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11/23閱讀時間約 14 分鐘

被學務主任喜歡的壞學生第五十八章 被改變的歷史

  腳步聲越來越近,看來是羅斯爾繞回來解剖我了,沒想到會這麼快,我終究什麼有沒能阻止,腳步聲停在了我的面前,那個人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頰,隨後蹲下撫摸我的傷口的撕裂處。

 

  「封哥真是會惹麻煩,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

 

  這個聲音並不是羅斯爾,而是剛剛穿著很豪華的貴族怪人,但為什麼他叫我封哥呢?莫非我們認識?印象中留長髮的人只有張盈枋,他不是變成一隻貓了嗎?還是這過去、現在、未來的張盈枋大合集?

 

  他們三個怪人都留著長髮,差別就在於面具之檔的部位,衣著的豪華度,還有頭髮的長度,同時被三個張盈枋包圍也不是不行,但如果同時進行愛的儀式,這身體估計會壞掉,不過我也沒機會體驗了……

 

  「先暫時把這些比較嚴重的地方修復一下吧!等到安全的地方在做下一步打算。」

 

  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因約能感覺到身體正逐漸復原,但我依舊像是一個植物人,眼睛睜不開,身體動不了,唯獨能感應到周遭環境的只剩下嗅覺跟聽覺,這夥許就是剛死的感覺吧……

 

  突然!身體感覺輕飄飄!像是被人扛起來了,但手法未免也太粗魯了吧!我是裝在麻布袋裡的馬鈴薯嗎?就這樣毫不客氣的扛在肩上,等我靈魂離開這個軀體後,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分半邊!你別這樣扛著白封,這樣做可是犯罪!」

 

  「我這樣哪犯罪了?剛剛那拿小鬼才犯罪吧?每個屍體都被他解剖,幸好我們來的即時,不然我們還要花時間找內臟,但你怎麼會知道封哥在這?是因為當時看到就在這嗎?」

 

  當時看到就在這?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未來被改變了?怎麼可能?我已經被副會長殺死了,所以……

 

  不對!當時張盈枋說看到我的時候是我倒在血泊中,而我現在去被這兩個怪人扛走了,也就是說歷史在這一刻被改變了!所以之後的未來也會被改變,那我還會遇見原本時空的張盈枋嗎?

 

  此時的我感覺背部有了支撐點,腿也同樣有了之稱,終於壓力不是全部集中在腹部了,但這姿勢好像是公主抱啊!這感覺起來真違和的!不過……要是能伸手勾住他該有多好……

 

  「上半邊!封哥就交給你囉~你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我知道了,你也快去找回下半邊吧。」

 

  你們這三個怪人的名字也太搞笑了吧!居然是用面具的位置來命名,那如果有四個人的話是不是會有一個叫左半邊或右半邊的?命名的時候能不能用心一點啊?起碼也不要這麼隨便。

 

  兩人行使的方向好像是不同邊,因為那個叫分半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只剩下一個人的腳步聲,移動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是感覺卻不會很晃,而且抱久了還有一種令然安心的感覺。

 

  「白封啊~不聽話的下場就是這樣,要不是我們三個出手,不然歷史就要重演了,你要我為你心碎到什麼程度才肯放過我?」

 

  這熟悉的口吻,這溫柔的動作,這個人肯定是我那時空的張盈枋,他變回人類了?想必謝婉蓉一直在遠處觀察著我,將我所有的動態告知張盈枋,所以張盈枋才能及時救場,謝婉蓉真是神隊友啊!

 

  看來她並不是在搞失蹤,只是沒空與我會面,兩個時空來回跑真是辛苦了,下次祭拜他的時候一定要拿好一點的供品來答謝祂!

 

  就在這時!上半邊的腳步放慢了,像是在戒備著什麼,最終停了下來,身後靠著東西,樣子應該是在觀察地形,安靜的空間,聽覺更加的靈敏,一個沉重的腳步聲正在朝我們靠近。

 

  「惡魔……我一定會找到你們……跟我兩個兒子陪葬去吧……」

 

  這個聲音,說的這段話,此人一定就是副會長,現在遇上他真是不幸,外加現在的我簡直累贅,肯定會給上半邊造成困擾的,但是我又不能開口說話,更不可能動身體,難道只能等待死亡嗎?

 

  此時的我感覺到上半邊轉身往另一個方向移動,腳步放的更輕,看樣子是不希望被副會長發現,但沉重的腳步聲越逼越近,上半邊很明顯抖了一下,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抓到你了喔~真是不幸啊!」

 

  副會長用著害人的口吻說著,上半邊大口的喘著氣,但卻不再往前走,該不會已經遭遇刺殺動彈不得,怎麼可能?這麼敏銳的觀察力,這麼小心的動作,居然這麼容易就被刺殺了?

