,就在這一刻,雙方都認出了彼此的身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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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蹲在河岸的邊緣,用雙手掬起水來打在臉上,清洗掉泥塵的同時也讓發燙的臉頰稍微降降溫,接著君士坦丁將露出戰甲外的臂膀也沾上了水,感覺涼爽了一些之後便站起身來仰望著天際。
君士坦丁方才還在後方和士兵們不停地聊著天,但在太陽被慢慢推升至天頂之後,氣溫也漸次升高了不少。君士坦丁讓軍隊前進至河岸邊稍事休息,用餐的時候也順便做些簡單的洗漱。
君士坦丁整理了一下繫在腰間的武器,雙手叉著腰望著在白雲後方若隱若現的日陽,忍不住發愣了半晌。
如魚鱗般層層疊疊的白色雲朵從遠方天際一直延伸至天頂的上方,較為低空的厚重白雲隨著風的吹動而輕緩地飄移著,圍繞至日陽的周圍之後便會顯現出一圈淡淡的七彩光暈,這光彩與雲朵形狀的變化雖然緩慢,不過於這閒暇時刻悠然地仰望,感覺也挺有意思的。
環在日陽附近的雲朵持續變幻,中心處逐漸打開了一個洞口,使絢爛的橙黃色光線毫無阻礙地從中灑落,並慢慢地朝著四個角落向外擴張,最後還畫出了一個完美的『十』字形狀。
君士坦丁呆愣地望著眼前的景象,就在此時,耳中響起了有如銀鈴般輕脆的聲音,混於其中的還有稍微低沉的音色來回震盪,然而這宛如號角的低沉聲響卻好似是人在說話那般頓挫起伏,霎時讓君士坦丁感到有些暈眩。
「君士坦丁,要出發了嗎?」
君士坦丁轉過頭,看到來人的面容時才突然回過神來。
「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
「不,我沒事。」
君士坦丁搖了搖頭,腦中卻開始迴盪起方才的聲音,重覆了幾次之後,那聲音便逐一轉換成君士坦丁所能理解的內容。
「將這十字紋樣化為你軍隊的標誌,盾牌能成為神的庇護。」
君士坦丁跟著來人走回軍隊之中,所有的人都已經在整裝準備繼續上路。君士坦丁抽出了腰間的短劍,接著蹲下身來在地上畫了一個十字。
「有人認識這個符號嗎?」
君士坦丁將劍尖抵在地面的十字上,抬起頭朝著眾人發問。一名士兵走上前來,偏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一邊以手指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接著才緩緩地開口說道。
「那應該是代表著基督的十字架。」士兵說這話的同時眼神不停地飄移著。
「這是什麼意思?」君士坦丁聽不太懂,便又繼續向士兵追問著。
「那個……,我是聽說的。聽說那代表著主,代表著神,十字是天主的象徵。我……我是聽別人說的。」士兵一邊說一邊揮動著手掌,說完之後便一溜煙地退到了後方。
「神的庇護……。」君士坦丁在口中喃喃自語,接著便站起身來,朝著眾人大聲宣佈。「所有的人都在盾牌上畫上這個十字,這將成為我們軍隊的標誌!」
君士坦丁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信仰,他偶爾會跟著眾人參與一些祭拜的活動,但他認為那些活動只是屬於文化的一部份,並不能算是真正的信仰。
然而君士坦丁還是感到了些許的震撼。他並不確定他剛才聽到的究竟是什麼聲音,君士坦丁甚至有種作了白日夢的錯覺。然而那高掛於日陽上頭的十字架實在是太過美麗,美麗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君士坦丁決定要將這十字畫在盾牌上,起初也只是為了留下當時那個刻印在眼底的美麗畫面罷了。
在那之後,君士坦丁一路打勝戰,甚至還因此成為了羅馬帝國的唯一君主。在這個過程當中,君士坦丁認為他真的得到了神的庇護,也因此開啟了他虔誠信仰的道路。
當時的天主教並不受多數人的重視,人們甚至還會因信教而遭受迫害。君士坦丁成為羅馬皇帝之後,他便將天主教抬升至大眾的目光之中。君士坦丁鼓勵人們信教,同時也讓天主教得到了不輸於其它多神教的地位。
烏列爾在這一世成為了護法,他也曾是守護伊甸園大門的衛兵韋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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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邊在做什麼?」薩基爾瞪大了雙眼,彷彿眼珠子就要掉出來那般死盯著前方。
「不知道。那是誰啊?」亞列爾瞇細了雙眼,往前伸長了脖子試圖看清楚。
薩基爾和亞列爾從南路行走了一段路之後,因為沒看到任何特別的事物便折返回原處。來到出發點附近的時候,發現米歇爾他們並沒有待在原地,反而在遠方的沙灘邊緣看到了幾個小小的身影。
兩個人繼續前進來到了那幾個人影的所在地,然而在此卻看見了有些異常的景象。
站著的兩個人影很明顯的是米歇爾和伊瑪彌亞。伊瑪彌亞拉著米歇爾的手腕站在米歇爾的斜後方,看上去就像個膽小的幼童那般,遇到了陌生人便要躲到父母的身後,這樣的畫面是再正常不過的景象。異常的地方是在那兩人注視的方向。
米歇爾的跟前有個矮壯的身影,那個人的厚實肩膀大概有米歇爾的兩倍寬,手臂也很粗壯結實,身上穿著橙色的長袖衣裳,臉色偏紅,大概就像神話中的關羽膚色那樣,只是看上去更加自然。
原本薩基爾以為那個人很矮,身高大概只有到米歇爾腰部附近,但更靠近一點觀察之後,才發現那個人是跪在地上。
「啊!不是吧!」亞列爾驚呼出聲。
另一頭往北路搜索的人員也折返了,拉納弗格和拉貴爾遠遠地就看到了這幅景象,卻忍不住停在一段距離之外注視著前方的動靜。
「那個人跪著耶!不曉得是做了什麼蠢事。」拉貴爾的表情顯露出些許擔心的神色,然而不曉得為什麼,語氣中卻隱含著淡淡的笑意。
「你有空取笑別人嗎?頭家若是心情不好,接下來每個人都不好過。」拉納弗格雙手環繞在胸前,忍不住翻起腳尖不停地抖動著。
「那是烏列爾!」南路的亞列爾認出了跪在沙地上的那人身份,不由得伸出手來指了指那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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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位天使吹號,我就聽見有聲音,從神面前金壇的四角出來,吩咐那吹號的第六位天使,說:把那捆綁在伯拉大河【叫人停止戰爭的思想】的四個使者釋放了。(《啟示錄》9: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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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噹一聲,一個精緻的木盒被放到了偌大的辦公桌上,特里斯科夫.馮.特里斯科夫少將一瞬間被嚇得瞪大了雙眼,向外凸起的眼睛感覺都快掉出來了。
特里斯科夫差點就大聲地罵出髒字,連拳頭都已經半舉至腰間處了。特里斯科夫的嘴唇扭曲地蠕動著,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鎮定地開了口。
