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新譯三國演義》第九回：客店別離緣盡處 汜水開戰霸業興
<前情提要>
陳宮大驚：「剛才只是誤會，好歹他是你父親結義兄弟，如今卻又痛下毒手！」曹操神情漠然，似有懊悔卻更顯決絕：「他一旦回家發現家人被殺，絕不會放過我。我寧可對不起他，也不能讓他來害我！」陳宮聽罷，心灰意冷，卻只能默然相隨。
是夜，他們又連趕數里，終於找到一家客店敲門借宿。店家見他們衣衫染血，雖心生疑惑，卻不敢多問。曹操替馬兒餵飽飼料之後，筋疲力盡，倒頭便睡。陳宮輾轉難眠，想著自己原以為曹操是扶危濟困的英雄，卻連番目睹他狠辣殺人，不由心驚膽顫。他握著劍柄，暗暗思忖：「若此刻就把他殺了，是對是錯？」只聽夜風呼嘯，四下淒涼，陳宮遲遲下不了手，終究緩緩鬆開劍柄，望著黑暗中曹操的身影發呆。
拂曉時分，天空泛起魚肚白。陳宮翻身下床，漫步到馬廄旁，親自替馬匹添料。他怔怔看著馬兒甩動尾巴，彷彿也在質問：「若不忍曹操繼續殘害他人，何不早做了斷？」這念頭在他腦海裡來回撞擊，最終化作一聲苦笑。陳宮下定決心：「我與曹操，恐怕再無同路之可能。」
於是，他悄悄收拾行囊，翻身上馬，趁旅店老闆還在後院生火做早飯之際，獨自出門。臨行前，他朝客店昏暗房門看了一眼，似要望曹操最後一面，卻又別過頭，不再留戀。幾聲馬蹄輕響，便隱沒在蒙蒙晨霧之中。
曹操一覺醒來，只覺全身疲憊。他推開房門，看見店門口散落的鞋子與店小二慌張的神情，便知陳宮已走遠。旅店外依舊飄著淡淡血腥味，彷彿提醒他昨夜的種種。曹操深深皺眉，心想：「陳宮恐怕是因呂伯奢之事，認定我不義而離去。」他也不再多作解釋，翻身上馬，匆匆而去。
一路疾馳，曹操從荒涼的鄉野趕到陳留。進城時，晨市剛散去，街上人煙逐漸稀疏。他身上仍穿著沾血的衣袍，落在陳留城中，格外惹人注目。許多百姓見狀，不敢上前，驚疑不定。曹操並無暇多顧，直接找到了年邁的父親曹嵩，匆忙述說前因後果。看著父親鬍鬚與頭髮都已花白，他心中略感歉疚，但神色依然堅定：「董卓專權，天子蒙塵，我要散盡家財、招募義兵，一舉匡扶社稷！」
曹父靜靜聽完，眉頭緊鎖，「家中積蓄不多，只怕難成大事。不如去請孝廉衛弘，他家財雄厚又喜行俠義，或能幫你一臂之力。」曹操深覺有理，當晚就吩咐下人在後院設宴，雖談不上奢華美味佳餚，卻也頗具誠意。
次日，衛弘應邀到來。此人身材修長，舉止謙和，但自有一股凜然正氣。曹操見他進門，立即起身拱手，急切地說：「董卓跋扈橫行，害得天下人苦不堪言。我志在除奸安民，只是勢單力薄；先生乃忠義之士，懇請您出手相助！」說罷，他神色肅然，遞上一封偽詔書。
衛弘打開來看，只見文字懇切，充滿拯救黎民的熱忱。他抬頭望向曹操，微微點頭：「我衛弘早有此心，只是一直未遇能成大事之人。既然孟德胸懷壯志，我當傾家相助！」兩人當即拍板，接著討論如何籌備後續事宜。衛弘慷慨表態，願出大筆資金補給軍需。
當夜，曹操便在城中豎起一面大白旗，上寫「忠義」二字。旗幟在夜風中獵獵作響，白布迎風招展，吸引許多熱血青年紛至沓來。城裡城外人流攘往，宛如浪潮。深夜時分，城門外仍是燈火通明，許多新募士兵扛著兵器前來，雖嘈雜卻漸見軍容，士氣高昂。
過了幾日，陽平衛國的樂進（字文謙）和山陽鉅鹿的李典（字曼成）也先後投奔。曹操看出二人雖出身尋常，但各具謀略和武藝，便留在身邊任用。不久，又傳來沛國譙人夏侯惇（字元讓）與族弟夏侯淵，各帶著千餘壯士前來援助。原來曹操的父親曹嵩本是夏侯氏子，後過繼給曹家，因此兩族本就同宗，夏侯兄弟對曹操更是忠誠無比。
再過些時日，曹仁（字子孝）、曹洪（字子廉）也率兵來助。這二人自幼隨曹操習武、演練陣法，軍紀嚴整。見人馬越聚越多，曹操心中豪情更盛，便命人到村中籌備糧草，並讓衛弘全力採購盔甲、旌旗。四面八方送糧、運馬的隊伍絡繹不絕，陳留城外幾條大路都堵得水洩不通。
不久，袁紹接到曹操的偽詔書，也率領麾下文武、三萬大軍自渤海而來，聲勢驚人。曹操趁機撰寫檄文，通告各州郡，痛斥董卓欺君罔上、殘害百姓之罪，號召天下義士共舉義兵。於是各方諸侯紛紛響應：袁術、韓馥、孔伷、劉岱、王匡、張邈、喬瑁、劉遺、鮑信、孔融、張超、陶謙、馬騰、公孫瓚、張楊、孫堅，以及渤海太守袁紹等，陸續起兵開往洛陽。