 

  「唉呀呀~現在進退兩難囉~」

 

  「還是你要摘下面具讓我看看你是誰呢?這樣我或許能讓你保留全屍,或是將你們兩個葬再一起。」

 

  看來上半邊不動的原因是被前後夾擊了,後方站了副會長,前方又堵了理爾森,這下真的只有等死了……

 

  「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嘛~別躲啊!」

 

  上半邊往右側挪了一步,隨後轉頭逃跑,但那兩人怎麼可能放過他,一前一後的追了上來,但跑沒多遠,上半邊就像是被東西絆倒的跌在地上,而我也順勢的滾到了地上。

 

  上半邊拚盡全力擋在我上面,任由那兩人攻擊,但手卻死死護住我這個死人,遲遲都沒有回手,直到身體撐不住……

 

  「愚蠢!護住一具屍體,搞得自己也沒命,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腦子嚴重有問題。」

 

  李爾森邊說邊走到上半邊的前方,而上半邊的手臂明顯動了,身體蜷縮,將頭往我身上埋,看來李爾森是真的好奇這他的真實身分,見上半邊不鬆手,李爾森直接將上半邊踹開,隨後將面具摘下。

 

  「這傢伙誰啊?」

 

  「這怎麼長得有點像像小黑啊?還是說他就是小黑?」

 

  「傻了嗎?他救這傢伙幹嘛?為了這傢伙殺人?為了這傢伙得罪我這李家大長子?這要麼瘋了!要麼腦袋被驢踢到了!」

 

  面具被甩到窗上的撞擊聲,清脆而又絕望,就和我此刻的心情一樣,無法接受張盈枋被殺死的事實,無法接受我那個時空的張盈枋犧牲的如此潦草,不相信張盈枋會為了我犧牲一切,連自己的命都賠上了……

 

  意識逐漸朦朧,或許是我唯一執著的人消失了,沒有任何支撐這個靈魂的人事物,下輩子還能見到張盈枋嗎?我又認得出來嗎?太多錯誤的決定,造就了我這失敗的人生,我……

 

  眼前一道亮光,沒想到投胎轉世的時間這麼趕,我都還沒看到跑馬燈咧!緩緩睜開雙眼,看到一個長髮的人站在旁邊,而我則是躺在一張床上,莫非我跟張盈枋其實都沒有死,而是被另外兩人救走了?

 

  「你有沒有好一些?身體會痛嗎?」

 

  這是張盈枋的聲音,我們果然被救了!太好了!伸手抱住眼前的傢伙,用力的吸著他身上的味道,捧著他的臉,準備狠狠的吻他,這一個月我太煎熬了,但我熬過來了!所有的方式都無法表達我見到張盈枋感動。

 

  「封哥你冷靜啊!我是張嶺傢!小黑別在那看好戲的樣子!」

 

  揉了揉眼睛!終於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了,居然是長髮的張嶺傢,而張盈枋就座在不遠處的椅子看著這一切,頓時感到無比的羞恥,不知道手該往哪擺,眼睛不知道要看哪。

 

  張盈枋拿起一旁的面具,將面具戴了上去,像是刻意迴避般,轉身開門離去,剛醒來的我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但他應該沒有這麼小心眼吧?猶豫片刻決定追出去。

 

  「封哥!你現在的動作不適合做太激烈的動作,你自己小心點。」

 

  「我會注意的,多謝提醒。」

 

  話說回來!這是什麼地方啊?房間的樣子既不像醫院,也不像張盈枋的家,那這裡會是張嶺傢的住所嗎?還有另一個面具怪人呢?他還在跟那群人嗎?所以我還在發生慘案的時空。

 

  「嶺傢!還有一個長髮戴面具的,他沒跟著你回來嗎?」

 

  「你說我老爸嗎?他……永源的離開我了……」

 

  張嶺傢的父親死了?!一個全能的神死了?這太不合理了吧!一個無敵的神死在凡人手中,這聽起來超詭異的?這之間絕對有蹊蹺,我必須問個清楚,這整件事情的始末。

 

  「嶺傢!你到的是什麼人?為甚麼我覺得你不一樣了?」

 

  「我是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大概是你原本的時空往後推十年,當時聽老爸說你穿越了,為了不讓歷史重演,所以我穿越來救你,而相對的,救活一人就必須死一人,所以……」

 

  「對不起……都怪我的衝動行事,造成這種無謂的損失。」

 

  「這是必然發生的事,阻止你只是換其他未知的東西損失,而我會穿越過來是為了不再看到小黑意志消沉,我那時空的他可說是頹廢到自我毀滅,而我因為這樣沒有出國念書,因為我也走不出來……」

 

  意思是說,原本我應該死在副會長那一擊的突刺,然後就會觸發那時空的張盈枋看到我的屍體,而我這個時空也會因為我的死而意識消沉,從此一蹶不振,原來我的自以為張盈枋好的決定,反而才是害了他。

 

  就連張嶺傢都被我影響到了,本以為可以一次拯救所有人,結果才法現自己根本沒有那種能力,真是嚴重的失策,之後我該如何面對這兩個姓張的?我該怎麼做?