「拜託,這可是高級酒,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特里斯科夫儘管心生不滿,不過他也不能太過明目張膽地向對方叫囂,只能裝作一副委曲的模樣,一面壓抑住自己湧動的心緒。等到特里斯科夫平安無事地步出了辦公室,他才放鬆了緊繃的肩膀,儘管雙腿似乎有些發軟,不過走起路來感覺還是比剛抵達這裡的時候輕鬆了不少。
特里斯科夫的腦袋裡還在不停地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進行。密封於酒盒底部小空間中的炸藥沒有在預定的時間裡爆炸,這一次暗殺元首希特勒的任務又失敗了,他得趕緊再進行另一回的謀畫,整個德國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然而就在這一段期間當中,特里斯科夫被派往前線作戰,無法再加入有元首在場的所有會議,他只好將整個任務交由另一名志同道合的上校來執行。克勞斯.馮.史陶芬堡上校因重傷而從前線被調回,炸彈使他少了整個右手,還因此缺了一隻眼睛,不過他的身材十分高壯,整整比特里斯科夫還高了一顆頭。由於史陶芬堡傷殘的緣故,維納.馮.海夫頓便被指派為他的助手,兩人一起共同前往狼穴指揮所來進行暗殺的行動。
整個於暗地裡反元首希特勒的團體,計畫要拉攏弗里德里希.弗洛姆將軍一起加入陣營,不過他們失敗了。儘管弗洛姆將軍並沒有舉發史陶芬堡一行人,但他的決定也足夠影響接下來的整個局面。
進行暗殺的那一日,史陶芬堡很意外地發現會議並沒有在狼穴的地下雕堡裡舉行,而是更改在外面一棟木造的建築物中集合。事先準備好的炸藥在有多扇對外窗的木造建築物裡,其威力可能會比在密閉空間的地下雕堡中引爆還要小,不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就緒,史陶芬堡不想就此放棄。
他將藏有炸藥的手提包留在有元首在內的會議室裡,找個藉口便先行離去。一名士兵載著史陶芬堡和海夫頓前往狼穴營區的入口處,聽到爆炸聲響的時候,史陶芬堡還回過頭去確認,開車的士兵有些不明所以,但上校吩咐他繼續前進,他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史陶芬堡壓抑著興奮的情緒,面無表情地指示士兵繼續開車,不過海夫頓倒是有點坐不住了。海夫頓將處理炸彈時所使用的扳手丟到了車外,開車的士兵看到後座的動靜感到有些訝異,但他仍舊繼續執行他開車的任務。海夫頓發現他的動作已經被前座的士兵注意到了,也許是為了掩飾尷尬,他又接著丟出了另一項工具,接著以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端正了坐姿。
弗利德利希.歐布利特將軍的辦公室響起了電話的鈴聲,他們接到了狼穴遭到炸彈襲擊的消息,歐布利特儘管有些興奮,卻又有點緊張。他想確認希特勒是否確實已經死亡,可是卻遲遲沒有得到肯定的回應。
歐布利特還得進行下一步的行動,確認希特勒身亡之後,他得立即發出命令,才能將首都的軍力控制在反希特勒勢力的手中。然而現在正值中午時分,歐布利特的肚子餓了,若是還不確定希特勒的消息,他想先去填飽肚子。就在史陶芬堡和海夫頓緊急返回辦公室的同時,歐布利特慢悠悠地去吃了頓飯。
等歐布利特回到辦公室之後,他在電話中被史陶芬堡罵了一頓。
「我親眼看到炸彈爆炸了!」史陶芬堡以激動的語氣大聲地狂吼著,大概重覆說了三次同樣的話語。
歐布利特覺得有些心驚,他板起臉以兇狠的表情發出了指令,很快地便將首都的軍力控制了下來。
反希特勒的勢力開始游說其餘眾人加入他們的陣營,並即刻著手組建新的政府。然而就在此時,收發訊息的電報中心發現了詭異之處,他們從不同的軍隊高層同時收到了完全相異的指示,他們不曉得該聽從誰的指揮。一開始他們是將兩種電報的內容全都發了出去,後來他們接收到希特勒仍舊健在的消息之後,就攔截了反希特勒那方所發出來的所有訊息。
在可以選擇的時刻,這群人依舊投靠了撒但的陣營。
暗殺希特勒的行動再次失敗,在德國正式戰敗的半年之前,包含歐布利特將軍、史陶芬堡上校、還有海夫頓,許多參與其中的人都被處以槍決。
那天晚上,天際沒有月亮,星晨的點點光芒也被掩去,四周充滿了肅殺的氣息。
歐布利特將軍被處刑之後,史陶芬堡上校也接著站到了槍口的前方,然而下一刻海夫頓卻衝了上去,直挺挺地站在史陶芬堡的面前,毫不遲疑地擋住了他的身體。
海夫頓挺起了胸膛,清秀的眉眼卻溢滿了悲傷。他的心裡不斷地浮現一個關於死亡的念頭,他可不想最後一個死去。
史陶芬堡半瞇著眼望著他,內心滿是無奈。誰最後一個死不都是一樣的嗎?
海夫頓在史陶芬堡的面前倒了下來,接著史陶芬堡也迎來了這一世的終結。
遠在前線的特里斯科夫收到了消息,所有反希特勒的勢力幾乎都被肅清了。特里斯科夫覺得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執行任何暗殺希特勒,並使德國停戰的任務了。特里斯科夫走到軍隊駐守地的邊緣,飲彈結束了一生。
伊瑪彌亞覺得有些苦惱,儘管這樣的結局也是預料中的其中一個結果,但她其實更希望史陶芬堡的任務能夠順利完成。
沒有成功說服扮演弗洛姆將軍的瀚西莫爾加入反希特勒的陣營著實可惜,弗洛姆最後還是以保全自己的權勢地位為優先。儘管他沒有舉報史陶芬堡一黨的陰謀,卻也不想被暗殺行動牽連而死去,因此弗洛姆提議將會議改在木造建築中舉行,最終炸彈的威力並沒有傷及希特勒本人。若是弗洛姆能給予幫助的話,那成功刺殺希特勒的機會可能會有所提升。
撒拉弗天使們將四位使者的靈魂接回系統首都耶路撒冷,伊瑪彌亞卻得到烏蘭蒂亞去執行另一項額外的任務。
當前烏蘭蒂亞的歐亞大陸上幾乎到處都是戰場,伊瑪彌亞來到了其中一處美軍與德軍的交火地。子彈四處飛竄,士兵們皆忙著閃躲並擊出手中的彈藥,任何凡人都沒辦法看到這小小的空間中究竟有多少撒拉弗天使在執行他們接引死者的任務。
這個地方充滿了聖靈所佈下的的軌跡,誰該在這裡逝去,誰又該在這裡受傷,一切都早已經安排好了。儘管子彈確實是不長眼,但是聖靈可以掌控著一切事物。
伊瑪彌亞降到了地面上,子彈從她的腳邊通過,又有另一發火炮毫無阻礙地穿過了她的身體。這裡的物質原本就與天界的組成沒有交集,天界的身體自然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伊瑪彌亞走到了其中一名士兵的身旁,這個少年今年才十七歲,距離上一世的逝世不過三年的時間,這靈魂又回到了烏蘭蒂亞上,成為了一名德裔美籍的士兵。少年將來要成為德國的元首,並將東柏林以及附近區域畫分給猶太人建國,以此化解德國與猶太族群的恩怨。然而這樣的安排已然失效,基於撒但那堅決不願認錯的性格,希特勒將使德國陷入決不投降的殘破局面,德國最終會碎裂,戰後將不會是個完整的國家。另外,要擁立少年上任元首的四位使者已經逝去,至此這位少年也沒必要再繼續待在烏蘭蒂亞了。
聖靈庇護著少年,使竄飛的子彈不至於擊中少年的致命要害。躲在壕溝中的少年探出了頭,他發現了一處空檔,便想趁機往前推進一些。他起身衝刺,槍枝又開始朝往他的方向射擊,一發子彈略過了他的腳踝,另一顆子彈緊接而來的當下,依照正常的軌跡判斷,那子彈即將會射穿他手臂外圍的皮膚。
伊瑪彌亞騰空跟在他身後,集中精神注視著那顆朝他手臂襲來的子彈。伊瑪彌亞伸出食指,將手緊貼在鼻尖處,在子彈前行的途中稍微彎折了它的軌道,使那顆子彈變成了描準少年的心臟。