其中，北平太守公孫瓚帶著一萬五千精兵，浩浩蕩蕩路過德州平原縣時，遠遠看到桑林中豎起一面黃旗，旗下有數騎快馬奔來，為首之人竟是劉備。公孫瓚與他相識，於是上前問：「你怎會在此？」劉備拱手答道：「多虧兄長保舉，我才得以任平原縣令。如今得知大軍經過，特地迎接兄長，並邀您進城休整。」公孫瓚又望向並肩而立的關羽、張飛，劉備便解釋：「這兩位是我結義兄弟，曾同我破黃巾賊寇。」公孫瓚讚嘆：「果真英雄！可惜如今還只是馬弓手、步弓手，真是大材小用。」他抬眼看向天邊越壓越低的雲層，沉聲道：「董卓亂政，諸侯齊討。你不如丟下縣令的職務，與我一同前去討賊，匡扶漢室。」劉備思索片刻，點頭允諾。張飛咬牙道：「早知如此，當初我若一槍結果董卓，哪有今天這攪局？」關羽低聲道：「事已至此，我們先隨公孫太守出發，再做計議。」於是三人帶著數十騎，跟隨公孫瓚一起會合曹操。各路諸侯也陸續來到，紮營綿延二百餘里，號角聲此起彼落，蔚為壯觀。
曹操在大營宰牛殺馬，招待諸侯，商議討伐事宜。席間，王匡建議：「我們既奉大義而來，應先推一人為盟主，令各軍服從號令。」曹操轉而向袁紹拱手道：「袁本初四世三公，為漢室名相的後裔，門生故吏眾多，眾望所歸，理應擔此重任。」眾人隨即附議，袁紹幾番推辭後才答應。第二天，他披甲登上三層高壇，四周五色旌旗、白旄黃鉞隨風獵獵如雲海翻湧。袁紹焚香高呼：「董卓逆天弒君，殘害百姓，我等義士今日齊聚於此，同赴國難，若有背盟，必為天地不容！」諸侯聽罷，群情激奮，紛紛割手歃血為盟。
酒過數巡，曹操提議：「盟主既立，請各路諸侯統一聽從調遣，不論強弱，同心同德。」袁紹頷首道：「吾弟袁術先負責糧草，各營皆可據需領糧，不得缺漏。還需一支先鋒直取汜水關，其他部隊各據險要，以作策應。」長沙太守孫堅一拍桌案：「我願為前部！」袁紹笑道：「文臺勇猛，正好擔當此任。」孫堅於是率軍殺奔汜水關。
汜水關上戒備森嚴。守將得知孫堅逼近，立刻派騎士回洛陽報信。董卓自從掌權以來，夜夜宴飲，驟聞關外諸侯齊至，神色間不免驚疑。呂布當即挺身道：「父親不必憂心，那些烏合之眾不堪一擊，待孩兒率虎狼之師前去，砍下他們的首級懸掛都門！」董卓甚喜，正要答應，忽見一位身長九尺、虎背狼腰的壯漢跨步出列，自稱華雄，聲如洪鐘：「末將願前去應戰。所謂『割雞焉用牛刀』，何須勞煩溫侯親征？我定能輕鬆取下諸侯的首級！」董卓欣賞其氣勢，當即任命他為驍騎校尉，撥給五萬馬步軍，令他與李肅、胡軫、趙岑共守汜水關。
濟北相鮑信得知孫堅打頭陣，怕他捷足先登，於是暗令弟弟鮑忠帶三千兵抄小路突襲汜水關。哪知華雄只率五百鐵騎就把鮑忠斬殺於馬下，鮑信計劃落空。
孫堅帶著程普、黃蓋、韓當、祖茂四員虎將，浩浩蕩蕩開到關前。只見孫堅披著破舊銀甲，頭戴紅色頭巾，騎花鬃馬，揮刀高喊：「助惡為虐的亂臣賊子，莫非不知死期已到！」守關的胡軫出兵五千迎戰，程普馬不停蹄，一槍刺死胡軫。孫堅軍眼看就要衝上關城，卻遭箭雨攔阻，只得暫退到梁東。孫堅急遣信使向袁紹報捷，又向袁術催糧。袁術卻心生疑忌：「孫堅是江東猛虎，若他滅了董卓，豈不是除狼得虎？」於是遲遲不肯發糧，孫堅軍糧匱乏，軍心不穩。華雄見此良機，趁夜率軍偷襲，火光漫天，喊殺聲震徹野外。
孫堅猛然驚醒，匆忙披上盔甲上馬，與華雄交手不及數合，李肅的援軍已在後方放火。孫堅軍腹背受敵，祖茂奮力斬殺數名衝上前的士兵，護著孫堅衝殺。華雄攻勢凌厲，孫堅拉弓連射兩箭卻被他閃過，第三箭因弓弦崩斷而脫手。情急之下，祖茂發現敵軍死盯孫堅那頂紅色頭巾，便高聲喊道：「主公快將頭巾給我，您趁亂由小路脫身！」孫堅咬牙照辦，兩人分頭逃走。華雄等人只追著紅巾猛攻，孫堅得以僥倖脫險。
祖茂一路狂奔，眼看追兵咬得很緊，於是跳下馬，把紅色頭巾掛在一根被火燒得半倒塌的柱子上，自己則躲入林中。華雄軍遠遠望見那抖動的紅巾，亂箭齊發，才發現上了當。華雄勃然大怒，正要撤軍時，祖茂從林後殺出，雙刀齊揮，卻被華雄一聲暴喝，一刀斬落馬下。
文：ChatGPT-o1-pro
圖：Leonardo Lighting Anime General / ChatGPT-o1-pr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