 

  「封哥不用自責,我老爸也是看到小黑這樣才出此策,早早就做好自我犧牲的準備,也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將神力傳給我和小黑,變成普通人的他確實不是那幾人的對手。」

 

  這神力還能這樣拆的嗎?當作是分蛋糕啊!不知道這樣對未來會不會有影響,會不會時空大亂,得重新計算才行,整件事真的令人聽了一個頭兩個大,但我還是有好多問題想問。

 

  「所以之後只會有『一個』你的意思是嗎?」

 

  「是的!沒有過去、現在、未來之分,小黑也是如此,只會有一個張嶺傢,只會有一個張盈枋。」

 

  聽完張嶺傢的解釋,我卻覺得有聽沒有懂,只知道現在的他們不受時間跟空間的限制,但唯一好奇的是,他們各自繼承什麼能力?應該除了能自由的在各個時間線穿越外,應該還有別的能力才對。

 

  「快去找小黑吧!我想他現在心情也很複雜。」

 

  向張嶺傢點了點頭,隨後離開了這個房間,外頭是一個幽黯的走廊,很有十九世紀貴族宅邸的設計風格,左右兩邊的盡頭個放一個巨大畫像,而前方像是溫室的花園,一片又一片的落第透明玻璃,看樣子現在應該是晚上,左顧右盼,並沒有看到張盈枋的身影。

 

  隨機挑了一邊方向走去,整路上就只有我的腳步聲,這讓我不經懷疑這裡是不是我所創造的空間,我根本沒有活過來,或是成了植物人,而我卻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個特殊的門前,依照剛才一路觀察來看,這很有可能是中間溫室的大門,好奇地將門推開,果不其然是一個溫室,各式個樣的花花草草,看來是有人在定期修間、施肥。

 

  而不遠處的長椅上坐著一個人,低頭看著手中的戒指,隨後仰天長嘆,而我也一步步的朝他走去,坐到了那人的身旁,見他沒有反應,於是我決定先想辦法破冰談話。

 

  「現在我該叫你上半邊,還是老師、主任,或是……夜曙?」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靜靜的看著我,用手輕撫著我的臉龐,手緩緩的拖住我的下巴,身體一點點的我的方向挪,輕輕的一吻,承載的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思念,是曾經最熟悉的感觸與溫度。

 

  「白封……你讓我感覺快要死掉了……」

 

  張盈枋靠在我的肩上,雙手緊緊地摟著我,或許是繼承過去與未來的回憶,所以知道了所有事情始末,試圖改變必定發生的事情,但卻只能從中做出取捨,而這取捨又都是身邊最親的人,這些選擇太痛苦了。

 

  「對不起……是我無理取鬧,如果沒穿越的話……」

 

  「死的人就是嶺傢。」

 

  蛤?我如果沒穿越回去,死的然會是張嶺傢?這中間的關係是什麼?著實讓人有些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張嶺傢和這是件的關係。

 

  「人穿越是必然,遇見要慶生的李爾文也是必然,而被副會長所殺也是必然,總會有人去觸發這一切,我看到了所有發生的結果,我們四個必有一死。」

 

 伸手取下張盈枋的面具,原來一直戴著面具是不想讓我察覺他的表情,一條條的淚痕,紅腫的雙眼,凌亂的頭髮,這是經歷了何種的絕望,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落淚?

 

  將面具放到一旁,緊緊的抱住他,像他平時安撫我那樣,換我做他的依靠,肩膀上的衣物被淚水浸濕,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有哭泣的陣陣沉吟,這也是我見過他最脆弱的一面。

 

  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這些事後,身體和心理都感到無比的疲倦,哭泣的沉吟聲停了,張盈枋居然這樣哭著睡著了,而現在不是思考能不能扛得動他,而是要扛去哪裡,這裡我又不熟,就連這是哪個時空都不知道。

 

  打訊息問張嶺傢好了,但為什麼這裡的訊號這麼弱?莫非這是什麼深山豪宅,還是這裡不屬於任何時空的異世界?那現在又該怎麼辦?只能等他醒了在想辦法了……

 

  「我就知道能找到小黑,看來是我多慮了。」

 

  「嶺傢這裡是哪裡?為什麼信號這麼微弱?這裡有是誰的住所?」

 

  「邊走邊說吧!」

 

  張嶺傢搔了搔頭,隨後把張盈枋扛了起來,示意我跟上他的腳步,而我回頭看了一眼,跟著張嶺傢的腳步離開這間溫室。

 

  「嚴格來說這是我們家族的宅邸,但是現在的這裡只剩我跟小黑了,難免有些淒涼……」

 

  「別說的你家族快滅亡的樣子,應該有一些長輩之類的吧?」

 

  「都死了……神力代代相傳,但只有在前當家快死的時候才會相傳,而這種無奈的犧牲幾乎都是為了改變某段時空,想這次也是這樣……」

 

  我看我還是少說話好了……不然張嶺傢等等又說出一堆顛覆我思想的事件,只是為什麼他的父親會願意為了這次事件犧牲?這怎麼聽都感覺超不值得的,張嶺傢的母親沒有阻止或其他的動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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