子彈擊中了少年的胸膛,在穿過心臟外壁的同時,伊瑪彌亞便將靈魂拉離了軀體,少年在生前僅感受到胸口受到了一陣衝擊,還來不及感覺疼痛,他就已經陷入了昏迷。缺失靈魂的肉體胸口處噴出了大量的血跡,少年的身份在烏蘭蒂亞上被正式列為死亡。
伊瑪彌亞緊緊地抱住閃著耀眼光芒的龐大金色靈魂,她無法用雙手整個環抱住那巨大的球狀靈魂,只能小心奕奕地往上飛升,一旁的撒拉弗天使也過來幫忙接引彌賽亞的靈魂回到海奧華。
接引已逝者的工作並非所有的使者都能輕易做到,而且他們也沒被賦予這項權力。基本上要判斷將靈魂拉出肉體的時機並不算容易,若非特殊的情況,人類逝去的時候會盡量使其受到最少的痛苦,卻又要等到肉體確實會被判定為死亡,才能執行靈魂與肉體的分離。
專門處理這項事務的撒拉弗天使,從天使之樹出生以來,就已經擁有了比其它使者更加敏捷的身體。他們的動作十分迅速,只要經過適當的訓練,就能勝任接引死者的任務。不過當他們降生至凡人行星上修行時,有時會選擇成為唐氏症這類遲緩兒來進行特訓,藉此以平衡靈魂對行動速度的感受。
彌賽亞的靈魂被接回海奧華,經過了一段時間休息,等靈魂完全附著於新的肉體之中,而且也從舊肉體死亡的迷茫狀態裡逐漸復原,彌賽亞就會完全清醒,在那之後,伊瑪彌亞便將四位使者任務失敗的事告知彌賽亞。
「爸爸,看來還是只能執行那一個方案了。」
「沒辦法,這是烏蘭蒂亞上那些反叛者的選擇。」彌賽亞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說到這裡,也該是把所有的反叛者全部一起下放到烏蘭蒂亞上了。」
「咦?全部一起嗎?」
「嗯,以烏蘭蒂亞現在的科技來看,養活這麼多人已經不成問題,而且第二個千禧年也快到了。」
「為末日審判做準備,是嗎?」伊瑪彌亞點了點頭,卻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可是這樣真的可以嗎?地獄就要人滿為患了。」
「原本就是地獄的地方,還有什麼好與不好的。身處於地獄中的人若是不願悔改,地獄就只有變得更糟的可能性,這也是那些人自己的選擇。」
伊瑪彌亞沉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她實在是很難想像,在這小小的烏蘭蒂亞上,同時塞進去這麼多人的話,究竟會變得怎麼樣。不過她也不想糾結於人數的問題,因為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事,再怎麼想像也無濟於事。
「沒事,也就這一、兩百年的事而已。」
由撒但發起的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際,烏蘭蒂亞就會迎來了戰後的嬰兒潮,而在那之後,人口只會持續不斷地增加,直至末日審判時期,整個星球的人口數才會達到最終的平衡頂點,然而這個狀態並不會持續太久。
就如同《聖經啟示錄》中所預告的,於末日審判期間,烏蘭蒂亞將會迎來許許多多的大型災難,而這些災難的發生,一方面是在警示著彌賽亞的到來,另一方面則是在加劇世局的演變,以給予世人更為嚴峻的考驗。就算在彌賽亞出現於世人面前之後,災難也不會就此消停,直至所有絕不肯回歸天父管轄的人全被滅去為止。
彌賽亞和伊瑪彌亞抵達了系統首都耶路撒冷為接下來的行程做準備,收到彌賽亞到來的消息,拉納弗格、拉貴爾、亞列爾和薩基爾便一同前往玻璃海迎接。
彌賽亞和伊瑪彌亞一同步下了玻璃海,四個人整齊列隊站在彌賽亞的正前方,雙手皆僵硬地交握於身前。
「歡迎。」拉納弗格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其餘的人也輕輕地點頭致意。
「那個……,頭家也提前回來啦?」亞列爾似乎是想緩和一下氣氛,整個嘴角卻變得歪斜。
「待在那裡還能做什麼?」彌賽亞淡然地回應。
「都是你啦!」拉納弗格突然揪住了亞列爾的衣領,用力咬合牙齒的模樣彷彿就要將亞列爾一口撕碎。「這麼緊急的時刻跑去吃什麼午餐!」
「沒辦法啊,肚子都會餓的嘛!肚子餓了要怎麼做事。」亞列爾不甘示弱地抓緊拉納弗格的拳頭,兩個人幾乎就要扭成一團。
「你若是一開始就暗殺成功的話,我們就不用受這些事了。」拉貴爾指了指薩基爾向他抱怨。「為什麼不好好檢查炸彈!」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想讓炸彈不爆炸嗎?」薩基爾傾身向前壓迫著拉貴爾,似乎想用眼神直接將拉貴爾射穿那般將雙眼瞪得斗大。
「還有你,在那邊丟什麼丟。」拉納弗格轉頭拉住了拉貴爾的臂膀。「東西不會等回去再丟嗎?」
「反正遲早都要丟,早一點丟掉不是更好!」拉貴爾反駁了回去。
「你炸彈的位置就是沒放好,暗殺才會失敗!」薩基爾指謫著拉納弗格辦事不牢靠。
四個人吵成了一團,在一旁默默看著的彌賽亞只是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將事情交由你們去辦的。」說完之後,彌賽亞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太上老君將當時的情境刻畫在台南大天后宮之中。大天后宮中的媽祖是阿道夫.希特勒的母親克拉拉.布茨爾,她原本是烏蘭蒂亞的十二位麥基洗德之一,然而她在那一世犯了兩個重大的過錯。
克拉拉以單親的身份養大了孩子著實不容易,她經歷了許多苦難,可是在她成為歌手而小有名氣的同時,克拉拉也變得驕傲了起來,甚至將以前曾被人瞧不起的痛苦轉而加諸在他人身上。另外,她教導她的孩子們要追求權勢與地位,並且有意無意地鼓勵孩子們以自己的虛榮為傲,甚至可以因此而看輕別人,就像她自己一樣。重回天界之後,她被免去了職位,原本代表她的十二生肖之一熊也被消除,彌賽亞找了另一位麥基洗德代替,十二生肖中從此便多了一頭牛。
大天后宮後方供奉斗姥的小神殿是關押戰犯的地方,而虎邊神殿裡的觀音則是和阿道夫.希特勒於死前才結下婚姻誓約的伊娃.安娜.寶拉.希特勒,她就是撒但在天界的伴侶拉斐爾。
站在台南大天后宮外頭的韋馱是成為德裔美藉少年士兵的彌賽亞,他原本是想親自為猶太人建國,藉此以實現《聖經》中的預言,如此一來,他便能像烏列爾一樣成為護法。然而人民依舊與撒但站在同一陣線,大多數經歷過戰爭所帶來的苦難的人,心靈都被報復的想法所支配,內心裡只留存著越來越多的敵視與仇恨。按照最初理想上的安排,彌賽亞處理完於東方建立彌賽亞國度的事務之後,彌賽亞也要接著來到西方為那些心中確實有神的民眾重新建國。然而一直到二戰結束之前,撒但的思想仍舊一直長存於大多數人的心裡,烏蘭蒂亞上的反叛者幾乎沒有真正期望過彌賽亞的到來,其顯現出來的結果之一,就是非得要等到撒但自己除掉自己之後,戰爭才算是真正地平息下來。既然如此,彌賽亞自然也就沒必要繼續待在烏蘭蒂亞上處理二戰後的情勢變化了。
以復仇作為基礎,猶太人建立起了屬於他們的復仇國度,復仇的想法與彌賽亞的教導完全不同,甚至可說是與耶穌的示範全然地背道而馳。猶太人以以色列為國家起名,其真實的含義就是『與神較力的人』。
在二戰期間扮演著重要角色的四位使者,於佛道教的體系當中被稱為四大天王,道教也將之喻為『風調雨順』,那便是來源於《聖經啟示錄》中的比喻:
此後我看見四位天使站在地的四角,執掌地上四方的風,叫風不吹在地上、海上、和樹上【叫人不被魔鬼煽動】。(《啟示錄》7:1)
