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5/02/11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拋磚引玉的《台灣男子葉石濤》

《台灣男子葉石濤》 「為什麼選擇用諷刺的手法?」 「因為一個弱小的民族最大的武器便是隱藏自己。」 何謂台灣民族? 身在台灣,命運載沉載浮,究竟該歸向何處,歷經各方勢力武力割據,荷蘭、西班牙、鄭氏、清朝,日本統治與二次世界大戰,糧食緊縮、皇民化的嚴格管理之下生活困苦。戰後,代表盟軍接收日軍治理地的中華民國歷經內戰,國民黨敗逃台灣,台灣人經歷了中美白皮書上所記載的「三月屠殺」、言論與思想控制等,蔣政權令歐洲各國避而遠之,陸續斷交,台灣再次從歷史的舞台上被抹去,「台灣人」成為一群特殊的民族,如同葉石濤在《台灣文學史綱》所表達的「台灣意識」,也就是被壓迫、被殖民的共同經驗,強調與中國不同的「特殊性」。 而當代的台灣人們緊緊抓著世界的主流價值,深信我們是世界的地球公民,急於得到別人眼中的評價,避免被民族主義的統戰侵略以及身份認同的洪流給淹沒,漸漸的,台灣的各領域名聲在世界各地開出了花朵。 即使身為地球公民,驀然回望,各樣身份認同的聲音由心裡發出,成長在這塊土地上,仍需尋求根源與土地的情感,這是我在觀看這部電影之前所帶有的強烈目的,即是自我身份的探尋。 時代的悲劇來的又急又重,葉石濤的經歷切實成為了台灣這塊土地命運的縮影,本有著豐沛的家庭資源、受到日本教育,到國民黨來台之後的家道中落,從新學習語言,一個作家迫使從日文轉換文字從新開始的歷程、彷彿歸零的無助,卻又生生不息的不斷前行,即使經歷了白色恐怖的牢獄之災,仍舊不斷的書寫,並且用兼容的態度去看待這塊土地、庶民生活所共同經歷之事。 而在被迫害,民族認同、語言認同等等的時代矛盾之下,「螞蟻哲學」成為他的態度,在戒嚴期間甚至之後都使用大量隱喻的、自嘲的書寫方式。 在觀看電影的中段,我感受到些許的不耐與失落,對於我的身份尋求,看到一些影子,卻又摸不著邊際,電影的節奏與人物塑造,是透過相關人物訪談與葉老著作的文字拼湊,帶出的畫面是零碎的、緩慢的,與我所期待這部電影能帶出在社會層面的影響力或是給我震撼的感受相距甚遠。 就在舞台劇演員們扭曲其身體、張牙舞爪般的廝喊的同時,「戲如人生」這詞與意象閃回進我的腦海,各樣藝術媒材的穿插演出,那肢體展現、口白、動畫創作等等,隨著葉老的文字,推進了時代的演進,我感受到了這一切的得來不易。 身份探尋之旅好比這部電影,總有枯燥、找不到方向的時刻、從別人的故事裡也許尋找了身在台灣的共同影子,也不能切實的感受到自己的本來面目、更別說對未來命運的啟發那是要由自己跨出去的。無論在「台灣文學史綱」裡所描述的「共同命運」、亦或是台灣電影文化發展的腳步,這些都更像是個開端。 看完這部電影,我累了。

因著葉老這六十多年的堅持,令我不捨,而六十多年的心血,在影像裡看來竟是如此的蒼茫,但也讓我珍惜如今的自己、如今的台灣。這部電影會讓我試著聯想相關與類似的事件嗎?會。能讓我更多思考台灣的轉型正義嗎?會。並且對於文學的影響,甚至影像的魔力,我更是無庸置疑。

接著,輪到的是我自己,擁有荷蘭、平埔族等不同血統的我,身在台灣,該輪到我自己去追尋無論過去、甚至是自己未來的六十年、百年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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