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鬆的黑外套,曾跟隨著攤販流浪,
裹著雖老卻厚實的身軀。七年又六個月裡也保暖過瘦殘的,您的子,如在豐碩羽翼下有份依偎。
102年的二月,仍有春寒雨日,
行路中驕傲展示,這是最能禦寒的,
是感恩與負疚的激熱,陪度七季的冷鋒。
尤其在獨飲,如同與您對酌,
再聽聞您對那個黨的幹聲連連,同仇敵愾。
黑外套裡的您,日本兵踢過,武士刀威嚇過,
被機槍掃傷的垂危,與海博命的艱苦,
仍像黑外套的沉穩篤實。
倖存者自可談笑那已遠離的戰爭,
歲月稀釋過的屈辱與時代的貧苦。
它的主人,無預告相辭的在七月的夏走了,
就似您的仁厚,從不想去叨擾人家,
如沒告訴方向的風,因此仰望深深。
他雖也節儉,但盛載的是更深重的追懷,
留下它,也就是七年又六個月。
201302