四大天王的法門是屬於在軍隊中與犯過的上級對抗的情境,然而他們在彌賽亞重新為亞當後裔建國的起點上失敗了,四大天王的雕像便被安放於大天后宮外,看起來就像是四個站在廁所前方,無所是事地等待中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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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個使者【佛道教所說的四大天王】就被釋放,他們原是預備好了,到某年某月某日時,要殺人的三分之一。
馬軍有二萬萬,他們的數目我聽見了。【第二次世界大戰】
我在異象中看見那些馬和騎馬的,騎馬的胸前有甲如火、與紫瑪瑙、並硫磺,馬的頭好像獅子頭,有火、有煙、有硫磺,從馬的口中出來。口中所出來的火【能燒滅靈魂的火】、與煙【自治】、並硫磺【戰爭】,這三樣災殺了人的三分之一。這馬的能力,是在口裡、和尾巴上,因這尾巴像蛇,並且有頭用以害人。
其餘未曾被這些災所殺的人,仍舊不悔改自己手所作的,還是去拜鬼魔、和那些不能看、不能聽、不能走、金、銀、銅、木石、的偶像。又不悔改他們那些凶殺、邪術、姦滔、偷竊的事。(《啟示錄》9: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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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列爾一看到米歇爾的雙眼,就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噗通一聲跪倒在沙地上,在那一刻,他真的認為自己離死亡不遠了。
「頭家,我沒有要襲擊你的意思。我只是要釋放一些使人昏睡的靈力,我真的沒有要打人,真的!」烏列爾頻頻擺手否認自己行使暴力,原本就是橙紅色的皮膚變得更加紅潤了。
「你說要使人昏睡,那是什麼意思?」米歇爾確實沒有感受到肅殺的氣息,然而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要問清楚烏列爾突然舉起武器的緣由。
「頭家,之前不曉得是誰打下了雷電,結果就造出了含有六鼎石能量的玻璃。後來還有不少人跑來這附近,在沙地裡導入了電流,想要做出更多個來賣。其實要做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要是因為這樣而找到六鼎石的隱藏地,那我可就交不了差了。」烏列爾哭喪著臉訴說著,感覺真的有滿腹的委曲。
「你該不會是以為我要導入電流做玻璃吧?」伊瑪彌亞能理解烏列爾的處境,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是……啊……。」烏列爾這時才仔細看清楚伊瑪彌亞,然而伊瑪彌亞只是一手握著拳,一手輕輕地拉著米歇爾的手腕,兩手都沒有拿任何工具。
「該不會,六鼎石就在這下面吧!」米歇爾好像知道了徵結點所在,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腳邊。
「頭家,就是這樣啊!」
「咦?不是吧!」伊瑪彌亞驚訝地睜大了雙眼。她只是因為看到了一枚反射出七彩顏色的貝殼,怎麼就已經到了六鼎石的隱藏地了?伊瑪彌亞簡單不敢置信。
伊瑪彌亞攤開了握拳的手掌,掌心裡出現了剛才她從沙裡挖出來的貝殼。
「我……我只是因為要拿這個,我不知道這裡有六鼎石啊!」伊瑪彌亞感覺自己好像闖禍了,慌慌張張地將貝殼拿到米歇爾的面前。
米歇爾早就猜到伊瑪彌亞剛剛在做什麼,不過竟然還能這麼湊巧,這讓米歇爾感到意外。
「看來六鼎石也影響了貝殼的色彩。」米歇爾盯著伊瑪彌亞手心裡有著七彩顏色的貝殼表面,自顧自地點了點頭。「好了,如果只是誤會,你就站起來吧!」
「謝謝,謝謝!」烏列爾雙手合十不停地道謝,接著才拾起那有著尖銳尾端,看起來像是短棍棒之類的金褐色武器,一邊慢慢地站起身,一邊將武器收至腰間。
烏列爾站在兩人面前之後,伊瑪彌亞這才發現,烏列爾原來比她還矮了一點,這讓伊瑪彌亞忍不住好奇。
「你是什麼生物的型態啊?」
「我是招潮蟹。你們是蛇,沒錯吧!」
看到跪在地上的人站了起來,原本還在一段距離外觀察的四人也聚攏了過來。
「喔,烏列爾,這裡是你的地盤啊!」亞列爾同烏列爾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不過你是做了什麼啊,竟然會被罰跪。」
薩基爾在一旁掩嘴低聲笑著,不過米歇爾卻不滿地抱起了自己的胸膛。
「我可沒讓人罰跪。」
「是,是我自己跪下來的。」
「不過即然都找到了,你就把六鼎石交出來吧!」米歇爾的語氣毫不客氣。
「好,我立刻去拿。」
烏列爾的話才剛說完,他便輕輕地向上踮起腳尖,隨後就整個人突然消失在眾人的面前。烏列爾剛才所站的地方,沙子似是被攪動過那般,一點一點的沙粒自沙灘的較高處往中心低漥的地方流了下來,還未等沙子的流動停止,烏列爾又再次出現在原地。
「哇!真是厲害啊,竟然可以這麼快就從沙子裡出沒。」伊瑪彌亞用手指抵著自己的上唇,似乎對這像是變魔術般的快速移動感到很驚奇。
「沒有啦,對招潮蟹來說,這只是很平常的事。」
烏列爾恭敬地用雙手奉上六鼎石,米歇爾以眼神示意伊瑪彌亞,伊瑪彌亞便向烏列爾道了謝,這才將那顆橙色的六鼎石收進口袋裡。
「造個玻璃飾品的話,說不定能派上用場。」米歇爾緊緊地盯著烏列爾腳邊被攪動過的沙堆,一邊環抱著胸膛沉思,一邊低聲地喃喃自語。「得離遠一點才行。」
「你在說什麼?」伊瑪彌亞不明所以地望著米歇爾的側臉。
「要造藝術品的話就直接這麼做吧!」米歇爾沒有回答伊瑪彌亞的提問,便自顧自地攤開掌心,朝向天際舉起了右手。
熾烈的陽光突然變得稍微暗淡了一些,晴朗的天空由清澈的淡藍轉變為灰色,厚重的雲層憑空於海灘上堆疊了起來。不過那堆疊的雲層僅只集中於一個小範圍之內,其餘的地方卻仍是炎熱的夏暑,就連傾斜朝西方落下的太陽都能毫無阻礙地直射至眾人身上。
站在沙灘上的招潮蟹與五足,只要稍微仰起頭便能看見些許的閃光在前方厚重的雲層裡翻滾,耳邊還響起有如野獸低吼般的雷鳴。
所有的人摒住了氣息,瞬時一道垂直的雷光將前方的景像劈成了兩半,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距離眾人一公里外的前方沙灘上,同一時間,巨大的轟隆雷聲震動了腳下的沙塵,伊瑪彌亞甚至還被那震耳的巨響嚇得縮起了脖子。
就在眾人等待著接下來會有更多的閃電或是雷雨時,天空卻再度放晴了。從烏雲的積累到再次散去,整個過程不過歷時數分鐘的時間,一切又回復成原來的樣子,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烏列爾,你的動作比較快,能幫我把玻璃挖出來嗎?」
米歇爾的聲音將所有人的思緒拉了回來,烏列爾簡短地回應了一聲之後,便又無聲無息地消失於眾人面前。
「爸爸,你是想造個類似的藝術品嗎?」伊瑪彌亞回想起剛剛米歇爾自言自語時所說過的話語,忍不住轉頭向米歇爾確認。
「也不算吧!之後應該會用得上。」
「是嗎?」伊瑪彌亞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既然米歇爾都說了之後會用得上,那麼到時就能知曉答案了吧?
過了一陣子,烏列爾回到原處之後,他的雙手又再次捧著某個物品伸到了米歇爾的面前。
米歇爾取過了物品,在手上掂量了兩下之後,便拿給了伊瑪彌亞。
「你先收起來吧!」米歇爾又讓伊瑪彌亞負責保管。
伊瑪彌亞望向躺在米歇爾手裡的物品,雖然忍不住感到疑惑,卻還是拿到自己的眼前仔細地觀察著。
「這是……?」
伊瑪彌亞手裡拿著的物品確實是玻璃飾品沒錯,不過這個飾品與先前在餐館裡看到的那種狂野造形完全不同,完美的球體看上去就像是顆打磨得十分平滑的水晶球,大小則和一個手掌差不多大。
「我們不是還缺一個嗎?就先暫時用這一個代替吧!」
「什麼?」
米歇爾的說明讓伊瑪彌亞越聽越糊塗,不過米歇爾似乎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
「之後再做微調就可以了。」米歇爾自顧自地點了點頭之後,便接著轉向烏列爾,試著向他打探進一步的消息。「你知道其它六鼎石的隱藏地點嗎?」
「我知道一個。」烏列爾伸出手指比了一個一,接著又將那食指朝著外海的方向比了過去。「人已經過來了,大概是聽到了剛才的雷聲吧!」
眾人依著烏列爾的指示望了過去,他們看見捲起浪潮的海平面上有個小小的突起,並且變得越來越大。
浮在水面上的人影漸漸地靠近,現出了黑白相間的身影,不過仔細一看才發覺,來人的身上穿著白淨的長衣,遠看像是黑色條紋的東西,其實是像黑色披肩垂掛在身後的物品,伊瑪彌亞馬上就認出來了,那是在拉斐爾身上看到過的黑色翅膀。
「真的是鳥。」伊瑪彌亞小聲地在口中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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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19日
佳語正在收拾碗筷,聽到鑼鼓的聲音後便好奇地探頭看向仁聖的手機。
「爸爸,你又在看白沙屯媽祖喔?」
仁聖和佳語之前為了搜集資料走訪了不少廟宇,也曾去過白沙屯的拱天宮,佳語記得幾年前某一次白沙屯媽祖回鑾的途中行經家附近時,他們兩人還曾騎腳踏車載著孩子們到路上看過。那進香的媽祖鑾轎真不愧它『粉紅超跑』的名號,當時仁聖下載了專門的定位App,他們便事先來到了白沙屯媽祖即將行經的路旁等候,那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過不了多久,他們就看見一大群人從路的那一端急匆匆地衝了出來,仁聖和佳語只能看到高出人群的轎頂被夾在中間,接著眾人便像風一般衝出了他們的視線之外,佳語忍不住對那群疾行的香燈腳與信徒感到佩服。
仁聖告訴佳語,他總覺得這個白沙屯媽祖就是那個曾在林阿姨那裡遇到的九天玄女總裁,就是那種有點三八又有點愛現的性格。這讓佳語忍不住笑著回應,搞不好是其它同樣三八又愛現的人勒。
在那之後,佳語只會在媽祖進香時關注一下新聞報導,不過仁聖似乎每次都會重新下載定位App來查看媽祖所行經的路徑。
「我總覺得她會來找我。」
仁聖向佳語吐露了他自己的感覺,可是這幾年下來卻都毫無動靜,這讓仁聖有些不耐煩,也逐漸失去了對那感覺的自信。
可是今年白沙屯媽祖進香早就過了一個月了吧?仁聖還在Youtube上觀看白沙屯媽祖進香的影片,這讓佳語感到有些意外。
仁聖說,這一次是歷年來參與人數最多的一屆。接著他將一個空拍的影片拿給佳語看,只見媽祖進香的路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到朝天宮的時候,整個空拍的畫面中,除了留給媽祖鑾轎行走的路之外,朝天宮的四面八方完全看不到路面的顏色,每一個縫隙都是人,這讓佳語忍不住感到疑惑,擁擠到這般程度,那些信徒究竟還能看到什麼東西?
「之後人還會更多,可是應該不會去朝天宮了。」隨後仁聖又補充說道,「這些廟最後都會被收掉。」
佳語解析了《聖經啟示錄》的內容之後,她也和仁聖一樣抱持著相同的想法,可是她還是不禁感到不解,因為現在在路上還是能看到好多正在興建或是整修中的廟宇。
仁聖說,因為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仁聖最近也經常看到一些乩身在Youtube上講一些相關的事情,仁聖對佳語說,這是給那些使者開的特例,他們還想試著拯救這些反叛者,還想對這些人說些什麼,想說什麼就去說吧,不過類似的話下來這裡的教師其實也已經說過幾千、幾萬年了,差不多也就這樣了,等到公開身份的那一天開始,就不再有機會了。所有以『故事』被封為『神』的使者,或是重回天父懷抱、被封為『代天巡狩』的『王爺』,都將不會再被稱作『神』。
應當敬畏神,將榮耀歸給他,因他施行審判的時候已經到了,應當敬拜那創造天地海和眾水泉源的。(《啟示錄》14:7)
主阿!誰敢不敬畏你,不將榮耀歸與你的名呢?因為獨有你是聖的,萬民都要來在你面前敬拜,因你公義的作為已經顯出來了。(《啟示錄》15:4)
我聽見好像群眾的聲音、眾水的聲音、大雷的聲音,說:哈利路亞,因為主我們的神、全能者,作王了。我們要歡喜快樂,將榮耀歸給他。(《啟示錄》19:6-7)
又對我說:這是神真實的話。我就俯伏在他腳前要拜他。他說:千萬不可,我和你並你那些為耶穌作見證的弟兄同是作僕人的,你要敬拜神,因為預言中的靈意,乃是為耶穌作見證。(《啟示錄》19:9-10)
我聽見有大聲音從寶座出來說:看哪!神的帳幕在人間,他要與人同住,他們要作他的子民,神要親自與他們同在,作他們的神。(《啟示錄》21:3)
這些事是我約翰所聽見所看見的,我既聽見看見了,就在指示我的天使腳前俯伏要拜他。他對我說:千萬不可,我與你、和你的弟兄眾先知、並那些守這書上言語的人,同是作僕人的,你要敬拜神。(《啟示錄》22:8-9)
仁聖將視線移回到手機的螢幕上,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著,說不定到最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白沙屯媽祖進香的空拍影片裡播放著《為你來行》的歌曲,佳語聽著那歌詞,卻不禁覺得那《為你來行》之中的『你』,指的其實並不是媽祖。
「快了,時間就快到了。」佳語也向仁聖說出了她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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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從地【無神的自治世界】上被舉起來,就要吸引萬人來歸我。(《約翰福音》12:32)
我又觀看,見羔羊站在錫安山,同他又有十四萬四千人,都有他的名,和他父的名,寫在額上。
我聽見從天上有聲音,像眾水的聲音、和大雷的聲音,並且我所聽見的好像彈琴所彈的琴聲。他們在寶座前、並在四活物和眾長老前唱歌,彷彿是新歌,除了從地上買來的那十四萬四千人以外,沒有人能學這歌。
這些人未曾沾染婦女,他們原是童身。羔羊無論往那裡去,他們都跟隨他。他們是從人間買來的,作初熟的果子歸與神和羔羊。在他們口中察不出謊言來,他們是沒有瑕疵的。
我又看見另有一位天使飛在空中,有永遠的福音要傳給住在地上的人,就是各國各族各方各民,他大聲說:應當敬畏神,將榮耀歸給他,因他施行審判的時候已經到了,應當敬拜那創造天地海和眾水泉源的。(《啟示錄》14:1-7)
聖徒的忍耐就在此,他們是守神誡命、和耶穌真道的。
我聽見從天上有聲音說:你要寫下,從今以後,在主裡面而死的人有福了。聖靈說:是的,他們息了自己的勞苦,作工的果效也隨著他們。
我又觀看,見有一片白雲,雲上坐著一位好像人子,頭上戴著金冠冕,手裡拿著快鐮刀。
又有一位天使從殿中出來,向那坐在雲上的大聲喊著說:伸出你的鐮刀來收割,因為收割的時候已經到了,地上的莊稼已經熟透了。
那坐在雲上的,就把鐮刀扔在地上,地上的莊稼就被收割了。(《啟示錄》14: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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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飛鳥型態的神族自在地在海面上行走,過了一會兒便踩過潮間帶溼軟的細沙來到了眾人面前,不過沙面上卻沒有留下任何的腳印。
「喔!真是稀奇,沒想到今天這麼多人。」剛到來的鳥形神族稍微有些驚奇地睜大了眼睛,可是語氣卻有些平淡,似乎早就預料到會在這裡遇見五足。
「納基爾是白腹鰹鳥的型態,一天至少會過來一次和我閒聊。在你們過來這裡之前,她才剛離開不久而已。」烏列爾向五足介紹著眼前的鳥形神族。
「不要說得我好像都在打混的樣子,平時我都是在海上巡邏,是巡邏的途中才順道過來的。」納基爾反駁完之後癟起了嘴,好像有些生氣,卻又顯得有點可愛。
納基爾有著一頭又黑又長的柔順頭髮,臉與脖頸的皮膚偏白卻又帶著些許的藍色,脖子周圍不像拉斐爾那長著羽毛,身上的白色長衣將手臂遮起,下擺長至腳踝,露出來的手與腳掌看上去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只是皮膚和臉部的差不多,都是帶點淡藍的白色。
最顯眼的莫過於身後那對收攏的黑色翅膀,和拉斐爾那比較方正的形狀相比,納基爾的翅膀尾端較為尖細,有著如流水般的線條,是更適於潛入海中活動的樣貌。
「有翅膀耶,超酷的。」
亞列爾感嘆出聲,另外三人也對那翅膀感到有興趣,一個接一個圍繞至納基爾的身邊。
「可以摸嗎?」拉納弗格提出了有些無禮的要求。
「拜託,我才不隨便給人摸勒!」納基爾揮了揮手,似乎是想趕走身邊的那群蛇。
「終於遇到一個女性的神族了!」拉貴爾感到十分欣慰,好似連淚水都要流出來那般抬起頭仰望著天。
「這些肉身可都是沒有性別的,難道你忘了嗎?」米歇爾直接戳破拉貴爾的幻想。
「這個不要說出來!」薩基爾大聲抗議。
「至少是女性化的神族啊!」拉貴爾似乎只要看到納基爾,就連無性別的事都能拋諸腦後。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我們家的伊瑪彌亞放在哪裡?」米歇爾反問著。
「有老公黏在旁邊的不算啦!」拉貴爾生氣地大吼著。
「哇,你的腳有蹼耶!」薩基爾一邊撫摸著下巴,一邊低頭仔細觀察納基爾的腳。
「我可是海陸空三棲的型態呢!」納基爾以手指梳順自己的髮尾,以一副自傲的表情說著。
「你這樣走在海面上,難道不會被人發現身份嗎?」伊瑪彌亞好奇地從旁發問。
「我的視力比普通人的要好上好幾倍,在被發現之前,我就已經先看到他們了。到時我只要躲到海面底下就不成問題。」
「哇,那還真方便!」伊瑪彌亞忍不住讚嘆著。
「最後一顆黃色的六鼎石是由你守護的,沒錯吧!」米歇爾切入了正題。
「是的,不過六鼎石的所在地並不在這附近,比較靠近林圯埔那邊,如果你們要過去的話,我可以找一些朋友們跟我們一起前往。」
「朋友?」伊瑪彌亞疑惑地歪過了頭。她心裡想著,納基爾已經是她所遇到的最後一支神族,難不成白腹鰹鳥的神族不只一人嗎?
納基爾從背後腰間抽出了一隻亮橙色的短笛,轉過身面向大海之後,便吹出了悠揚的高音階樂聲,連續的音樂還插入了類似於喀、喀、喀的短促單音,讓人有點摸不著頭緒。
眾人四處張望,紛紛猜測那些朋友們將會從何處現身,烏列爾大概早就知道這些朋友們是誰,他只是淡然地將雙手叉在腰上,默默地待在一旁等待著。
過了一陣子,海上突然傳來一陣尖細的喊叫聲,但是那聲音卻不像是從人類的喉嚨裡發出來的。
「海豚!」薩基爾首先道出了答案。
「真的假的?」伊瑪彌亞往前踏出了一步,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有的人將目光集中到了大海上,海浪由遠而近沖刷至潮溼的沙灘中,層層的白色浪花裡出現了一些奇異的突起,可是看起來卻又不是很明顯,因為那顏色幾乎和浪花重疊在一起。
「是中華白海豚。」
納基爾回過頭向大家介紹那些朝著海岸邊游過來的朋友們,看上去似乎有好大一群,五足們個各都睜大了雙眼仔細觀察著。
「我就不和大家過去了,招潮蟹的型態並不適合在海上活動。」
「你上次去了一次,是不是快嚇死了。」
納基爾如此調侃著烏列爾,只見烏列爾使力擺了擺手,似乎是不願再次回想起那次的經歷。
「海豚只能游到那邊,沒辦法再靠近了。這附近沒有人,太陽也快下山了,不會有人注意到的,我們就直接走過去吧!」納基爾朝著五足們招了招手,率先進入了潮間帶的沙灘上,從來時的路線往回走了過去。
五足們一一地與烏列爾道別,接著就懷著興奮的心情踏上了白色的浪尖。
以青斑海蛇的型態在海中前進,不論是深入海面底下或是直接飄浮於海平面,那都不會是什麼困難的事。納基爾張開巨幅的翅膀輕緩地飛在距離海面上方半個人左右的高度,五足們則是踏著浪潮行走於海面之上。
白色的海豚聚集於前方不遠處,一看見納基爾朝牠們飛過來,便開心地躍出海面迎接。其中一隻跳得特別高,正好躍至納基爾的面前,納基爾一伸手便能撫摸到牠的背,牠還發出了喀、喀的聲響回應。
其它的海豚發現了跟在納基爾身後的五足們,紛紛地圍繞過來觀察著這些陌生的來人。一圈一圈地游來游去,五足們隨著牠們激起的浪潮上下起浮著。過不了一會兒,海豚們便停在了水面上探出了頭顱,並以細碎的喀、喀聲相互溝通著。
「你們好,我是伊瑪彌亞。」伊瑪彌亞彎下腰來朝著海豚們輕輕地揮了揮手。
「過來。」米歇爾招了招手,便直接伸手撫摸了朝向他游過來的兩、三隻海豚的頭頂。「這些海豚還真不怕生。」
拉納弗格蹲下身來拍了拍海豚的背部,一隻海豚圍著亞列爾繞來繞去,亞列爾光是要用眼睛追上牠就有點吃力。拉貴爾抱著海豚的同時還握著海豚的胸鰭,看起來像是一邊擁抱一邊握手的模樣,薩基爾蹲在幾隻海豚的身前同牠們說話,海豚們以不同音調的喀、喀聲回答著,好似真的聽得懂薩基爾說的話那般,看上去十分有趣。
「這個時期這些海豚正好會在這附近迴游著,牠們的活動地點會延伸到林圯埔以南,我平時在海上巡邏時,大部份時間都會與牠們一同行動,正好牠們會能提醒我附近有沒有船隻出現。」
「原來如此,六鼎石也是在海中嗎?」伊瑪彌亞蹲下身不停地用雙手同時撫摸海豚的頭頂與下巴,海豚似乎正開心地喀、喀、喀地唱著歌。
「是啊,就在林圯埔一處海上蚵棚的附近。那裡的蚵仔因為受到六鼎石能量的影響,幾乎每顆都能結出表面有著淡淡七彩花紋的絕美珍珠,使那裡的蚵農大賺了一筆呢!」
「真的假的?」伊瑪彌亞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稀有的七彩珍珠,從此就要停產囉!」
納基爾一邊笑著,一邊朝著南邊飛行,似乎對七彩珍珠的絕跡感到十分期待的樣子,這讓伊瑪彌亞有些摸不著頭緒。
「怎麼?有什麼疑惑嗎?」米歇爾發現伊瑪彌亞似乎有些呆愣的模樣,踏著海浪前行的同時,一面回過頭去詢問著伊瑪彌亞。
「不,我只是在想,若是六鼎石提供了民眾必要的財富,我們就這麼將它取走,這樣真的好嗎?」
「沒什麼不好,天父會給予所有人他們所需的東西,就算沒有六鼎石的能量,他們也早就得到了比他們所需要的還要更多了。」
海豚時不時地露出背鰭向前游動,米歇爾大步跨過了幾隻海豚的後背,輕盈地於海面上彈跳著,看起來就像是飛了起來似地。伊瑪彌亞也學著他以腳尖輕點著水面跳躍,然而卻沒辦法做到如米歇爾那般輕鬆自在,有幾次還差一點跌倒。
「你若是知道那些珍珠能賣多少錢,你就完全不會同情他們了。」
拉納弗格、拉貴爾、薩基爾和亞列爾,四個人一個跟著一個潛入到海面底下,開始和海豚們競賽,甚至還騎在海豚的背上,在海浪中一下子下沉,一下子又浮起。
「是嗎?很貴嗎?」伊瑪彌亞詢問著納基爾。
「光是一串七彩珍珠的項鍊,賣出的價格大概都能在林圯埔購買一整棟透天厝了。」
伊瑪彌亞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相反地,米歇爾反倒是興致勃勃,一面伸手撫了撫下巴,一面說道。
「得到後才又失去,這才是真正考驗的開始。」
米歇爾說完之後,也跟著其它人潛入海中,再次浮出海面時已經乘在海豚的背上,並且躍至半空中畫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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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看見一個獸【金錢至上的資本主義】從海中上來,有十角七頭,在十角上戴著十個冠冕【『十』代表著神,意指被人們像神一樣尊崇】,七個頭【以七大工業國G7為代表】上有褻瀆的名號。
我所看見的獸,形狀像豹、腳像熊的腳、口像獅子的口,那龍將自己的能力、座位、和大權柄【不信神】,都給了他。【只相信金錢,不相信神】
我看見獸的七頭中,有一個似乎受了死傷,那死傷卻醫好了【G7之一的日本受原子彈轟炸後,經由資本主義而復甦】。全地的人,都希奇跟從那獸,又拜那龍,因為他將自己的權柄給了獸,也拜獸說:誰能比這獸、誰能與他交戰呢?
又賜給他說誇大褻瀆話的口,又有權柄賜給他,可以任意而行四十二個月。
獸就開口向神說褻瀆的話、褻瀆神的名、並他的帳幕、以及那些住在天上的。
又任憑他與聖徒爭戰,並且得勝,也把權柄賜給他,制伏各族各民各方各國。
凡住在地上,名字從創世以來,沒有記在被殺之羔羊生命冊上的人,都要拜他。
凡有耳的,就應當聽。(《啟示錄》13:1-9)
我又看見另有一獸【科技】從地中上來,有兩角如同羔羊【能力像耶穌】,說話好像龍【卻叫人不信神】。
他在頭一獸面前,施行頭一個獸所有的權柄,並且叫地【無神的自治世界】和住在地上的人,拜那死傷醫好的頭一個獸。又行大奇事,甚至在人面前,叫火【能燒滅靈性的訊息】從天降在地上【衛星資訊與無線網路】。
他因賜給他權柄在獸面前能行奇事,就迷惑住在地上的人,說:要給那受刀傷還活著的獸作個像。又有權柄賜給他叫獸像有生氣,並且能說話【標示經濟的各種指數,包含股票等等】,又叫所有不拜獸像的人都被殺害【經濟制裁】。
他又叫眾人,無論大小貧富、自主的、為奴的,都在右手上、或是額上,受一個印記【手機】。除了那受印記、有了獸名、或有獸名數目的,都不得作買賣【網路付款與手機支付】。
在這裡有智慧。凡有聰明、可以算計獸的數目,因為這是人的數目,他的數目是六百六十六【閃米特字母表(包含希伯來字母表)中的第六個Waw代表著六,六六六即為網際網路www】。(《啟示錄》13: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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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16日
儘管COVID-19的大流行早已退去,世界的經濟體系在彼時就受到了不可逆的打擊,再加上中美貿易戰、烏俄戰爭和以哈戰爭等等國際紛爭的影響,通貨膨脹變得愈加劇烈,仁聖和佳語自然也受到了影響。原本一家四口已經把存款都花得差不多了,現在仁聖的薪水也僅有最低薪資,他們必須得精打細算才會不至於超支。
晚餐時間,這天仁聖又在餐桌上訓斥著世上那些貪婪無盡的人。
「只要可以賺錢,做什麼都可以嗎?簡直和妓女沒什麼兩樣。」仁聖大罵著。
仁聖很討厭一堆人爭相擠在大都市裡,或是為了金錢,或是為了權力,或是單純為了面子。最近又時不時有許多關於台灣藝人被中共逼著做出『愛國宣言』的新聞,不要說仁聖了,許多台灣人也很討厭這樣的作為,甚至還會說這些人是在跪舔中共來賺錢。
「妓……妓女嗎?」佳語被仁聖過於直接的用語嚇到了。
「難道不是嗎?哪裡可以賺錢就往哪裡去,不就是妓女嗎?」
佳語仔細地想了一下,她憶起了《聖經啟示錄》裡也有類似的用語。
那女人穿著紫色和朱紅色的衣服,用金子寶石珍珠為妝飾,手拿金杯,杯中盛滿可憎之物,就是他淫亂的污穢。在他額上有名寫著說:奧秘哉!大巴比倫,作世上的淫婦和一切可憎之物的母。(《啟示錄》11:19)
「所以《啟示錄》才會稱之為淫婦嗎?」佳語思索著。
「這個用詞不是挺傳神的嗎?」
因為仁聖忿怒的樣子,孩子們不停地說著要爸爸不要吵架,可是仁聖並不是在對佳語生氣,而是在對這個世界上的其它人生氣。
「我一定要讓這些大城市第一個倒下來!就連台北也跑不掉!」
儘管孩子們阻止,仁聖仍舊煩躁地大聲斥責那些並不在面前的人。
「這一次我還要把科技收掉,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事不過三。」仁聖用手指比出了一個三。
等到孩子們安靜下來,仁聖也不再那麼氣憤之後,仁聖又繼續解釋,這個世界沒有神,所有的結果其實都是人們自己所造就的,連同《聖經啟示錄》上所預示的末日,也只會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我們所做的只不過是引發一些契機罷了。」仁聖一副無所謂似地將雙手環抱在胸前。「繼續照常吃喝嫁娶啊!」
仁聖接著說明,當人們遭遇了一些不可控的瘟疫與天災,使得一部份的人暫時受到了苦難,這時若是眾人仍舊像《聖經》裡所說的那樣照常吃喝嫁娶,同樣地自私自利,完全不做任何改變,最多最多也只是用一小部份的資源與金錢去暫時幫助那些有困難的他人罷了,那麼這個世界會有所變化嗎?
挪亞的日子怎樣,人子降臨也要怎樣。
當洪水以前的日子,人照常喫喝嫁娶,直到挪亞進方舟的那日。(《馬太福音》24:37-38)
然若能使用的資源在此同時變得越來越少,使得大部份的人都受到了影響,到時候又會變得如何?若是人們仍舊想著獨佔大部份的資源,不願意同他人分享,掠奪與爭戰只會變得越來越多。以現在的世局演變來看,到時候就算為了爭奪什麼資源而引爆核戰也不奇怪,目前眾人的想法與所做所為,都是在毀滅自己的世界。
不知不覺洪水來了,把他們全都沖去,人子降臨也要那樣。(《馬太福音》24:39)
「這個世界還不夠亂,還要變得更亂!」
仁聖說著林阿姨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佳語也越來越能體會,這句話背後所隱藏的真正含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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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說:這聲音不是為我,是為你們來的。
現在這世界受審判,這世界的王要被趕出去。(《約翰福音》12:30-31)
拿著七碗的七位天使中,有一位前來對我說,你到這裡來,我就坐在眾水上的大淫婦所要受的刑罰指給你看,地上的君王與他行淫,住在地上的人喝醉了他淫亂的酒。
我被聖靈感動,天使帶我到曠野去,我就看見一個女人騎在朱紅色的獸上,那獸有七頭十角,遍體有褻瀆的名號。
那女人穿著紫色和朱紅色的衣服,用金子寶石珍珠為妝飾,手拿金杯,杯中盛滿可憎之物,就是他淫亂的污穢。在他額上有名寫著說:奧秘哉!大巴比倫,作世上的淫婦【只要能得到『關注』、『權力』與『金錢』,什麼都願意做的人】和一切可憎之物的母。
我又看見那女人喝醉了聖徒的血、和為耶穌作見證之人的血,我看見他,就大大的希奇。
天使對我說:你為甚麼希奇呢?我要將這女人和馱著他的那七頭十角獸的奧秘告訴你。
你所看見的獸,先前有,如今沒有,將要從無底坑裡上來,又要歸於沉淪。凡住在地上名字從創世以來沒有記在生命冊上的,見先前有,如今沒有,以後再有的獸,就必希奇。
智慧的心在此可以思想,那七頭就是女人所坐的七座山【七大工業國G7】。又是七位王,五位已經傾倒【已沒有世襲的王】,一位還在【英國國王尚有直系王儲】,一位還沒有來到,他來的時候,必須暫時存留【日本國王目前沒有法定的直系王儲】。
那先前有,如今沒有的獸【曾加入G7又退出的俄羅斯】,就是第八位,他也和那七位同列,並且歸於沉淪。
你所看見的那十角,就是十王【以十大首富為代表】,他們還沒有得國,但他們一時之間,要和獸同得權柄與王一樣。
他們同心合意,將自己的能力權柄給那獸。
他們與羔羊爭戰,羔羊必勝過他們,因為羔羊是萬主之主、萬王之王,同著羔羊的,就是是蒙加被選有忠心的,也必得勝。
天使又對我說:你所看見那淫婦坐的眾水,就是多民多人多國多方。你所看見的那十角、與獸,必恨這淫婦,使他冷落赤身,又要喫他的肉,用火將他燒盡。
因為神使諸王同心合意,遵行他的旨意,把自己的國給那獸,直等到神的話都應驗了。
你所看見的女人,就是管轄地【無神的自治世界】上眾王的城【美國】。(《啟示錄》17: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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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在最前頭的海豚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喊叫,緊接著後方的海豚一個傳一個將那樂音詠唱出聲。
「前面有船隻,快點潛入海裡!」
納基爾說罷,便立即收攏雙翅向下俯衝,突破浪尖下潛之後,來到了一同在海面游動的海豚下方。
收到訊息的五足也陸陸續續沒入海裡,原本一直乘著浪潮在海面上慢跑的伊瑪彌亞也落了下來,儘管朝著遠方的船隻游過去,卻完全隱藏了身影,只留下白海豚成群結隊地在海面上嬉戲。
納基爾的翅膀彷彿變化成了巨大的魚鰭,再加上蹼足的推動,納基爾便能在水中游得十分迅速。與之相反的,五足的身形柔軟,他們不需要用太大的動作,僅僅只是輕輕地踢著水,就能順著水流快速地往前推進。
眾人來到了船隻的所在地,他們能看見海豚們大大方方地在船的四周游動,其中五隻還在船首處附近相互競賽,每隻海豚都玩得不亦樂乎。
又往前游了一陣之後,納基爾轉為往下潛入了更深的海底,五足們像是猜到了納基爾的目的地,毫不遲疑地跟在後方游了過去。
儘管海峽的最深處距離海平面並不算遠,不過再繼續往下深潛的話,五足們就會因為光線不足而看不清四周。他們待在陽光與黑暗的交界處等待著,不一會兒便看見了深海之中出現了一點亮黃色的光亮。光亮慢慢地在黑暗裡變得越來越大,在這微小卻又如同日陽光輝的照射之下,納基爾那身反射著藍白顏色的皮膚重新出現在遼闊的墨色背景之中,並且逐漸朝著他們靠近。等到納基爾游回了五足的身邊之後,她伸手指了指其中一個方向,接著便引領著眾人遠離了仍在海面附近玩耍的海豚們。
陽光穿透海面照亮了前方的一大片海域,看上去彷彿是一整片以金黃色的絲線編織而成的簾幕,正垂掛在前方輕緩地舞動著。一行人跟在納基著的身後準確地朝向林圯埔的海岸邊游去,過不了多久,眾人便在前方不遠處的海面底下,看見了許多捆綁成框架形狀的木頭,以及成串吊掛在框架上的蚵仔。由此看來,這裡就是納基爾所說的能產出許多七彩珍珠的所在地了。
納基爾伸手制止了五足們繼續前進,由自己先探出半顆頭顱打量著海面上方,確認過四下無人之後,她又沉入水中朝著眾人點了點頭,隨後便大幅地張開雙翅,攪動起大量水花的同時也劃破了水面,傾刻之間便飛到了半空中。
混濁的水沫打亂了五足的視線,像是從中收到了訊號那般,五足們只是使力踏了一下水花,便立即彈出水面,緊接著便穩穩地落到了浪潮的頂端,身體自然又輕緩地飄浮於海面上。
納基爾飛了下來降落至其中一個蚵棚上,伸手遞出手中的黃色六鼎石時,還一邊淡淡地笑著。
「看來這些人的財富要被神收回去了。」納基爾的眼裡似乎透露著些許的期待。
伊瑪彌亞看到這最後一顆六鼎石,心裡覺得既興奮又緊張。她簡短地向納基爾道了謝,接著便取走黃色的六鼎石,將它安穩地收進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